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修煉了？」
等人走後，陳幼珊第一句話就問了這個。
「嗯！」
陳凡點了點頭。
房間中，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陳雨瑤，只不過她現在是一條黑不溜秋的小龍。
她看著陳幼珊，眼神激動的望著她。
可陳幼珊的目光沒有放到她的身上。
「你之前不是不能修煉嗎？但我觀你身上氣息，隱隱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我嘗試了一種方法，和之前不是同樣的路子。」
陳凡沉默了一會，還是透露出了一點給陳幼珊。
「凡人修煉，練力增強體質，稱為武者，外練皮骨，稱為武師，內練五臟肺腑直至練氣，稱為宗師。再往上，積攢靈力，充盈其身。」
「我機緣巧合，加上之前已經是宗師，已經到了最後一步。」
陳凡心裡說的籠統，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他只是修煉了陳幼珊提供的功法，入門就是宗師。
但那功法，凡人不可修，就像他之前修煉人的功法，無論如何也入不了門一樣，這是體質的作用，說到底，他本質上是被小龍復活的一個生物，只是長著一副人樣罷了！
而龍族天生地養，成年龍族就比人類辛苦修行多年要厲害的多。
據龍殿的研究表明，這是因為天地初開的時候，這顆星球上的靈氣是固定的，那時候誕生的生命很少，靈氣自然充盈在那些生物身上，所以那時候，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都大的驚人，體內蘊含的靈氣很多。
但後來人類取代龍族，成為了這顆星球上的主宰，靈氣總量依舊，人口卻增多了，故而生下來孱弱，想要獲得更多的力量，只能通過不斷鍛鍊來提升個人力量。
「我的問題其實沒那麼複雜，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成為了黑龍衛的一員？」
陳凡嚴肅的看著陳幼珊。
「黑龍衛篩選嚴格，不靠關係上位，能進入的其中的，非的是大成練髒強者不可，而我觀你剛才用劍，體內已經有了靈氣。」
「你幾個月前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門外漢，怎麼會實力提升的如此快速？」
這是陳凡想不通的一點，別說是幾個月前了，就是幾天之前，他和陳幼珊告別的時候，陳幼珊也只不過是個練力的武者罷了，在修煉這一條路上，只是堪堪走上了路。
而現在，她體內已經走了靈氣，已經走到了終點，剩下的就是看能在哪個方向走出能讓人復刻的道路罷了。
「怎麼？准許你機緣巧合，就沒有我陳幼珊的機緣？」
陳幼珊眼神一瞥，一抹紅光從她的眼底升起，但還沒有等它顯現，她閉上眼，那紅光慢慢消退。
「總之，我是憑藉著實力進入黑龍衛的！」
「那個陳繼先的事情，我已經有些眉目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夠揭穿他的真面目。」
陳幼珊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聊，把話題轉到了陳繼先的身上。
但凡功力猛增，不似常人路徑，哪有什麼捷徑可走？
那天，她處理完時文光的事情之後，根據海城執法局的調查，查出了時文光背後的人物。
九龍會的特使！
這是時文光的身份，他們在海城蓄謀已久，準備了大量的獻祭材料，也不知道要對誰動手。
而那天之後，她的身體裡面突然多出了一個意識。
「小女娃，我能感受到你要對付的那個人實力強大！憑你現在的力量根本就對付不了他！」
「接受我的力量，我可以讓你快速的追上和他的差距，而你只要在事成之後，給我提供一具身體就行！」
陳幼珊不知道陳凡有沒有看過那種小說。
戒指中的老爺爺，玉佩中的神秘傳承！
她遇到了。
她身體裡的意識，對她了如指掌，仿佛從小就一直生活在她身邊似的！
她無力反抗，不知道跟誰說！
而她也需要力量！
一個區區的龍殿特使，就逼的她手段齊出，要不是那個時文光最後像是失了智一樣，自露馬腳，也不知道那一天誰勝誰負呢。
而他要調查的對象卻是龍殿的候選殿主！
所以她坦然的接受了！
她自認自己不是有天賦的人，恐怕窮極一生，也很難達到陳繼先的高度，所以她很乾脆的就接受了體內意識的指引。
這一身力量就拜它所賜。
而那個意識不是隨時在她身上，只有在她情緒異常波動的時候，才會出現，比如這次。
「等等...你看床上面的那條什麼東西！」
「把它舉到跟前，讓我仔細看看！」
陳幼珊腦海里的東西在向她下著命令。
「一個小泥鰍有什麼好看的？」
陳幼珊在腦海中回道。
「你懂個屁，你面前的這個人才是沒什麼好看的！」
「別看他現在不弱於你，可是和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比，他應該是觸碰了什麼禁忌，被人家用一滴血給復活了！一輩子也就這個樣子了！」
「什麼？」
陳幼珊眼神猛地看向陳凡，把陳凡看的嚇了一跳。
可很快她的眼神柔和起來。
是了！
這是死而復生的代價！
這是禁忌！
那天陳凡被轟炸的新聞，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次！
他能重新活過來，還有著小凡的意識，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是什麼東西？看著蠻有靈性的！」
陳幼珊拎住了陳雨瑤的脖子。
「陳繼先？」
陳雨瑤看到陳幼珊終於注意到了自己，興奮的跟她互動。
可是她抓住了陳幼珊話語中的關鍵詞。
陳繼先不是她的父親嗎？
怎么小九口中一點尊敬都沒有？
「大哥！果然是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突然，陳雨瑤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個聲音，她身子一僵，不知道聲音從哪裡來。
「大哥，你靈性盡散，現在只剩下一抹意識了嗎？」
恍惚間，陳雨瑤好像看到了一個長著翅膀的龍，出現在她的意識中。
它有著龍頭，翅膀卻是鳥的翅膀，腹下也僅僅只有一對爪子。
「你是？」
陳雨瑤懵懂著詢問。
「我是老三啊！」
「你是被誰弄成這個樣子的？」
「老九老六呢，我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