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的屍體被埋在了一處深林中,廖明和阿雪將李東的屍骨帶回去了,也通知了李東的哥哥,三人將他埋葬在墓地,阿雪把那本筆記和李東一同埋葬,隨後又放上了幾多黃白菊。
「李東,為你報仇了,我相信你也能看到真相了。」
「小東啊,你為什麼那麼傻呀,你讓我一個人……」
「東哥,我好想你。」
三人心裡各異,但對李東的感情都十分深厚。
……
王波這天突然感到一陣頭痛,渾身難受,直接跪倒在地,從他的體內飛出一道黑煙,消散於空中,眼中血絲退去,手臂上的黑色紋路也消失不見。
劇烈痛苦後,王波感到身體一陣清爽。
「王哥,你為什麼跪在地上啊?」
段文從不遠處來到書屋,剛一進來就看到王波跪在地上,表情還十分享受的樣子,讓他摸不著頭腦。
王波一陣尷尬,迅速起身,並轉移話題。
「啊,你今天沒課呀,哈哈。」
「沒課,你剛才為什麼跪在地上啊,身體不舒服嗎?」
「你說仇老闆怎麼還不結婚呢?」
「不知道,老師可能不喜歡女的,對了,我學醫的,要不要給你看一下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波痴狂的笑著,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而段文滿臉疑惑。
「王哥腿腳不好也就算了,怎麼腦子也不太好呢,唉,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啊。」
仇天鳴此時也從書屋裡面走出來,正當他以為王波聽到什麼事,那麼好笑時,看到了段文,表情瞬間嚴肅。
「老師,怎麼了?」
「你今天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
仇天鳴表情十分凝重,盯著段文頭上那只有他可以看見的黑煙,段文也回憶了起來。
「今天的怪事還真不少,我早上起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一個影子,應該是看錯了,後面我去學校了一趟,感覺頭上總有什麼東西一樣,可是抬頭什麼也看不見,對了,我還看到路人看我眼神怪怪的……」
「是不是還覺得頭有點暈,呼吸不順暢,走在路上感覺地面很薄。」
「對對對,老師我這是怎麼了?」
仇天鳴沒有回答,而是走進屋子裡拿出兩本書,一本《本草綱目》和一本《山海經》,坐在椅子上翻看了起來,段文一臉疑惑,不過還是沒有出聲打擾仇天鳴。
很快,仇天鳴合上書籍,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里傳來一個女聲。
「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稍後再撥……」
仇天鳴沒有掛斷,而是靜靜等待,對方突然接通。
「餵?」
「我是仇天鳴,請問姜華哲有空嗎?」
「他前兩天剛好去清援市了,好像在西渡鎮,我幫你聯繫她。」
對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接電話的人正是靈異局的成員。
過了幾個小時,一個女人來到了書店,戴著口罩墨鏡,身穿一件襯衫,下著牛仔褲,腳踩沾染泥土的板鞋。
「仇老闆在不在呀?」
仇天鳴聞聲出來迎接。
「速度可真夠慢的呀!」
「這還慢呀,我讓我侄子騎三輪車送我來的,要換做別人,我就走路來了。」
仇天鳴沒有說什麼,讓姜華哲進來坐,她取下口罩和墨鏡,露出精緻的面龐,仇天鳴把段文叫了出來,姜華哲一看到段文,頓時表現出一種欣喜的表情。
「我勒個豆,活的,哈哈哈。」
段文一臉害怕,感覺姜華哲會吃人一樣。
「廢話,不是活的我叫你來幹嘛,你給他看看,還有救沒。」
段文被兩人的對話嚇得一愣一愣的,姜華哲示意段文走近些,隨後一把抓起段文的手,開始把脈,段文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給嚇得,本能的想要掙脫,不過還是沒有成功,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女人的力氣不小。
姜華哲表情沒有變化,眼球在打轉,隨後放開了段文。
「還好,不算太晚,剛碰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忙忘了。」
仇天鳴攤了攤手,姜華哲一臉無語,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拿出一張紙,寫了一個藥方,遞給仇天鳴。
「這個方子可以暫時壓制住,不過想要徹底解決,還得從根源上切除。」
「你敢上手?」
「我不敢,但我知道仇老闆肯定敢。」
「算了,別貧了,抓緊吧,小王啊,你先看著店,我們出去一趟。」
三人離開了書屋,打車來到清援醫大後門門口,段文給左世良打了一個電話,沒過多久,左世良拖著一個小行李箱出來。
「仇老闆,你父親當時讓我保管好這個東西,但我老了,沒那麼多精力來看守了,既然你要,給你也好,不過出事就別怪老頭子我了。」
「左叔說笑了,行吧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幾人告別,姜華哲接過行李箱,眼中釋放著貪婪。
「別看了,如果你可以治好左瑤,這玩意兒給你又何妨。」
姜華哲聽見仇天鳴這樣說,頓時泄了氣,五年前,仇雲給左世良緩解左瑤病症的方子就是出自姜華哲之手。
三人回到了書屋,仇天鳴叫上王波,把門鎖好,王波一臉懵逼。
「不讓這小子迴避嗎?」
姜華哲指著王波向仇天鳴問道,後者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姜華哲沒再說什麼,幾人來到一處郊外。
「想要把這個東西的凶力祛除的話,就是重新將它種植在特製的泥土之中,書上雖然出現了這個東西的身影,但並沒有詳細記載移植的方法,也沒有說要什麼土。」
「我還以為仇老闆無所不知,原來也有不懂的東西啊,哈哈。」
仇天鳴搖了搖頭。
「術業有專攻,你們姜家上下幾千年的傳承,當然得靠你們了。」
姜家,神農氏後裔,古時候的封神之戰中就有姜家的身影。
姜華哲先是把行李箱打開,一個真空包裝袋包著一坨白花花的肉靈芝,姜華哲把太歲倒出來,隨後從袖口取出一面黃色的旗幟,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