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說走就走的馬莫耶

  陳落河聞言一愣,只好道:「嗯?好啊。」

  「哼。」克瑞斯冷笑一聲:「好的小子,下次我會亮瞎你的狗眼的。」

  陳落河大笑:「你其實很好看,只是總是大大咧咧的,你一定被寵壞了。」

  克瑞斯頓時心花怒放。

  兩人這就上車去往一家便宜的餐廳。

  但就在他們剛剛抵達,謝特開著車懵逼的看著他們。

  他是少校,陳落河忙敬禮:「長官好。」

  克瑞斯拼命對謝特擠眼,謝特就繼續傻眼,陳落河忙介紹:「這是我妹妹。」

  坐在后座的托尼忍無可忍伸出腦袋:「是嗎?」

  「托尼先生?」陳落河忙又立正,克瑞斯也說:「托尼先生你好。」

  托尼擠出笑容,你們好。

  然後他捂住臉,走人!

  遠去後他和謝特道:「見鬼。克瑞斯這是戀愛了是吧,那小子怎麼樣?」

  「查理先生應該早就調查過了。」謝特說了個大實話。

  三公主的待遇是獨一無二的,因為查理可不會放養他女兒。

  而此刻陳落河也挺疑惑的。

  因為他感覺謝特和托尼對克瑞斯的眼神有些古怪。

  面對他的問題,克瑞斯不屑一顧:「那是因為老娘天下最美。」

  陳落河啞然失笑,他到底才是個21歲的年輕人,沒太大心機。

  更何況,他的家庭環境和成長環境決定了他的思維範疇。

  他永遠不能將托尼那樣的頂尖豪門和身邊這個不著調的丫頭聯繫起來。

  陳落河並不知道,查理崛起前的樣子和維克多太太對於孩子們的教導。

  所以他依舊只當克瑞斯是個家境略好的女孩而已。

  要說他動心?還真沒有。

  幫幫忙才15歲的小屁孩,還整天裝大爺,這種逗比是個男人都不會動心吧。

  他心中的女神是類似那種前凸後翹的。

  但他對克瑞斯的感官在第二天就被徹底顛覆。

  因為克瑞斯迫不及待讓這個白痴看到她綻放的一面。

  所以簡單吃完飯後克瑞斯就讓小弟滾蛋,說明天晚上在理查西餐廳見,因為她功課拿到了第一,所以要和他慶賀一下。

  陳落河只得隨她。

  他也不是一點心思沒有,克瑞斯就好像神秘的王子找灰姑娘似的,從來在某個站點就離開他消失在人海。

  她想找他的時候,一下就能遇到。

  所以今天陳落河準備跟蹤她,看看這丫頭到底是什麼人。

  結果他才跟上去沒三分鐘,就遇到流氓的挑釁,遇到警察的盤問,遇到憲兵隊的質疑。

  雖然他清清白白,但陳落河都給搞的崩潰。

  「這個舉動說明他真的不知道克瑞斯的家庭。」二狗子躲在不遠處的車內表示。

  馬莫耶都懶得和他說話。

  他一個晚上什麼事都沒幹,就被這廝拖著跟蹤克瑞斯。

  當他見謝特和托尼撞見克瑞斯時,他以為自己的痛苦結束了,但那兩個小混蛋毫無責任感的跑走!

  「你怎麼了?」二狗子還有臉問他。

  馬莫耶嘆了口氣:「查理,這孩子不錯,你也年輕過,我覺得你有點小題大做了。」

  「呵,你沒有女兒,梅洛就能理解我的感受了。」

  他好死不死提到梅洛的女兒,馬莫耶直接吹了個口哨說:「是,梅洛現在都不帶蒂娜見你了。」

  「你滾。」韓懷義大怒。

  讓他目瞪口呆的是,馬莫耶說:「好的閣下。」

  他抓住這句話拉開車門就跑。

  韓懷義都給他氣笑了。

  而馬莫耶跑的方向是陳落河的方向,片刻之後,沿途警察人等都看到馬莫耶急匆匆的身影,大家都懵逼。

  然後陳落河就遇到了馬莫耶。

  這小子都沒點心,見到個老頭深夜跑步他就說:「晚上好,先生。」

  馬莫耶???於是他停下腳步:「晚上好,小伙子。」

  陳落河這才認出來,驚訝的指著他,但感覺不禮貌馬上放下,說:「您是馬莫耶先生。」

  「哈,這裡只是個迫不及待脫離苦海的可憐老頭。」馬莫耶和他握手:「家在附近嗎?」

  「是的先生,您呢?」陳落河很奇怪,馬莫耶怎麼可能住附近呢,他應該住在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地方。

  馬莫耶說:「我晚上出來看看這裡的治安。」

  「那我保護您,我很能打的。」陳落河立馬來神了,眼神里是躍躍欲試的興奮而非功利,他迫不及待的道:「先生,我知道附近常常有人聚賭,還有那些敲詐勒索的行為。」

  本想回家的馬莫耶。。。好吧,駙馬。

  他其實也是更想為侄女了解了解這個孩子。

  於是兩人就這麼開始了很讓韓懷義抓狂的親密合作。

  韓懷義開著車跟在後面看著這兩貨衝進一家棋牌室,然后里面發生劇烈的打鬥,過了會兒,陳落河一個人攔住七個印第安人馬莫耶落荒而逃,不久大隊警察趕到,順便將陳落河摁住。

  陳落河和馬莫耶大喊,是自己人。

  然後陳落河和鼻青臉腫的馬莫耶相視大笑。

  老查理忽然有些嫉妒,然後他不禁反思,我的天,我怎麼會有這種情緒。

  「還有窯子,先生,那種不合法的,這些混蛋破壞了這裡的規矩,瓦坎達的整體風氣很好,但是基層以下的陰暗面正在滋生。說句不客氣的,底層的一些警察和這些變得懶惰的人開始勾結,他們在破壞查理閣下的領土的風氣。」

  在找個街頭攤子坐下的陳落河毫不客氣的向高官傾述自己的發現。

  他也順帶說到自己的家庭。

  他充滿遺憾的道:「如果能執法嚴格些,我的父親就沒有場所去賭博,也許我的母親不會流那麼多的淚。」

  「和我說說你的家庭怎麼樣,孩子。我是個很好的傾聽者,你沒有和別人這麼聊過吧。」

  「啊,有一個。我朋友,很好的朋友。」陳落河想到克瑞斯就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但是我也願意和您說說。」

  他覺得馬莫耶很慈祥,那是因為他沒見過馬莫耶在上海租界時,用警棍將犯法的英國人打成大閘蟹的樣子。

  兩人聊了很多,當馬莫耶回家後和妻子說:「別抱怨了,你知道我今天和誰一起喝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