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和志保的偶遇

  經過靜流一個多小時的按摩。我確實覺得身體舒服多了。至少揮動胳膊的時候不在那麼酸了。於是應靜流的要求。我去洗手間換上了那身她為我準備好的黑色風衣。

  和gin的翻領式風衣不同。靜流為我準備的是高領風衣。高高豎起的領子正好能遮住我的脖子。穿上後整件風衣長度大概到我的膝蓋處。在風衣裡面內襯了兩個口袋。應該是為了方便裝槍而設計的。套裝的裡面則是一件v領的黑色緊身t恤。褲子則是一條偏黑的灰色牛仔褲。一條深紅色斜跨式半皮半繩的腰帶用於裝飾。系上後斜跨在腰上會流下長長的像流蘇一樣的繩子,看上去很是有型。最誇張的是竟然還有一條很休閒的銀灰色領帶。

  除了領帶以外,剩下的衣服我都穿在身上感覺了一下。嗯,還不錯。至少自己認為有點小帥。最新材質研究的衣服透氣性很好,也不會太厚,如果跑起來的話也完全不影響身體動作。即使是冬天只穿這兩件也不會覺得冷,而夏天的話可以脫掉外面的風衣。

  從洗手間出來走向臥室,本來想穿給靜流看看的。可結果等我回到了臥室後才發現靜流已經在我的床上睡著了。

  呵呵。想來這一天真的是把她累壞了。我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套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輕聲的退出了房間。看了看手機。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多了。身上的酸痛雖然經過靜流的按摩後舒服了一點。可是依舊很痛。睡不著只好出去走走。想了想還是去圓頂咖啡屋那邊喝一杯吧。

  漫步來到了咖啡屋。現在是凌晨。新人們都在睡覺。而那些正式成員們也基本都在出任務。所以凌晨的咖啡屋。除了吧檯的酒保和服務員外基本看不到別人的身影。不過今天可能是個例外。因為我在一個小小的角落。發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白色的大褂,茶色的波浪頭髮。

  志保?這麼晚了她怎麼坐在這裡?她好像正在寫什麼東西。我向她走去。並在她面前的座位坐下。

  「志保。怎麼就你一個人?」我在她身邊輕聲問道。

  「等一下。」志保聽出了我的聲音。不過她並沒有抬頭看我。而是專注於她眼前的東西。我定睛一看。原來志保在寫一道數學題。從這個難度來看。大概是小學六年級的程度吧。我沒有打擾她。而是坐在她的對面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認真的樣子。看著她思考時的神態。不知不覺我竟然醉了。茶色的頭髮帶著一絲小波浪,白皙的肌膚如牛奶般柔嫩,冰藍色的眼眸中充滿了知性與神秘,精緻的五官,嬌俏的身材。一切的一切都如畫卷般吸引著我。眼前這個女孩是我上輩子想觸摸卻觸摸不到的。她在電視裡,我在電視外。她的一生是如此的悲涼。就如她的名字,灰原哀。仿佛秋天時的一片落葉一般。沒有人呵護,沒有人關懷。我看著眼前的女孩。一陣心疼的情感湧上心頭。

  雖然說不出口,但是我的心裡一直都有一個念頭。不管你在原來的世界如何。如今的世界有了我的存在,我便不會讓你受傷。哪怕是讓我粉身碎骨,我也絕不會退縮。

  「色狼,你看夠了沒有。」志保輕柔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啊嘞?你又沒有抬頭怎麼知道我在看你?」我微微疑惑。因為志保從頭到尾都沒有抬起頭看我。包括現在跟我說話的時候。她也一直都在看著自己面前的課本。

  「因為我能感覺到你的目光一直都盯在我的身上。」志保依舊沒有抬頭。在課本上刷刷地寫著。

  「嘿誒?你的感覺很準嘛志保。」我笑道。

  「那你還看。」

  「嗯。」我回答道。「因為我還沒看夠呀。」

  「色狼。」

  「。。。」我無語。「吶。志保。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叫我雪莉。」志保依舊低頭做題。「我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因為。。。對了。今天靜流姐姐都跟你說什麼了?」我急忙轉移話題。

  「她只是自我介紹而已。」

  「僅此而已?」

  「嗯。」

  「吶。志保。為什麼這麼晚了你還一個坐在這裡啊?」

  「我說你啊。。。」志保合上了課本。抬起頭看向我。「到底說多少次你才懂。叫我雪。。」話說到一半志保突然愣住了。她看著我時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驚訝。而後竟然有了一絲迷失的樣子。

  「嗯?怎麼了?我臉上有米粒嗎?」我看著志保驚訝的臉一邊說著還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沒什麼。」志保反應過來將頭扭到一邊不敢看我。甚至臉頰上還飄起了一絲紅暈。我想起來了。我現在穿的是組織里發的黑色衣服不會是嚇到她了吧?

  「啊。志保。是不是我穿這身衣服嚇到你了嗎?對不起。我馬上去換掉。」說著我連忙起身。

  「不。不用。」志保輕說著。再次抬頭看了我一眼,而後又瞥向了一邊,臉頰更紅的對我說道「你穿這身衣服很好看。」

  「啊嘞?」我驚訝。這丫頭。。難道說。。難道說我換身好看的衣服她才會這樣嗎。。。我眯起了半月眼。果然。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啊。(流風:作者啊。你tmd能不能坦率一點。作者:==b)

  「是嗎?呵呵。謝謝。」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對了志保。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為什麼這麼晚了你會一個人在這裡。明美姐姐呢?」

  「姐姐她在下午的時候被組織的研究人員派出去完成一個任務。說是去取什麼資料。可剛剛卻打電話告訴我今天晚上可能回不來了。要明天才能回來。」志保說著,眼中露出了擔心還有著一絲孤單的神情。

  「那為什麼你還在這裡?不回去休息嗎?明天可是還要上課的吧?」

  「嗯。姐姐她是本來說完成任務後就回來接我的。所以我一直坐在這裡等。可是她卻因為任務不能回來了。所以我才坐這裡坐到現在」

  「接你?等?為什麼要等?難道你受傷了?不能自己走回去?」我心裡微微一顫。連忙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查看她的腿。

  「嗯。今天我在圖書館拿書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摔傷了腿。姐姐把我扶到這裡後便離開了。」

  果然。在志保的腳踝處纏著好幾圈的醫療繃帶。

  「你有沒有看過醫生?」

  「沒有。我不喜歡那裡的味道。而且我本身也是學的醫學專業。打打繃帶這種事情不用去醫院的。」志保看我一直抓著她的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真是的。明美姐姐今天回不來。你是不是要在這裡坐一個晚上啊。」我蹙著眉有些不高興地對她說道。

  「沒關係。熬夜這種事情我已經很習慣了。而且明天就是小學六年級知識的結業考試。複習一下會比較好。」

  「那你複習完了嗎?」我試探性的問道。

  「托你的福。最後一道題我一直沒有解開。」志保眯著半月眼看著我。

  「啊嘞?嘿嘿。抱歉抱歉。不管怎麼說先回房間吧。在這裡坐著也不是辦法。」說著。我背對著她蹲下了身子。

  「誒?」志保沒有反應過來。「你這是幹什麼?」

  「當然是背你回去咯。難道還讓你在這裡坐一個晚上嗎?」我壞壞地笑著。「或者,你想我抱你回去?」我轉過身伸出雙手手示意要抱她起來。

  「不。不用了。還是扶我回去吧。」志保的臉瞬間變得通紅。轉過頭不敢看我。

  「嘻嘻。原來志保你這麼害羞呀。」

  「才。才沒有。」

  「是嗎?臉紅了哦。」

  「哪。哪有。。」看著志保慌張的樣子。我覺的有些好笑。還真的很少見到志保臉紅紅的樣子呢。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好啦。不逗你了。快點上來吧。」說著。我重新轉過身蹲了下去。

  志保稍微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趴在了我的背上。兩隻手拿著課本交叉在我的胸前。我將她背了起來。向著她房間的方向走去。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冰。你擦了香水?」剛剛背起志保不久就聽到志保的疑問。

  「嗯。剛剛從組織里弄到的薰衣草香水。」不過我可不敢告訴她這是貝爾摩德給我的。

  「因為靜流把我的房間設計成了薰衣草的主題。所以為了應景她要我擦了薰衣草的香水。」我微微轉過頭對志保說道。「怎麼。不喜歡這個味道嗎?」

  「不。雖然我更喜歡玫瑰的味道。」說著。志保將頭靠在了我的肩上。臉頰有些發紅。「但是你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讓我感覺很溫暖呢。和姐姐一樣的溫暖。」

  嗡!!!!

  仿佛是被炸彈轟到了一般。我的身體劇烈的顫了一下。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那些話。

  「。。。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更喜歡蘭花的香味。哥哥身上的味道。。。好溫暖~」

  我痛苦地用左手抓住了頭。儘量維持身形不讓志保從我背上摔下來。

  「冰。你怎麼了?」志保感覺到了我的異樣。連忙抬起頭向我問道。

  「沒事。沒什麼。只是有點頭痛。」我回過頭勉強地對她笑著。快速將腦海里的那些碎片甩掉。我輕輕的跳了跳。將志保的位置調整好後繼續向前走著。

  走到了志保的房門前。她從兜里拿出了房間卡,在房門上輕輕的刷了一下。房門打開,我背著志保走了進去。

  這還是我第一次進來志保的房間。志保的房間是淡黃色的主題。大概是明美的主意吧。因為我記得志保喜歡的是深紅色。

  將志保背進臥室。將她的鞋子脫下來。並拿來了一雙紅色的拖鞋。示意她穿上後。我又背著她去了洗手間。

  額。。不是幫她洗澡。只是幫她洗洗受傷的部位並幫她從新塗上些藥罷了。解開她腳踝上的繃帶,我看了看傷口。嗯,沒什麼問題。只是劃傷罷了。不過志保的腳踝倒是腫的有些厲害。大概是在劃傷的同時崴到腳了。我從衛生間的壁櫃裡拿出了止血祛瘀的藥輕輕的敷在他的腳踝上。(在我的衛生間裡這些藥都有所以在志保的房間我相信也有。)

  「嘶。」志保有些皺眉地輕吸了一口氣。

  「很痛嗎?抱歉。」我抬頭看了看一臉痛苦的志保。

  「沒關係。我沒事。」雖然嘴上說著。但是我知道她很疼。

  稍微加快了點速度。我將志保腿上的傷處理好。而後從新替她穿上了拖鞋。

  「吶。志保。你不是說你是學醫學專業的嗎?為什麼自己的腳扭到了都不知道。向你剛剛那樣的包紮方法可是對腳很不好的。」我微微蹙眉地向她問道。

  「因。。因為我才剛剛學習到小學六年級。。我只是說醫學是我以後的專業。」志保像個小孩子一樣為自己辯解著。額。對不起。我忘記了她現在就是一個小孩子。

  「額。。好吧。我已經重新為你包紮了。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會來背你去你上課的地方的。」我對她笑道。

  「不。不用了。明天我就可以自己走了。」說著志保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示意自己沒事。可是依舊腫脹的腳踝告訴她想站起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還沒站起身,志保的身體就失去了重心。向前傾倒去。

  「餵。沒事吧志保?」我急忙扶住了志保。

  「啊。嗯。」此時的志保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了。因為為了扶住志保不讓她摔倒。我是用胸膛接住了她的身體。兩隻手架在了她的胳膊上。從第三視角看去。志保現在整個人都撲在了我的懷裡。

  這個動作維持了有半分多鐘。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我將志保從新扶到椅子上。而此時的志保也沒有了平時的冷漠態度,冰藍色的眼眸此刻也沒有了原來冰冷的氣息。臉頰紅紅的看上去很可愛。

  「色狼,你看夠了沒有。」志保有些受不了我的眼神,看著地板小聲的說了一句。

  「啊。嘻嘻。抱歉抱歉。」我撓著頭不好意思的對她笑著。而後我轉過身去蹲了下去。示意背她起來。以她的狀態今天是沒辦法洗澡了。所以我打算直接背她回臥室睡覺。

  把她放在了床上。等她躺下後我替她掖了掖被子。

  「我回去了,志保。早上我再來接你。」我笑著說道。

  「嗯。謝。謝謝。」志保用被子遮掩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嘻嘻。晚安。」

  「晚安。」

  走出了志保的房間。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仿佛身體的酸痛都好了一樣。刷開對面我的房門,走到臥室。我也要休息了,明天是格鬥訓練,一定比今天的還要累。

  脫下外衣,我躺在床上。突然感覺在我的身邊有一個輕微的呼吸聲。壞了。我忘記靜流還在我的床上。

  拉開被子。發現靜流正睡的香甜。嘴角還有一絲晶瑩的液體。

  「喂喂。。我說啊。。。」我眯著半月眼看著在我床上的靜流有些無奈。而後我便起身走進了客房拉開了那裡的沙發床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想著今天在發生的一些事情,以及腦海里閃過的那些記憶片段。不知不覺間,我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