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感覺好些了嗎?」一個充滿韻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啊。感覺還不錯。咳咳咳。」我忍著咳嗽對著貝爾摩德艱難的笑著。「如你所見貝姐姐,短時間內我是下不了chuang了。」在我醒來的兩個星期後,貝姐姐過來看了看我的情況。如果不是瑪格麗特的死讓她耽誤時間的話,或許她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
「冰。。。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被那個女人害成這樣。」貝爾摩德一臉歉意的看著我。
「別這麼說啊貝姐姐。咳咳咳。就算沒有作為你的手下,以我的成績早晚也會被盯上的。所以貝姐姐這並不怪你。再說,現在那個女人不是已經去見上帝了麼。就不要在提她了。」我淡淡的對貝爾摩德說著。其實相對於我的傷,我更在乎她現在對志保的看法,相信她已經知道志保回來了,當然也必然知道志保參加了那個研究,我一直想讓她不要恨志保,不過卻一直沒有機會向她提出來。
「對了,冰。關於瑪格麗特的死,上面已經正式向我下達了通知。等你的傷恢復後你將接替瑪格麗特的位置成為下一個金牌。」貝爾摩德對我笑笑道。
「啊嘞?可是我的任務還不滿300個,這樣可以嗎?」我疑惑的看著貝爾摩德,雖然成為金牌我很高興,可以更近一步接觸到那個神秘的boss。但是我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嗯。是那位先生直接通知我的。」貝爾摩德稍微嚴肅了一點對我說道。「由於這個基地的金牌只有三個人。現在空缺了一個,對我和gin來說壓力都非常大。所以我向那位先生推薦了你,雖然你還差幾個任務,但是按照那位先生的意思,等你傷好了以後,他會直接向你下達一個任務,只要你完成了就可以成為金牌。」
「呵呵,這麼說這個任務一定不簡單了吧?」我淡淡的笑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向你這樣的情況我們從沒遇到過。因為組織里的27個金牌全部都是靠100%的任務率而被選上的,不過你的295個任務也都是100%,所以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這樣啊。呵呵,我還真有些小期待自己的名字變成。。咳咳咳。。。」這該死的傷。不會落下什麼隱疾吧?我心裡有些躊躇的想著。
「呵呵。你好好休息吧,過段日子我再來看你。」說著貝爾摩德站起了身,攏了攏她金色的波浪長發,曲身在我的額頭輕輕一吻便離開了。
在貝爾摩德走後,我一個人躺在chuang上看著天花板,想著剛剛她說的那個特殊的任務。不知怎的,我對這個任務有著一絲莫名的緊張感,讓我渾身痒痒的,很難受。
呼啦。。。
房門再次打開。這次走進來的是靜流。
「冰,感覺好些了嗎?」靜流拿過一個枕頭墊在了我的身後讓我坐了起來。
「啊,感覺好多了。」我淡淡的笑道。「靜流姐姐。是誰跟在你的後面?我怎麼聽到了一個心跳很快的聲音?」感受到房間裡的氣息,我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辨別著,除了我和靜流的心跳聲外,還有一個心跳非常快的聲音,那個人明顯就在房間的拐角處。
「冰。你的聽聲術真的越來越厲害了。」靜流對我調皮的笑笑然後回過身向門口說道。
「進來吧。裡面沒有別人。」
噠。噠。噠。
伴隨著靜流的話語,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響起。拐角處,一個茶色波浪短髮的窈窕倩影,眼瞳帶著一絲冰冷氣質的女孩兒走了進來。在她闖進我視線的瞬間,仿佛心跳突然停止了一般。嘴唇微微蠕動,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呵呵。志保。好久不見。」四年了,四年來朝思暮想的女孩兒此刻就那麼俏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卻不知道如何表達對她的思念之情,最後想了半天才想出了這一句話。也許我們之間並不需要過多的語言表達。一個眼神,一個簡單的問候,就可以將所有的思念傳達給對方。
「志保。。。好久不見了。」我坐在病chuang上溫柔的笑著,看著這個已經亭亭玉立的大女孩兒,近乎完美的臉頰弧線掛著一絲冷淡。冰藍色的眸子宛如水晶一般,白色的大褂將她玲瓏的曲線包裹了起來,給人一種別樣的神秘感。
對於我的問候志保並沒有理睬,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可是,砰砰的心跳聲出賣了這個看似外表冷靜內心卻激動無比的女孩兒。
「呵呵。難得見面,你們好好聊,我去準備些飲料。」靜流帶著一絲狡黠的目光對我甜甜的一笑便離開了房間,只留下躺在病chuang上的我和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志保。見到靜流離去,我也知道她是給我們創造了一些私人空間,畢竟我和志保的事情,靜流參與進來總是不好的。
「坐吧志保。咳咳咳。。。」我咳嗽著挪了挪身體,讓出了chuang的一部分給志保坐下。志保也沒有說什麼,走到chuang邊坐了下來。
「呵呵。不想說點什麼嗎?」我握了握坐在我身旁志保的手輕笑道。「四年沒見都不跟我說些什麼嗎?」
。。。。。。
短暫的寂靜。
「混蛋。」志保輕輕的吐出了一句,曾經那天籟般的輕柔聲音,此時褪去了一絲稚嫩,卻多了一分成熟。
「嗯?」
「混蛋!」志保的語氣變得激動起來,被我握住的小手也顫抖的十分厲害。「混蛋!混蛋!!!」志保不斷的對我喊著。眼淚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的從志保那唯美的臉頰上滑落。
「混蛋!你不是說過會好好的等我回來嗎?為什麼我一回來就見到你躺在chuang上昏迷不醒?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做那些危險的事嗎!」不斷哭泣的志保覺得還不夠一拳一拳的打在我的身上。這個丫頭。四年前的一番話她依舊記得。不過,這也證明了四年的離別,她從未放下過對我的思念。
「志保。」我握住了志保向我打來的粉拳。溫柔的看著她,眼中充滿了說不出的憐惜。「你瘦了。。。」我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志保的臉頰抹去那因為傷心而滑落的淚珠,心疼的說道。
「嗚。。。混蛋。混蛋!。。嗚哇哇。。。」志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俯身趴在了我的身上放聲的哭著。四年來沒處宣洩的感情,在這一刻全部的爆發了出來。很快,我身上條紋的病號服就被志保的淚水打濕。沒有語言的安慰。我輕輕擁著志保,輕撫著她的玉背,另一隻手則是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告訴她,我就在她的身邊。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哭了很久,志保終於哭累了。趴在我的懷裡抽泣著。而我則是繼續安撫著她,直到她的身體不再顫抖。
「冰。。。」
「嗯?感覺好些了嗎?咳咳咳。。。」我勉強的對著志保笑笑。胸口一陣悶癢讓我再次咳出聲來。
「冰。。。」志保輕聲的回應道。沒有再過多的言語。志保的身體前傾。柔軟的雙唇逐漸貼上了我的唇瓣。良久,唇分。四年的思念化作成了一次深深的重逢之吻。彼此的凝視。讓時間都為之靜止,成為了永恆。
「呵呵。志保。你變漂亮了呢。」短暫的凝視後,我再次輕撫了志保那略顯消瘦的俏臉。
「色狼。」志保臉頰紅紅的不再看我。轉而又帶著一絲惱怒的問道。
「冰。這四年來你到底再做什麼?」志保的眼中一片水霧帶著關切與心疼的看著我。「昨天我來看你的時候發現你渾身上下都是傷疤,你到底什麼樣的任務會讓你受如此多的傷?告訴我好不好?」志保的眼中依舊閃爍著淚光,輕搖著我的手臂,那份關心之意不言而喻。
「呵呵。嗯。」我再次挪了挪身體,伸出手臂,示意志保躺過來。志保的玉眉微微一蹙,嬌嗔了我一句色狼後乖乖的躺在了我的身邊。伴著不斷的咳嗽聲,我將這四年來的事情慢慢的說給了她。從她走後我被劃到瑪格麗特名下,一直到現在身負重傷的全部過程。
大約一個小時後。。。
「也就是說,你成功的殺死了那個叫做瑪格麗特的女人?之後你也將會頂替她的位置嗎?」志保枕在我的胳膊上柔聲問道。
「嗯,就是因為幹掉了那個女人,所以我才會躺在這裡,要不是有靜流那高超的醫療手段,也許我早就死了。」我攬著志保纖細的腰肢笑笑。一個小時內我把這四年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當然,這裡我省略了瘦狼的事情。畢竟關於黑色世界的事情志保知道的越少越好。
「那你可要好好的感謝靜流姐姐哦。志保微笑的看著我,眼中剛剛的那份悲傷已經隨著與我的聊天中淡去。留下的只有重逢後的喜悅之情。
輕輕一笑,我伸手撫過了志保的玉頸。一條黑色細線的落入了我的手中。「你一直帶著?」
志保仿佛感受到了我手上的動作。從衣服中拽出了那片黑色的羽翼。「當然,從沒摘下過。」志保笑著。笑的很美,很溫柔。
「呵呵,說了半天我的嘴巴都有些幹了。咳咳咳。」我對著志保笑道。「說說你吧,四年來你過得還好嗎?」我轉移了話題,向著志保發問,四年沒有聯繫,我很想知道志保的生活。
「我?」志保抬頭看了看我,「還能怎麼樣?每天都是同樣的在學習。」志保打掉了我攬在她腰間的手,做起了身子伸了一個懶腰,玲瓏的曲線看的我有些失神。
「色狼,你看夠了沒。」志保回身眯著半月眼鄙視的看著正在失神的我。「沒有啊。一輩子都看不夠呢。咳咳咳。」我對著志保微笑著。不斷的咳嗽讓我感覺很尷尬。「抱歉,你繼續。」我歉意的笑笑。
「嗯。每天都在組織的監視下學習,只有周日可以單獨的休息一天。這就是我四年來的生活。」志保站起了身從桌子上為我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我,然後淡淡的說道。
「那會不會很無聊呢?」我接過杯子毫不客氣的喝了下去。「咳咳咳。。。」無奈,喝口水都要咳嗽。
「慢點喝。又沒人跟你搶。」志保嗔怪的看來我一眼,從兜里拿出了手帕擦了擦我的嘴角。「緊張的學習讓我都沒有空去想無聊不無聊了。每天都是化學醫學生物學。不停的反覆。好在逢年過節的時候太一和瑪麗都會來看我,日子也算過的去。對了,在美國我真的找到了姐姐,冰,你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志保的目光閃爍,帶著一絲疑問道。
「啊?這個。。。我也是從組織里調查到的。」我訕訕的笑道。「咳咳咳。總之,你能和明美姐姐見面就好。」我岔開了話題嘻嘻的笑道。
「這樣啊。。算了。能見到明美姐姐比什麼都好。」志保溫柔的笑著。四年後,這個脫離稚嫩的女孩兒不論從什麼角度看上去都是如此的完美,那一顰一笑,每每看去都會讓我失神不已。
「不過那次見面後,姐姐在美國待了不到兩個星期就回日本了。你還有她的消息嗎?」志保再次開口問道。
「嗯?啊。這就不太清楚了,不過確實明美姐姐現在就在日本。你想見她的話我會想辦法找人幫你聯繫的。」我托著下巴說道。
「嗯?你在想什麼嗎冰?」志保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奇怪的問道。
「啊。有些事情比較在意。咳咳。。。」我微微皺眉道。「志保,聽說你參加了組織的一個重要的研究?」
「嗯。由於我學的是醫學中的藥理學,所以我參加了一個關於一種**的研究,這種**可以殺人於無形,不過現在還處於測試階段。怎麼了?」
「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讓你加入的?」
「大概一年前吧。有什麼問題嗎?」
「這樣嗎?咳咳咳。。。沒什麼。那組織有沒有人開始向外部人體用藥了?」我急忙問道。
「這個倒是還沒有。你問這些幹什麼?」志保疑惑的看著我。從開始我就一直在問關於藥的問題。她知道,如果不是什麼原因,我是不會輕易發問的。
「啊。有些事情想要拜託你。」我突然嚴肅道。「我。。。」
鈴鈴鈴。。。
一陣清脆的鈴聲打斷了我的話,是志保的手機。「sherry。。。嗯。好,我知道了。」一陣簡單的回答後,志保掛掉了電話。轉身對我說道。「抱歉,冰。組織要我馬上回實驗室去。我必須得走了。」志保歉意的看著我。
「嗯。。。你去吧,注意安全。」我無奈的笑道。
看著一副不舍的我,志保溫柔的一笑,曲身蜻蜓點水般的在我的唇上一吻,而後轉身便離開了。
在志保走後,我躺在chuang上看著天花板,想著關於這個**的事情。現在的志保在整個研究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原本我想讓志保不要參加實驗的。但是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向我想像的那樣。志保還是參與了這個研究,而且已經一年之久,整個劇情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慢慢浮出了水面。不過目前組織還沒有向外部人員用藥。所以目前的工藤新一還沒有變小。如果能快一點晉級金牌,也許還有機會阻止。
「咳咳咳咳。。。」我重重的咳嗽了幾聲,然後慘慘的笑了笑。還是先把身體養好吧。這個狀態別說阻止了,連運動都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