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算命的那麼有錢嗎?」
王波坐在聽封的豪車上,心中充滿好奇,聽封先是笑了兩聲。
「這車是我租來的。」
一路上幾人閒談間,王波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等到北沂時,天已經黑了,幾人訂了酒店,來到一處小吃街,找了一個燒烤攤,點好菜後,遠方傳來嘈雜聲。
「那邊怎麼了?」
幾人疑惑的看去,老闆這時開口了。
「害,我們這條街啊,每天晚上都會看到有個瘋子,老是站在別人攤晃悠,我們都習慣了,好點的就給他做份吃的,不好的,就把他攆走。」
說話間,那邊的聲響越來越大,王波感覺不對勁,起身朝著人群走去。
踮起腳,看向人群中,一個渾身破爛皮膚髒兮兮的瘋子坐在一個炒飯攤前,那老闆怎麼也攆不走。
「你走不走,不要逼我動手啊!」
「嘿嘿,好餓啊。」
儘管那老闆怎麼嚇,就是趕不走這個瘋子,老闆正準備動手,圍觀群眾發話了。
「你想打人啊,人家餓,你給他炒完飯得了,別動手啊。」
「就是就是,一碗飯值幾個錢,不要捨不得。」
「其實我覺得吧,把這瘋子攆走得了,每天都來這裡影響生意。」
路人議論紛紛,老闆也不好動手,只好回到攤內,炒了一碗飯端出來,遞給瘋子,瘋子接過大口扒拉起來,邊吃邊走,溜進一條漆黑的胡同里,消失不見。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王波也回到了燒烤攤。
「怎麼樣?」
王波把剛才的事說給兩人聽,但余悔卻皺著眉頭,又詢問老闆。
「老闆,警察不管嗎?」
「唉,說起來,那瘋子也是個苦命人,以前他一家人都是在這擺攤的,後面有輛小車從上面路口那,直接衝下來,把他們一家全撞死了,你說這叫什麼事啊,行了不說了,來你們的菜烤好了,趁熱吃。」
幾人也沒再多想,沉默中吃著東西,吃飽喝足就回了酒店,聽封訂了三間,打完招呼後,各自回到房間,王波坐在床上,心裡始終不是滋味,沖了個澡就睡去了。
第二天,陽光正好,王波迷迷糊糊的醒來,拿起手機一看,蘇紅髮來一條消息,簡單的在嗎,王波回復,對面很快又發來一條沒事。
王波有些疑惑,還是沒多想,同一時間聽封的聲音從房間外傳來。
「起床嘍,準備出發了。」
王波回應了一聲,起床收拾退完房以後來到樓下,隨便吃了個早餐開車前往一個小鎮,一個多小時,幾人看到一個路牌,憂憂鎮。
「我給那家人打個電話說一聲。」
電話掛斷,幾人也來到一處小院外停下,有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口,看到三人後迎了上來。
「快快快,裡面坐。」
「不好意思啊,這兩天有點事,拖久了。」
「沒事沒事。」
男人把王波幾人請進院子,院內有很多人,都是一些鄰居,三人一走進來,眾人紛紛看向這邊。
「大夥先放下手頭的事,先商量一下法子。」
「幾位師傅,你們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大家別擔心,我們既然來了,就說明有一定的應對方法了,不知道我們不在的這兩天,上面有沒有什麼大動靜。」
「還真有,你們知道的,一開始二樓時不時的會發出怪聲,昨天晚上,上面突然像什麼東西砸在地面一樣,響聲很大。」
一伙人交談了十來分鐘,余悔就帶著王波走近這棟祖宅,王波其實在剛踏進院子裡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這屋子的陰氣濃厚,現在靠近了看,身體都感覺有些發冷。
「你抖啥?」
「我有癲癇。」
余悔沒有說話,打開房門走進屋子裡,王波緊隨其後。
「應該在樓上吧。」
兩人又爬到二樓,王波看著樓上的場景不由深吸一口氣,眼前有一口棺材,旁邊還有一些散落的木釘。
余悔告訴王波,棺材裡的東西已經不見了,但陰氣卻沒有消散,說明那東西沒有離開這棟祖宅。
正說著,王波愣在原地雙目睜大看著一個角落,余悔也意識到不對,停下腳步,慢慢的從包里掏出一張符紙。
一息過後,符紙脫手而出,直接打向那個角落,剎那間,火光冒起,一道若隱若現的黑影瞬間亂竄,很快又徹底消失。
「魍魎!」
王波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鬼,但他能看到,渾身漆黑,還帶著點點毛髮,速度極快額頭只有一隻眼睛,但是卻有三隻腳,現在正爬在不遠處看著兩人,忽然,魍魎沖了過來。
「在那!!!」
余悔朝王波手指的方向打出一道符紙,但這張符紙直接掉在地上,原來是被躲開了,王波也在一瞬間直接倒飛出去,一聲響,外面的人驚呼起來,紛紛議論。
王波一口血吐出來,余悔看到後,馬上想到一個辦法,一個翻身來到王波旁邊,用符紙沾上血液,隨後向前面甩去,血滴四濺而去,其中一滴直接懸浮在了空中。
「我看你往哪躲!」
余悔拿起符紙直接朝那滴浮空的血液打去,引發爆炸,魍魎現形了,但陰氣卻更重了,魍魎轉身向遠處跑去,余悔怎麼會放它走,撿起棺材邊的一枚木釘,扎破手指,凌空一甩,木釘直接打進了魍魎體內,毛髮都被震落一地,而它的本體也倒在一邊,一動不動。
余悔走過去,但魍魎突然發生爆炸,煙霧散去,魍魎已經跑到牆邊,但現在只剩一條腿了,余悔沒來得及阻攔,魍魎直接撞破牆壁沖了出去。
「遭了!」
但余悔還是沒有追去,而是扶著王波下樓,眾人見狀,全部圍了過來。
安排了幾個人送王波到鎮上的小醫館裡,那戶人家等不及開口詢問結果。
「余師傅,抓住了嗎?」
「唉,被它跑了。」
「那怎麼辦。」
在場的人都急了起來,余悔趕緊壓下躁動,並且還放出了個期限。
「兩天之內,我能抓到它。」
那人本想說什麼,但余悔直接打斷。
「一天!一天之內,我就能抓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