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伍澤洋被拉下主座議員的位置,伍澤洋還是不敢置信。
「陳凡怎麼可能是龍族?」
「當初可是你們為陳殿主信誓旦旦的保證,說他只是以身犯險,嘗試化龍訣!」
「既然化龍,身上有龍血有什麼問題嗎?」
「怎麼現在信誓旦旦說陳殿主是龍族的又是你們?」
伍澤洋無助的聲音在議會廳里響起,他看著那些白髮蒼蒼的議員們,心裡不由的升起了一絲悲意。
為什麼這些人這麼聽陳繼先的啊!
明明他才是首席議長啊!
而且在龍殿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怎麼人家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
大半輩子的見識都活到哪裡去了?
陳凡才消失多長時間,這陳繼先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多久了?
怎麼就分不清呢?
可是等他被拉到那些議員的眼前,看著他們白髮之下,那愈發紅潤的臉龐。
他好像隱隱約約有些明悟了!
這些人,這些人,竟然越活越年輕了?
那熨平的魚尾紋,那褪色的老年斑,那只是略有些渾濁的眼白...
這些天,這些天的朝夕相處他竟然沒有發現!
怎會如此?
他的心裡突然升騰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天生地養的生物最長壽,麒麟鳳凰和龍族...
而其中尤以龍族為甚,他們北域其中一大項生產就是生產從龍族身上研究出來的抗衰老藥劑!
他們竟然有如此法子為什麼不貢獻出來呢?
「你們...你們!」
突然,不知道誰捂住了他的嘴巴,他支支吾吾再也說不出話來!
有好的成績不和別人分享,錦衣夜行不讓別人知道...
那還能是什麼原因?
伍澤洋突然釋懷的笑了。
哪裡還有什麼龍殿,哪裡還有什麼龍族?
虧他還日夜想著怎麼把龍族消滅乾淨,自己的龍殿已經成了龍窩了!
「不好!伍議長心梗發作,已經沒有氣息了!」
突然,一聲大喊,所有人都慌張的往伍澤洋那邊看去。
不知道何時,伍澤洋的右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臉上已經浮現出青灰之色,儼然是已經沒有氣息了!
「伍老!」
陳繼先背上的撲了過去,掰開伍澤洋的右手,只見他胸口有一個清晰的五指抓胸的印記。
「哎!伍老心梗發作,這最後時刻是何等的揪心,這才把自己的胸口抓成了這樣!」
聽了陳繼先的話,伍澤洋那閉上的雙眼似乎還要再睜開來!
可是已經沒人在乎他了!
「是啊!是啊!伍老一心為龍殿,這最後時刻竟然走的如此的憋屈!」
「大辦!後事一定要大辦!」
「你看看這胸口,五指都深凹進去了,痛啊!太痛了!」
......
眾人只悲傷了一會,就有人站起來義正言辭的說道。
「伍老已死,可是龍殿不可一日無掌門人,我看就讓陳繼先陳先生代任第一議長,處理一幹事宜,也好等過幾日陳議員通過考核,成為殿主練練手!」
「本該如此!」
「陳議員的能力有目共睹!」
「不錯,早就該讓陳議員當第一議長了,以他的功績,我看壓根都不用考核,直接當殿主也沒什麼毛病!」
三言兩語之間,陳繼先已經被推上了之前伍澤洋坐著的位置。
那裡,是天守閣第一議長的位置,也是龍殿除殿長之外,名義上身份地位最高的那一個人!
「可是...」
有年輕議員剛想說話,周圍就突然投來了四五道嚴厲的目光。
那目光不僅僅像是長輩的目光,有威嚴,有恫嚇,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瞬間所有人都噤聲了!
「見過第一議長!」
嘩啦啦齊聲一片,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向著陳繼先行禮,至於伍澤洋,他的屍體不知道被誰拖了出去。
一個失了勢的,死去了的議員,誰會去在意呢?
「見過諸位!」
陳繼先也不客氣,伸手一擺,接受了眾人的行禮。
「龍殿正值危難之際,我也就不推脫了!」
「下面,我宣布三件事情!」
「第一,大余縣危機未解,之前的決議通過,讓海城的黑龍衛陳幼珊前去解決問題!」
聲音剛落下,一片恭維的聲音。
「議長大義!讓自己的女兒沖在第一線,這樣的議長,我們不支持,誰支持?」
「議長英明!」
陳繼先又是一擺手,完全沒有給那些沒有回過神來的人開口的機會。
「第二件事,大余縣陳凡已經確定不是我龍殿殿主陳凡,龍殿眾人,人人可以見而誅之,不過請小心,他已不是凡人,遇到他要量力而為!」
又是一片拍馬屁的聲音。
什麼議長英明,議長慧眼,其言辭之華麗,辭藻之豐富讓人汗顏。
「第三件事,就是我暫時要進行殿主考核,以後龍殿的事情就有黃議長和眾位商量著來!」
黃議長就是一開始和伍澤洋唱反調的那個人,全名黃升。
「議長放心,屬下一定不負所托!你就安心的準備殿主考驗吧!」
黃升異常激動,上前兩步拜謝了陳繼先的任命。
「好了,無事的話,此次議會到此結束!」
陳繼先說完,不等有人有反對意見,自顧自的走出了議會大廳,就像他剛剛來的時候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還是陳議長厲害啊!」
「是啊,三言兩語就決定了事情的走向,這遠遠不是小伍能夠媲美的!」
「對,我們龍殿只有在陳議長這樣的人物帶領下,才能夠走向輝煌!」
那些頭髮花白的議員,三五成群,嘴裡嘖嘖稱奇,一個個結伴走出了大廳,只剩下大廳裡面那些還有些年輕的議員們面面相覷。
「諸位...」
有人剛起了頭,就看見其餘眾人匆匆的低下了頭。
「變天了吧?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了!」
「哎呀,想起來早飯還沒有吃,肚子都餓了!」
「走走走...」
一時間偌大的場地空空蕩蕩,只有伍澤洋吐出的一口鮮血,來證明著這議會大廳里剛才確實在討論著一些事情...或者說,交代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