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戶飯店的頂層。
隨著「砰」的一聲沉悶的響聲,煙囪的頂部被一股力量推開,接著,一個穿著清潔工制服的窈窕身影掙扎著從煙囪口爬了出來。
赤著的小腳踩在滿是冰雪的地面上,女子不禁打了個寒顫,無力的靠在煙囪上。
輕輕推了推眼鏡,女子輕嘆了口氣。
總算......逃出來了。
感覺到四周寒冷的空氣,女子輕輕推了推眼鏡。
「喂,工藤......」
出乎他意料的是,另一邊傳來的並不是柯南的聲音,而是一個慈祥的老人的聲音。
「小哀啊!」聽到女子的聲音,博士一瞬間激動了起來,「你還好吧?」
「博士?」志保愣了一下,「工藤呢?」
「剛才他似乎發現了什麼,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博士平靜了一下語氣,將原本的哽咽強行壓了回去,「小哀,你......」
「我還好。」女子苦笑一聲,「只是......」
「放心,小哀。」博士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笑了一聲,「新一已經明白Pisco是誰了,而且......」說到這,博士嘿嘿一笑,「夏洛估計已經塊找到你了。」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志保無奈的一笑,似乎是因為寒冷的原因,原本清冷的俏臉上帶著一絲蒼白,「而且,我現在就算想走,也恐怕也一步也動不了了。」
驟然,一聲略帶沉悶的輕響,一道寒光猛地從女子身後閃過,在女子的肩膀上貫穿而過!
志保悶哼一聲,肩膀傳來的劇痛讓她一瞬間大腦幾乎變成了一片空白!
潔白的雪地上,無端的畫出了幾朵暗紅色的梅花。
女子努力的轉過身,當她看到身後那兩個黑色的身影時,原本冰藍色漂亮的大眼睛一瞬間變成了灰色。
「我想死你了,」為首的黑衣金髮高大男子的嘴角流露出一絲深寒的笑意,「Sherry!」
......
「果然不會錯!」柯南躲在杯戶飯店的大廳中,盯著大廳中剩下的七個人,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就是你這個傢伙。」
「請問姐姐,這裡哪裡有比較少用的酒窖?」飛快地跑到櫃檯,隨便找了一個服務員,柯南快速的問道。
「小弟弟,你找酒窖?」服務員略帶懷疑的看了一眼柯南,拿起酒店的平面圖紙,開口問道。
「沒錯。」強忍下心中的不耐煩,柯南繼續說道,「我想那個酒窖裡面應該還有一個很大的壁爐。」
「我們賓館裡有他說的這麼一個地方嗎?」服務員粗略地看了一下平面圖,愣住了,扭過頭跟另一個服務員問道。
「該不會是在過幾天就要重新裝修的舊館吧?」另一個服務員皺了皺眉頭,隨口說道。
「舊館?」柯南一愣。
「恩,」服務員點了點頭,「聽說會暫時先把其中一個房間當成儲藏室。」
就是這個!柯南不禁攥了攥拳。
「新一!」突然,耳邊的電話傳來的博士的聲音打斷了柯南的思路,可當柯南聽到博士帶來的消息之後,柯南的瞳孔驟然一縮。
「什麼!」柯南不可置信的驚呼一聲,把一旁兩個服務員嚇了一跳。
「小哀......中槍了!」
......
「看啊,真是太美了,」金髮男子向前走了幾步,嘴角流露出嘲諷的笑意,「黑暗中迎風飛舞的白雪,還有滴在上面的鮮血。雖然為了躲過組織耳目,還有你那副眼鏡跟那身制服有點難看,不過這裡的確適合送一個叛徒下黃泉,沒錯吧,Sherry?」他對著捂著肩膀的茶發女子挑了挑眉,語氣里的深寒令原本就寒意逼人的空氣更平添了一分冷意。
「你還真有本事,」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懼,女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神色,「竟然能算到我會從這個煙囪出來。」
「全靠這根頭髮,」琴酒不置可否的一笑,「這得怪你自己,誰叫壁爐旁邊剛好掉了一根你的茶色頭髮呢?這跟你在我車子裡留下的東西一模一樣。」
「我不知道你是被Pisco抓去的還是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偷溜進酒窖的,」琴酒手中的槍邪邪的指著志保,「不過那個時候,我清楚的聽到你從壁爐傳出的顫抖的呼吸聲。」
女子的目光微微一顫。
「本來可以在那個骯髒的壁爐里把你解決掉的,但是我想讓你死得漂亮一點也無妨。」見志保沒什麼反應,琴酒略帶無趣的撇了撇嘴,「不過,看來沒這個必要了呢!」
「是嗎,那我得謝謝你的好意了。」女子如冰封一般的面龐浮上一絲冷笑,「虧你還真有耐心大冷天的在這裡等我。」
「趁著你嘴巴還能動,我就問問你。」對志保的嘲諷琴酒絲毫不以為意,嘴上依舊是一絲冷笑,目光卻如食人鷲一般兇殘,「你到底是用什麼手法從組織的毒氣室里消失?」
「自然是......」女子微微一笑,不顧依舊在流血的肩膀,清麗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嘲諷,「魔術啊!」
「看來你不吃點苦頭。是不會說實話了。」琴酒一愣,接著臉上被冷意取代,緩緩拿起了手中的槍,瞄準的方向,正是志保所依靠的煙囪。
望著逼近的黝黑槍口,女子的茶發在風雪中輕輕一顫,抬頭望了望雪花飄落的天空,女子輕輕閉上了眼睛,在背著的她的右手裡,一隻小小的木箭被緊緊的藏在手心。
恐怕......你找不到我了呢!
楓......
望著一副認命了的樣子的女子,琴酒眼神微微一閃,手中的槍剛剛一動,突然如被蛇蠍蟄了一般,整個人猛地向後一躍,死死地望著女子的身後。
「砰!」
一聲巨響,原本就被志保推開一次的煙囪頂被再一次狠狠砸開,整個頂飛了出去,接著一個身影從身後的煙囪里飄然而出!
聽到身後的巨響,茶發女子的睫毛顫了顫,不可置信的緩緩睜開了眼睛,灰色的眸子如復甦的雪女一般,又一次恢復了清亮的冰藍色。
黑色的華服,金色的描邊在潔白的雪的映襯下閃著華貴的光芒,禮帽和手套為來人憑空增添了幾分優雅,金紋面具非但不顯可怕,反而使來人顯得幾分神秘。一襲黑色的斗篷在風雪中颯颯作響,眸子裡熾烈的金色帶著王的威嚴。整個人如在黑暗中浮現的,優雅的神。
「她說了,這是魔術。」來人輕輕地走過來,手中似乎隨意的擺弄著一把形狀奇異的手槍,身形自然而然的擋在了茶發女子身前,「這是......我的魔術!」
「怪盜楓茗,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