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3章 十萬年前(二合一)

  第1923章十萬年前(二合一)

  月初弦不打算多說,封瑾修也知道問不出其他的,他就換了個問題,「當初為什麼把阿淺的職位給紫煙?」

  他深深地看著月初弦,阿淺對待月初弦的態度很複雜,其中就有這件事。

  「阿淺才是真正的雷衍神君!」

  當初掌管神界軍隊的,明明應該是阿淺!

  阿淺才是神界人人稱頌的戰神,只是不知為何,掌管軍隊的職權卻落在了紫煙的身上,大家也似是而非的說,阿淺的戰神之名名不副實。

  這流言,在阿淺的耳邊縈繞了上千年。

  直到紫煙把神罰之劍封存,再也不提神罰之劍,直到她用雷衍神君的身份隕落了一次,才有人開始懷疑。

  月初弦的眼神突然起了波瀾,他深深地看著封瑾修,這件事在神界沒人會提起,也無法提起。

  因為帝琅嬛下了封口咒,封瑾修竟然能提起來!他不怕被反噬嗎?

  另一方面,月初弦又覺得封瑾修對自己妹妹的情誼難得,他心裡欣慰了一些。

  「是不是又不能說?」封瑾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因為紫煙的事情,阿淺吃了多少苦,多少虧!

  現在都還不知道原因,心裡肯定是不痛快的。

  他記得阿淺說過,上次她闖入神界的時候,壁梨和迎羽想要給她說這件事,但只要提起,就無法說出來。

  不知道裡面涉及了什麼,但看阿淺被蒙在鼓裡,他也心疼。

  月初弦轉過頭,看著遠處濃濃的雲霧,聲音有些飄渺,「淺淺想知道的事情,總有一天,我會一五一十的都告訴她。」

  言外之意,就是現在不能說唄。

  封瑾修眼神暗了暗,也沒追問。

  兩人就沉默的喝茶,最後,默契的沒再提起來,反而是說了其他的事情。

  月初弦突然深深地看了封瑾修一眼,「你別趁人之危,在淺淺沒有原諒我的時候,和淺淺大婚!」

  封瑾修挑了一下眉頭,「……哦,這個嘛,就不一定了。」

  現在在阿淺的心裡,肯定是華姨和雲叔他們要重要得多,如果他們飛升得話,他就和阿淺大婚。

  看清楚封瑾修露出的神色,月初弦氣結。

  兩人在雪山之巔喝茶,並不怎麼和諧。

  而奚淺此時,也陷入了曾經的回憶里。

  十萬年前,帝君大戰,不,準確的說她和紫煙的那一站,兩敗俱傷!

  紫煙宮和明幽宮死傷無數,奚淺披著一身紫金色的鎧甲,手裡握著的不是神罰之劍,而是封瑾修給她煉製的本命法器——傾心劍!

  她臉色蒼白,嘴角掛著紫色的血液,此時的她,已經是強弩之末,她身後明幽宮的人,還站著的,也是少數,只有長元神君和穆雲樓,還有他,其他人死的死傷的傷。

  紫煙也沒好到哪裡去,紫煙宮的人同樣死傷無數,紫煙也是撐著一口氣罷了。

  狼煙四起,神界人人自危,帝君的大戰,不是開玩笑的,神界許多東西都會被破壞。

  對其他人來說也是一場災難。

  紫煙眼神暗沉,她看著奚淺,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你看,你還不是輸在我的手裡。」

  她眼裡帶著惡劣的笑意。

  奚淺頓時氣血翻湧,她不是氣自己輸在紫煙的手裡,而是氣這一切的導火索,那個她最親的人。

  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裡已經平靜無波,「呵!輸給你,這倒是不見得,你以為……我會如你的意?」

  哪怕現在紫煙能使用九天神雷,她也是不懼的。

  「這就不是你說了算的了。」紫煙眼裡掠過一絲深意,之後看著奚淺冷笑。

  明幽的東西,她勢在必得,而且,她的身後有紫薇聖境的那個人,她……無所畏懼!

  奚淺心裡翻湧著殺意,她看著紫煙的眼神十分平靜,兩人都了解對方,在對視的那一剎那,手裡的法器同時脫手而出!

  飛到半空中,天地頓時暗沉下來。

  帝君鬥法,就算是隔了十萬八千里的人,也覺得心悸。

  紫煙用的法器,也不是神罰之劍,神罰之劍本來就是奚淺的,只是在她雷衍神君的位置被紫煙鳩占鵲巢之後,神罰之劍被封印了起來。

  小天的記憶也被篡改過,這是她恢復記憶之後才知道的。

  奚淺透過黑沉沉的霧氣,看著對面的那個人,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送她歸西。

  同樣,紫煙也是如此想的。

  另一邊,紫薇聖境裡,月初弦和帝琅嬛並肩而立,看到奚淺幾近透明的臉色,月初弦心裡浮現起濃濃的擔憂,「淺淺……真的能回來?」

  帝琅嬛嘴角微勾,「這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你我不要著急,這一遭,是她必須要經歷的,否則,將來她如何掌控九天神雷?」

  月初弦深吸一口氣,「但願她能一切順利。」

  帝琅嬛眼裡閃過一絲深意,不置可否。

  事情可沒這麼簡單,中間還有一個變數呢。

  她才如此想,月初弦就臉色大變,兩人透過時空鏡,看到了那邊的戰場上,出現了一個原本不應該出現的人。

  月初弦脫口而出,「他此時不應該在九幽嗎?!」

  為了不讓玄天知道,他和帝琅嬛設計,把玄天引去了九幽,就是怕他出來,救了淺淺。

  誰知道他都去九幽了,還能回來!

  帝琅嬛臉色沒變,這就是變數,「你看他的氣息……」

  月初弦的注意力落在封瑾修的身上。

  此時,封瑾修的氣息一片混亂,嘴角也泛著白,顯然,他再九幽知道淺淺出了事,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趕過來。

  「神界人人都說那丫頭追著玄天十幾萬年,嘖嘖,究竟誰才是那個有心之人,還真是……說不準。」帝琅嬛搖了搖頭。

  月初弦此時顧不得那麼多,他最在意的,就是這件事出變故,所以才謀劃了那麼久。

  「現在怎麼辦?」

  「沒辦法,只能看看再說。」帝琅嬛淡淡的說道,月初弦不信她沒辦法。

  不過聽到她這麼說,也不好說些其他的。

  戰場上,奚淺和紫煙傾盡全力的一戰後,從空中跌落下去,穆雲樓和長元目眥欲裂,看到她不斷流逝的生機,用了最快的速度衝上去。

  奚淺閉上了眼睛,嘴角浮現起一絲複雜至極的笑容。

  半晌,她突然發現自己落在了一個清冷卻帶著些許暖意的懷抱里,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她眼睛都沒睜開,唇齒間露出一絲嘆息,「你來啦。」

  「嗯,我來了,我帶你回明幽宮。」封瑾修說道,他帶著濃郁的殺意看了一邊也重傷的紫煙一眼,最後目光落在還在紫薇聖境的帝琅嬛和天君的方向。

  他的目光,哪怕隔著時空鏡,也讓月初弦瞳孔收縮了一下,「他,猜到了?」

  「估計是懷疑吧。」帝琅嬛輕笑了一聲。

  這樣也好。

  戰場上,封瑾修抱著奚淺,此時的奚淺,紫金色的鎧甲,已經變成了廣袖法袍,她閉著眼睛,氣息微弱。

  穆雲樓和長元臉色鐵青,看著那邊的紫煙宮眾人,更是咬碎了一口牙齒。

  他們想要撲上去,和紫煙宮的人斗個你死我活,最後是封瑾修阻止了他們,「阿淺傷勢不容樂觀,先回去再說。」

  他有預感,如果自己再晚來一步,他根本就見不到阿淺最後一面。

  穆雲樓和長元,還有明幽宮的其他人聞言,臉色煞白,他們驚慌的看著封瑾修懷裡的奚淺,哪怕再不甘心,也只有跟著他回明幽宮。

  一場大戰就這麼落幕,紫煙帝君也被紫煙宮的帶走了,原本臨危受命的昆吾帝君看到沒自己出手的餘地,心裡鬆了口氣。

  他可不願意插手這些事情,奈何紫薇聖境……

  大戰過後,這裡滿目蒼痍,哪怕神界的恢復能力強,想要再次恢復,也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隨著大戰主角的重傷,這場戰爭也漸漸平息下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就這樣的時候,明幽宮,奚淺閉關的地方,迎來了天君,神界的主宰。

  雨霧和炙陽睜開眼睛,拖著重傷的身體擋在奚淺的面前,不知為何,他們就是覺得這次天君來者不善。

  奚淺沉默的看著天君,許久之後,才突然輕笑了一聲,她臉色煞白,配上她氣若遊絲的笑容和眼裡的嘲諷,看著有些詭異,但更多的,是失望,濃烈的失望。

  天君看到她的眼神,心裡仿佛被誰狠狠擰了一把,痛得他表情都快要維持不住。

  「明幽,我來送你一程。」天君在心裡深吸一口氣,說道。

  雨霧和炙陽臉色巨變,他們不可置信的看著天君,「帝君!快走!」

  兩人正想要拼著送奚淺離開,被她阻止了。

  「不必,咱們天君要動手,我還能反抗麼?」她語氣十分平靜,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幾年濃郁的嘲諷。

  如果是她巔峰的時候,天君想要對她做什麼,也確實要掂量掂量,但現在……別說天君親自來,哪怕就是一個星君,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天君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雨霧和炙陽怒目而視,他也不曾看他們多一眼,他只知道,他必須這個時候送淺淺走,不然將來……

  天君此時心裡恨玄天多管閒事,不然他就不會自己親自動手,他不知道,帝琅嬛說的變數,是一定會出現的,無論他做什麼。

  雨霧和炙陽因為憤怒眼眶發紅,他們死死的盯著天君,想要拼著自己最後一絲力氣,也要反抗,給帝君爭取時間,但帝君不讓。

  看天君的眼神就帶著濃郁的戾氣,天君也不在意。

  他看著奚淺,緩緩抬手。

  奚淺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眼裡是濃郁的嘲諷。

  天君最後還是狠下心,拍了一掌下去。

  轟隆——

  動靜不算大,但卻讓去玄天宮拿藥的封瑾修臉色巨變,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出現在明幽宮,恰好就看到了奚淺魂飛魄散的那一幕。

  他臉色瞬間刷白,也顧不得旁邊的人,奮力的衝過去,想要抓住消散的奚淺。

  最後卻是一無所獲,他耳邊響起了奚淺喃喃自語的聲音,「阿瑾,如果……你等我……」

  封瑾修頓住,猛然回頭看臉色複雜的天君,月初弦對上他的眼睛,心裡狠狠一沉,他毫不懷疑,此時的封瑾修,會做出顛覆九重天的事情來。

  封瑾修眼眶猩紅,他的手裡漸漸蓄起力量。

  這力量,饒是月初弦,也覺得呼吸凝滯,他根本就沒想到,重傷氣息混亂的封瑾修,還能有這麼強悍恐怖的力量。

  緊要關頭,紫薇聖境的帝琅嬛出現了。

  她把封瑾修帶走,之後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總之封瑾修再次回了一趟明幽宮,明幽宮也安靜下來。

  他再次回到玄天宮,就宣布閉關,從此,他就失蹤了。

  如此,就過了十萬年。

  奚淺睜開眼睛,她眼神恍惚,眼裡還殘留著魂飛魄散的那一刻,殘留下來的不可置信。

  奚淺看著已經和自己融合的力量,她抬起手,遮住窗外透進來的光芒,突然回想起來月初弦最後抬手送她一程時,那個一閃而過,卻複雜至極的表情。

  現在,她百分之百確定,月初弦送她下去,是有苦衷的,或許,也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

  奚淺看著已經和自己融合的力量,她抬起手,遮住窗外透進來的光芒,突然回想起來月初弦最後抬手送她一程時,那個一閃而過,卻複雜至極的表情。

  現在,她百分之百確定,月初弦送她下去,是有苦衷的,或許,也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奚淺看著已經和自己融合的力量,她抬起手,遮住窗外透進來的光芒,突然回想起來月初弦最後抬手送她一程時,那個一閃而過,卻複雜至極的表情。

  現在,她百分之百確定,月初弦送她下去,是有苦衷的,或許,也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奚淺看著已經和自己融合的力量,她抬起手,遮住窗外透進來的光芒,突然回想起來月初弦最後抬手送她一程時,那個一閃而過,卻複雜至極的表情。

  現在,她百分之百確定,月初弦送她下去,是有苦衷的,或許,也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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