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城,城主府主院。
楚落看著離開的靈舟,眼神晦暗不明。
「城主……就這麼讓他們離開嗎?」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男子不甘的開口。
他清楚,那位交待的事情,萬一完不成。
城主的日子……
楚落也想到了這個,臉色更是難看。
「我阻止得了嗎?還是你去?」楚落聲音淬著冰。
「我……」不行。他一個元嬰初期,怎麼阻止化神尊者。
唉……
「罷了,那人也不一定在其中……」楚落壓下胸口的濁氣。
「稟告城主……不……不好了。」來人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臉上冒著虛汗。
「又怎麼了?」楚落煩躁道。
「其他三個宗門的化神尊者也帶人走了……」
話一落,空氣凝滯了幾分。
楚落咬牙,心底的屈辱與憤恨似乎要把她淹沒。
人人都看不起她,呵……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噗……」胸口一痛,嘴裡就吐了一口血。
「城主——」
「城主!」
楚落陷入昏迷,嘴角還掛著一絲淒涼的笑,就這樣吧,她……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主人的怒火。
可是……
她還有必須要照顧的人啊……
楚落的心裡沒人知道,也沒人關心。
——
「咱們密地里居然犧牲了十多個弟子嗎?」笑夠了的奚淺三人,聊起了這次獸潮的情況。
三人臉色都帶著沉重。
「嗯……金丹期,犧牲了四人,其他都是築基期的弟子。」溫仙瑤難受的閉了閉眼。
那些人雖然和她交集不多,卻也說過一兩句話。
現在就這麼犧牲了。
「唉,要走這條路就是這樣的。」沈新菏也嘆氣。
「對了,蕭時染的那個道侶,陶漣,也死了。」四個金丹,他就是其中之一。
「據說是為了救蕭時染,也不知道真假……」溫仙瑤臉上帶著懷疑。
蕭時染那個女人的心思,毒著呢。
這事呀,水分大著呢。
奚淺眯了眯眼,不置可否。
這次獸潮,靈虛宗密地還算好,只損失了十幾人。
其他宗門,除了仙劍宗,損失都很大。
更不用說那些普通弟子,犧牲的就更多了。
但是還好,她的親人,朋友都好好的活著。
奚淺慶幸的想。
——
經過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靈舟終於回到了靈虛宗密地。
奚淺回到自己的院子,立馬倒頭就睡。
第二天傍晚才醒來。
「好久沒這麼輕鬆了。」奚淺伸了個懶腰。
「對了小天,赤血你們幾個都去閉關吧,我回密地也沒什麼危險了。」
她想起手鐲里的七絕花。
小天和赤血,還有風馳都還沒用。
「……姐姐,我才醒來沒多久。」風馳弱弱的開口。
赤血:「……」他也是。
「那好吧,小天你先閉關吧,他們過一段時間再說。」風馳和赤血確實才醒來。
小天:「?」
「你們都那麼弱,還不抓緊時間修練,本來就墊底,以後和風零她們的差距就更大了,丟不丟人……」小天啟動毒舌功能。
讓他一個人去閉關,他才不干。
風馳這個小崽子,就是想趁他不在,獨占姐姐。
別以為他不知道。
赤血只覺一口老血哽在胸口,又不能反駁。
確實他和風馳目前是最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