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月老成癮

  這是種典型的江湖稱謂。

  喬雲英則和女兒畢恭畢敬的道:「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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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坐。」韓懷義下一句張口就是:「我看啊,你們適合的很!歪比,和我講真心話,你想不想娶喬雲英?」

  「想!」歪比在他面前沒隱瞞的吼道。

  喬雲英唰的紅了臉,黃亞楠則懵逼的左右看,她最近上學不知道呀。

  然後她挺生氣的,你殺我老豆還要F我媽?

  韓懷義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

  同時也注意到喬雲英對於歪比不是沒有好感。

  於是他敲敲桌子一針見血的道:「我知道你們的心結,但是歪比的這個事是為我辦的,我扛了!只要你們願意,誰也不會礙你們的事,該死的人,他的罪已消,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往下走,再說這種緣分就是天註定,你們說呢?」

  歪比立刻看向喬雲英。

  喬雲英猶豫了下,不敢看女兒,說:「嗯。」

  「那你呢,怎麼想的?」韓懷義這才問黃亞楠,黃亞楠猶豫半天,慫慫著道:「韓先生說的是。」

  你說的哦。

  韓懷義看著她,一字一句的道:「記住了,丫頭,讀書得明理,是非對錯得分清楚,你不能一邊享受別人對你的好,一邊把他當成理所當然,或者真的認為人家在贖罪。」

  聽到這句話,歪比忍不住看向黃亞楠。

  之前其實滿臉不爽的黃亞楠的頭則低了下去。

  韓懷義繼續道:「我們把事情理一理,你老豆殺了我的人,又要拿我孫子做人質,當時還打殘一位無辜者,所以他絕對逃不掉。而歪比從頭到尾沒有做錯,後期對你們的照顧,更是配得上仁義兩字,其實他就算不殺你們,也能無視你們的,你說是不是?」

  韓懷義的這兩段話問完,黃亞楠紅著眼眶點點頭。

  韓懷義便趁熱打鐵的拍拍這丫頭的肩膀:「而且我和你保證,歪比當時並沒有真的殺了你的父親,只是將他打傷,然後是一群假警員上來滅口,歪比又抓住了那幫假警員。而這件事呢,關係到警局的形象問題,因為這些人的警服是內鬼提供的。」

  「還有一點,我們沒有刻意宣傳後半截,那是因為,這種事宣揚出去難道是在教那些混蛋以後怎麼冒充警察辦事嗎?」

  原來是這樣的?

  黃亞楠不由看向歪比。

  歪比江湖經驗老道,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就該理直氣壯。

  再說了,他難道拆韓爺的台?

  於是這廝嚷嚷道:「看乜看,我講你知,你信?非得韓爺講咯。」

  「我。。。」

  「好啦。」韓懷義道:「亞楠,記得把過去的事情都放掉,以後好好的讀書,然後好好孝敬你母親,她不容易!以後呢,你也順便多管管這個傢伙的臭毛病,要是他敢欺負你母親,你告訴我,我來收拾他。」

  說完韓懷義還摸出筆刷刷寫了個私宅號碼給她:「給,我可不是和你胡說八道,這個號碼歪比我都不會給啊。」

  黃亞楠噗嗤一聲笑了。

  歪比很想說,我也有!只是不敢亂打!

  韓懷義隨即問:「那就吃飯咯?來啊,包個大紅包,就當提前祝福,結婚時記得帶我,我一定出席。」

  他今天似乎是當月老當上癮了。

  吃了會兒他又看著韓奉武:「阿武,你和淑芬的事情什麼事辦,爺爺老了,還想看到重孫,淑芬,你不會不幫爺爺這個忙吧?」

  周淑芬。。。

  韓奉武忙說:「我一定努力,爺爺。」

  周淑芬在桌子下面踩他腳,韓懷義瞥見她肩頭微動,就說:「輕點踩,不然心疼的還是你自己。」

  周淑芬頓時鬧個大紅臉。

  韓奉武只管笑。

  「我不管你們怎麼想,總之我今天下命令了,你們要是想結婚就儘快,不然就分!年輕人把妹還這麼墨跡,都多久了?喜歡就上啊,不然捆起來啊,再不然。。咳,就算坐牢也要把淑芬搞定啊,坐牢都不敢算什麼真愛。」

  葉妮娜聽的崩潰,罵他:「你怎麼能這麼教孩子。」

  「還不是他們小兩口矯情,我不助攻他都不知道怎麼踢波,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當年在日內瓦二話不說就把。。。」

  葉妮娜直接用筷子打他,韓懷義嗷嗷叫,桌上則哄堂大笑。

  散席後,韓懷義親自送他們去門口,還關照歪比:「結婚不帶我,我就派部隊就把你全家幹掉!」

  眾人掩口。

  歪比卻紅了眼眶,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三個響頭:「韓爺,阿亮這條命從來都是您的,謝謝韓爺成全。」

  「起來。」韓懷義扶起他:「你是個善良人,該有好報,順便告訴你個事,你當年那些坑你的爺叔,我查過了,五個人已經死兩個,癱瘓一個,還有兩個嘛最近正在變賣家產準備給你賠償。不要不好意思拿,結拜兄弟的後代都坑,關二爺不管我來管。」

  「很多錢的。」韓懷義說完對歪比擠擠眼:「你發達了。恭喜啊亮哥。」

  歪比眼淚都出來了,只能努力擦拭眼淚去笑,說:「韓爺,你叫我亮哥,折我的壽啊。」

  等他們走後。

  韓懷義回到家,和葉妮娜說:「你猜,我孫子今天晚上能不能上淑芬的二壘?」

  葉妮娜這會兒本相畢露,抱怨道:「那個小淑芬是不錯,確實有點矯情,要是再墨跡我就給奉武重新介紹個。」

  「你不懂,淑芬是怕失去,才患得患失。要是淑芬家庭美滿,有體面身份,她一定不會這樣的。但是我出面就不一樣了。」

  「是是是,韓爺面子大,慫恿孫子給小女孩玩捆綁。羅傑斯那個德行我看就是你教的。」

  「別提他。」韓懷義皺起眉頭。

  羅傑斯惹的事還要他擦屁股。

  安娜哭哭啼啼電話來質問韓懷義收留「野種」的事情,韓懷義不知道廢了多少功夫才穩住她。

  如果安娜不是自己兒媳,韓懷義一定勸她趕緊重新找一個。

  家裡長短,時光飛快。

  1955年春。

  一批香港大學的畢業生被派遣去往瓦坎達本土實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