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放我回家
「怎麼樣?大概是長成這樣的嗎?」
坐在警局的辦公室已經有四十分鐘了,當佐藤向步美詢問了她看到的犯人的大概樣子後便開始刷刷點點的畫了起來,而結果。。。
「畫的一點也不像啊。」步美皺著小眉頭說道。
「你的畫可真是夠遜的誒。」元太面無表情的盯著畫道。
「就是啊,和小孩子的塗鴉一樣。」光彥跟著補了一刀。「除了你之外就沒有別人可以代筆了嗎?」
「這,這有什麼辦法啊。」佐藤被孩子們的話弄了個大紅臉。「我剛剛問過,局裡專門畫人像的友川先生今天剛好感冒請了病假。只能我上手了。」
「哈哈,借我看一下。」恰巧,高木警官走到了佐藤的身後,拿走了她的畫,而後同樣露出了苦笑。「這畫。。恕我直言佐藤警官,這幅畫實在是不能拿給調查人員去看呢。你說是吧白鳥警官。」說罷,他還把畫拿給了同樣路過的白鳥任三郎。
「嗯。。就超寫實派來說已經算是不錯了。」白鳥盡力的恭維著,可惜這話並沒有什麼說服力。
「或許把他歸類為狂草字體會比較符合吧。」一不小心,我就在一旁手戳在桌子上吐槽出聲。惹得佐藤回過頭白了我一眼。
「可惡,你們幾個,要是有本事你們來幫我畫啊。」佐藤恨得牙痒痒。
「啊啊,那個,我對畫畫完全不精通。」高木立刻擺了擺手,連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我。。我只擅長印象派的畫風。」白鳥也飛快的逃離現場。
「哼。」佐藤一聲冷哼,然後將矛頭又對準了我。「那麼你呢,白河先生,你行你上啊。」
「我。。。行,我來。」對於佐藤的冷嘲熱諷我表示無奈。於是,我對拿著畫板的高木招了招手要過了畫板,直接撕下了那張比兒童畫還不如的畫紙開口道。
「步美,把你剛剛說的犯人的信息在說一下。」
「啊嘞?大哥哥,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步美歪頭不解。
「額。。。剛剛這個四眼小子告訴我的。」我拍了拍柯南的頭,惹得柯南一陣不爽。
「這樣嗎?」步美沒有糾結,而後便將剛剛犯人的信息重複了一邊。「他很高,帶著一頂鴨舌帽,頭髮很長,還有髒亂的鬍子。穿著一身。。。。」
很快的,步美說了關於她看到的所有信息。之後就等著我把畫完成了。
「但是,我們還不能確定步美看到的那個男人就一定是縱火犯吧?」高木插空對我們說道。「畢竟步美並沒有親眼看到那個人縱火哦。」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孩子們眯起了半月眼一副鄙視的樣子。「你是想說步美在說謊嗎?」
「就是,不要因為我們是小孩子就小看我們。」元太不甘道。
「其實,我認為步美說的是正確的。」柯南最後開口。「現在天氣這麼熱。那個人又穿了一件長衣。雙手還帶了手套。褲腳處有潑灑道的煤油,以及行進時飄出的臭味。還有從火場出來時露出的詭異笑容。如果這樣的一個人都說他不是縱火犯,那我想他自己都很難自圓其說。」
「是吧?」看到孩子們為自己撐腰,佐藤微微一笑。
「好了。」
就在孩子們與警察討論的時候,我也完成了自己的畫作,雖然時間倉促,我只能大概的畫個線稿,不過。。
「哇。。。畫的好像啊!」第一個看向畫板的步美眼中冒出了小星星。「大哥哥,你真厲害。」
「雖然不知道像不像,不過步美都這麼說了,那就肯定沒錯。」元太點點頭一副瞭然的樣子。
「不論是畫的線條還是筆觸。都比佐藤警官要好上太多了。」光彥又一次補刀。
「我。。。好吧,我認輸了。」看著眼前近乎專業級的人像線稿,佐藤不得不舉手投降。「沒想到你這個富家子弟還會畫畫。」
「沒人說過有錢人不能畫畫了吧?」我無良的掏掏耳朵對佐藤的話感到鄙夷。
「好吧好吧,高木君,把這幅畫交給調查科。」說著,佐藤從我手中搶過畫板交在了高木的手中。
「是。」見佐藤發布命令。高木敬了一個禮就匆匆離開了。
「好了。人像已經有著落了,我們就去案發的那個巷子去進行現場採證吧。」
「哇!現場採證誒!」孩子們已經興奮了起來。這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新鮮的事情。當然,他們到不是真的去幫忙採證,只是覺得好玩而已。
「我說佐藤警官,在你帶孩子們採證前,是不是先把我放了?」我挑了挑眉道。「我已經打過電話了,再有一會兒我的證件副本就會傳來。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佐藤嘴角露出了一抹狡黠,「反正按照流程,你的證件到了警局也需要一系列的審核,至少要今晚才能完全結束。所以呢,我的畫師先生,這段時間裡我還需要帶著你去看看那個縱火犯和你畫的到底像不像才行!」
「我。。。」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大約過了十分鐘,我們一行人走出了警署,因為孩子們再加上我這個大人的緣故,一輛車子肯定是裝不下了,所以白鳥警官就開車帶著高木,以及孩子們,而我,和柯南還有志保則是坐在了佐藤警官的后座上壓低聲音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關於前兩天柯南變大後去找小蘭的事情。
原來在當天,柯南原本想以工藤的身份和小蘭告白的,但結果卻在當天碰到了案子。於是耽誤了時間,當他想要回去和小蘭繼續晚餐時,自己變身的時限卻已經接近尾聲,無奈,重新變為柯南後,他只能去安慰了小蘭一番。為此,小蘭又一次落淚。也讓我再一次一拳頭錘在了柯南的頭上。
「你一個成年的男孩子,竟然能和小孩子們玩在一起,不錯啊。」透過後視鏡,佐藤瞟了一眼正在和柯南打鬧的我。
「這不無緣無故的被帶出來無聊麼。」我聳聳肩,「我說佐藤小姐,我現在可是出了車禍的傷員啊,就算我傷的不重你也不能這麼玩兒我啊。萬一腦震盪復發了怎麼辦?我的精神損失費能算在你即將為我報銷車輛的補償里嗎?」
「安心,你的車子我會想辦法補償的。你就老老實實的跟我走就是了」佐藤銀牙緊咬。心中念道。「不知道這次的費用警署能不能給報。」畢竟那輛進口雷諾的價格可是不菲。要佐藤自己去報的話,大概要花上自己兩年的工薪了。對此,佐藤只能祈求警署還有些人情味。
「莫西莫西?佐藤警官聽得到嗎?」就在佐藤碎碎念的時候,警車特有的通訊話筒響起了高木警官的聲音。「我們要去的巷子似乎不是這條路吧?我們是不是偏航了?」
「啊啦,我忘記告訴你們了。」佐藤拿起對講機。「我要稍微繞個路去一個地方。」
「去一個地方?」對講機另一邊,高木不知道佐藤的意思。
「事實上,今天對我來說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話語間,佐藤的聲音顯得有些落寞。
「特殊的日子?生日嗎?」
「才不是呢。」佐藤嘴角露出了些許的哀傷。「恰恰相反。」
「相反?」聞言,我的眼角微微一跳。「生日的相反。。。忌日?」對此,我和柯南及志保面面相覷,「是家人的忌日嗎?」對此,原本還有些氣氛的車裡頓時變得寂靜起來。
轉過幾條街,佐藤的車子停在了一個十字路口處。在和我們及跟來的兩位警官打過招呼讓我們稍等後,就見佐藤在街角的電線桿旁,將早已準備好的花插在了地上的瓶子裡。雙手合十,似乎是在對某人的祭拜。
「。。。忌日,對了,我想起來了!今天是佐藤警官的父親,佐藤正義的忌日。」說話的人是白鳥,「那是十八年前的今天,他在追逐一個強盜殺人犯的時候,死在了這個十字路口。」
「在這裡?」高木驚愕。
「是的,那是一個雨天,佐藤正義警官在追逐那個犯人時,在這個路口被一輛卡車撞倒,不巧的是,那天的雨實在太大,救護車很晚才到。於是正義警官就在那輛姍姍來遲的救護車上,在他的家人含淚陪伴下,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魂歸天國。我記得那個案子好像叫。。。」
「愁思郎。。」柯南的眼神也變得嚴肅起來,開始娓娓道來他知道的一切。「那個案件叫做愁思郎。」
「據說那位被卡車撞倒的刑警,對著前面不斷逃逸的犯人一直重複著一個神秘的名字,於是這個事件就被命名為愁思郎事件。雖然當時警察們布下大面積的搜查網,可惜當時掌握案件核心要素的佐藤警官身亡,而導致了案件調查陷入了困境。追訴期更是在三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柯南,你變工藤了哦。」志保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啊啊啊。。這都是毛利叔叔說給我聽的。啊哈,啊哈哈哈。」柯南急忙反應過來,對著白鳥和高木笑道。不過這也成功的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你這麼一說,我似乎也曾經在電視上看過報導。」高木開始繼續說道。「聽說那是一次計劃性極為周密的犯罪。唯一的線索只有銀行不到十秒的監控攝影。而當時的警官到底是通過什麼渠道對犯人做出鎖定的。在他死後也變成了一個謎團。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佐藤警官的父親。」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佐藤站起身。「就算當年的那件案子以及主要嫌疑人的名字還留在人們的記憶中,在那件案子殉職的警官的名字也不會被人記得,再說,幹警察的也不是為了讓人留下回憶才拼死拼活的,不是嗎?」仿若自嘲的一番話讓佐藤那曾經精幹的臉龐上籠罩了一層憂傷。
「難道沒有什麼目擊者嗎?那位卡車司機應該能夠看到犯人的臉吧?」元太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只是那個犯人穿著長長的雨衣,帶著墨鏡和口罩,不論是司機還是監控都沒能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連男女都無法確定。」
「但是警方不是已經掌握了犯人的名字嗎?叫做愁思郎的。」光彥也開始幫忙分析。
「是啊,可是警方找遍了叫做這個名字的,可經過篩檢卻沒有一個符合犯案條件的。」
「嘛。。最後這件案子被定成了懸案,確實,畢竟這件案子的線索太少,只憑藉監控錄像,雨衣,愁思郎這三個線索實在是太薄弱了。」最後,白鳥做了規整。
「其實是四條。」聽了白鳥的話,佐藤爆出了又一個秘密。「線索其實是四條,還有一個就是在我父親的警察手冊上用片假名寫下的KA、N、o字樣的筆記。而據我了解,這一條記錄是警方不希望泄露出去的,他們認為這三個字對案子有極大影響,以至於後面的日子警方曾多次向我和母親詢問這件事,可惜,我們從沒聽過類似的詞彙,更不懂他的意思。」
「這樣嗎?真是遺憾。。。」高木表示同情。
「呵,因為對案件或許有幫助,所以我的印象特別深。」佐藤苦笑道。「甚至為了這件事,我還曾經發誓,若是誰能解開這個謎題,抓到愁思郎的話。不管他有什麼要求,我都願意答應!」
「納尼?!任,任何要求?!」
「都。。都可以嗎?」
一瞬間,站在我們身後的兩位警官就陷入了想入非非的境界,而孩子們則更是大膽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要是我猜到了,你願意請我吃一百份鰻魚飯嗎!」不用想,說話的肯定是元太。
「啊,當然可以~」佐藤曲身笑道。
「我的話,我想去熱帶樂園城堡住一住。」步美眼中閃過小星星。
「嗯,沒問題~」
「如果是我,我想要一張國際宇宙站的門票!」光彥不甘落後。
「哈。好~好~」
「換做是我,我想要一個警局的精確gPS定位。」
「誒?」佐藤驚愕的看著一旁的茶發女孩兒。
「這樣就可以在某個笨蛋失蹤的時候立刻把他找回來了。」
「這,這樣嗎?」佐藤頭上落下一滴汗水。「我。。應該可以想想辦法。」
「那,那我可以要這一屆的世界盃足球的門票嗎?」
「啊。。嗯。」佐藤嘴角抽搐。「現在的孩子們還真是現實主義呢。」
「你們倆呢?想要什麼呢?」佐藤看向了在一旁沉思的兩位思春警察。
「啊。。沒,沒什麼。」兩人同時擺手傻笑。
「那你呢?畫家先生。」
「放我回家。」
「誒?」
「再不回去請罪,我女朋友就要發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