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再提條件就讓你片瓦不留

  費沃力立刻接過電話,然後對韓懷義道:「查理,他希望能以你的方式向清廷租二百畝地。」

  「給他。」香帥拍板:「但必須和新羅馬聯合開發。」

  「謝謝。這樣我就好交差了。」

  得知這是張之洞的承諾,電話那頭的安徒生喜笑顏開。

  這時韓懷義接過電話對他說:「如果有一個英軍對我的人開槍,就扣你十畝地。」

  「我會盡力。」安徒生說。

  但韓懷義不會給他任何狡猾的餘地:「不,這是條件,如果扣的地不夠了,那麼我將捐一畝地作為你的墓地。」

  「然後你呢!你敢。。。」安徒生一聽急眼了。

  韓懷義毫不在意的道:「你能抓到我嗎?想想吧,你如果三心二意,你的老婆下個月就會在別的男人懷裡,你的子女每年只會看你一次。。。做到你要做到的,你才是我的朋友,才有資格分享巨萬的利益,屁都沒有做呢,你就已經得到了二百畝的地的好處,你還要嗶嗶?」

  他忽然吼了起來:「你特麼是在藉機勒索和挑釁我嗎?你只要敢再提任何條件,我就讓公共租界片瓦不留!老子看你和英國方面怎麼交差!」

  這簡直是個瘋子,好處到手的安徒生完全不想再得寸進尺了。

  他軟了,他道:「好吧,查理,我知道了,我會做到的。」

  韓懷義的聲音又平和下去:「那就合作愉快,領事先生,以及新羅馬公共租界聯合開發公司的百分之十的股東先生。」

  「百分之十?」

  「那百分之五。」

  「不不不,百分之十。」

  「OK。」韓懷義放下電話後沒事人的說:「這個趁火打劫的雜.碎,如果有任何意外我一個子兒都不會給他。」

  眾人見他喝斥安徒生的蠻狠霸道的嘴臉都無語。

  但也覺得痛快。

  四天了,韓懷義發動各種關係,將局勢營造於此後終於露出了真正的殺機。

  他藉機獲得了法租界首席華董的職務,和獨立商團的權力,將安保公司的武裝真正意義上的合法化了,在行動之前。

  費沃力等人當然不會拒絕,但韓懷義選擇的時間使得其他各界對此也沒了意見。

  因為此時此刻正是法租界聯合清廷,萬眾一心和德維門算總帳的時候。

  英國力量是強大的,但新羅馬商政集團已經能和他們在遠東分庭抗禮。

  這是因為新羅馬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遍布了整個上海,以及謝苗那一千條指哪兒打哪兒的槍。

  當然,兄弟會的政治背書是一切的合法前提。

  兩年。

  韓懷義已經能在遠東對抗一個曾號稱日不落的帝國勢力。

  旁觀的亨利福特和寇蒂斯忽然覺得,成為查理的兄弟是件刺激的事。

  這樣的傢伙去了美國會怎樣呢?

  如果早點認識他,汽車協會的那些混蛋應該要對我收斂很多的吧?福特心想。

  維克多當晚就去了列克星敦號上,和他同行的還有亨利福特和寇蒂斯。

  英國人吃飽了撐的才敢對列克星敦號開炮。

  加上這三尊大神,列克星敦卻敢在航道上和他們發生可怕的碰撞事故。

  至於修斯特已經做好了退役準備,反正他找到下家了,再說紐約州的石匠同志難道會為難亨利嗎?

  完成這些安排的韓懷義卻和香帥還有袁慰亭開始悠閒的喝茶。

  「懷義啊,有你,揚眉吐氣啊。」香帥說的是真心話,韓懷義罵安徒生的那句話太霸氣了。

  公共租界片瓦不留!

  袁慰亭也道:「韓老弟的英武絕倫真是袁某人生平僅見。」

  「兩位抬舉了,時勢造就,要是英國人自己團結一心的話,我也無能無力的。」

  魚兒在邊上忽然擔心的說:「少爺你可得小心些。」

  香帥主動為她解憂:「魚兒放心,我觀那些白俄對他忠誠不二,再說德維門就算鋌而走險也不是他的對手,當然了,懷義你還是需要注意一些的。」

  「我知道了。」

  香帥隨即和韓懷義道:「處理完此事,老夫和袁大人都要回去了,我們下次再見只怕要等你從美國回來了。」

  「香帥和袁大人為何不上書朝廷,隨五大臣出國考察,我讓西洋那邊發來邀請函指名請讓你們去就是。」韓懷義忽然突發奇想,但是他帶上袁慰亭只是為了照顧他的面子。

  香帥卻搖頭:「懷義,此事萬萬不能。」

  「為何?」

  「五大臣出去不是為商,是為政,君主立憲。」袁慰亭解釋道,韓懷義恍然,滿人花式自嗨的事香帥當然不要參合為好。

  他不由笑了:「那就等明年開春。」

  「行。無事的話再說。」香帥呵呵著,明年的事誰知道呢,不過有這猢猻的地方就是他想去就去的地方,這種感覺很不錯。

  夜漸漸深了,韓懷義等博斯曼送來公董任命書就和魚兒回了家。

  回到室內,他透過書房的窗戶看著張之洞臥室的燈熄滅後,韓懷義忽然問魚兒:「你說老頭子知道不知道我要綁他的事?」

  他和魚兒解釋了下,他擔心清廷對香帥不利,準備綁了香帥回來養老的想法。

  魚兒想了想,說:「香帥估計會半推半就吧。」

  就像你那樣嗎,韓懷義就來神了:「走,給我看看這個詞到底怎麼做呢。」

  魚兒懵逼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趕緊抵抗,然後果然半推半就起來。

  韓懷義一動一動的,忙裡偷閒他還好意思評價人家:「果然很形象啊。」

  等魚兒疲倦的睡去後,他卻在黑夜裡睜大著眼,心想著明天的事情。

  這會兒德維門也沒睡著。

  他陰冷的看著窗外的那些中國人,然後驅車衝去醫院叫醒了貝恩。

  「這種事不能我自己承擔,我必須要你簽署命令。」德維門毫不客氣的對貝恩道。

  他和他沒有任何的交情,過去的友誼已經隨著貝恩一次次的利用耗盡了。

  所以他態度冷漠而生硬。

  貝恩譏諷的看著他:「你還有退路嗎?」

  「我是沒有,但我畢竟還活的好好的,所以如果你不簽字的話,那麼我大不了辭職好了。」德維門再度展現了自己的無賴態度,貝恩艱難的一笑:「拿來,我簽。」

  「哦?」

  「看看我的樣子,正因為如此我比你還不在乎,最後給你個忠告,安徒生也不可信任!」

  「在上海,誰能信任誰?」德維門聳聳肩:「也許他和韓查理都達成協議了,但我也不在乎,看看我的名聲,我會讓你滿意的,作為命令的執行者。」

  然後他壓低了嗓子:「我還會把火燒到安徒生的頭上。你們這些雜.碎我一個都不放過。」

  貝恩忽然聲嘶力竭的大笑起來,因為這正是他希望的,反正他已經只有這點追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