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正在思考著的成羽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京極真的聲音。
京極真表面上穩如老狗,其實內心慌的一批。他剛才被客人叫走一下下,再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裡在大呼小叫,道協正彥這老賊竟然又是脫衣又是脫鞋。
光天化日之下在三個女孩和一個小孩面前耍流氓,這個不要碧臉的渣男!
京極真已經開始裸袖子了,只要一聲令下,他隨時準備化身猛獸教訓這渣男。
「繃帶?」柯南突然發現京極真擼起的衣袖下綁了一圈繃帶,這也太巧了,傷口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你的右手臂是怎麼弄傷的?」小蘭顯然也發現了,指了指京極真的胳膊,質問京極真。
「呃......」京極真沒想到這幾個女孩竟然沒打算追究這個渣男,反而跑過來問自己,「這個是幾天前被一個喝醉的客人咬傷的。」
「請你說清楚一點,那是什麼時候?」小蘭刻意模仿著自己爸爸毛利小五郎的語氣,感覺自己也成了個帶偵探,然而園子卻沒有給小蘭更多的角色扮演時間。
「我想應該不是他才對,因為攻擊我的人長了很長的毛。」園子弱弱地打斷了幹勁十足的小蘭。
「有人攻擊你?」原本還表現得很沉穩的京極真一聽就裝不下去了,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
「沒錯!」小蘭指了指上面園子房間的窗戶,「有個男的進了園子的房間翻她的內衣,還對碰巧回來的園子進行了攻擊。幸好我們趕到這裡,黑羽姐也把那個男的趕跑了。」
「我想應該是那種變態幹的好事吧。」京極真扶著牆邊的護欄抬頭看去,夜色中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欄杆被握得「嘎吱嘎吱」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
聽到「變態」兩個字,不知為什麼,道協正彥舔了舔紅艷得過分的嘴唇,露出一閃而逝的興奮神情。
「喂喂,你們這家旅館這麼危險,讓我們怎麼住啊!」園子單純以為那令人牙酸的聲音是從旅館裡傳出來的,也沒多想,不滿地嘟囔著。
小蘭看著微微彎曲的欄杆,若有所思。
「這個時間,你穿著露肚臍的衣服本來就不太對吧,這不是在邀請別人攻擊你嗎?」京極真推了推眼鏡,有些嚴厲地說道。
「而且我覺得你也不太適合穿這種。」京極真又小聲BB了一句。
「什麼話呀!」園子一聽就像爆炸桶爆炸了一般,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絕不能侮辱我的品味,「這是我最喜歡的衣服,你囉囉嗦嗦的管教像老頭子一樣很煩人誒。」
京極真也沒有動怒,轉身就像樓上走去。
「別理他,你穿什麼都很迷人。」道協正彥悄聲安慰園子,小嘴跟抹了蜜一樣,說的園子眉開眼笑。
成羽都替他擦了擦汗,兄弟你說謊話不打草稿的嗎?
「你這是去幹什麼?」小蘭見京極真一點說法都沒有,不禁沖他嚷嚷。
「我去幫這位小姐換個房間啊,如果她想住有人入侵過的房間的話,就另當別論咯。」
「不想!」園子趕緊說了一句,隨後似乎是覺得換個房間也不太保險,看向了成羽,「黑羽姐,我一個人不太敢住,我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來的時候小蘭帶柯南住一間,成羽害怕暴露身份一個人住一間,剩下園子一個人也只能一個人住。
都已經拒絕過一次園子了,成羽真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該找什麼樣的接口拒絕她。看著京極真看過來的眼光,成羽心裡犯了愁。
「這樣也好,那個男的說不定在什麼地方伺機而動呢。」京極真想了想,既然能把那個變態趕跑,那園子和成羽一起也挺安全。
既然京極真都這麼說了,成羽只好苦著臉點了點頭,心裡還在思索著辦法。住一夜不可能什麼話都不說,園子這話嘮絕對會千方百計想引誘自己開口,自己十有八九會暴漏真實身份。
「那就只好在這裡吃飯了。」小蘭聳了聳肩,算是定下來這件事了。
「請移步餐廳,今天晚上伙食算是我們請了,請不要宣傳這件事。」不得不說,京極真做服務員還挺會說套話,如果改了他那張面癱臉和生硬的語氣就更好了。
「是是是,我們當然不會說出去了。」園子對著京極真做了個鬼臉。
「我,我還不餓,我有點困了,小蘭姐姐你們先去吃吧。」走在樓梯上的時候,柯南突然掙脫了小蘭的手,向後退了兩步。
「真的嗎?」柯南這小孩兒經常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小蘭已經有些習慣了。
「嗯嗯,我回去睡覺了。」柯南掃了一眼成羽,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跑去。
「真是個怪小鬼!」園子眯了眯眼睛。
成羽是無所謂啦,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晚上和園子一起住的事情,哪管柯南幹什麼。
柯南回到房間,小心翼翼地探頭看了眼走廊,確認小蘭沒有跟著自己回來後,靜悄悄地鎖上了門。
他沒有開燈,而是先跑去把自己的被子弄亂,然後摸索到房間的電話機旁邊,在黑暗中撥了一串號碼。
「餵?是我。」電話很快被接通了,柯南壓低了嗓子。
「最近接觸立花羽了嗎,他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嗎?」電話那邊的人也傳來同樣低沉的聲音。
聽著電話里的質問,柯南沉默了。
「喂喂,回話回話!」聽到柯南久久沒有出聲,電話那頭著急起來。
「老爸,現在又不是在寫小說,能不能不要那麼中二了?」柯南隨手打開柜子上的檯燈,翻了個白眼。
「你難得給我打電話,這不是有氛圍嗎?」電話那頭的工藤優作尷尬地摸了摸頭,他或許只有在兒子面前才會表現出這副不從容的模樣吧,「你可真是掃興啊,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柯南頓了頓,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最終他想到了剛才成羽手臂上的色差:
「我曾經翻過你的筆記,你似乎熟悉,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