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後
六月初
《九尾狐》殺青之後李煥就馬不停蹄的坐飛機趕到紐約去。
時間很急迫,他幾乎沒有怎麼跟張雨槐說話。
更別提稍微隆重一點的道別儀式。
要說他的外形跟秦風這個角色還是有點像的。
都是高大瘦削帥氣型。
現在要學的是小結巴。
因為該過的流程都過完,所以李煥到那邊是直接開始拍戲。
到那邊的第一場戲是在機場,對手戲演員是一位美國黑人大哥。
陳導在攝像機後用對講機喊道:「準備,1,2,3,開始。」
話音剛落,李煥便抬頭微微皺眉的說道:「又、又比我快。」
語氣帶著遊戲失敗的惋惜。
但情緒不會太激烈。
砰!
砰!
砰!
對手戲黑人大哥敲了敲窗口。
李煥馬上跑過去,把手裡的文件遞過去。嘴角一直帶著憨憨的笑容。
半晌
黑人大哥問道:「PurposeofyourtriptoAmerica?(來美國的目的)?」
李煥楞了下,然後結結巴巴的道:「i、i、i、i、i……」
卡了好幾聲,對手戲大哥忍不住的繼續接台詞:「來幹啥?!!!」
東北味濃的讓人直呼內行。
李煥盯著他眼神呆呆的,演出了震驚的感覺。
他立馬拿出衣服兜里的喜帖,繼續結巴道:「參、參、參、參加婚禮。」
陳導:「好,卡。」
李煥跑到攝像機後面看回放,陳導還在一個勁的誇他:「一條過。可以啊李煥。」
李煥禮貌的笑了笑。
主要還是他看過這部大火的電影。
對裡面的一切都比較很熟悉。
一條過的話,對於他而言,難度還真的不大。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看過劇情,所以……
後面的被扒衣服,在街頭大道裸奔,以及辣眼睛的女裝……
他一想到這就困惑的揉了揉太陽穴。
今天第一天沒拍多少重要的戲,主要是大家坐在一起研究劇本了。
這部電影主要講述了偵探唐仁為巨額獎金欺騙偵探秦風到紐約參加世界名偵探大賽,比賽的內容是尋找殺害紐約唐人街教父七叔的孫子的兇手。兩人組合偵破案件,並冒著生命危險鬧翻紐約的故事。
唐仁的飾演者大家都叫他寶哥,跟李煥一樣,是這部片的領銜主演。
李煥飾演的秦風在平常說話結巴,但是辦案的時候非常利索。而且有著超強的記憶力,演戲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演的沉著冷靜。
這部電影關鍵是兩位主演的默契度。
要說這個點的話,還真的蠻幸運。
李煥跟這位長相接地氣,氣質接地氣的寶哥一見如故。
真是不可思議。
兩個人關係很好。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寶哥本來的性格就是開朗型。
兩個人對戲的時候十分有默契,什麼時候該用什麼表情,兩人也都商量的好好的。
而且有說有笑,氣氛一點也不會覺得尷尬或者嚴肅。
這天過後,李煥也算是正式的,開始拍攝電影《唐探》。
計劃上拍攝完畢是十一或者十二月份。
具體時間也定不下來。
等回去的話,都已經是冬天了。
李煥在紐約的這段期間都住的是酒店。
每天一個人孤零零的,除了日常吃飯睡覺,其他時間都是在背台詞,看劇本。
關鍵很好笑的事情是,他在紐約的人氣也很高。
他也沒想到,自己這外形在這裡會受歡迎。
剛剛來到紐約的時候迷了路,好在一位金髮碧眼的女士幫助了他。
這位女士一看到李煥就喜歡的不得了。
當然這種喜歡完全是出於小偶像那種仰慕。
她好像是個顏控,不管哪國人,只要長得好看的她都喜歡。
而且她對誰都超級熱情。
「VeryhandsomeChineseman(非常帥氣的中國男人)」
這是那位海莉女士對李煥的評價。
也不是壞人,李煥便跟她交了朋友。
不過因為這位女士實在太過熱情,他有時候還會刻意的去保持距離。
……
……
……
另一邊
祁市
李煥離開後,張雨槐是明顯感覺的有些孤獨了。
而且沒有接戲,每天一個人呆在家裡,看似是悠閒,但心裏面,空落落的。
並不是充實生活,感覺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了。
GG代言還在接,時尚大片偶爾也拍拍。
但終究還是提不起興趣。
直到有一天
殷若和給她接了一檔綜藝節目的常駐。
「《奔跑吧》?」張雨槐看著合同淡淡道。
殷若和:「對啊。你肯定知道的吧。現象級國民大熱綜藝。上去玩玩唄?」
說罷,她抬眼小心翼翼的看著張雨槐。
看到她那漆暗的瞳孔不由得心疼。
「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憔悴不少?」
「是……嗎?」
張雨槐是這樣回答的。
這回答看似平平無奇,可是卻震驚殷若和八百年。
按道理來說,如果張雨槐正常的話,她應該立馬拿出手機照著她那張絕美的臉看一看,一邊補妝一邊說道:「哪裡憔悴了?晚上還有一個時尚盛典要參加,鏡頭直接懟臉,我可不能出差錯。」
可是現在。
對於容貌上的問題,那個女人的反應竟然如此平靜。
更誇張點來說,是壓根不感興趣。
殷若和:「你也不至於吧。至於這麼難受嗎?」
張雨槐嘆了口氣,默默的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的吹了幾下。
這一系列動作跟她說話的聲音一樣,有氣無力的。
「我不是難過,我是覺得這裡。」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隨後繼續道:「空落落的。你懂嗎殷姐?算了你也不懂。」
殷若和:「孤獨嗎?」
張雨槐:「昂。」
她有些不可思議。
「我竟然也沒想到,他離開還沒一個月,我就開始思念了。不對,他應該剛剛走的那天我就開始想念了。雖然也有打電話,但是……還是想見本人。」
殷若和聽著聽著上手摸了摸她的臉:「你最近工作量也沒有很多,可是我看你這個樣,感覺天天忙到就只睡兩個小時。」
「什麼意思?」
「你這張臉就呈現了一個大字【虛】。你自己拍GG的時候沒感覺嗎?我給你說你要注意一下儀容了,不然到時候一堆營銷號拿這個黑你我可不管。」
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她又怎麼可能真的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