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白俄們已經一擁而上,輕鬆的將那些英捕和印度人以及安南人都全部抓住。
因為自從韓懷義的槍響之後,他們沒有敢反抗。
「指認所有兇手!將他們押於死去的中國人的面前!」
「拿來一把刀。」
「讓他在邊上先看著!」
韓懷義三道命令後,將德維門先交給伊萬。
他隨即從一個青幫弟兄手中接過了刀,對開槍的五個人道:「都跪好!」
接著韓懷義就從背後按著一個人,一刀刺進他的背中輕輕一扭,眾人只看到那廝哀嚎了聲便癱瘓下去,接著又一個,再一個。
當五個兇手如死狗一樣在地上抽搐時,韓懷義對已經被堵住嘴的德維門道:「解釋一下,我是法租界首席華董,和公董局下轄特勤警備商團的指揮官,所以這次是法租界的執法力量和英國副領事的針鋒相對。而我知道你看不懂他們為什麼這樣。」
韓懷義走到他的面前先好心的給他做出科普:「人的脊椎上有無數的神經叢,負責協調和指揮全身尤其是四肢的行為動作。我只是切斷了他們的這種對身體的控制,他們不會死,但從此不能抬手不能走路,只能一輩子癱在床上,就好像貝恩那樣。」
韓懷義一字一句的道:「總結一下,我的意思就是在說,生有時候比死更恐怖!」
德維門的眼神終於恐懼了起來。
「作為法租界的華董,導致了英國副領事的殘疾,我願意接受法租界當局乃至法國方面的懲罰,可惜的是我又是美國人,所以還必須麻煩貴國先通過法租界再通過美國紐約州政府,對我進行通緝或缺席審判,上帝保佑你們能逮到我。」
韓懷義說完以上繞去德維門的背後:「從現在開始,你的餘生將足夠的時間想著我,控訴我,詛咒我。」
韓懷義說完一刀刺入德維門的背脊。
刀尖準確的插入他的脊柱的縫隙中,緊接著,韓懷義狠狠的一擰。
德維門頓覺一股劇烈的,從骨髓深處蔓延出來的疼痛。
但還沒等痛感傳輸到盡頭,他就失去了對下半身的感覺。。。
「你以為我會殺你?那是違法的,我這樣只算鬥毆,明白嗎?鬥毆,我有足夠的錢和證人證明自己的失手。」韓懷義在他耳邊說完這句話後將刀倒提手中,忽然朗聲問道:「大家知道他們怎麼了嗎?有沒有看到讓德維門終生殘廢的兇手的樣子?」
人群一頓沉默,那是因為被他的神操作都弄無語了。
他安排了一切,率領軍隊氣勢洶洶而來,人人以為他要大殺四方,但他一個都沒殺。
不過,那些傢伙的結局比直接殺了那些混蛋更讓人覺得解恨。
杜月笙反應最快,他叫道:「沒有看見,是他們自己摔倒的!」
大家這才醒悟,都喊道:「沒有看到。」
韓懷義又去問被摁住的那些安南巡捕:「你們看到了嗎?」
「沒有,查理先生,沒有。」
啪!啪!啪!
韓懷義用刀背狠狠的輪番的抽打他們的耳光,一邊抽一邊厲聲問:「你們說什麼,我怎麼聽不見!大聲點!給老子講中文!」
「沒有,我們也沒有看到!」
「老子依舊聽不見!」韓懷義挺著急的側著耳朵,繼續抽。
但他用刀背將今天所有參與毆打中國人的巡捕打的滿口鮮血之後,他還是沒聽到回答。
於是韓懷義很生氣的操起棍子,又親手一個個的打斷了他們的胳膊。
他隨即還下令:「謝苗,伊萬,帶他們去抓捕埃文斯和木圖生,媽的巴子的,公共租界的巡捕見義勇為的抓捕了英國逃犯埃文斯,還營救了黎黃氏,這是值得鼓勵的壯舉,你們一定要親眼目睹!」
等謝苗他們走後韓懷義才示意公共租界的火政隊:「抬他們去醫院吧,可別死在這裡,那樣我會有大麻煩的。記住,你們什麼也沒看到,是嗎?」
「是,是的。」一群貨叫的山響,就怕他又說聽不到。
等那群貨抬著半死不活的德維門等人屁滾尿流後,韓懷義才收斂起癲狂。
他走去了三位死去的老者的面前,對廣肇公所的眾人道:「諸君,請理解我必須要有足夠的理由,才能出手的苦衷。」
「我們都理解的,韓先生。」
「這畢竟是場罪過啊。」韓懷義問,錢遠飛含淚道:「阿公他們都是自願的,並不是我。而韓先生您無需自責,我們廣東人為廣東人做出犧牲是理所應當的事。」
韓懷義深深的嘆了口氣問:「他們的後輩呢?」
「兩位阿公無後,一直在廣肇公所養老。韋阿公的兒子早年戰死在南邊,孫子在這裡。他叫韋虎頭。」
一個淚水滿臉的年輕人走了出來,韓懷義道:「你以後跟我吧。」
他接著道:「來,我們給三位阿公送行,趕緊找來棺材將他們抬回廣肇公所然後厚葬。」
韓懷義說完雙膝跪地,給三位做出犧牲的老人重重的磕頭。
廣肇公所的眾人和外圍的中國人如浪似的跪下,一時間悲聲四起。
記者們拍攝下這些畫面後也都紛紛上前行禮。
這時謝苗他們已經打破了老閘巡捕房,將黎黃氏救了出來,關絅之也已親自率領廨役從女監將十五名丫鬟和老媽子都帶了過來。
埃文斯幾乎是給伊萬拖著腿拽來的。
韓懷義卻已經失去了親手收拾這種人渣的興趣,他說:「給白七處理吧,如果他死了,那就通緝白七好了。」
他隨即便親自參與抬起了緊急送來的靈柩。
他和韋虎頭在前,錢遠飛和蔣文武在後,然後李德立他們也來搭了把手。
接著他們就這樣浩浩蕩蕩的返回了法租界。
因為安徒生和哈同的聯手,以及三井成方面的配合,英租界方面對此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們沒有愚蠢的為殘廢的傢伙再和法租界鬧出什麼不快來。
遠東就是這樣的,強權就是正義。
尤其韓懷義做到了他能力範圍內的極致。
他可沒殺人!不是嗎!要追究的話,那只是致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