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什麼然後？」
「送進房裡之後。」
紅妝白了陳凡一眼，有些無語。
「還能怎樣？為愛鼓掌唄，嗯嗯啊啊的...」
「你確定是為愛鼓掌，不是舌頭或者手掌腳趾很靈活的緣故？」
紅妝臉上一紅。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進去看！」
「我只是偷偷的聽了一會牆根而已！」
她以為陳凡是故意逗他玩，可是餘光之中卻發現陳凡一臉沉思。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陳凡搖了搖頭。
「九十多歲還能有房事，羨慕啊！」
現在的他正處年輕，興致來了，一整晚也不是什麼問題。
可偶爾有時候，他也會興趣缺缺，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偷偷在網上查了查。
男人什麼時候能不好色？
到沒有呼吸的那一天。
可是好色和有能力去行房事，這是兩個概念。
正常大夏人，五六十歲就已經很少有性生活了，但沒有性生活他們還有性慾，可以通過愛撫，刺激等一系列手段滿足自己。
而到了七八十歲，那性慾也減少到幾乎近無了。
這個時候你能保證不尿到鞋上，你就燒高香吧！還想有性生活，還想夜御兩女。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人退休之前，都是因為為龍殿做貢獻，而導致身體多多少少有些隱疾的人，不可能手腳靈便...」
紅妝也反應了過來。
「你是懷疑陳繼先用什麼方法讓那些人返老還童？越活越年輕？」
說到這裡，紅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那次在龍殿見陳繼先，那簡直就跟在陳家見到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怎麼一點都不顯著老？」
陳凡不知道時候，兩隻手開始摸著自己的手臂。
自己從復活之後，身體的皮膚變得如嬰兒般滑嫩，自己之前以為這是因為這是剛出生的軀體，沒有經過社會的洗禮，所以才會顯得那麼白嫩。
可是這些天，自己在海城的時候也算是風吹日曬，日日勞累，可皮膚依舊是這般模樣。
驀地，他突然想起了陳梓婷，還有陳雨蘭。
她們最後一次出現在自己視線里的時候，她們的皮膚也是白皙的滑嫩的，只是當時自己以為她們被龍力侵襲，以為是蒼白而已。
他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陳繼先莫非他也通了龍族，體內有條龍？
「其餘那些人呢？」
「也都差不多，以前重病纏身，天天往醫院跑，現在天天吃好喝好，活蹦亂跳，連醫院都不去了！」
「我來的時候隱隱聽朋友說，他們還有競選下一批閣老的意願呢！」
「荒謬！」
陳凡一掌拍在了面前的大樹上。
像話嗎？
本該死去的人，沒死也就算了，還他娘的比年輕人身體好，還想去和年輕人爭一爭位子。
那以後大家乾脆就不生孩子了，把老祖宗從地里挖出來...
「我懷疑那群人已經被龍族入侵了！」
陳凡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
紅妝嚇了一跳。
「不...不可能吧？龍殿可是專門建立用來管理龍族的！」
這個猜測太可怕了！
龍殿把龍族奴役在龍淵那種地方成千上萬年，別說是心氣極高的龍族了，就是任何一個種族那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而龍殿可是整個北域最高的權利組織，這樣的地方被龍族滲透了...
她簡直不敢想像整個北域會出現什麼後果。
「這樣，你找人去抓一個不顯眼的閣老過來，我要親自詢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凡吩咐道。
「是！」
紅妝立刻領命。
「只是，主人，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活著的消息傳出去，慕容殿主已經死了，現在新殿主還沒有選出來，你可以名正言順的接管龍殿，然後光明正大的調查這些異常！」
紅妝不能理解。
以陳凡的能力，只要到了龍殿，那些閣老們還不是任他拿捏？
就算有陳繼先又怎麼樣？
他是他名義上的父親，可是在龍殿的序列里，陳繼先他不是什麼龍殿重要的人物，在序列上，他要聽從陳凡的。
陳凡猶豫了一下。
「紅妝，我結婚了...」
「什麼？」
這下，紅妝有些徹底遭不住了。
「你結婚了？」
和陳凡相處的那段時間，紅妝心裡不止一次的責罵自己。
就算他是主人，就算他是龍殿殿主。
他也是一個男人，自己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那時，他的眼裡只有他的九個姐姐，在他的心目中，什麼事情都沒有他的幾個姐姐重要。
她可以等！
等把九個姐姐的事情完成，她就自然而然的可以和陳凡訴說她心中的情念。
可是，王雨柔來了！
看著她被陳凡無底線的寵愛，她簡直嫉妒的發狂！
她也想成妹妹啊！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先是姐姐後是妹，最後變成小寶貝！
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對她來說威脅太大了！
可陳凡卻是被檢查出了腦癌。
她有心想說，卻又不想增加他的負擔。
而現在，沒什麼姐姐了，也沒什么妹妹了！
他的病情更是因為一次死而復生而消失了！
他結婚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嫂子是誰？」
她聲音有些苦澀。
「前一段時間，你沒見過，等以後有時間了，我介紹你們倆認識！」
陳凡笑著，只是夜色太黑，戚紅妝又太過震驚，沒有看到他眼底的苦澀。
「真羨慕那個女人...」
「該羨慕我才對！行了，不早了，我是溜出來的，你嫂子不知道！辦事的時候小心點...」
交代了一句，看著紅妝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陳凡這才幾個閃身回到了張寶寶的房間中。
呼吸依舊很平穩，陳凡放下心來。
應該是沒有發現。
他拖鞋上床，從背後摟住了張寶寶。
張寶寶轉過身，像是自來熟一樣摟住了陳凡，可是下一刻她睜開了眼睛。
「什麼味道？」
她聳了聳鼻子，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這是什麼？」
她揪起陳凡肩上的一根頭髮，聲音里都有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