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戰後
「啊啦,玲醬,你看上去很狼狽呢。」房頂戰鬥結束的幾分鐘後,在米花飯店的後巷裡,氣喘吁吁的玲一臉氣憤地坐進了停在後巷,gin車子的后座上,同時,坐在她旁邊的貝爾摩德也開口打趣了起來。「看你的樣子。。。失敗了?」
「囉嗦。」玲瞥了一眼坐在身邊的貝爾摩德,冷哼了一聲道。「貝爾摩德,你殺掉冰的這筆帳我還沒找你算呢!」
「夠了,你們兩個女人。」坐在前面副駕駛的gin怒道。「要吵就從我的車上滾下去吵!」由不得gin不生氣,讓叛徒從自己的眼皮底下逃了,這對他來說本就是莫大的恥辱,而且逃掉的還是自己宿敵的女人,不過boss既然示意此事交給新晉的icewine,那麼他自己也就不打算再過問這件讓他窩火的事情了。「icewine,我會把你放在附近的安全屋,剩下的你自己安排吧。」一邊說著,gin一邊拿起自己的手機發了一條任務簡報給玲,任務的內容便是有關叛徒Sherry的事項。「你剛剛晉級金牌,給你的特質手機將在一周內下發,記得查看指令。」
「哦。」玲輕輕的回應了一聲,便不再與車裡的任何人說話。只是拿起了自己曾經一直使用的手機,接收了gin發來的簡報。並得知了組織的boss將雪莉的事情交給自己的這個情報。「貝爾摩德,關於冰的死,你還有什麼補充的嗎?」拿到任務後,玲開始詢問起來。
「嘖嘖,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貝爾摩德請託著粉腮向著車窗外望去,柔和的月光照在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讓這個本身就神秘的女人,再次籠上了一層面紗。「冰的死和Sherry的背叛逃不開干係,若是你想知道更多,還是親自去問她吧。」
「關於今天雪莉身邊出現的那個男人,你有什麼頭緒嗎?」玲繼續追問道。
「不知道哦。」貝爾摩德優雅地點燃了一支女士香菸。「當時冰臨死前讓我保住Sherry兩個月,或許他早就安排了那個小姑娘的逃跑以及日後的打算了吧?沒準那個新騎士。。。」話到一半,貝爾摩德不再說下去。
「沒有情報麼。」玲的黛眉緊蹙。
吱。。。。
保時捷365A在一聲吱呀後剎住了前進的步伐,不知不覺間,gin的車子已經被開到了東京的一處安全屋。
「icewine,儘快處理掉那個女人吧。」下車前,坐在副駕駛的gin等著怒目向後面玲的位置看去。「最近FBi的活動開始頻繁了,你最好別在關鍵的時刻給我掉鏈子!」
「哼,這還用你教嗎?」玲嗤笑地回應了gin的話語。「別忘了,我哥哥的死你也有份,別給我抓住機會,否則我不介意我的鐮下多一顆人頭!」留下一句絕對可以兌現的狠話,玲轉身下了gin的車子。
「該死的女人!」gin在車上憤恨道。「真是撞了大運,想不到她能夠得到血色玫瑰的賞識。」
「呵呵,誰讓我們的殲滅天使是個天才呢。」貝爾摩德輕鬆的攤了攤手。「說來也真是巧,我明明只是派她去盜取一些義大利黑手黨的資料,沒想到她竟然陰差陽錯地被世界第二的血色玫瑰看中了。嘖嘖嘖,第二名的親傳弟子啊。」說著,貝爾摩德輕輕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也正因為血色玫瑰的介入,我們組織的地盤在義大利又擴張了不少。這樣的功勞,那位先生不可能置之不理。」
「哼,你為了那小子打破了組織的規矩,讓他殺了Margarita而晉級金牌,如今他的搭檔也走上了這條打破規矩的路,殺了義大利的Barolo,從而晉級成了金牌。」gin不滿道「Vermouth,你最好小心一點,你的做法已經嚴重破壞了組織的紀律,如果我發現那個傢伙有一點不對勁,就算你是boss的小貓,我也一定會連你和她一起幹掉!」
「呵呵呵。」貝爾摩德無謂地笑著。「沒辦法啊,冰之惡魔,殲滅天使,這一對兒在美國那次任務「天罰」到底做到了什麼樣的地步,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
「哼!」gin冷眼相對。
「這樣的一對兒天才,我若不盡力去培養,那位先生可是絕對會生氣的。」貝爾摩德輕吐煙氣道「FBi出的那個叛徒對組織來說可是十分危險的存在,而當時組織里出現的足以與其對抗的人,正是這一對少年殺手,你認為,Boss會錯過這難得的良機嗎?」
「真可惜,你口中的兩個天才一個已經死在了你的手上,另一個,卻時時刻刻想抓住機會找你尋仇。」gin諷刺道。「出門多看看黃曆吧,說不定哪天殲滅天使就會在你的脖子上留下一條不可磨滅的痕跡呢。」
「啊啦,我們的冷血執行官竟然會關心人了,這真是讓我非常的感動呢。」貝爾摩德嫵媚地開著玩笑。「如何?要不要放鬆一下去調一杯馬丁尼呢?」
「到了,你該下車了。」gin沒有理會貝爾摩德的話語。直接示意Vodka停下了車子。
「切,真是不解風情。」貝爾摩德將手裡的香菸再次叼在嘴裡。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Vermouth大姐,這次你還要準備回美國嗎?」Vodka搖下車窗詢問道。
「不了,那位先生既然要icewine來完成這次的任務,我肯定是要留在這邊觀察她的。而且,在這邊也很輕鬆的可以休息一下。不是很好嗎?」貝爾摩德將吸盡的香菸丟在地上並用高跟鞋的前端輕輕將其捻滅。「短時間內我不會有什麼動作的,倒是你gin。根據情報,你的戀人先生馬上就要來日本了,要多加小心哦。」話後,貝爾摩德攏了攏胸前的金色長髮,嫵媚的對著gin輕輕一笑,然後便掉頭離去。
「哼,一個一個的都是這樣。」看著貝爾摩德離開,gin的臉色變得猙獰了起來。
「大哥,剛剛貝爾摩德大姐說的殲滅天使的那個小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還有,血色玫瑰又是怎麼回事?」不明所以的Vodka在人都走掉後,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小心翼翼的詢問起來。
「還能怎樣。」gin點燃了雪茄。「殲滅天使被貝爾摩德派遣到了義大利的西西里竊取科洛博家族的一些交易往來信息。在得手返回的時候不小心被發現了,於是她就大開殺戒,拼著受傷,屠殺整個據點的人,這件事在義大利弄得滿城風雨。後來,在世界殺手榜排名第二,義大利第一的殺手,血色玫瑰親自找到組織的據點,屠殺了我們數十個正式成員。原以為是殲滅天使的行為觸怒了血色玫瑰,沒想到的是,血色玫瑰並不是來復仇,而是來找繼承人的。死的那些成員完全是因為血色玫瑰為了立威而已。」話至此,gin吐了吐口中的煙氣。「哼,走運的傢伙,她使用的武器和血色玫瑰相同,並且在與血色玫瑰過招時也是發揮了百分百的實力,這才讓血色玫瑰起了愛才之心。殲滅天使用的那把黑紅相間的高科技戰鐮你也看到了,那就是血色玫瑰送給她的禮物。作為傳承的代價,血色玫瑰要求我們在義大利的勢力必須與五大家族中的布亞諾家族交好。並維持整整五年的交易往來。利潤方面我們要做出一些讓步,以及,在危機時刻,包括殲滅天使在內,在義大利的組織必須無條件地給予布亞諾支援。」
「這樣的條件,那位先生竟然同意了?」
「哼。。。」gin不屑地冷哼,之後便不再出聲,Vodka也識相地不在追問。轉而換了話題。「那關於Barolo的死。。。」
「這都要怪貝爾摩德那個白痴女人。」gin的眉宇間露出了一絲不快。「殲滅天使在義大利向她報告任務進度的時候詢問了那小子的現狀,而那個女人則是把死訊告訴了她,並把責任推在了那小子的女人身上。暴怒的殲滅天使為了儘快趕回來調查事情的真相,於是就向貝爾摩德申請了金牌的考核,並宣戰了在一旁幸災樂禍的Barolo,以顯示自己的實力。不愧是在血色玫瑰手下訓練過的人。還沒走出七個回合,Barolo就被殲滅天使一鐮斬首了。」
「這。。私自殺金牌,按照組織的規定不是要。。。」Vodka驚愕。
「誰讓她背後站了血色玫瑰呢。」gin的臉上露出一抹狠色。「組織雖然龐大,但是要對付那種超級殺手卻十分的費力,更何況血色玫瑰的背後靠山是義大利的黑手黨五大家族之一。真的打起來,我們在義大利將會失去立足點。出於這方面的考慮,boss才點了頭,而且關於Sherry的事情,那位先生更希望通過殲滅天使的手來完成這曲折的戲碼。」
「自己的妹妹要殺自己已死相換的女人,嘿嘿嘿,這可真是一齣好戲啊。」Vodka露出了陰冷的笑容。「那大哥,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去組織的情報販子那,想辦法調查一下出現在Sherry身邊的那個蒼金色發色男人的來歷。」gin狠狠地咬著嘴裡的雪茄。「這或許可以成為我們手中的一個重要棋子也說不定呢。」
「是。」收到了命令,Vodka腳下的油門轟鳴,保時捷轉瞬就化作了一道黑色的幻影,揚長而去。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而另一邊,提前下車的玲在組織設立的安全屋內重新補充了自己的裝備,並將血色玫瑰送給自己的高科技戰鐮「新月玫瑰」再次做了保養。而在保養的同時,玲也拿出了曾經由冰發給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莫西莫西?哪位?」很快地,電話的另一邊,一個糯糯的女聲傳了過來。
「瑪麗,是我,玲。」
「誒?!」電話另一邊的瑪麗明顯驚了一下。「玲?你回來了?」
「恩,前天下的飛機,因為有任務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你。」玲放下擦拭過的戰鐮,專心的聽起了電話。「聽貝爾摩德說,你被調離到了外圍?」
「啊,是的。」瑪麗緩了緩自己的情緒,然後鎮定道。「我在外圍已經有一段時日了。」
「所以,你知道冰他。。。」話道一半,玲怎麼也不能將後半句也說出來。
「。。。嗯。就在我被冰大哥發配到外圍後沒多久。」短暫的寂靜後,瑪麗輕聲回應道。「不說這個了,你在哪?我先去接你吧。」
「我在涉谷的安全屋裡,具體地址我待會兒發到你的手機上好了。」玲想了想回答道。「你有住處嗎?」
「有的,我在米花醫院附近租了一間房子,地方足夠的,你可以先住在我這裡。」
「啊,那就來接我吧,至少先讓我落腳,過兩天我再回組織報導。」
「好的,你等我。」話後,瑪麗便掛掉電話,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便出門了。而電話這端的玲,在電話的掛線後,輕輕嘆息了一聲。便將手機調到了鎖屏桌面,而在屏幕變化後,玲的眼睛,就再也沒有從桌面上移開過。
手機的鎖屏是一張照片,也是玲手機里唯一的一張照片。一張連自己的哥哥都不知道的照片。照片上是兩個人的上半身像,一男一女。從角度和距離來看,應該是女方拿在手裡,用前置攝像頭拍攝的,而且還是偷拍的。理由便是在照片上的男子留在照片上的影像,還是處在深深的熟睡狀態。
照片上的兩個人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在他們的身上沒有穿一件衣服,完全的赤裸相對。不過他們也並非全身都不著寸縷,因為在他們的身上可以看到那一層層厚厚的繃帶,以及與膚色相差甚遠的淤青。
照片上,男孩子已經進入深度的睡眠,在他的嘴角,眼角,以及肩頭處都有著清晰的淤痕。臉頰也不知受到了多少的打擊而略顯浮腫,肩頭綁著厚厚的繃帶,胸前交錯的傷疤血痕,就算是上過藥後,也依舊顯得猙獰不堪。而女孩子則是趁著男孩子熟睡時在他身邊露出了俏皮的笑容,儘管那精緻可愛的臉蛋上貼著一塊止血紗布,卻依舊無法遮掩住那俏麗的容顏。在女孩兒的身上同樣是未著衣衫,因為她身上的繃帶足以將其姣好的身形完美遮掩。
就是這樣的一張照片,玲卻將其當做珍寶一樣存放在了手機里。因為那是玲在和冰執行最終的畢業任務時,偷偷留下的唯一的一張照片。而在照片的最下方,有著一行清晰的小字。記錄著那次任務的名稱。
【殲滅天使&冰之惡魔:憶——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