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拜訪精神病院【一】
10月初秋，寒意漸濃，秋風吹過，涼颼颼的。
北風冷漠臉看著白馬探。
琴酒知道人不是雪梨後，同樣冷漠臉看白馬探。
人前，他不會發脾氣。
絕對不是因為北風下手太快他沒來得及掏槍！
不過，他為什麼又成粽子了…等等，他為什麼要加個又？
……
另一邊，伏特加睡著的臉面無表情還留著口水，又面對著兩雙沒有感情波動的眼睛，而且，眼睛的主人…這
其中一個還不戴口罩！
一看就很危險！
白馬探突然有點心慌了，意氣風發的少年想到他家華生，又默默挺直腰板。
然後，他看見，後面盯著他的兩個男人，一個整齊的站起來，抱走了被窗簾布包著那個，然後司機被強行塞了八百日元，嘴角微抽的看著「黑社會們」下車並且遠去。
白馬：「……」
他們走了！就這？
他被無情的拋棄了。
司機拿著錢，陷入了沉思……
「這八百…不夠啊！」
司機默默看向被落下的伏特加，淡定收回目光。
沒事，這還有一個，看起來好欺負點，他找這傻大個要錢。
…………
洛南山精神病院。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事實證明：天才都很容易進去。
琴酒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的擔心，因為他自覺自己不是天才，他比天才多一橫，他是王！
精神病院裡面，有一個靠寫書把自己寫進去的傢伙，他不是組織的人，只是和組織的兵火交易有點關係，這人，目前正在精神病院裡搞高新技術研發和黑禍走私。
琴酒被北風舉著，和北風乾瞪眼，不說話。
北風：「……」
這琴，還賭氣是不，都不給指路的！
琴酒：「……」
他沒有賭氣，真的！
琴到是想指，可這…沒手啊！而且…現在雙方正打冷戰著，他琴酒，絕對不要先說話！(╬◣◢)
兩個人，就這麼尷尬著。
於是北風在原地轉了三十八個圈，傍晚的時候，想到還可以直走，於是…
一分鐘後，登記完信息的死神，舉著一隻粽子琴，向著二百五十號跑，帶路的門衛娛笑著打趣兩人：「你們這關係挺親密啊，床上事都搞精神病院來了。」
琴還沒來得及反駁，語速驚人的門衛又自顧自說：「不過，二百五十號住的那人，其實精神還算正常，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處於觀察期，又沒人接他出去…」
「說實話，他還真是個怪人，都進了有三年多了，也沒見著他，和別的什麼人說過話……」
「呵…」琴酒被舉著，感受著腰上某人托著他的手，一邊內心爆炸，又一邊忍住了不適，他冷笑一聲，直把門衛看著心寒。
「也許，他只是…不喜歡和比他笨的人說話，比他聰明的人，又覺得他笨，就不跟他說話。」北風木得感情的解釋。
「原來是這樣啊！！」
門衛點了點頭，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問：「那他不願意和我說話，是前者還是後者？」
「呵呵！」
北風扛著的琴酒，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開口，合聲清冷好聽：「真不好意思，是後者。」
門衛：「……」
他就是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龍套！有必要這麼當眾鄙視他的智商嗎！
尷尬終於被打破，琴酒扭頭看北風，平靜道：「把我放下來，帶你去探病。」
「哦。」北風把窗簾布解開，把粽子琴放在地上，擺正，假裝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掏出久違的滑稽面罩，在角落裡替換掉純色黑口罩，於是…
當琴酒面對滑稽的時候，一股子沒由來的心慌占據了他的內心，他的許久沒有劇烈跳動的心，很活躍！
作為組織當之無愧的Top Killer，琴酒，他這是人，光是站著，就有幾個精神病渾身打抖。
更何況，那把伯｜萊｜塔M92F，已經被他揣在風衣兜里，以至於黑風衣下，顯出一塊明顯的凸起。
精神病小A：「哇！雄雞大大！」
精神病小B：「哇！好大一根香腸！」
溜病人的護士露出一個歉意的笑，眼神卻不自覺的瞄向了琴酒風衣下的謎之凸起。
……
那是槍啊！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一貫小心謹慎並且沉著冷靜的男人差點兒崴腳跌倒。
「這些病人，都很可愛啊！」門衛感嘆了一句。
他們終於到了二百五十號病房，門裡一個衣著整潔的男人坐著，露出了一個笑容：「你來了，我很想你……」
北風觀察著這人的微表情，面部肌肉起伏大，笑容很假，眼神飄忽不定，並且還揉了揉鼻子。
這是說謊者的特徵，於是北風得出了結論。
這人，沒說謊。
不過，他也許又是個光明正大的臥底。
門關上了，把監控電源掐斷，三個人才擺好鋪子，坐著謀皮。
「我是青稞酒，來自中國，是個精神病人。」
「我，酩悅。」北風有應有答。
內心微微吐槽，這名字起得不好，像某個荊軻，就是那個風蕭蕭兮易水寒一去就沒有的壯士。
琴酒抽了抽鼻子，聞到一股討厭的味道，他心裡隱約有了猜測……
」這是八十萬，要最新的C型號武器，子彈一萬發。」琴酒默默掏出卡，開始熟練點套餐。
代號青稞的男子把精神病房的書櫃翻轉過來，掏出一串鑰匙，啪開腳底下的地磚，熟練的抱出一打炸彈，圓溜溜的泛銀光。
又翻了塊磚，扛出幾大箱子子彈兒，用瓦楞紙打包一下，黑色簽字筆偽裝著寫了三大字：零食包。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多謝惠顧。」
「嗯。」
「要來壺酒麼？低度數的，不收你錢。」青稞酒說道。
琴酒默默把手探進衣櫃裡，把上層衣物推開，找到空心的位置，翻過來，從裡頭夠出了一瓶酩悅酒，搖晃兩下，左手放開槍，又從裡頭扒拉出兩個一次性水杯。
找了個麻凳坐下，用磕瓜子的夾子弄開酒瓶，剩酒至滿杯，酒水清澈只有細微的泡泡。
琴酒抱著紙杯，咕嘟咕嘟就幹完一杯。
而北風，握著手裡頭的酒，只覺得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琴酒喝酩悅……
還抱著一次性紙杯喝酒？
莫名有一點淒悽慘慘的味道。
「酒啊，可不只限於淺嘗。」一邊的青稞，掛著一個未知詭異的笑，眼神暖味。
「它呀，是有內味的。」
他看著北風。
北風：「瞅啥？」
青稞（眼神瘋狂暗示）：「不不不，不是瞅你！你看……他都喝你了，快上他啊！」
北風：「……」
果然有內涵了啊。
「再瞅，你就沒了。」
青稞一愣，老大叔的面容上一下子勾起一個魅笑。
「怎麼可能，我可是很持久的…呢…」
呢還沒說完，他之前掀過的磚，蓋在了腦袋上，瞪大的眼睛都還沒來得閉合，青棵倒地，生死不明。
罪魁禍首北風默默點開手機，放出一段視頻，裡頭是一個拿十字架做禱告的人，他在念：「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兇惡。」
「啊！願聖光指引眼前迷途的靈魂，啊！願往生者能沐浴溫暖，因為國度，權柄、榮耀，皆歸於你。」
「直到永遠！」
視頻里畫風突變，從一個批覆聖光的男人變成了一個豎著大拇指的黑人小哥。
琴酒把腦袋偏過來，兩個人於是照著字幕念起來：
北風：「你還活在我們心裡。」
琴酒：「祝你在天堂繼續活著。」
北風：「請忘記我做過的事」
琴酒：「祖安。」
酒確實是該有內涵的品嘗。
可惜，他北風/琴酒是個正經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