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扯,毛利偵探那是.......反正你還差得遠呢。」
成羽說話的有點裝過頭了,不過橫溝參悟為人比較憨,也沒有生氣,更何況在他心中成羽的推理能力可是能和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五五開的。
「誒?」沒想通出了什麼問題,但是橫溝參悟也認同他的水平比毛利大叔差很多,他擺出虛心求教的態度,「那立花警官你是怎麼想的呢?」
他的意見?
成羽親身經歷過的密室殺人案屈指可數,但他在目暮警官的督促下翻也看過很多警局的卷宗。所謂的密室殺人,大部分都是人為創造出迷失的假象。當然也有真的自殺的人,但那畢竟是少數。一個聲名赫赫的教授肯定不會選擇自殺。
「主要考慮是有人殺了教授後從門外把鑰匙丟了進來。」成羽說得輕鬆,實際上腦袋已經在瘋狂轉動了。正如柯南所說,這個案子和外交官的案子情況不同,沒辦法用以往的經驗來解決。
目前室內能用到的類似釣線的東西.......
成羽的目光落到了柯南的身上,柯南正把電話機里存錄音的磁帶的帶子一點一點地往外扯,看上去很像小孩子頑皮時弄的小惡作劇。
「這帶子似乎很結實。」成羽意有所指,柯南也點了點頭。被害人腦後的傷痕直接指向兇手是近距離殺害被害人,在製造密室假象後能把鑰匙送到房間中央的工具也只有磁帶的帶子。
黑色的帶子......連成羽自己都沒察覺,他已經進入了極為專注的狀態了,他的眼神在別人看來漆黑無比,沒有一絲感情。
成羽蹲下身,雙手無意識地抽動著,就好像手上有什麼東西,在場的人都覺得這很怪異。柯南隱隱感覺他可能是在想像兇手的動作。
抽動到某個位置,成羽停下了,眉頭微皺,似乎是碰倒了什麼東西。
「立花警官?」橫溝參悟小心地問了一句,他以為成羽是魔怔了。
「哦沒什麼。」回過神來成羽也發現他的動作不是時候,但很快一股疲憊感湧上心頭。又是副作用嗎,成羽一陣苦笑。不過出乎預料,疲憊感並沒有以前強烈,大概是成羽的身體素質被強化過的原因。
「你的聲音怎麼......」柯南也挺出成羽的聲音中透出嘶啞,就像一宿沒睡的人一樣。
「都說了沒什麼,」成羽直接打斷了柯南,他撿起剛才壓著鑰匙的書,在手上掂了掂,不沉,成羽大概有數了,「你說,要是到底是怎麼壓到書底下的呢?」
「額.......」橫溝參悟還以為成羽在問他,想了半天想不出來。
「幾乎不可能,」柯南很自然地接過話頭,他踢了踢書旁散落的棋子,「如果你想說是它們把書撐起來,然後用繩子套著鑰匙掛住棋子上往外拉的話,我只能很遺憾地告訴你,不可能。棋子的底很穩,就算是一枚棋子,也能以站立狀態撐著一本書。」
吳軍正己喜歡下的是西洋棋,棋子是圓平底,上端是球體狀。正著立很難倒,反過來則根本放不住。
這種可能性柯南早就考慮過,不過他很快就發現這個方法無法實現。他現在腦袋裡不斷地湧出嘲笑成羽的話,想把之前被成羽蹂躪的仇尋回來。
「就像這樣,你要好好看著哦,立花哥哥。」在哥哥兩個字上,柯南故意用很軟很軟的聲音念著,如果不是成羽有他自己的打算,還真要被柯南噁心到了。
柯南見成羽面無表情,還以為他被自己戳到了痛處。他略帶興奮地蹲下來,扶正第一枚棋子。
「錯了。」還沒反應過來,柯南的頭就被成羽敲了一下。柯南剛要炸毛,卻看成羽的手伸過來奪走了他手中的棋子。
「如果是這樣呢?」
成羽把棋子倒了過來。
柯南剛要嘲笑成羽嘴硬,呼吸卻驟然急促起來。他看著成羽依次把第二棋子也倒立過來,然後示意柯南把第三枚棋子放在前兩枚棋子的中垂線上。
三枚棋子構成了一個正三角形,書放在它們上面竟形成了一個奇妙的平衡。但柯南知道只要輕輕一碰,平衡就會被打破,整個模型會瞬間傾塌。
「厲害。」橫溝參悟嘖嘖稱嘆,他把模擬了一下用掛著鑰匙的磁帶鉤住一枚棋子站在遠處輕輕一拉,三枚棋子同時向外倒了,書落了下來壓住了鑰匙。輕輕一抽,橫溝參悟就把磁帶抽了回來。
「真的欸,」高興了一下,橫溝參悟又苦惱起來,「犯罪手法是知道了,可兇手是誰呢?」
「你們這裡沒有指紋鑑定科嗎?」成羽奇怪地看著橫溝參悟,前段時間的惡性事件讓這座城市周邊警務系統完善了不少,成羽不相信橫溝參悟他們署里沒有鑑定指紋的地方。
「有..有的。」橫溝參悟訕笑了一下,他還不習慣找警署里的專業人員鑑定指紋。用他的話說,一線的搜查人員不能只作為排頭小兵存在。
「那就拿去檢驗一下,應該很快就得出結果了。」成羽接過一旁的警官遞來的透明袋子,將棋子隨手放了進去。既然是兇手的作案工具之一,上面絕對有指紋存在。
成羽餘光掃過旁邊站著的白倉陽和細矢先生,白倉陽垂著的手微微顫抖。
「喂,怎麼可能.......」柯南對於前沿技術很了解的,他眉頭一擰,就要提出異議,卻被眼疾手快的成羽捂住了嘴。
「噓!」成羽湊到柯南耳邊,「我知道棋子上的指紋一定被污染過了,但我有我的打算。」
確實,被隨便摸來摸去的棋子肯定採集不到完整的指紋,但柯南這樣的破案狗肯定沒理解成羽的意思。成羽把頭轉向細矢先生和白倉陽:
「細矢先生、白倉先生,請你們到警局裡稍等片刻,結果很快就會出來。」
儘管成羽的語氣很溫和,但白倉陽總感覺他在針對著自己。白倉陽的後背被汗水打濕了,甚至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那個我還有點事情,能不能.......」白倉陽聲音發顫。
「這是規定的流程,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好人。」公式化的微笑沒給白倉陽半點溫暖,最好被重度的「好人」兩個字成了壓垮白倉陽最後的稻草,他雙腿一顫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任何人看到這種情況都明白兇手是誰了。
「我不是.......」白倉陽顫抖地都發不出聲音來了。
「對了,你車子裡的那些磁碟也要帶回警察局去作為證物調查。」
這純粹是成羽瞎矇的,白倉陽沒走那消失的磁碟肯定被白倉陽放在他認為安全的地方了,成羽認為這種東西白倉陽不敢隨便丟在一個別人能注意到的地方。
這話一出,白倉陽捂住了臉,淚水順著指縫溢了出來。
多好的小伙子居然幹了這種事,阿笠博士有點不忍心。但警官們一點沒被打動,不是他們鐵石心腸,而是看見的這種事後悔恨的罪犯太多了。不管怎樣後悔,現在終究是晚了。
結束了。成羽鬆了一口氣,回過頭尋找剛才還在角落的身影。
沒人。
成羽一愣,灰原哀性子和柯南不一樣,她應該不會亂跑才對。在吳軍夫人的指引下,成羽到了廁所,擰了擰門把手,沒鎖,裡面沒人。
糟了,成羽彷佛又回到了幾天前撿到灰原哀的晚上。那個無助的小女孩兒形象,讓他心一緊,顧不上聽白倉陽的證詞,他跑出了吳軍正己家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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