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陳年舊事
無數漆黑如墨的線條在天地間跳動，那讓人戰慄的強大靈壓已經完全超越了尋常隊長級所能擁有的水準。
京樂春水斗笠下的臉色也微微變化，他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從老頭子以外的死神身上感受過如此可怕的靈壓了。
對方的靈壓居然如同陰雲一般充斥在天空中，那可怕的壓迫感，即使是他，也感覺心神壓抑呼吸不暢。
更加可怕的是，一輪猩紅的血月升起，天空瞬間入夜。
尸魂界的天象……被改變了……
朽木白哉雖然在人間界與佟古有過短暫交手，但雙方都沒有解放斬魄刀，此刻他才意識到，對方那時候根本就是隱藏了極大實力。
不管是靈壓水準，還是這無比可怕的斬魄刀……
死神的斬魄刀，雖然會因為使用者的不同，呈現出完全不同的水準，但斬魄刀與斬魄刀之間，也是確實存在著差距的。
冰雪系的【袖白雪】就絕對無法與【冰輪丸】相媲美。
在同水準的死神手中，【冰輪丸】所具備的優勢，是壓倒性的。
同理，山本總隊長的強大，不止是他靈壓強大可怕，斬拳走鬼無一不精，更可怕的是，他持有著幾乎可以被稱為最強斬魄刀的【流刃若火】！
那是在山本元柳斎重國手中，解放後全力施為，將會燃盡整個尸魂界的可怕斬魄刀。
自己眼前這位不知身分的神秘死神，不但擁有著超越隊長級死神的靈壓，手中的斬魄刀竟然也如此危險……強大。
瞬間改變尸魂界的天象，這種可怕的表現，幾乎可以斷定這是一柄極其強大的斬魄刀。
道羽根阿烏拉感受著空氣中無處不在的靈子此刻都仿佛在對方的斬魄刀之下產生了異變，那種詭異的黑霧無處不在，緩緩飄動，她戒備的躲閃開來，她幾乎能夠確定，對方這柄斬魄刀，藏匿著可怕的侵蝕能力。
京樂春水目光在佟古腰間那劍鞘上稍稍流連，再看向佟古時，眼中的戒備近乎化為實質。
「哈哈，京樂春水，你不是希望我受到真正的審判嗎，如今我可就要被這些人的私刑處決了啊！」
綱彌代時灘是一個無可救藥到極點的壞種。
因為佟古拔劍而得到喘息的他，眼神恣意的嘲諷著京樂春水。
他知道，當初自己殺死歌匡之後，本來憑藉著家族勢力，已經無礙，但就是自己這位好同學，向中央四十六室提出異議，最終自己被判處數百年監禁。
此刻，他在東仙要的殺意之下，沒有掙扎，反而非常想看到京樂春水的表情。
鏗鏗！
兩聲交擊聲響起，東仙要被擊退數十米，在艷麗大氅之下，手持雙刀的京樂春水神情淡淡擊退了東仙要。
他耳朵中有鮮血流出，但似乎神情並未受到影響。
但也借著這次攻擊，兩人脫離了道羽根阿烏拉的【千手皎天汰炮】轟擊範圍，可怕的炮擊轟然再次將這片街區犁了一遍。
另一邊，道羽根阿烏拉本人則是身形不斷跳躍閃現，躲閃著那如影隨形的櫻花刀刃。
這種亂象，讓綱彌代時灘心中愈發暢快。
噗！
利刃刺入人體的聲音本該輕微無比，但此刻在場之人，每一位都是在靈魂一道上走到極高境界的高手，這種動靜哪裡會逃脫幾人感知。
四人都是面色一變，有些難以置信的回過頭。
只見綱彌代時灘面露難以置信，口鼻中鮮血已經開始溢出，一柄仿佛被黑霧籠罩的劍刃從他胸前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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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
「你說過會將他的命留給我！」
東仙要難以接受，他們幾人之所以第一時間沒有攻擊佟古，便是東仙要知道，佟古的目的是審判，並且已經承諾將對方的性命留給自己。
京樂春水和道羽根阿烏拉兩人也從之前的戰鬥和對話中知道，想要殺死綱彌代時灘的乃是背負著仇恨的東仙要，這個神秘的死神，另有所圖。
但沒想到，此刻這人毫不猶豫，一劍刺穿了綱彌代時灘。
佟古漠然站在時灘身後，聲音輕微，但有股邪異的侵蝕開始作用在時灘身上。
「安心吧，時灘，我避開了你的要害，這一劍雖然痛苦，伱會感覺呼吸困難，但不會很快死去。」
佟古緩緩抽出天邪月，那道傷口瞬間鮮血噴涌，綱彌代時灘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自己在迅速變得虛弱。
「京樂隊長，朽木隊長，我想，你們應該也是樂於見到那場審判發生的吧。」
東仙要站在幾人最後面，聞言有些意外，這兩人都算得上貴族派系，居然會贊成對綱彌代時灘的審判？
佟古此刻拿出了那份中央四十六室的審判狀。
「畢竟，當年舉報綱彌代時灘的人，正是京樂隊長你吧。」
佟古的話讓東仙要一怔，京樂春水卻是猶豫了一瞬，斗笠下的面孔就苦笑道
「那種陳年往事，沒想到還會被人翻出來啊。」
另一邊，朽木白哉站在另一邊，既沒有表現出希望審判時灘，也沒有表現出想要在此地抓捕佟古的意圖。
佟古知道，朽木白哉那張似乎冷靜異常的酷臉下，其實異常糾結。
貴族的使命與妻子臨終的囑託相矛盾，朽木露琪亞每接近處刑之日一天，他心中的糾結和困惑就更強一分，他快要被自己心中的那份猶豫和矛盾撕碎。
是站在本心和人情一邊，還是站在法理和宗族觀念一邊，自己到底該如何選擇？
朽木白哉對黑崎一護斬出的每一劍，都是一種質詢，都是一種試煉。
他想知道，那麼直白簡單選擇朽木露琪亞的黑崎一護，是否能擊碎自己猶豫之下的堅持？
此刻也一樣，朽木白哉貴族出身，只是寥寥一點信息，他一早就猜出總隊長這位親傳弟子，其實並不想救下綱彌代時灘。
京樂春水做出了和他的老師山本總隊長完全不同的選擇。
他選擇自己心中的法理與正義，拋棄了貴族的尊崇。
佟古將幾人的猶豫看在眼裡，他拽著綱彌代時灘，緩緩後退。
「我與東仙隊長，會在兩日後，與流魂街，協同真正具備審判權的公正貴族，對犯下殺妻、殺害同僚等罪名的綱彌代時灘進行公開處刑，希望到時候能夠……」
咻。
佟古忽然一怔，後面的話也沒有能夠繼續說出口。
一道人影出現在佟古身後，那已經完全坍塌的街區之上。
女子頭髮盤起，面容溫婉恬靜，眼睛此刻不曾睜開，但在漆黑的夜色下，血月映照之中，那白色的隊長大氅，沾上了一抹血色。
「抱歉了，東仙隊長，還有這位。」
「在下奉命前來討伐爾等。」
恬靜的女聲，到了最後，一抹殺氣忽然沖天而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