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的充斥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兩邊的看台都因為爆炸而坍塌。畢竟是臨時建造的,那麼強大的爆炸衝擊,脆弱的看台根本承受不住。
「唔。。。咳咳。」看台的坍塌讓我們兩邊的人都墜到了一層。好在剛剛的一撲,手雷並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只是耳朵的嗡嗡作響讓我感到有一些眩暈,以及鋪天蓋地的灰塵讓我咳嗽不止。
「咳咳,瘦狼,你沒事吧。」從廢墟中站起身,我率先向剛剛撲倒的瘦狼發問。
「額。。。還活著,不過右腿動不了了。」瘦狼擦了擦滿臉的灰塵,面帶痛苦的對我說道。向著瘦狼的腿看去,只見瘦狼右邊的小腿處已經被手雷的碎片打中,紅色的血液順著褲腳向下滴落著。有可能是傷到了筋骨,所以瘦狼動不了。好在沒有傷到主動脈。否則光是飆血就足夠要了瘦狼的命了。
「這裡有止血繃帶,自己包紮一下。」我有些蹙眉地從項鍊中拽出了一卷止血繃帶,丟給了瘦狼。而後便轉身向了凝雪。「阿雪,沒事吧?」
「嗯。。。」凝雪艱難的從廢墟中爬了出來,原本潔白的連衣裙此刻已經染上了不少灰塵與血色。額頭處,一條血線正向下滴著鮮血。
「先止血吧。然後保護好瘦狼,躲在這裡不要出來。」我看了看凝雪的情況,畢竟殺手出身,本能的反應讓她並沒有受太重的傷,身上的血液多半是因為擦傷所致。而額頭處的血液也是因為墜落時發生的碰撞所導致的。
我們這邊的傷情還好,而在看赤練王蛇那邊,魂殤已經晃了晃腦袋站了起來,從表面看去他也沒受太大的傷,而赤練王蛇跟瘦狼差不多。一截長長的木板正筆直的插在他的大腿上。看來短時間是沒法活動了。
「呦。。看來兩隻老虎都已經受傷了啊。「看台的旁邊,那些留下的人已經從剛剛爆炸的恐慌中回過神來。看著兩大勢力的重傷,他們這些土狗們終於露出了自己丑惡的獠牙。
「弟兄們,幹掉他們!把他們的地簽到我們的名下大家一起分了!」同樣是來參加拍賣會的他們卻沒有分得一塊肉,如今作為頂級勢力的兩邊都已經身受重傷。正是他們出來掠奪的時機。
「切,一群螻蟻。」魂殤冷冷的說著。而後將目光轉向我。「boy,?」
「。」我同樣冷冷的看著他。
「呼」輕輕搖了搖頭,魂殤從懷裡掏出了自己的手槍,同樣是沙鷹。但是目標卻不是我,而是正在向我們衝來的那些低級勢力的人。在他瞄準的同時我的身體也有了動作。右手從胸口的羽翼項鍊滑過,熟悉的手感讓我的精神為之一振,眼中猛然放出充滿殺意的目光。同樣將槍口對準了那些準備衝上來拼命的那群鼠輩。
「納尼?!他們怎麼會有槍?」那群人看到了我們手裡的槍不由得慌了神。畢竟這裡是有組織的拍賣會所,安檢什麼的肯定做的很齊全,所以這些人即使有槍也不得不留在外面。然而,作為vip會員的我們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棄自己的武裝的。魂殤怎麼將槍帶來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的項鍊可是最好的隱蔽武器庫,安檢什麼的自然不用擔心。估計魂殤那邊應該是花了錢才帶進來的吧。不過話說回來這幫人也是夠傻的。明明都發生了爆炸,也出現了手雷。竟然還一股腦的衝上來,算了。送菜的人我也不多說什麼,幹掉就是了。
砰!砰砰砰!!!
一時間,槍聲四起,隨著槍聲起伏的還有那群人的慘叫聲和呼救聲。但是,螻蟻就是螻蟻,永遠不值得人同情!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敢留下來的人並不多。也就十來個,在我和魂殤各一梭子子彈下。所有人都軟軟的躺在了地上。鮮血頓時灑滿了整個會場。
「小子,你不錯。」魂殤笑著將手裡的手槍丟到了地上。看來魂殤在成為殺手前是一個灰色僱傭兵。將槍丟到地上是兩個傭兵在一輪共同對敵後給予對方的禮儀。而在雙方槍械落地後,彼此的敵對就要開始了。
「呵呵,這種場合也用這樣的禮儀真的合適嗎?」我輕笑著,同樣將槍丟到了地上。
「給予你的尊重。小子。」魂殤冷笑道。「排名第十之後,很少遇到你這樣讓我有壓力的對手。」
「彼此彼此,如果不是對立關係,說不定我們能有個不錯的交情呢。」我慢慢地放低重心,隨時準備著新一輪的戰鬥。
「小子,你到底是誰?」見到我的身體有動作。魂殤同樣的放低了自己的重心。
「!」帶著邪魅的笑容,我再次從項鍊里拽出了沙鷹,朝著魂殤開了槍。而魂殤也不是新手,在我出手的同時,自己也向著身側一閃,同樣的甩出了一槍,不過準頭欠佳,被我輕鬆躲過。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開著槍。但是很默契的,兩個人都沒有朝著自己身後的老闆開槍。一種理由是不屑,另一種理由是對方根本沒給彼此分神的機會,光是在這個直徑百米大的場地躲子彈就已經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了。
沙鷹就是沙鷹,子彈數量永遠是最大的問題,七顆子彈一過,兩個人就陷入了緩解期,上彈。最快也要兩秒。然而我壓在槍膛的第八顆子彈能否成為制勝的關鍵,就看魂殤的上彈速度了。終於,魂殤打光了最後一顆子彈,抓住他手槍空倉掛機的機會,我將第八顆子彈送向了他的手腕。只要他上彈。他的手腕就必定被我打斷。但是出乎意料的,在打光子彈後魂殤並沒有上彈,而是直接丟掉了手槍,飛快地朝著我沖了過來。
第八顆子彈打空了,魂殤距離自己也越來越近,不到一百米。最多6秒鐘魂殤就能打到我。迅速的退出彈夾,但是我卻沒來的及從項鍊中取出新的彈夾。剛剛狙殺殘忍雪茄時的後坐力造成的影響還沒有完全恢復,就在取彈夾的瞬間,身體瞬間的一痛讓我失去了換彈夾的時間。眼看著魂殤已經衝到了眼前,來不及換彈。一把sas瞬間被我甩了出去。同時自己也快速的舉起拳頭向著魂殤打去。
嘭!
一聲悶響。兩個人的拳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魂殤向後退了兩步,而我則是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身體與地面的摩擦帶起了滿地的飛塵。
「唔!這個混蛋,竟然是個近戰型的殺手。怪不得無所畏懼的向我衝來,失算了啊。」我艱難的爬了起來,死死地盯著魂殤。昨天魂殤與迅疾的戰鬥中,夜兔的身上並沒有瘀傷,所以我初步斷定魂殤也是個玩槍的。而剛剛他拔槍向著那群人射擊時的動作更是讓我確定了這一想法,可是想不到,他注重的竟然是近身作戰。這對我來說真的足以致命了。沒辦法,身體的劣勢讓我無力回天。剛剛那一拳讓我的整個右臂都失去了知覺。如果不是剛剛的sas令魂殤的身體發生了一些偏轉,相信我現在整條右臂都會被廢掉的。
「竟然一拳逼退我兩步,小子,你可以自豪了。」魂殤甩了甩拳頭一臉冷漠的向我走來。看著魂殤一步步逼近,我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蠻拼絕對不行了。得想個辦法讓他露出破綻才好一舉擊潰他。
嗖。。。嘭!
就在我還在思考的時候,一道潔白的光影向著魂殤攻了過去。來人是凝雪,她看到我陷入了苦戰。而瘦狼暫時還沒有什麼危險。於是就自發的來支援我。但是畢竟等級差了太多,僅僅是一次攻擊,凝雪的手腕就被魂殤緊緊的擒住動彈不得。
喀嚓!「呀啊啊啊啊!!!!!」
魂殤噙著凝雪的手腕猛地向外發力。一陣骨骼的斷裂聲與凝雪的慘叫聲同時響起。抓住魂殤一瞬間的分神,我疾速地沖了上去,配合一直壓制釋放的殺氣。狠狠的一個鞭腿踢在的魂殤的頭上。但是,魂殤不愧是近戰殺手吃了我全力的一記鞭腿他也只是向後輕輕的一個趔趄。進階這那猙獰的雙眼就向我看了過來。而且不愧是排名第十的殺手,我還沒有落地,他就一把抓住我踢出的腿,一腳踹開凝雪,魂殤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嗚哇!」
巨大的力量讓我直接將胃裡的酸水都吐了出來。見狀,魂殤眼神一戾。用力的把我掄飛出去。完了。這樣的力量,如果撞在牆上,估計就算不死,自己的內臟也會被巨大的撞擊力震出血的。
嘭!
出乎意料的,一陣柔軟的觸感襲向了我的後背。危急時刻,已經站起身的凝雪一個墊步,在我撞向牆壁之前接住了我,但是魂殤的力量過於巨大,而凝雪又廢掉了一條胳膊,所以她並沒有百分百的接住我,而是跟我一起向後飛去。
由於凝雪的緩衝,我們在撞到牆壁之前落了地。艱難的爬起身來,腹部傳來的巨痛讓我有些吃不消。
「明雅先生。。。」強忍著右臂折斷的痛楚以及剛剛被魂殤一腳踢飛的重傷,凝雪一臉蒼白的向我問道。
「阿雪,不要隨便出手,他那個等級不是你能對付的。咳咳。。。」抹了抹嘴角因為打擊而吐出的鮮血,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明雅先生,我們怎麼辦?」凝雪並沒有反駁我剛剛的提醒。而是更關心之後的戰鬥,畢竟現在我們兩個都已經受了傷。而魂殤可以說幾乎沒有受傷。
「咳咳。呼。。呼。。阿雪,你知道殺人最快的方法是什麼嗎?」我強忍著痛楚,勉強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容。「就是用槍!」話落,我的雙腿發力。向著剛剛丟槍的地方跑去。因為剛剛和魂殤的殺戮,槍里的子彈還沒有用完,近戰是沒希望了,只能用槍幹掉他!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迅速的沖向了剛剛丟槍的地方,一個翻滾。我撿起了自己的沙鷹,但是魂殤卻輕易的洞穿了我的意圖,在我跑出去的一刻,他也朝著我的位置沖了過來。高低立判,變成孩子的我在速度,力量。耐力上都吃足了苦頭,剛剛抬槍瞄準,魂殤就已經衝到了我的身邊,開槍,卻被魂殤一個手刀打掉。緊接著就是一個狠狠的膝撞。
「噗!」
一口鮮血噴出。我再次倒飛了出去。直到撞在了身後廢墟的石頭上才停了下來。從我出生到現在為止。這是我第一次在一對一上輸的這麼狼狽。當年跟gin對決時也沒有如此。
「小鬼,結束了。」魂殤撿起了我掉到地上的槍,緩緩的向我走來。
「呼。。。呼。。。」我靠著身後的石頭重重的喘息著。「不愧是排名第十的殺手。能見到如此的戰力,我也不虛此行了。」
「呵呵,小鬼,你可以瞑目了。」魂殤將手中的槍指向了我。「以你現在的年齡就能夠在我的臉上留下傷痕。久經沙場的傭兵都未必能做得到。」說著,魂殤用另一隻手撫了撫自己臉上剛剛被踢到的淤青。「以你的能力,再過十幾年必定能達到頂峰超越我。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
「是嗎?咳咳。。。」我輕蔑的笑著。「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我冷冷的盯著魂殤。
「哼,幹掉你以後,那個女人根本對我造不成威脅。除非流風趕來,否則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走出去!」魂殤一臉戾氣的說道。「那麼,你就安心的去吧。」不在有過多的言語。魂殤扣動了扳機。
咔。。
一個機械的聲音響起,本應該噴膛而出的子彈卻並沒有沒入我的額頭。對此,魂殤微微一愣,明明有子彈。明明沒有炸膛,明明自己扣動了扳機。為什麼手中的沙鷹卻沒有絲毫的反應。然而,就在魂殤驚詫間。我的嘴角揚起了一絲邪魅的笑容。嘴裡陰冷的吐出了一個詞語。「。。。爆炸!」
砰!
話語落下,魂殤手中的沙鷹砰然炸裂,四種液體混合,魂殤的手裡相當於握住了一顆已經引爆的小型手雷。
爆炸聲並不大,但是威力卻足夠了,此時,魂殤握槍的右手因為爆炸而變成了一堆碎肉,巨大的痛苦瞬間席捲了魂殤。
「嗚哇啊!!!」魂殤抓著自己的右腕慘叫著,猩紅的血液順著碎裂的白骨和被炸翻的血肉,向外不住的流淌著。「這。這到底。。你做了什麼!」魂殤猙獰道。
「哼,回頭看看你就知道了。」帶著輕蔑的臉色,我對著魂殤輕輕的揚了揚下巴。聞言,魂殤轉頭看了過去,之間在他的身後,凝雪的右肩下垂,左手拿著一個遙控器。坐在地上無力,卻滿帶嘲笑的看著魂殤。
「炸彈!你這個瘋子!竟然在自己的槍里裝了炸彈!」魂殤不敢相信的看著凝雪手裡的遙控器,在自己的槍里裝炸彈,就意味著只要槍有絲毫的走火,自己的手就會瞬間被炸飛。這種瘋狂的事情,他連想都不敢想。但是,我卻做到了,只因為瘦狼引進的最新技術。
「呵呵,不止哦。再加上這個!」冰冷的殺氣蔓延,驚得魂殤猛然回過頭,而擺在他面前的是長長的槍桿和黑洞洞的槍口。
砰!!!
巨大的槍聲響徹了整個會場,巴雷特的子彈瞬間在魂殤的胸口上開了個巨大的血洞,心臟,肺,肋骨,血肉都被打飛了出去。猩紅的血液瞬間噴灑而出。
「呼。。。終於結束了。」將巴雷特丟在一邊,我無力的靠在石頭上沉沉的喘息著。身體的巨痛,巴雷特的後坐衝擊,讓現在的我著實的吃不消。當時將手槍炸彈的遙控器交給凝雪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從剛剛所有的攻擊來看,我根本沒有去使用那個遙控器的機會,所以才拼著重傷演了這一出聲東擊西的戰鬥。不過好在結局是圓滿的。雖然血腥了點。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在台上響起。回過頭向看台望去,只見那個一直躲在防護牆裡面的那個司儀正一臉興奮的鼓著掌。
「了不起啊,真是了不起的戰鬥。」司儀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我。「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你想死嗎?」我冷冷的看著他。
「哈哈。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司儀大笑著。「放心吧,黑色勢力就要有黑色勢力的規矩,雖然我代表政府,但是我可以用性命做擔保,在場所有人的資料及剛剛的事情都不會被記錄任何的檔案里。」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沒有理會這個司儀的狂妄。我冷冷的說道。「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呵哦?還真是不客氣啊。小子,我對你很有興趣,政府現在正缺一名可以處理灰色事件的人選,以你的能力,我認為可以向政府直接推薦你。當然,你的身份資料將永遠處於空白狀態,沒有人知道你是誰。也沒有人。。。」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我的老闆在那邊。」此時此刻的我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實在懶得聽他廢話,如果要是別人,我早就賞他一顆子彈了,可是這個司儀卻偏偏是政府的人,同時還掌握這片土地的拍賣處理。如果我現在殺了他,就相當於和政府作對了。於是,這個皮球我踢給了瘦狼。
「阿拉。抱歉,倒是我失禮了。」司儀聳了聳肩,向著坐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赤練王蛇走去。
「赤野先生,按個手印吧,或許你還能活著從這裡走出去。」司儀到是很痛快的將土地轉讓書從懷裡掏出來,看來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也對。這樣的結局政府自然是樂意看到的。一個人獲得全部土地總比幾個黑色勢力的人來的好管理。
「唔!」赤練王蛇的面色猙獰而蒼白。「你能保證我的安全。。。」
嗖!噗!
靠在石頭上,我從項鍊里取出一把紫色的sas狠狠地向著赤練王蛇甩去。全身無法動彈的赤練王蛇被匕首直插咽喉。事情走到了這個地步,我絲毫不打算給他活命的機會。那樣相當於放虎歸山。而我自己的存在也會被暴露。「廢話那麼多幹嘛,趕緊按了手印回家吃飯了!」我不悅的對司儀喊著。
「哈哈哈,小子,我越來越看好你了!」不在猶豫,司儀抓起赤練王蛇還有些餘溫的手,蹭了蹭他脖頸處的鮮血,然後按下了手印。
「古賀先生,恭喜你購得了這裡所有的土地擁有權。」司儀彎下身子伸出手輕笑道。
「啊,都是多虧了政府。嘛。。這裡是我古賀萬金的一點小小的心意,有勞司儀先生了。」強忍著腿上的疼痛,瘦狼吃力的將一張金卡遞給了司儀。
「呵呵。古賀先生真是會做人。」司儀的眼睛一亮,笑呵呵的收下了卡。「作為關東的老牌勢力,相信古賀先生不用我多說,島嶼的土地權歸國家,使用權歸你,嚴禁建造任何違規建築。工廠,藥研所等各項流程都要保證正規,沒問題吧?」
「那是自然。」瘦狼笑了笑。「當然,作為對國家的回報,我會將關東地區的大部分地產以捐贈的名義,或者低價出售歸還給政府,還望司儀先生能夠安排。」
「哈哈,果然是有膽識的人。古賀先生放心,我會一一為您辦妥,那麼就不打擾各位了,我先行一步。」說著,司儀便起身準備向外走。瘦狼的話很明顯了,關東的大部分地產比這塊裸島要實用的多,這也就意味著瘦狼在進一步向政府的黑色部門示好,有利於政府及自己的各項工作。
「啊,請恕我有傷不能遠送,另外今天的一切,請司儀先生為我們保密。」
「哦?看來古賀先生不願意讓您手下的那個孩子來政府幫忙咯?」司儀挑了挑眉。畢竟他的話已經很明顯了,這個孩子政府看中了。
「不瞞您,那位先生正是流風先生的弟弟。這件事情我們無法做出妥協。」
「哦?怪不得。」司儀轉身看了看我,作為政府黑色勢力的爪牙。流風的名號可以算是可怕了。畢竟日本殺手榜能夠排的上前十名的就三位。千面魔女和冷血執政官的身份還都還未知,唯有流風,政府也只是知道他跟瘦狼有過合作,但是卻沒有絲毫關於他的個人記錄。當時大泉一郎的死就是流風乾的,而也就是那件事之後。政府開始對流風有了忌憚。不過所幸流風並不針對政府,這也讓政府的白色方鬆了一口氣。而黑色勢力則是感激了。因為當時大泉一郎的任務就是他們放出來的。本來政府那個殺手空缺是打算留給流風的,所以政府才開始跟瘦狼接觸,這也是為什麼瘦狼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收復整個關東的原因之一。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古賀先生,我就此告辭。」司儀轉過身看向我。「這位先生,祝您和流風先生武運昌隆!」說罷。這個司儀對我一鞠躬,而後轉身離開了這個充滿血腥的拍賣所,只留下了我們三個重傷的人。
「瘦狼。」在司儀走後,我靠著牆無力的說道。
「恩?」瘦狼同樣回應著我。
「。。。我們贏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掛在我的嘴邊,好久沒有這種生死線上徘徊的危機感了。
「啊。托明雅先生的福。不過我想問問,明雅先生,那麼大的巴雷特,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恩?這個啊。」我撇了撇身邊的巴雷特。那是我和瘦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從他那裡買下的,剛剛和魂殤的戰鬥,我的手裡已經沒有槍了,而sas在我現在的身體情況下想對魂殤造成傷害,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紐扣炸彈還有。但是這麼近的距離,很有可能炸到自己,所以被逼無奈。我從項鍊中抽出了剛剛狙殺殘忍雪茄時所用的巴雷特。這麼近的距離,受了傷的魂殤,他的反射神經再好也難逃一死。
「」無法解釋巴雷特的問題,我只能以這個萬年不變的理由回答瘦狼。
「啊嘞?哼,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明雅先生,不。似乎叫您流風先生才更合適吧?」瘦狼一語驚人。
「恩?」聽到瘦狼的話我的眉頭微微一挑。
「呵呵,雖然不敢相信。但是我能夠確定,明雅先生。您,應該就是流風先生吧?」瘦狼的眼鏡反著光。雖然腿上的疼痛讓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但是我依然能讀到,他在笑。甚至有些興奮。
「瘦狼,隨便扣帽子可是要負責的。」我聳了聳肩道。
「呵呵,阿雪,扶我起來。」瘦狼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
「是。」雖然斷了一條胳膊,但是畢竟凝雪是個殺手,扶起瘦狼這點工作還是沒有問題的。扶著瘦狼,凝雪緩緩的向我的位置走來。
「呼。。。我這條腿,看來是廢了啊。」坐在我的身旁,瘦狼有些無奈道。
「哼,那種情況下,能保住命就不錯了。你還奢求什麼。」我冷哼道。「說說吧,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嘛。。。這個時候,身份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吧?流風先生。」見我還不死心,瘦狼只能無奈的笑笑。「阿雪,告訴流風先生為什麼。」
「是。」凝雪緩緩的走到我的身邊,坐了下來。剛剛的一戰以及現在她身上的傷勢,使得這個充滿成熟韻味的女人現在已經有了不小的疲憊。所以只能坐下來一邊恢復氣力,一邊回答瘦狼的話語。
「成熟的氣質,矯健的身手,冷靜而敏銳的思維以及那冰冷的殺氣,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孩子可以擁有的。」所以我猜測,您,根本就是流風,而不是明雅。」
「年齡是個硬傷,你這樣的猜測根本就是虛有其表啊。」我反駁著。
「不止如此,您和靜流小姐的關係似乎並不是姐弟那麼簡單。而靜流小姐對您的態度,與其說是姐弟,不如說是戀人來的更準確一些。」
「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跟一個七歲的孩子。你們認為可能嗎?」我微微搖了搖頭,打算將這個謊言加持到底。
「流風先生,您還記得嗎,在三年前,您曾經在老闆手裡接過一次救援任務?」凝雪並沒有理會我的反駁。而是繼續往下說著。
「。。。。。。」我沒有回答凝雪,只是腦海里不斷的思考著,確實,我在三年前的確接過一次救援任務,那是瑪格麗特讓我去暗殺一個政府的高官,為了完成再一次的超遠程狙殺。我去瘦狼那裡從新定過一身裝備,而去的時候,恰巧趕上了瘦狼手裡的一波殺手刺殺任務失敗,陷入了苦戰。
得知這個事情後,瘦狼告訴了我事態的嚴重。因為他想要刺殺的那個人正是當時自己最難纏的對手,如果這一次暗殺被反撲將會造成很大的損失,於是,作為合作夥伴的我接下了這個救援任務。
見我不說話,凝雪繼續款款道來。「那一次的任務我也參與了,本來是一個小隊十二個人一同出發的,可最後活著逃離那次任務的卻只有五個人。出於危險,我讓月兒負責接應。而霜兒則是負責遠程狙擊。我自己則是深入到了內部。可是很不幸的,消息走漏了出去,不得已我們選擇了逃跑。而就是那次。在我們即將被敵人幹掉時,是您救了我們。」
凝雪輕柔的話語讓我漸漸的想起了那一次任務。我記得當我趕到的時候,五個人被圍在了十幾個人中間,面對眾多的槍口,他們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蹟了。不再猶豫,我直接在戰圈外丟出了一顆手雷和一顆閃光彈。瞬時間,手雷的爆破讓包圍圈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至少四五個敵人死在了爆炸之中。緊接著,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痛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眼睛。抓住機會,我跳入了戰圈,兩把沙鷹左右開弓,僅僅數秒間,所有的敵人都被放倒在地。而當我身後的人適應了光線看過來的時候。在他們面前只有一個戴面具的我。
「在那之後,由於得救了,當時我一直緊繃的身體也就一下子放鬆了下來,直接攤倒在地上。您還記得嗎,是您把我扶起來並對我說,『任務還沒結束,打起精神,我們去把那個混蛋做掉!』」
聽著凝雪的話,我閉上眼睛仔細的回憶著,確實,當天我確實對其中一個人說了這麼一句話。不過當時那個人帶著面罩,我也只能從她的身形看出那是一個女人。
「雖然帶著面罩,但是我還是嗅到了,那淡淡的薰衣草的清香。只是那一次,我就記住了那個味道。因為正是擁有那薰衣草清香的主人,帶著我們五個人重新殺了回去,完成那一次的刺殺任務。」凝雪的目光有些激動。「而就在昨天,您浴袍上的薰衣草味道讓我回憶起了曾經那個任務,也讓我能夠確定,您,就是流風!」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只是香水的味道而已,為什麼你就那麼確定呢。」聽了凝雪的話,我繼續反駁著。畢竟這件事情不可小覷。「我跟哥哥用同一個牌子的香水,這不奇怪吧?而且你都說了三年前,三年前我才四歲而已。」
「流風先生,您還記得在我們臨下船時我問過您一個問題嗎?」瘦狼接過話語。
「都說了,我不是我哥哥。」我絲毫不上當。
「我問過,我們一共有多少資產在參加這次拍賣會,在您回答後,我問過您,這是您全部的實力嗎?」瘦狼繼續道
「。。。這又有什麼?」我揉了揉頭髮鬱悶的回應著。
「重點是,我說的是您,而並沒有說流風先生。」瘦狼得逞的笑道。
「。。。。。。」我就覺得他的話有哪裡不對勁,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我無奈的想著。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瘦狼伸手抓起了我身旁的巴雷特,卸下了上面的瞄準鏡。「當時這把巴雷特正是我賣給流風先生的,如果您不是流風先生,為什麼會有這把帶有我瘦狼特有標記的槍呢?」
轉過瞄準鏡,在視鏡的內部邊緣。一個陰刻的狼頭出現在了我的視野內。
「靠!瘦狼,你tmd陰我!」看著瞄準鏡上的狼頭,我不由的鬱悶不已,再來的時候我已經說過自己沒有槍,那麼先不管這把巴雷特從哪裡弄出來的。只是上面的狼頭就足以證明了我是流風,如果我真的不能被允許用槍的話,那這把巴雷特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我的手裡的。
「哈哈哈哈,果然,流風先生,你也有被我瘦狼黑的時候。哈哈哈額。痛痛。」瘦狼笑道牽扯到了傷口。不由得臉部扭曲了起來。不過那笑意卻沒有絲毫的減少。
「不管怎麼說,我古賀萬金如今能一路走到現在,全托流風先生的福。如果不是您,或許我還是一個小小商店的主人,也或許早就被某個勢力吞併了。在此。請讓我對您表示由衷的感謝。」說著,瘦狼以坐的姿態對我彎腰致敬。
「切,說這些幹什麼,都已經是把命交給彼此的夥伴了。」對於瘦狼的感謝,我表示嗤之以鼻。
「呵呵,說的也是。」瘦狼輕笑道。「不過嘛。。。我對流風先生的事跡真是越來越好奇了,你是如何重返童年的?」瘦狼緩了緩神,開口向我問道。
「呼。。。還不是因為那個組織。」我靠在石頭上輕聲嘆息道。事已至此。我已經無力反駁。承認就承認吧。
「您是說。。。」聽到我的話語,瘦狼不由得眉頭緊蹙。
「啊,是那個組織研究的一種藥物。本應致命的藥卻讓我意外的變小了。」我無奈道。「所以我才能死裡逃生的來到這裡。」
(作者:aptx-4869表示不服,那不是你自願吃下去的麼)
(薰:我tm也表示不服,那還不是你讓我吃下去的。)
(作者:。。。當我沒說,你繼續。)
「這樣啊,那流風先生,今後您打算怎麼辦?要一直隱藏在我這裡嗎?」瘦狼蹙眉道。
「不了。我在外面還有一些事情要做。等你這邊穩定了我就要離開了。」我輕輕吐出一口氣。「不過,畢竟整個島嶼只有一塊地域是你的。所以其他都是我的,所以。我拿大頭說話,你沒意見吧?」
「呵呵,那是當然了,不止如此,包括我東部地域在內,都算是您的。」瘦狼輕聲說道。
「恩?你這是幹什麼?」對於瘦狼的這番說辭,我幹掉有些疑惑。
「嘛。。。不管怎麼說,我的命是流風先生給的,這塊地我們一起拿到了手裡。而且流風先生還為我找來了小櫻,我想,至此我已經沒有什麼追求了。」瘦狼緩聲道。「生命,我還繼續擁有著,財力,我瘦狼已經打拼夠了,土地,如您所見,這片地已經歸我們所有。勢力,關東地區的人都會慢慢的被我集中到這裡。娛樂,作為勢力的首領,這種東西我從來不缺。家,托流風先生的福,我有了小櫻,此生,我別無他求,正如您所說,我現在只剩下安心的在這裡養老才是正確的選擇。
「呵哦?你的意思是,拿下這塊地就打算撒手不管了嗎?」我有些好笑道。
「不,並不是不管,只是準備徹底洗白了,把這裡作為一塊正規的土地,開展各項業務。黑色的勢力的東西雖然擺脫不掉,但是總歸可以有些收斂了,廢了這條腿之後,我想以後的日子還是平淡一些的好。」
「啊,無意間失去一些東西之後,人才會得到改變,也會逐漸的看淡一切。」我閉著眼淡淡的說道。「不過,既然瘦狼你剛剛也說了,你的命是我給的,那麼就用你的能力來幫我實現我的目標吧。」
「哦?不知道流風先生有什麼打算?」瘦狼來了興趣。對於八卦的事件,瘦狼從不會放過。
「在這個島上,建造屬於我們自己的勢力,不用賣yin販du。只走武裝,我要建立起自己的勢力,把那個該死的組織掀翻!」隨著話語落下,一絲冰冷的殺氣陡然蔓延開來。並不是針對誰,而是不自主的噴發而出。
「哼哼。哈哈哈哈哈!」瘦狼見到我的樣子,不由的大笑道。「好!不愧是流風先生,果然魄力十足!當年讓我擔驚受怕的組織,我也想把它干翻很久了。流風先生,這件事情我絕對會奉陪到底!請您放心,我瘦狼必定傾盡一切支持您把那個組織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