嗯?
琴酒穩住身體後驚疑不定,雖然立花羽的力道並沒有變大,但他用腿部發力鎖腰的技巧和他之前打鬥時展示出的格鬥能力截然不同。
但琴酒並不會因為對手爆發出的力量而猶豫,他迅速掏出從大衣內側掏出匕首,欺身而上。琴酒的打法沒有任何套路,卻顯得非常詭異難纏,他的一身本領就是為了殺人而訓練的。
眼見著琴酒握著匕首的右手當頭劈下,立花羽剛要向後撤身,腦海里卻冒出一個不容爭辯的聲音:
「向右!」
莫里亞蒂現在和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立花羽不覺得莫里亞蒂會害他,雖然疑惑,但他還是按莫里亞蒂的指示腰一扭,跳向右側。琴酒右手還沒劈下,左手卻握拳快速向前一送。讓琴酒不敢相信,他這狡詐的一拳竟然落空了。
是運氣?還是預判?琴酒眯起了眼睛,通過豐富的實戰經驗他才鍛鍊出這一招。他腦海里快速地回憶起曾經交過手的人,但沒有一個對得上怪盜黑羽的身手。
竟然用右手轉移注意力,立花羽心中一凜,如果不是莫里亞蒂及時的提醒,他就中招了。
「你的身體只能維持一分鐘,還剩三十秒。」莫里亞蒂淡淡地提醒立花羽,其實不用提醒立花羽也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並不好。但激烈的運動讓他暫時忘記了腹間的疼痛,現在那種感覺更加劇烈。
如果現在就走的話還來得及,立花羽看了眼樓房間的間距。如果用力跳躍還是能跳到另一棟樓的房頂的,可是一邊已經失去行動力的灰原哀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幸好還有最後一招,立花羽摸了摸褲子內側的口袋。這是他最後的機會,立花羽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琴酒一擊未得手,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微向前弓。立花羽就趁著他新力未生的時機,側身摁住琴酒的背部,用肘狠狠地搗向琴酒的脖子。料到立花羽會趁著這個時候動手,琴酒動作也不慢,趁勢抱住立花羽的雙腿,一使勁將立花羽翻了過來。
琴酒的力氣自然不是立花羽能抵抗的,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立花羽就被琴酒的背摔丟在地上。立花羽雖然慌亂,但還是沒有忘記計劃,看似在掙扎的的右手橫向一划,一抹銀光扎進了琴酒的腿上。
看著只離臉一公分的刀尖,立花羽眼睛都不敢眨。然而這一公分,琴酒卻怎麼也刺不下去了。他腿間傳來一瞬的針扎感,隨後全身酥麻起來,困意襲上心頭。鬆開刀子,琴酒往後退了兩步,他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了。
麻醉針!竟然中了這種小把戲,憤怒和屈辱席捲了琴酒的腦海。他勉強俯下身,拔掉了腿上的銀針,卻抑制不住眼皮的沉重感。
「砰!」
憑藉著本能,立花羽前滾翻躲掉了這一發子彈。
伏特加已經撿回了手槍,他快步走向跪倒在地的琴酒,手上的手槍卻一刻不停歇地噴吐著火舌。和琴酒一樣,伏特加每發子彈都是精準地瞄著立花羽去的。
還剩5秒。立花羽心裡一邊計時,一邊躲避著子彈。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再繼續操作下去了,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他飛撲向一直趴在煙囪邊OB的灰原哀,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翻身跳下黑黢黢的煙囪。
溜了溜了。
「大哥。」見立花羽跳了下去,伏特加沒有第一時間追擊,而是先去察看琴酒的狀況。琴酒還沒有陷入昏迷,但顯然已經快撐不住了。二話不說,琴酒直接搶過伏特加手中的手槍,對著自己的胳膊連開兩槍。
「砰砰!」
什麼聲音?在下落的立花羽聽到兩聲槍響,但他來不及思考,就暈了過去。
望著琴酒血流如注的胳膊,伏特加被嚇慌了神。他以為大哥被打傻了,開始分不清敵我了。
「伏特加,快追!」來不及跟伏特加解釋,琴酒用嘶啞的聲音命令伏特加。接著疼痛,麻醉的效果被驅散了不少。聽到伏特加跳下去的聲音,琴酒放下了心。雖然伏特加腦子不是很好使,但殺人能力琴酒還是認可的。
閉著眼睛緩了幾秒鐘,琴酒睜開眼,伏特加還在他的面前。
「你在幹什麼,伏特加?」琴酒的聲音冰冷起來,伏特加雙手撐著煙囪,並沒有像他吩咐的那樣跳下去。
「大哥,我好像.....卡住了.....」伏特加漲紅了臉,聲音說不出的委屈。
「.......」
「大哥.......」伏特加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虛弱的琴酒。
「閉嘴,伏特加。」琴酒恨不得拿手槍幹掉這個蠢貨。
感覺在煙囪里落了一個世紀,立花羽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幸好莫里亞蒂的斗篷卸掉了一部分力量,不然立花羽肯定落不了被摔成重傷的後果。灰原哀以為怪盜黑羽在逃跑後就會放開她,可是一會兒後她還是被炙熱的氣息包裹著。
「可以放開我了吧。」面對冒著性命救她的人,灰原哀做不到狠聲惡氣。如果有別人注意,可以輕易看出灰原哀的耳朵已經紅到了耳根。但是久久都沒聽到回應,灰原哀有些惱怒了,從小到大她都沒和除親人外的男性這麼親密過,更別提用這樣柔和的語氣說話了。然而對方竟然還這樣摟著她,這種行為就近乎於冒犯了。
灰原哀先是扳了一下身後人的胳膊,但發現他抱得很緊,只好把手伸到身後,擰了一下他的腰部。剛用力,灰原哀就驚得收回了手。
她的手碰到了粘稠的液體。
是血,常年生活在組織里的人對這種液體再熟悉不過了。她腦海里浮現出怪盜黑羽登場時擊飛的兩枚子彈,她當時清楚地聽到了三聲槍響。
灰原哀趕緊從他的懷裡鑽了出來,將他的斗篷敞開。小腹位置有向外翻的肌肉,鮮血不斷地從襯衫上的洞裡流出來。
必須要做手術把子彈取出來才行。灰原哀冒出這樣一個念頭,可這裡並沒有那樣的工具,她只能撕下袖子,勉強地在立花羽腹部裹了一圈。鮮血雖然還在繼續浸濕布料,但灰原哀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心中一動,剛想扶起立花羽的灰原哀把手伸向了他臉上的面具,她他想知道這張面具下是什麼樣子。灰原哀剛把手按在面具上,昏迷中的立花羽一陣心悸,下意識地用手按住了灰原哀的手。灰原哀還來不及羞澀,脖頸處就一酸,軟軟地倒在了立花羽的懷裡。
好險,立花羽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灰原哀簡單包紮的時候手不輕,小腹上傳來痛感弄醒了立花羽。艱難地抱著灰原哀,立花羽用撲克槍打壞門鎖,扶著牆走了出去。
來往的人雖然奇怪地看著步履蹣跚的立花羽抱著睡著的女孩,但今天來飯店的都是大人物,他們也不敢問,就當是大人物的趣味了。摸到了飯店的後門,立花羽很輕易地認出了停車場裡阿笠博士的黃色甲殼車。
「去心之咖啡店。」一步跨坐到車的后座,立花羽沒有跟阿笠博士客套。透過後視鏡阿笠博士看出立花羽和他懷中女孩狀態不好,也沒多說,車速直接拉滿朝立花羽說的地方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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