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音痴的恐怖

  「什麼啊!!你們怎麼都這幅模樣!」

  短暫的沉默後,柯南看著沙發上那一排仿佛在舉行什麼「儀式」的動作,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本來他唱歌的時候還自我感覺良好來著,但是誰知道一回頭就看到了這「傷害性不強,但侮辱性極大」的一幕。

  「你自己唱歌什麼樣,你自己心理沒點數嗎?」

  唐澤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到柯南身邊拿過話筒後拍了拍柯南的肩膀:「唱歌,真的不太適合你…」

  他本來只是知道這一信息,然後看到柯南唱歌就本能的想要阻止一下,但切身體會一下之後…

  唐澤覺得自己還是小覷了柯南對於耳朵的「殺傷力」,這明顯就是唱歌「天負」,青山老賊特意給柯南這掛比安排的缺點。

  沒救了,等死吧,告辭。

  「你們也都這麼認為嗎?」

  不過大家都這麼認為,身為當事人的柯南卻毫無自知之明,他有些不服氣道:「就算我現在唱歌難聽,但可以慢慢練習啊!現在難聽不代表以後都難聽!」

  「哈哈…雖然這麼說挺不好的…」佐藤美和子迎著柯南的目光尬笑了兩聲委婉道:「但是我覺得唐澤說的對…」

  「我也覺得唱歌不太適合你呢…哈哈…」高木同樣尬笑了兩聲,不敢去看柯南的目光。

  而相比於還算顧忌柯南心情稍顯委婉的兩個大人,其它三小隻就顯得不是那麼客氣了。

  「沒關係啦,就算柯南你唱歌難聽,我們也不會嫌棄你的。」

  步美微笑著安慰道:「而且你在推理上很厲害啊,這點是我們都比不上的!」

  「雖然柯南你在其它方面都很優秀,但是在唱歌上卻完全不行呢!」光彥也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真是太難聽了!」元太鐵憨憨的直接扎心道:「就好像地獄的歌曲一樣!」

  面對三小隻一個比一個直白的話語,柯南身上好像直接被三個箭矢扎穿了一般,受到了無比巨大的傷害。

  不過顯然柯南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的,面對眾人的話語,他還是有些不服氣,直到一旁沒有說話的灰原遞來了她的手機…

  「我錄下來了,你自己聽聽看吧。」

  看著灰原那透著「憐憫」的眼神,柯南冷哼了一聲旋即一把將手機拿過,然後選擇點擊了音頻。

  之後,手機中傳來了讓人有些崩潰的歌聲,那似乎像是有人掐著他的喉嚨繞著東京跑了七八圈一樣,壓根就沒聽出來唱的是同一首歌。→

  「這真的是我唱的…」柯南聽著手機中撥播放的歌曲臉色扭曲,一臉的懷疑人生。

  「所以你懂了吧。」唐澤拍了拍柯南的肩膀道:「走吧,歌也唱的差不多了,咱們去吃飯。」

  拉著整個人已經成了灰白色的柯南,唐澤招呼著眾人一塊走出KTV找到附近一家壽司店解決了晚餐。

  因為唐澤兩人喝了酒,所以送三小隻的任務便交給了佐藤美和子,至於柯南還有灰原兩人則和唐澤一塊坐出租回家。

  至於車也只能明天早上再過來開了。

  雖然第二天稍微麻煩了點,不過對於這樣的夜生活,唐澤還是蠻喜歡的,再解決案件後和同事們來一杯盡情宣洩一下,能夠讓人很快的擺脫案件帶來的負面情緒。

  回到家後,綾子還在客廳等待著。

  「不是說了讓你先睡嘛。」唐澤看著犯困的綾子有些心疼道。

  「你還沒回來,睡也睡不安心。」綾子笑了笑起身接過唐澤的外套:「沒喝多吧?」

  「沒有,只喝了些啤酒而已。」唐澤笑了笑道:「好了快睡吧,我洗漱完就去。」

  「恩,那我先去睡了。」綾子笑道:「水溫我已經調好了。」

  看著綾子進入臥室,唐澤進入浴室開始沖洗起來。

  不久後,睡意下意識有些模糊的綾子感覺腰上有手臂環過,那熟悉的氣息讓她不自覺靠近了那個懷抱。

  將床頭的小檯燈關閉,唐澤摟著綾子進入了夢鄉之中。

  第二天一早,唐澤吃完早飯後坐地鐵拐了個彎,來到了昨天那家KTV的停車場。

  只不過你在哪裡主駕駛的車門還沒有打開,身上的電話確實突然響了起來。

  「喂喂,不是吧又來?」

  掏出手機後看著上面來電顯示的名字,唐澤忍不住吐槽起來:「自從被迫獲得了這個破天賦後,總感覺自己好像也變成了「死神」了」

  想想以後就不能理直氣壯的吐槽柯南和服部平次兩個掃把星了,唐澤就感覺心情有些不太美麗

  難道我要跟這兩個「死神」同流合污組成行走的「人命收割機」嗎?

  想想未來三人一見面就死個人「活躍」一下氣氛,唐澤就覺得這個世界真是滿滿的惡意。→

  不過吐槽歸吐槽,該接的電話還是要接的,畢竟解決命案就是刑事的工作。

  上了車,將閃爍著紅光的警笛放置在車上,唐澤開車向著命案現場駛去。

  藍色的塑料布化作了臨時的「圍牆」遮擋視線,數輛閃爍著紅燈的警車停在外面,身穿制服的巡警正在外面維持秩序。

  三層的公寓之上,不少人站在樓梯上看著下方一干刑事在案發現場忙碌。

  唐澤將車停好,掏出刑事證給維持秩序的刑事看後便向著案發現場內走去。

  戴好手套,進入藍色塑料布組成的「圍牆」後,便看到登米老叔正指揮著一行見識科的人員在現場拍照取證,一旁的高木看到唐澤招了招手。

  「現場的情況如何?」唐澤也沒寒暄徑直開口詢問案件。

  「名字叫高宏三橋,今年二十歲米花大學的大二學生,住在這種公寓的106號室。」高木手持著一張印有使者照片的駕駛證說道。

  「具體死因呢?」唐澤撇了一眼駕駛證後問道。

  「被利器刺穿左胸。」

  高木扭頭指了指地面上畫了白線的屍體位置:「你看地面上這攤血就知道了,估計就是被人發現也沒救了,估計是當場死亡。」

  「死亡時間是昨天凌晨三點到四點之間。」登米老叔附和道。

  「這個點恐怕沒有目擊者啊。」唐澤聞言判斷道。

  「確實如此,這棟公寓臨近米花大學,租借的都是大學生。」

  高木警官無奈道:「這個點兒不是已經睡覺了,就是徹夜未歸,沒有人聽到這個時間有什麼動靜。」

  「房間裡的錢包、鑰匙、貴重物品以及擺放的東西來看,不像是入室搶劫。」

  就在這時,檢查完死者房間的佐藤美和子走了過來:「不過有一點倒是有些奇怪。」

  「怎麼了?」唐澤聞言好奇問道。

  「在案發之前,死者就已經報過警了。」

  佐藤美和子說著扭頭看向跟在身後的男生道:「是他提供的,不但如此他還猜到了犯人是誰。」

  「恩?」

  聞言唐澤等人紛紛將目光投注到男孩身上,對方稍顯緊張的,鞠了個躬:「我是山本,是三橋的同學以及室友。」

  「你說知道犯人是誰?」唐澤挑了挑眉:「能說一下具體是怎麼回事嗎?」

  「啊,具體情況是這樣的」伴隨著山本的講述,眾人也總算明白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根據山本所說,高宏三橋最近新交了一個女朋友,是美術系的一年級後輩,叫做銭場苑子。

  不過前一陣子,銭場苑子之前談過的男朋友找到了米花大學,然後不由分說的便動了手,說自己才是銭場苑子的男人。

  聽到這話高宏三橋作為男人自然是不能容忍的,立刻衝上去和對方就打了起來。

  不過好在美術系當時還有很多同學在,很快便將兩人分開了。

  不過那個男人似乎比他們大了個兩三歲的樣子,但整個人卻很不明事理。

  明明在分開兩人後,苑子當場就說了是兩人分手後才和三橋交往的,但他還是覺得是三橋搶走了他的女朋友,臨走的時候還氣沖沖的說要他好看。

  之後還追到了公寓這邊,警告高宏三橋不准再纏著銭場苑子。

  有一次兩人吵架的時候,他本人就在旁邊,面對男人的挑釁高宏三橋似乎被糾纏煩了,直接說如果對方再過來找茬就報警。

  然後那個男人就很暴躁的說,如果你敢報警就先宰了你。

  之後的情況就很清楚了,高宏三橋根本不吃對方威脅那一套,直接選擇了報警。

  後面對方還是繼續練找茬,讓高宏三橋煩不勝煩。

  「原來還有這麼回事呢」

  高木摸著下巴看了看案發現場:「如果是這種情況,那麼衝動之下對方選擇犯罪也有很大的可能啊」

  「確實有很大嫌疑。」佐藤美和子點了點頭,旋即看向山本道:「那個男人的名字你知道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

  山本搖了搖頭,不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旋即「啊」了一聲道:「不過你倒是可以問問銭場苑子,畢竟兩人曾經交往過,肯定對他的事很熟悉吧。」

  「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佐藤美和子詢問道。

  「恩今天沒課,剛剛我打電話也沒接,估計還在學校宿舍里睡懶覺吧」山本想了想回答道。

  「那麻煩你帶路了。」佐藤美和子朝兩人點了點頭,旋即喊著另一位女巡查跟著山本,向米花大學校園內走去。

  至於為什麼要在學校附近租房子,別問,問就是大家都懂的原因

  一旁的佐藤美和子去了女宿舍那邊問話,唐澤和高木則是前往了高宏三橋的房間進行查看。

  房間相對來說還算大,進入後是一廳兩室的格局。

  一間是那位叫做山本的男生的房間,至於另一間有鑑識科人員出入拍照取證的,便是死者高宏三橋的房間了。

  房間看上去堆放了很多物品,牆上也掛著各式各樣的海報,不過雖然雜亂,但卻是那種生活氣息的不整潔,並沒有被暴力破壞後那種雜亂的樣子。

  「接下來我們等待佐藤那邊的消息,應該就很快就可以破案了吧。」一旁打量著房間環境的高木笑著說道:「這次可能這是一件稀疏平常的衝動犯罪呢。」

  「我倒希望是這樣,但事情似乎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呢。」唐澤一邊打量著房間的環境一邊說道。

  「誒?唐澤刑事難道你有什麼其它的判斷嗎?」高木聞言一臉驚疑不定的問道。

  「根據死者的室友山本的描述,對方應該非常痛恨搶走了他女朋友的高宏三橋,為此也多次來糾纏死者和對方最後都是不歡而散對吧?」

  唐澤看著擺在房間一角的那個畫架,邁步向那幅油畫走去。

  「是啊,但這不恰好說明了對方的嫌疑很大嘛?」高木一邊跟著唐澤一邊問道。

  「我倒是覺得那只是對方在放狠話罷了,證據就是死者在報警後對方並沒有什麼過激性的動作,依舊只是口頭上的找茬。」

  唐澤話音一轉道:「但是,昨天晚上公寓的住戶卻完全沒有聽到爭吵的聲音。」

  「應該是突然襲擊吧?」高木聽到唐澤的話後不由猜測道。

  「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死者在胸前被刺至死的時候,卻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唐澤提出了疑問:「這種情況下難道死者就真的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來製造動靜了?」

  「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高木想了想看向唐澤道:「這麼說犯人是有預謀的?並不是衝動犯罪

  難道對方很可能在殺掉高宏三橋的時候,捂住了對方的嘴巴?」

  「沒錯,就是這樣。」唐澤點了點頭道:「所以現在要下結論,還有些過早了。」

  解釋完自己的懷疑後,唐澤打量了一下房間之中的那幅油畫。

  整體風格為抽向派,色系偏冷,半張女性的臉龐占據了畫作的三分之二,而另外三分之一則是黑夜之中的大樓。

  以唐澤的眼光來看,作為學生水平算是不錯的了。

  根據超嗅覺聞到的熟悉的味道,唐澤走到一旁的等身柜子前,將櫃門拉開後,映入眼帘的是擺放在每一層上堆積的各色各樣的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