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未見,蔣凡和陸小丹在實力上都有所進步,不過白姐姐的進步更是顯著。
之前還能依賴規則星海來壓制白姐姐的冰規則力量,但現在卻只能用肉體硬擋,讓蔣凡感到既無奈又好笑。
「你的那個奇特能力呢!」白姐姐質問著。
蔣凡還沒來得及回答,陸小丹便搶先開口:「你這個女人話怎麼這麼多!是不是想勾引我男人啊!?」
「上次好像並不是你……」白姐姐目光古怪地看著陸小丹,口中的話語充滿挑釁意味。
陸小丹選擇沉默不再回應,但卻加大了攻勢力度。
那兩位客卿擔心出現意外,交換了個眼神後,中年男子負責牽制其他人,而那位顯得陰柔的客卿迅速過來協助防守。
蔣凡直接迎向那名客卿,兩人激鬥起來。
雖然這名客卿看上去陰柔,但他的招式卻凌厲果斷,運用風規則的力量就像銳利的刀刃一樣,不斷地切割周圍的空氣空間。
蔣凡此刻處境並不樂觀,面對擁有規則能力的對手,如果他還擁有之前的規則星海,根本就不會把這些對手放在眼裡。
然而現在卻被打得狼狽不堪,沒過多久衣服就已經破破爛爛,脖子左側甚至被割開一道流血的傷口。
陸小丹想要過去支援蔣凡,卻被白姐姐纏住了手腳。
由於白姐姐佩戴了某種物品,每次她的控制技能都被無形化解,這讓陸小丹感到非常憋屈。
另一邊已經變成了三對一的局面。
那位中年男子操控著赤紅色的純粹規則之力,霸道無比地發起攻擊。
先前對蔣凡抱有敵意的兩名青年已經退出戰場,倒在一旁艱難地喘息著。
如果不是冷家的老大出手相救,恐怕其中一人現在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如果說那位遊刃有餘的中年男子還有一些憤怒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就是石頭了。
身材矮小的石頭上竄下跳,招式毫無章法,如果說得難聽一點,就像是帶有鄉土氣息的胡鬧。
在石頭不斷的騷擾下,那中年男子也無法短時間內擊敗他們,這讓他心中升起怒火。
他已經修行了無數個春秋,達到了自身的極限,不得不投身到紀家門下。
原本以為可以在紀家長見識各種武學技法,讓自己更進一步。
沒想到紀家對待客卿終究是有親疏之分。
於是他把目標轉向了紀家的下一代,企圖提前站隊,以便將來能夠研究更多的秘籍以增進修為。
儘管紀家的少主性格扭曲,被紀家溺愛得無法無天,但他仍然緊緊跟隨在其左右,忍受著這一切。
正因為如此,在紀家少主進入紀家武學塔時,相較於其他客卿,他能夠比別人多進入一兩層。
但是這些終究沒能幫助他實現突破,他把希望寄托在了更高層次的幾層上。
當他外出替家主公幹的時候,紀家少主竟然去了下界一趟,並且灰頭土臉地回來,成為了同齡人的笑柄。
紀家少主的性格變得更加暴躁,他也因此受到了家主多次的責罵。
直至這座仙山遺蹟現世,紀家少主前來奪取傳承,卻被高人殘魂拒絕,後來強行奪取不成反而受了重傷昏迷,至今尚未醒來。
他更是因為未能保護好少主而受到家主的嚴厲訓斥,差點被廢除修為並逐出紀家。
幸虧白姐姐的求情,他才有機會接到了這次護送白姐姐來到此地的任務。
一是為了彌補過錯,二是自然希望能找個機會轉投到白姐姐的麾下。
在紀家待了多年的他逐漸明白,強行尋求突破不如順應天命。
繼續跟在那個性格扭曲的紀家少主身邊,即使突破了自身,也難免會因為少主惹上了哪個勢力,而把自己牽扯進去喪命。
還不如踏踏實實地跟在白姐姐身邊,或許還能享受一生的安寧。
原本一路順利來到了這裡,白姐姐也成功進入了傳承的思緒之中,可是沒想到竟然還有人來打擾。
本想相安無事,卻事與願違,這讓他變得怒不可遏。
再加上幾次交鋒都沒能拿下這幾個年輕人,雖然年紀一大把,卻依然沒有取得勝利。
慢慢地,那中年男子滿臉怒容,全身的氣息不斷壓迫著冷家老大和領頭人柳姐姐。
冷家老大察覺到了危險,拉起柳姐姐邊戰邊退。
石頭的騷擾也開始顯現出疲憊,之前還能起到作用的攻擊手段,現在都已經失效。
全身被赤紅色光芒包圍的中年客卿,周圍溫度不斷升高。
無論是石頭,還是冷家老大或者柳姐姐,都面色凝重。
尋常的攻擊都會被那股熱浪消融,靠近他更是難上加難。
「一群小鬼,也敢妄想干擾紀家做事!」那中年客卿不屑地說著,周身的溫度再次提高了幾分。
而在蔣凡這邊。
即使是真正的妖獸身軀,也無法做到完全防禦。
這一點,蔣凡早已心中有數。
但現在他束手無策,規則星海無法調動,命運之輪也莫名其妙地關閉了。
之前被妖獸氣息包裹時,他還能展現出類似妖獸般的野性和敏捷反應以及條件反射。
而現在除了那抗打擊的特性,其他的全都沒有了。
好在他的實戰經驗豐富,又經過一年多酒老鬼的折磨訓練,還能勉力支撐一陣子。
不得不承認,酒老鬼那些看似毫無規律的修行方法,確實讓蔣凡有了很大的提升。
以前有同伴提起過,在廢城內不能使用規則之力,全憑肉身和精神力修行。
但在離開廢城之後,他對規則之力的掌控程度,竟然也有了顯著的增長。
雖然並沒有形成具體的招式技巧,但能調動的規則之力的量和精確度,相比於以前,已經翻了不止幾倍。
並且他的身手也變得更加矯健靈活。
蔣凡收斂心神,憑藉著靈光一閃般的身體本能反應,一次次避開致命攻擊。
雖然身體上留下了一些傷痕,但對於在荒山腳下修行的日子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
而那位陰柔的客卿,眼中閃爍著笑意,似乎也沒有使出全力。
他從小就被當作男孩養大,然而卻不幸遇到了一個性格扭曲變態的家庭。
不知為何,他出生後,整個家族仿佛感受不到絲毫喜悅的氣息。
父母看待他就像看到了仇人一般。
等到他三歲那年,父母就開始強迫他穿上小女孩的衣服,言行舉止也要模仿女孩子,只要稍微不合心意,輕則遭到一頓打罵,重則會被關在柴房幾天不吃不喝。
直到他十四歲那年,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來家族已經衰敗,為了得到旁系家族的支持,延續家族血脈,父母想要一個女兒,然後送給旁系家族作為聯姻的籌碼,以此換取一些支持。
在這個過程中,他被迫扮演了一個女性的角色,承受著種種痛苦和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