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作畫?」
蓋伊·巴羅夫看著李青照,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狂嗎?
不過,對方是畫道大師,的確有狂的資格。
「李大師,你真的要現場作畫?」
「當然。」
「好,李大師稍等,我現在就讓管家準備東西。」
蓋伊·巴羅夫見李青照肯定後,直接說道。
他雖然喜歡油畫,但也見過不少水墨畫,不過基本都是古董,甚至還收藏了一兩幅。
但親眼看著一位畫道大師畫水墨畫,卻從未有過。
眼下既然有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不過他家裡沒有筆墨紙硯,自然要去買。
「議員先生,不用麻煩了,只要在大廳布置一張桌子就可以了。」
李青照從司小初手中接過一個布袋,裡面是方元大師為他準備的東西。
蓋伊·巴羅夫再度愣了一下。
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李青照。
連畫畫的工具都帶了,明顯是有備而來。
再聯想到他得到的信息,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對此,他倒是沒有反感,甚至更期待了。
儘管他比較看好艾羅斯,並為他張羅這場晚宴。
但歸根結底,還是想要購買對方那幅用來參賽的作品,要不然,他堂堂巴羅夫的家主,根本不需要做這些事情。
現在李青照要在比賽之前為自己造勢,從他這裡獲取支持,他也樂見其成。
如果對方真的有本事征服他,他為什麼不支持?
當然,他心裡實際上並不看好李青照。
對於所謂的山水畫,他也僅僅只是有所了解,談不上喜愛。
這就好比你要把一件顧客不喜歡的東西,硬推銷給對方,可能嗎?
沒多久,大廳里就擺上了一張碩大的桌子,讓周圍的賓客滿臉問號。
直至,蓋伊·巴羅夫站出來。
「大家先安靜一下,跟大家說一個好消息,今晚,來自東方的李青照大師,準備現場畫一幅水墨畫,大家歡迎。」
說完,蓋伊·巴羅夫率先鼓起掌來。
然後其餘人才驚醒,紛紛鼓掌。
只不過他們的表情大多很奇怪。
似乎是在疑惑,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龍哥,居然真的是太白居士。」
人群的一角,一男一女看著被圍繞在中心的李青照。
「那會聽保羅說李大師也來了,還準備找機會認識一下,沒想到李大師要現場作畫。」
龍哥略帶驚喜的說道。
他們兩個,一個是國際動作巨星,一個是國際知名女星,自然有資格參加世界藝術殿堂的評比。
而今晚,也是聽聞蓋伊·巴羅夫舉辦晚宴,托人弄了張邀請函,來湊湊熱鬧。
只不過他們因為一些事情,來的稍微晚了點,當時李青照正在欣賞蓋伊·巴羅夫的藏品,所以沒能碰到。
「畫道大師現場作畫啊,我還從未見過呢。」張怡說道。
「我先前有幸看過李大師的《衡山圖》,現在回想起來,仍舊震撼。
原本在網上看到李大師要帶《泰山圖》參加這次藝術殿堂評比,還想著能不能有機會一睹真跡。
倒是沒想到《泰山圖》還沒瞧見,就先見到李大師作畫。
可惜……」
說到最後,龍哥卻搖了搖頭。
「可惜什麼?」張怡不解的問道。
「可惜今晚不可能見到擁有魂的畫作。」龍哥滿臉遺憾。
「為什麼?」
「你當那種作品隨隨便便就能畫出來?據我所知,一些畫道大師,一生也不過能畫出寥寥幾幅,像李大師這麼年輕,就有五嶽系列打底,絕對難得一見。
有人曾說過,李大師絕對是國內畫壇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顯然,在龍哥的心裡,同樣不認為今晚李青照能畫出擁有魂的作品。
或者說,這也是所有人的心聲。
畢竟創作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甚至需要機緣。
像這種眾目睽睽之下,能發揮出正常水準,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即便如此,能夠親眼目睹一位畫道大師現場作畫,也足以拿出去吹噓了。
「不行,這麼難得的機會,我要錄下來。」
張怡卻沒有想那麼多,急急掏出手機,往前擠了擠,找了個不錯的位置,開啟錄像。
實際上,人群中已經有不少人這麼做了。
李青照自然也發現了這些人的舉動,但卻沒有制止。
如果是別的畫道大師,在這種情況下,難免心靜不穩,甚至患得患失,導致發揮失常。
但李青照不怕。
有系統在,他就等於作弊。
更何況,今晚的事情傳播越廣,就越能為他造勢。
倒是方元大師幾次張口,最終還是沒有把到嘴邊的話說出來。
不過,他心裡的擔憂,卻更濃了。
而司小初,則對自家老公充滿了信心。
因為下午的時候她悄悄問過了,當時李青照給她的答案是:放心。
既然連李青照都這麼說,那肯定是沒問題。
此時。
李青照來到桌子前,將空白畫軸打開,壓好。
然後開始研磨。
儘管是在國外,但方元大師給他弄來的筆墨紙硯仍舊是上上之選。
研磨的過程中,李青照只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寧靜。
周圍的竊竊私語,仿佛從他耳邊遠去。
說的玄妙點,就是進入了一種超然物外的境界。
在他的心間,有一首詩,緩緩流淌而過。
他的確從未畫過水,更沒有畫過大海。
而以往的五嶽系列,都是他直接從系統那裡兌換來的,系統將那種意境灌入他的心中,再以他大成的技藝,完美的表現出來。
但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五嶽,在另外一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
可他這次,卻是真真正正的,獨創!
或者說,以詩為媒介,藉助系統來提取意境,再憑藉他本身的技藝,將其畫出來。
這首詩,叫做行路難!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伴隨著這首詩,李青照只覺得心中轟然巨響。
二十萬聲望值燃燒,一幅浩然畫卷。
徐徐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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