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名死者裸體死在女湯中,我就感覺奇怪。只有長袖和服的腰帶而沒有長袖和服是不是太突兀了,旅店的長袖和服四處可見,想找一套長袖和服很簡單。之所以女湯只有腰帶,我猜是你事先並沒有殺人的打算,不然在死者身上套上長袖和服,之後再在水中丟下腰帶時就不會那麼顯眼了。」柯南繼續用著毛利小五郎的聲音解釋道。
明智惠理無奈的笑了笑:「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兩名警察上前,押著明智惠理離開。
在離開旅店前,明智惠里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回頭,身後是淚眼婆娑的深津春美。
「警官,我能最後和大家告別一下嗎。」明智惠里道。
警官點點頭,同意了明智惠里最後的請求。
明智惠里得到同意後,徑直走向還在哭哭啼啼的深津春美。在她驚訝的目光中,明智惠里抬手幫她擦去眼角的露珠。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喜歡哭。」明智惠里笑著說道。
這一刻,在明智惠里眼中,過世的妹妹與深津春美仿佛重疊在一起。
深津春美帶著哭腔:「智惠里老師」
「好了,不要哭了。這對我來說是好事,與其一輩子背負內心的譴責,認罪是我最好的歸宿。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自由」明智惠里抬頭看向天空的雲朵。「春美,可以叫我一聲姐姐嗎?」
深津春美疑惑的擦了擦眼角,但隨後小心翼翼的喊道:「姐姐。」
明智惠理壓抑住內心的激動,小聲的回應一句:「嗯。」聲音微小到幾乎不可聞的地步「姐姐已經沒有其他的親人了,就只有你了。如果,我是說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隔段時間抽空來看我下嗎?不用太頻繁的兩三個月一次就好的。」明智惠里怕深津春美會拒絕,趕忙加了一句:「不行的話,一年來一次也行的。」
原來不止愛情可以讓人卑微到極致,親情也可以。
深津春美用力重重的點點頭:「我每周都會去的!」
警官聽的皺了皺眉頭,兩起案件,涉及兩條人命。以目前的情況,很有可能是會被判死刑。而且就算法官酌情量刑沒有判死刑,監獄探監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一月見一次已經是極限了。只能說深津春美想的太單純了,並沒有看出明智惠里只是想要一個承諾或者說念想更合理,她心裡明白自己的情況,對她來說能否活下去都是一個未知數。
形式不容樂觀。
「惠里老師!我到時能和春美小姐一起去嗎?」出版社負責人也湊了上來。
明智惠里一愣,「當然。這次給您添麻煩了,如果還有機會的話,希望我們還能合作。」
出版社負責人:「惠里老師您千萬不要這麼說,能和您合作,是我最大的榮幸。」
「謝謝。」
從前明智惠里總是覺得自己孤單一人,與世界格格不入。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自我早已經融化其中。她只是被仇恨支配太久,沒有發現這一點,這導致她錯過了太多太多。
希望還能有重新開始的機會吧!那些成天想把自己關小黑屋的讀者們估計做夢都想不到,這次自己是真的進小黑屋了,終於不用再為斷更找理由了。
做完簡單的告別,明智惠里在兩名警員的陪同下,上了警車。
「柯南,我怎麼感覺智惠里小姐很開心的樣子。」小蘭看著臉上洋溢最真實的笑容,心裡有些奇怪。
柯南沉默的看著眼前一幕,是啊,能不開心嗎,大仇得報後突然發現,身邊有妹妹和最好的朋友陪著,身後還有無數牽掛她的讀者。
柯南跑上前去,和警官小聲的說了兩句。
警官:「真的是這樣嗎?」
柯南肯定的點點頭,「叔叔讓我來就是特意囑託這件事的。」
一個無人的角落,夜掏出自手機,撥打了一個熟記於心的號碼。
「喂!」
「那個是我,妃英里阿姨,小夜啊!啊,對,太長時間沒有聯繫您,有些想您了。嗯,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哎,別掛別掛,我剛想起來還真有點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夜將事件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下,「是在叔叔做出錯誤判斷後主動承認罪行的,這一點警方可以作證的。計劃期間曾有過放棄的打算,但是又重新被對方言語激怒,這算不算衝動殺人。哦?激情殺人?這樣子啊。哦,哦,嗯,嗯,啊,啊。」後面提到了關於法律方面的事,妃英里的話便多了起來,詳細給夜解釋了相關的法律知識,好吧夜聽不太懂。但是最後明白了明智惠里罪不至死,但是十年以上的牢獄之災是一定的。如果只是一起命案還能爭取下五至七年,但兩件命案,妥妥的十年起步。而且這還是往好的方向發展,因為兩名死者可分別都是兩個財團的千金,這方面給到的壓力會非常恐怖。
聯繫完後,夜直接就放心的掛斷電話。提到律師,就沒有比妃英里更靠譜的了,後面的事情就交給專業人事了,非專業人士撤離戰場。
「爸爸,爸爸,該回家了!」小蘭晃了晃還在女湯邊坐著的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半睡半醒的伸了個懶腰,然後立馬反應不對勁:「警官先生呢,案件進行的怎麼樣了,我怎麼睡著了?」
「爸爸,你在說什麼胡話啊,案子不是都已經被你破了嗎?」
「啊,哈哈,是這樣子嗎。」毛利小五郎尷尬的笑了笑,又是這熟悉的感覺,可為什麼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回到偵探事務所,天已經完全黑了。
剛開門,約翰就淚眼汪汪的沖了上來。這兩天真的就不是人過的生活,房間就他一條狗,快把它憋瘋了。
「好累哦!」夜撥開狗頭,一下子趴在沙發上,懶懶的不想動彈。
「毛利夜!為什麼我的洗臉盆會被你拿來裝狗糧!」柯南還想著拿盆裝點水洗洗臉清醒下呢,找半天都沒找到,最後發現被徵用了,裝滿了狗糧。
夜把頭埋在軟軟的沙發里,悶聲悶氣的嘟囔道:「這有什麼,我的洗腳盆不也一樣給約翰拿去做水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