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一拍桌而起,聲音洪亮,直接蓋過了周圍的爭吵。
屋裡,各大藝術院校的校長,紛紛側目。
老徐這是發什麼瘋?
海藝最近幾年發展的確不錯,這點大家也都承認,可問題是,你哪來的勇氣,要加五成經費?
看上去,五成好像不多,可基數在那擺著呢。
一百塊的五成,跟一百億的五成,能一樣?
這已經不是獅子大開口了,而是蛇吞象。
也不怕被噎死。
「老徐,別鬧。」
對面,北藝的校長張荊山,清了清嗓子說道。
他堂堂北藝,國內排名第一的藝術院校,經費也不過比海藝多個三四成的樣子。
這老徐張口就要多五成,這是要篡位啊。
必須得打壓。
「鬧?你北藝有什麼資格說這話?不就是仗著有位作曲大師,還出了幾個影帝歌后嗎?憑什麼經費拿的最多?」徐逸一冷笑。
他這番話,多少有些避重就輕,胡攪蠻纏。
一個院校的經費,是跟綜合實力掛鉤的,並不是說,有大師,就能拿得多。
要不然這些校長還抓什麼教學,直接重金聘請那些大師好了。
上面還沒有這麼兒戲。
但他偏偏就是抓住這一點攻擊。
周圍,其他校長見這對老冤家對上,也不爭吵了,紛紛抱著膀子看戲。
「我們北藝就是有大師,有本事你們海藝也出個大師啊。」張荊山專挑對方的痛處。
「姓張的,你幾個意思?詛咒我們海藝出不了大師?」徐逸一一副急眼的模樣,讓不少人都暗暗發笑。
別看各行各業的大師不在少數,可問題是,全國這麼多藝術院校,再加上各類專科,本科學校,就太少了。
根本就不夠分。
「呵呵,我可沒說,但事實擺在面前,你就算不服,也得憋著。」張荊山冷笑道。
「行,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裡,要是我們海藝今年出不了大師,除了基礎經費,我們一分不要,全給你北藝。」
徐逸一像是暴怒的獅子,失去了理智。
「這可是你說的。」
張荊山立即直起身子,大聲嚷嚷道。
儘管兩人沒有拍板權,可你大話都說出去了,要是做不到,今後你徐逸一還有什麼臉?
改名叫徐一吹算了。
「當然,可如果我們海藝出了大師,你怎麼說?」徐逸一又道。
「海藝出大師?」
張荊山先是一愣,隨即腦袋裡就閃過海藝的一些知名教授,可數來數去,都不覺得對方有這個本事。
「你說怎麼辦吧?」
他直接把皮球踢了回去。
「還是那句話,要是我們海藝出了大師,今年的經費加五成。」徐逸一直接道。
「做夢!」
張荊山直接回懟。
先不說海藝不可能出大師,就算真的出了,想憑一個大師,增加五成經費?
開什麼玩笑。
真當大師是金子做的啊?
「怎麼?不敢賭?」徐逸一見對方不上鉤,繼續拱火。
「我就算賭了,那五成經費從哪來?上面能同意?所以,廢話就別說了,來點實際的。」張荊山終究還是沒失去理智。
「這個到時候咱們去找領導,我就不信了,兩個頂尖藝術院校的校長,連點說話的權利都沒有。」
徐逸一說著,還瞅了一眼坐在首位上,像是睡著了的身影。
「行,既然你自己作死,到時候可別哭。」
張荊山雖然不知道對方發哪門子瘋,可在這件事情上,卻不打算退讓。
否則今天在場這麼多校長,隨便編排他兩句,說什麼北藝怕了海藝,他這張老臉往哪擺?
還有什麼臉回學校?
「領導,醒醒,別裝睡了。」
徐逸一這才把目光轉向首位上的的身影。
「啊?什麼事?你們談完了?那就這樣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說著,對方就打算起身離開。
「領導,這多人看著呢,您總得給個話吧?」徐逸一說道。
「我能給什麼話?我今天就是帶著耳朵來了,你們的經費多少,我說了也不算,得會上表決。」領導雙手一攤,裝作無奈的說道。
「上面的經費先不談,就談海藝跟北藝,剛剛某人可是說了,我們海藝要是今年出個大師,我也不多要,兩家的經費換換就行了。」徐逸一說道。
「呵呵。」張荊山冷笑。
他倒要看看這個徐一吹打的什麼鬼主意。
「有點兒戲了。」
領導搖搖頭,擺明了是不想摻和。
再說了,這些藝術院校雖然趕不上那些重點科研大學,可經費也不在少數,畢竟國家現在迫切需要藝術領域人才。
需要各種軟文化來抵擋國外文化的入侵。
更需要一個能在國際上得到認可,名揚世界藝術節。
因此,國家現在也越來越重視這些藝術院校,各種扶持不在少數。
北藝跟海藝,一北一南,隱隱有點打擂的姿態,上面也樂意看到這種良性競爭。
但兩個校長,張張嘴就要拿幾成的經費打賭,開什麼玩笑?
別說他們兩個說的不算,就算真的說的算,恐怕剛剛決定,上面的板子就會落下來。
你當學校是你家開的?
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這也是諸多校長選擇看熱鬧的原因。
「好吧,我聽領導的,既然不拿經費做賭注,那來點能辦到的,北藝要是輸了,就在大門口拉上一個月橫幅,上面寫:海藝第一。」徐逸一借驢下坡。
跟動輒幾個億的經費相比,眼下只是拉個橫幅,明顯更容易接受。
可如果真要有一方輸了,那面子可就丟大了。
到時候,肯定會上頭條。
「海藝第一?做夢呢。」張荊山嘲諷道。
第一可不是用嘴巴說出來的。
「別管做不做夢,小山,我就問你,敢不敢賭?」徐逸一說道。
「小山?」
張荊山先是一愣,隨即才明白過來,對方說的是自己。
豈有此理!
「賭就賭,我倒要看看你徐一吹,到底怎麼吹出個大師來。」張荊山也怒了。
「好,在座的諸位都要見證,他張荊山如果敢出爾反爾,就是十足的小人,以後大家都離他遠點。」徐逸一見目的達成,臉上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對面,張荊山見狀,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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