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把『他』扔在那裡沒問題嗎?」醫院的走廊里,柯南憂心忡忡的看著身旁的少年,「不會被人發現什麼的吧?」
「放心。」此時淺羽已經不再是之前小孩子的身形,之前在太平間的時候,他就利用白乾重新變成了宮本夏洛的模樣,此時他變裝成一個普通FBI工作人員的形象,趁著正牌的FBI還沒回來,堂而皇之的走在走廊里,手中拎著自己的手機,「當然,如果赤井秀一的屍體被人在太平間發現,那算老天爺都不幫咱們。」
「相關攝像頭已經被我修改並封鎖,包括你們現在走的這條走廊。」從夏洛的手機里傳來一個穩重的男孩聲線,「所有人哪怕調取相關監控也不會看到你們,好久不見,夏洛。」
「你這個好久不見聽起來怪怪的。」夏洛聳了聳肩,「弘樹,之前太平間我用來放屍體的柜子已經鎖死了吧?」
「杯戶中央醫院是東京設備最完善的醫院之一,」代表著最高等級人工智慧的弘樹發出一聲輕笑,「包括太平間的門以及冷藏櫃都是電子鎖,我刪除了我們的進出入記錄,並且給存放『赤井秀一』屍體的柜子加了最高權限,換句話說,在場的FBI成員以及組織成員除非能達到院長級別,不然誰都別想打開。」
「哪個院長大半夜來翻停屍櫃。」淺羽搖了搖頭,「基本差不多了吧。」
「那,」柯南看著夏洛,「接下來我回醫院守著?你去......」
「嗯。」夏洛點了點頭,「按計劃執行就好,我先出去把那小子接進來,你幫我穩住那些FBI。」
「那倒是沒問題。」柯南點了點頭,「那我找什麼藉口說你不在?」
「理由隨便找。」夏洛聳了聳肩,「反正咱們親愛的朋友會替咱們搞定我的行蹤的不是嘛。」
「十五分鐘前,一名叫淺羽楓的小男孩出了醫院大門坐上了計程車,消失在杯戶中央醫院的監控里。」電話那頭,弘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當你們兩個傢伙的『親愛的朋友』還真是困難啊。」
「那就沒問題了。」柯南鬆了口氣,「算算時間,赤井那傢伙應該快回來了吧?」
「嗯。」夏洛點了點頭,望著窗外的夜色,發出了無聲的嘆息。
「夜深了啊。」
......
「大哥,什麼也看不到啊。」距離杯戶中央醫院兩公里的一處大廈的頂樓里,伏特加有些無聊的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那群FBI應該還沒回來吧。」
「話說有必要找個落腳地就把這傢伙殺了麼?」基安蒂有些嫌棄的看著角落裡倒在茶几上的衣著名貴的男子,「我討厭跟屍體待在一起。」
「他是組織派人要剷除的人之一。」琴酒若無其事的說道,「這次順便就處理掉了。科爾,基爾有動靜了嗎?」
「沒有。」在窗前的中年男子從窗前的狙擊槍瞄準鏡前抬起頭,扭過頭開口說道,「FBI似乎把她安置的很好,這幾天的三個角度都沒有辦法看到類似的相關人員。」
「哼。」聽到這個消息,琴酒並不意外的冷哼了一聲,「畢竟對面是那個叛徒的所在,能布置到這種程度並不困難。反倒是被找到了的話,我倒要懷疑這裡是不是一處針對我們的陷阱了。」
「那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呢?」在琴酒等人的耳機里,一個略帶魅惑的女聲傳來,聽到這個聲音,基安蒂不由得冷哼一聲,赫然是貝爾摩德,「繼續監視這裡嗎?」
「別急。」琴酒把玩著自己垂下來的白髮,嘴角悄然向上揚起了一絲冷笑,「楠田陸道那個傢伙死了,但也正是他的死,驗證了那群FBI一直想要掩飾的一個事實。」
「基爾那傢伙,果然被藏在了這裡。」
「找到了真正的地點之後,接下來的一切就都簡單多了。」琴酒猛吸了一口煙,接著將剩餘不多的煙尾狠狠的碾碎在窗台的邊緣,看著一閃而滅的煙火,琴酒陰驁的目光里划過一片冰冷的殺意,「要知道,破壞總比保護要容易的多的。」
「嘖嘖,還真是狠心的男人呢。」耳機里傳來了貝爾摩德調笑的聲音,伴隨著呼嘯的風聲,「完全不考慮基爾的安危嗎?女人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別人手裡果然是不靠譜的事情呢。」
「如果基爾因為這種情況而死掉的話,說明她不過如此而已。」琴酒毫不在意的說道,「你那邊如何,貝爾摩德?」
「完全沒有動靜呢。」女子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不過,你讓我辦的事我都已經辦好了哦。」
「哼,那就好。」琴酒站起身,望著窗外朦朧的月色,緩緩眯起了眼睛。
「就讓我們期待明天的好戲吧。」
另一頭。
「這麼說,要將水無怜奈秘密轉移?」車子裡,詹姆斯.布萊克聽完身旁赤井秀一的建議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是的。」赤井點了點頭,此時的車子裡只有自己兩個人,所以赤井並沒有掩飾,「經過今天的楠田陸道事件後,我想水無怜奈在這裡這件事,應該已經不受控制的暴露出去了。」
「組織里既然會在楠田陸道的車子上安裝炸彈,那麼勢必有方法掌握楠田陸道的生死。」面對自己的boss,赤井侃侃而談,似乎楠田陸道的車子完全不是被自己點中油箱引爆的一樣,「我想,我們需要採取一定措施了。」
「將水無怜奈轉移這件事,我目前只有對您說過。」赤井秀一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誠懇,「如果只是你我兩個人的話,將水無怜奈暗中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同時將明面上的病房安排人假扮的話,安全係數無疑會大大增加的。」
「而只有你我的話,那麼這件事必然是不會泄露的。」赤井點了一支煙,平靜的說道,但沒人注意到,他握著打火機的手在微微用力。
「安排人......假扮?」聽完赤井的話後,灰發的老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