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心臟

  砰!砰砰!!砰!!!

  槍聲還不停地響著,時間過了大概一分鐘,槍聲突然變得稀疏了。我能聽到細微的咔咔聲,證明他們在換彈夾,而且是兩個人同時在換,機會!

  我一個轉身,整個人出現在房間內,向我瞄準的那個保鏢臉上一驚,我猜他很詫異,能殺掉他那麼多同伴的人竟然是一個看上去只有*歲的孩子。抓住他發愣的一瞬間,我抬手將一顆子彈送入了他的額頭,沒有停下,我將另一顆子彈打向了正背對我的兩個傢伙中的其中一個的胸口,如果不出意外,在他轉過來的一瞬間,這顆子彈可以送入那個人的心臟了,之後我一個翻滾,藏到了桌子的後面。等待幹掉最後一個人的機會。

  砰!砰!砰!

  槍聲還在肆虐,一前一後兩個槍聲聽得我有些吃驚,剛剛第二發子彈打歪了麼?不可能,雖然開槍時我整個人處於騰空狀態,但是角度還是找的很準的,我拿出匕首在桌子上打了個小洞朝他們看去。只見瞄著貝姐姐的那個人還好好的站在那裡,而剛剛應該被我打穿心臟的人此時正跪在地上一臉痛苦的表情。而在他的胸口處有一個小洞,但是並沒有血液流出來。「切。被什麼東西擋住了麼。」我蹙眉道。

  短暫的間隙後槍聲停止了。透過剛剛的縫隙,我看見他們兩個正拿著槍朝我們所在的位置瞄準著。但是並沒有開槍,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子彈都打光了,於是就等著我們露頭的那一刻。

  怎麼辦。我閉上眼睛撫平呼吸掏出了懷裡最後的一個武器。就是那把sas匕首。近身戰一個人還好,兩個人。太費力了,更何況還是有槍的兩個人。

  貝姐姐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從剛剛開始我就聽到一個喘氣很粗的聲音。不像是剛剛被我打傷的那個保鏢,更像是遠處貝姐姐的喘息聲。她受傷了麼?

  沒時間在想了。我脫下風衣,向右側扔了出去。在那個保鏢被我風衣吸引的一剎那。我從左邊跳起狠狠地將手裡的匕首甩了出去。

  噗!

  利刃貫穿*的聲音響起,我的匕首順利的穿過了他的胸口。因為他的心臟處有什麼東西擋著。所以我將匕首甩向了他的右邊胸口。看著他軟軟的癱倒在地,我沒有停留。飛快地向最後一個人跑去。

  「貝姐姐!」我一邊跑一邊喊道。最後一個保鏢回頭將槍口對準了我。而貝姐姐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在聽到我的話後,她從地下室裡面的一個銅像後面現了身,一把迷你白朗寧飛快地朝著那個保鏢飛去。

  砰!

  手槍畢竟不是匕首,飛的速度慢多了。這也給了那個保鏢開槍的機會。不過就在他扣動扳機的一剎,我反射般的向右跳去。子彈擦著我的臉頰劃出了一道血痕。沒有停留,我繼續向前跑著。貝姐姐投出的手槍已經砸到了那個人的後腦。在他踉蹌的瞬間。我跳了起來抓住他拿槍的手腕猛力的一折。

  喀喳!

  仿佛樹枝折斷一般。沒有給他慘叫的機會。我從他手裡奪過槍對準了他的額頭。

  砰!!!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呼。。。」放倒了最後一個人後,我深呼了一口氣,而後向著貝爾摩德的方向跑去。

  「貝姐姐。你沒事吧。」我跑到她的身邊關切的問著。看著貝爾摩德的臉色有些蒼白,而且喘氣的聲音也比較粗重,看來是真的受傷了。

  「啊。還活著。呵呵。」貝爾摩德左手按在了右邊肩膀處。一個小小的洞口出現在她那身緊身的皮衣上。紅色的血液不斷向外冒著。我從褲兜里拿出了靜流為我裝好的領帶。記了一個簡單的死結繞在了貝爾摩德的胳膊上勒緊。算是一個緊急的止血帶吧。

  「還能走吧?」我一邊扯著領帶。一邊向貝爾摩德問道。

  「嗯。可以。呵呵謝謝你冰。如果不是你,今天我可能真的要栽在這裡了。」貝爾摩德勉強微笑的看著我。

  「嘻嘻。我說過我要保護貝姐姐的呀。」我呲著小白牙對貝爾摩德嘻嘻的笑著。

  「呵呵。不過,我真沒想到,才只訓練了兩年你就有這樣的身手了。你確定你只有九歲嗎?」貝爾摩德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額。。那個可能是我的天賦比較好吧。」我汗顏。現在的我確實是九歲啊。只不過在九年之前我就已經是一個傳奇級的殺手了。「嘻嘻。不說這個了。貝姐姐,為什麼這次的任務會失敗?」我收起了笑嘻嘻的容顏,有些蹙眉的問道。

  「不知道。」貝爾摩德坐在地上深深的呼了口氣,「我在潛入的過程中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就在我拿到寶石的時候警報突然響起了。而後很快的便有十幾個人將我堵在了這裡。就算是有警報,他們的速度也不可能這麼快的。」靠在銅像上,貝爾摩德閉著眼睛思考著。

  「也就是說。。我們這次行動之前就暴露了?」我的面色有些凝重。如此說來,這次失敗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在接任務的時候有人暴露了我們的行蹤。不論是黑客黑到了任務榜單,還是我們組織里出了叛徒。這都不是一件小的事情,必須要嚴肅的處理才行。

  「嗯。我想是的。」貝爾摩德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她現在腦子裡想的東西應該和我一樣。

  「不管怎麼說。現在任務完成了。我們先回去吧貝姐姐。對了,讓我看看寶石吧。總不能拼了命連目標都沒見過吧。」我恢復了平時笑嘻嘻的模樣對著貝爾摩德笑笑說。

  「呵呵。你啊。」貝爾摩德也被我逗笑了。「寶石就在我的皮衣里,你自己拿吧。我沒力氣了。」

  「額。。」我的嘴角有些抽搐。「這個。還是回去再說吧。」當然要回去再說了。如果我要取出寶石。必須拉開貝爾摩德的緊身皮衣,那麼她不就相當於被我看光了。這個危險的動作我可不敢。

  「嗯?嘻嘻。哈哈哈哈。啊。痛痛。」貝爾摩德看著我尷尬的樣子笑的很開心,以至於扯動了傷口才停了下來。「呵呵,冰啊,你真是太可愛了。」貝爾摩德閉著一隻眼睛忍痛對我笑道。

  「額。那個,貝姐姐。我還是先扶你起。。。嗯?危險!!」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一陣危險的氣息傳來,本能的,我向著貝爾摩德撲了過去。

  砰!!!

  刺耳的槍聲充斥著剛剛還安靜的房間。在我的身後,一個黑衣保鏢對我們開了槍,而那個保鏢的右胸口,還插著我剛剛投擲出去的匕首。

  砰!砰!砰!

  又是三聲槍響。不過這次開槍的是貝姐姐,她從我手裡拿過剛剛我搶到的槍保持著被我撲倒的姿勢對著那個還沒死的保鏢連開了三槍。全部打在了頭上。血液瞬間印紅了那片地毯。

  在確定那個人死掉後,貝爾摩德低頭看著還躺在她懷裡的我。眼神瞬間變得驚慌起來。「冰!你沒事吧?冰!回答我。」貝爾摩德的搖著我的身體。她清楚的看到。在我的背上,一個小小的槍口正向外咕嘟咕嘟冒著鮮血,而洞口的位置,正好是我左邊的胸口。也就是心臟的地方!

  「呵。。。呵。貝。。姐姐。咳。咳。。」我面色有些蒼的看著她。「果然。。我還是。。太小了。。匕首。。沒有。。。穿透。。。他的。。肺。咳咳咳。。」血液已經嗆進了我的氣管,每一次咳嗽都會咳出一口血來。

  「冰。別再說話了!你堅持住。我馬上送你回去組織的醫院!」說著,貝爾摩德也顧不上自己肩膀處的傷口,抱著我跑了出去。

  「咳咳。。。貝姐。。。姐。。」我虛弱的說道。「帶我。。。回。。去。。找靜流。。。她。。是我的。。。醫生。。。」

  「我知道。冰!我知道了。你別再說話了!」貝爾摩德焦急的對我嚷道。很快地,貝爾摩德就把我帶回到車上,一腳油門踩到底,黃色的法拉利猶如一個黑夜中的金色幽靈一般穿梭在公路上。

  眼皮好重。血液流失太多了嗎?我開始昏昏欲睡。

  「冰!不能睡!醒醒啊!」貝爾摩德的右肩受傷,此時她是左手單手扶著方向盤。而右手將車子調成自動檔後就沒再動過一下。所以此刻即使她想用手拍拍我的臉她都做不到。

  「呵呵。。。沒事。。的。貝姐姐。。我只是有些困。。。讓我睡。。。一下。。就好。。。沒事的。。」說著,我的眼皮越來越重。過多的失血已經讓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就這樣。我在貝爾摩德的喊叫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

  燈光好刺眼。這是哪裡?醫院嗎?我為什麼會在醫院裡?對了。我跟貝爾摩德一起出任務受傷了啊。

  當我醒來時。我已經身穿病號服躺在了組織醫院的病床上。白色的燈光讓我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對了。我記得當時我說讓靜流來為我治療的。她人呢?我坐起了身子。由於身體的牽引讓我又是一陣咳嗽。

  「冰。。。」一個輕柔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那是靜流的聲音。

  「啊。靜流姐姐你在這裡啊。哇啊啊。。輕點。。痛痛。。」我的話還沒說完。靜流就向我沖了過來撲進了我的懷裡。

  「太好了。冰。。你沒事。真的太好了。。」靜流在我的懷裡大聲的哭著。

  「好啦好啦。我不是在這裡呢麼。而且你給我做的手術。我的身體情況你最了解才對啊。」我揉著她的頭髮安撫道。

  「但是。。但是。。。嗚哇。。。。」靜流抱著我,眼淚依舊不住的流著。

  「乖~乖~。不哭了。再哭哥哥不給你糖吃了。」我淡淡的笑道。這句話我記得很久以前就用過。到現在依然好用。

  「呵呵。討厭。」靜流破涕為笑。嬌嗔著打著我的頭。「討厭,冰你又騙我。你不是說你會安全的回來嗎。為什麼是貝爾摩德抱著昏迷不醒的你回來的?」

  「輕點啦靜流姐姐,很痛的。」我抱著頭眯著半月眼對靜流道。「本來是沒什麼的。不過任務期間出了一點小問題。先不說這個,給我做手術的除了你還有誰?」我突然嚴肅的看著靜流。

  「沒有了。我跟貝爾摩德說這個手術我一個人做。只有瑪麗莎在我身邊做我的助手。當時貝爾摩德聽了也是一驚。畢竟子彈打穿了你的心臟部位。」靜流擦了擦眼睛裡的淚花對我說道。「因為這個組織里你能信任的人就只有那麼幾個。所以我以讓瑪麗實習的要求讓她做我的助手。」

  「換句話說。除了你之外只有瑪麗知道了我的心臟長在右邊嗎?」我壓低了聲音對靜流輕聲的說道。是的。我的心臟長在右邊。這是我進來組織的時候聽靜流說的。好在靜流神經大條一些,沒有當時報告給gin。否則我就會失去這張最能保命的底牌。

  「不,我想她不知道。」靜流想了想對我說道。「畢竟她也才剛剛開始學習醫學,而且整個手術我都基本沒讓她靠近你的身體。只是讓她替我取手術刀和手術剪罷了。」靜流同樣壓低了聲音。

  「這樣啊。嘻嘻,乾的好靜流姐姐。」我恢復了原來的聲調對她呲著小白牙笑著。

  「當然啦。是你特意叮囑我不要說出去的。我自然不會說給別人呀。」在我通過組織的測試後我住了一周的醫院。就在那個時候我就曾經問過靜流有沒有人知道我心臟在右邊的事情。而靜流也大條的告訴我因為是她一個人護理我。所以只有她一個人知道。本來想著如果有別的人知道了我心臟的事情就必須幹掉他們。不過還好。這次的手術由靜流一個人主持,那麼這張底牌算是保住了。

  「但是。冰。貝爾摩德那裡我還沒有通知她,怎麼辦?」靜流再次壓低了聲音一副擔憂的看著我。

  「沒辦法。對外你就告訴別人我在養傷,而且不要告訴他們我傷到了那裡。如果貝姐姐問起來你就讓她單獨來看我就好。我自然會跟她解釋。」我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我猜貝姐姐那裡我是瞞不下去了。沒辦法只好賭一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