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安靜下來,只有蔣凡來回踱步的聲音。他停下來,看著唐曼說:「唐哥,我已經見過初代先知了。」
「什麼!」唐曼立刻站起,「當年我們陪老先知找遍了所有大陸,都沒找到初代先知的蹤跡。」
蔣凡搖頭,「初代先知只留下了幾個魂體,而且據他說,只有他選中的人才能見到。」
唐曼慢慢坐下,喃喃自語:「真的是這樣嗎……」
蔣凡詳細講述了初代先知的來歷和結果,讓唐曼了解清楚。
「就是這樣,所以根本沒有所謂的先知,只是當年那些族群對他們的尊敬和敬仰,才有了先知的稱號。至於守護者,更不是一個實際存在的職責,更像是陪伴先知遊歷下界的導遊和學生。」蔣凡望著窗外輕聲說。
蔣凡稍微側頭,看見唐曼靜靜地坐著,繼續說:「我想唐哥你應該知道這些。我想說的是,既然先知只是一個稱號,那麼守護者自然也不需要了。所以我希望你們能自由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唐曼抬頭看著蔣凡:「小凡……我……」
「沒事的,唐哥。其實一開始,我也把您、丹娜姐、小米和莫星當作朋友。您和丹娜姐更像是我的老師。所以,守護者這個詞從未在我的心中出現過。」蔣凡輕聲說。
唐曼:「但現在這種情況下,更需要我們啊!」
蔣凡搖頭:「唐哥,不是我需要,是奇多大陸需要,是下界需要你們。我只是偶然獲得了精神力,修煉出魂體。按照初代先知的說法,嚴格來說,我們都只是修者,沒有特定的職責義務。如果有,那就是保護下界,不讓上界的人胡作非為!整個下界已經被戰爭摧殘得滿目瘡痍,不能再承受一次了。」
唐曼聽了,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小凡,你長大了。」
蔣凡微笑著:「這些年經歷了太多,也沒辦法。我又何嘗不想回到以前無憂無慮的日子。」
見蔣凡如此堅定,唐曼不再勸說,轉而問:「那麼,小凡,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打算嘛……」蔣凡想了想,笑道,「先休息幾天,忙碌這麼久也該停一停了。順便熟悉一下新武器。我的能力,唐哥你也知道,不像其他規則可以修煉,只能先放一放。順便等一下爸媽,聽小浩說他們突然離家,不知道會不會回來。」
唐曼說:「暫時不會回來,他們去了哪裡我不知道,但做什麼,我能猜到一些。而且他們的實力足以保護自己,不必擔心。」
蔣凡問:「唐哥知道老蔣他們去做什麼嗎?」
唐曼點點頭:「他們沒留下話,我自然不好多說。只是小凡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有危險。」
蔣凡苦笑坐下:「也只能這樣了,那唐哥呢?」
唐曼的目光投向窗外:「既然小凡你說要保護下界,我們幾個自然會全力幫助你。至於你的意思,還是你自己跟他們說比較好。過幾天我會帶先鋒和泰隆離開這裡,他們悟性很好,修煉也很努力,已經觸碰到一些門檻。只要有時間,就能給你最大的幫助。」
「時間……」蔣凡低語,「確實,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唐曼起身:「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唐哥!」蔣凡叫住唐曼,對視時,蔣凡眼中的命運之輪轉動。
「怎麼了?」唐曼不解地問。
蔣凡搖頭:「沒事,唐哥。你們走之前告訴我一聲。」
唐曼轉身說:「知道了。」說完,走出書房。
唐曼走後,蔣凡坐下沉思。
首先,他剛才用命運之輪觀察唐曼,唐曼並未察覺。看來這個技能可以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預知其行動,對戰鬥很有利。
其次,蔣凡通過命運之輪得知,幾天後唐曼和胖子泰隆會離開。他對唐曼說走之前告訴他,也是想驗證未來預測的準確性。
最後,蔣凡看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畫面:唐曼白髮披肩,面容蒼老,獨自坐在懸崖上,面前是一座墓碑。
蔣凡無論如何回憶,都無法再次看到那個畫面,而且墓碑上的字他也看不清楚。
「唐哥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蔣凡低聲自語。
……
幾天後。
蔣凡和古一一相依坐在客廳,蔣浩坐在他們旁邊。
「小浩老闆?」蔣凡開玩笑地叫了一聲。
蔣浩有些尷尬:「凡哥哥,別逗我了。」
蔣凡看著蔣浩:「快去學院吧,準備好,可能這幾天會有事情發生。」
「什麼事?」古一一問。
蔣凡笑笑:「好事也是急事,好了,快走吧。看不出來我和一一難得有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嗎?好不容易他們都走了,你還賴在這裡。」蔣凡沒好氣地對蔣浩說。
古一一伸手掐了蔣凡一下,蔣凡強忍著瞪向蔣浩。
蔣浩傻笑一聲,邁步消失在原地。
蔣凡感慨:「這空間規則真方便,想去哪,一想就行。」
古一一靠在蔣凡的肩膀上:「雖然他們都像你說的那樣,但我還是覺得不要太依賴這個。」
蔣凡點頭:「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會注意的。」
唐曼果然如蔣凡預測的那樣,五天後帶著胖子和泰隆離開了,這讓蔣凡更加好奇那個畫面是如何形成的。
陸小丹在唐曼他們離開的前一天走了,為了陸小丹的安全,蔣凡讓蔣浩利用空間規則送陸小丹回去。這也給了陸小丹一個機會,在離開前,她偷偷對古一一揚了揚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