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了瑤瑤一番，陳凡躺在床上，一張圖片的文字，上面又能有多少龍族字符呢？
他一眼就記住了全部。
他在猜測這條小龍的來歷。
龍族龍祖被龍淵封印之後，其餘龍族在此後數年盡數封於龍淵，但史料記載，龍祖在被封龍淵之前，已有所感。
與其說他是被封印的，倒不如說是他是自己走進封印的。
龍殿的成立一是為了鎮守龍淵，守護北域和平；二就是為了追逐龍祖留下的後手。
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從未在龍淵之外見過龍族，只有零星的邪惡組織溝通龍族，能夠接駁龍族虛影，以圖放出真正的龍族。
「瑤瑤最開始被我發現的時候，她的最開始的形態就是一條真龍，只不過個頭太小，我只當它是一個類龍生物，就像化龍訣所化之龍一樣，只是空據龍祖特徵，而並無龍族本領...」
可今天瑤瑤繪製的那幅圖，讓他認識到這是一條真正的龍。
「龍頭蛇身，明黃小巧，耳有奇通，能辨萬音...」
陳凡突然想起一本神話故事中關於龍族的描述。
龍有九子，各不相同，萬物之長，融於己身，是為九子。
那上面的描述，龍族是有小巧的，而符合之前那條明黃小龍的描述的，是龍之長子，囚牛。
他打開手機查詢了一下神話傳說。
性格溫順，不逞凶不嗜殺，專好音律...
陳凡的思緒突然停頓了一下。
瑤瑤...陳雨瑤...她也曾經喜好音樂。
「啦啦啦啦...」
他嘴裡響起了一段旋律，瑤瑤果然從口袋中重新鑽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激動。
「這首歌，你知道？」
陳凡平淡的聲音響起。
「知道知道！」
陳雨瑤激動起來。
「這首歌我唱過...」
剛打出這幾個字，陳雨瑤的小爪子突然頓住，而她脖頸也被陳凡拎住，再去看時，陳凡那雙眼睛裡散發出危險的光芒。
這首歌是陳雨瑤的歌！
而且從來沒有對外發表過！
她當時舉辦演唱會，準備了很多自己寫的歌曲，但是只唱了一首就被觀眾轟下台來，這首歌是她的壓箱底歌。
除了她的經紀人，整個人陳家只有陳凡知道！
因為陳雨瑤會和陳凡商量這些歌好不好聽！
當時陳凡的意見是可以保留一陣。
「你到底是誰？陳雨瑤呢？」
陳凡的眼神裡面不帶著一絲感情。
陳雨瑤失蹤的事情，陳凡是知道的，只是當時宗師大會在即，他只是吩咐了龍殿的人去尋找，但卻一直沒有消息。
後來，陳家重新崛起，陳家姐妹也委託龍殿的人尋找。
可是，龍殿在北域那麼大的影響力，愣是發現不了一絲陳雨瑤的蹤跡。
而現在，這個自稱瑤瑤的龍，竟然知道陳雨瑤珍藏的歌。
陳雨瑤那烏黑的小眼睛了蒙上了一層水霧。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
她如今這個樣子，怎麼敢承認自己就是陳雨瑤。
「那你怎麼會知道她的歌？」
「我把你救活之後，去了很多地方，其中就有一首這樣的譜曲，我覺得還蠻好的，就給記下了！」
陳雨瑤感受著脖子上的力量越來越大。
「真的，我沒有騙你，我喜歡音樂，也很喜歡聽音樂，像最近舉行的演唱會，音樂會，我都有去聽過！」
她說出了幾場最近才舉辦的演唱會的名字。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而且我對你沒有惡意！」
「我的真身被人家給擄走了，我給你功法是想讓你嘗試一下，能不能把我給救出來！」
「等你救出了我的真身，你會明白一切的！」
陳雨瑤爪子飛快，飛快的打了這麼些字。
陳凡手裡的力量稍微鬆了松。
囚牛嗎？
他心裡確認了幾分。
可是龍族生性殘暴高傲，怎麼會留下這種子嗣？
而且留下它們的目的是什麼？
陳凡感覺前方迷霧重重。
「沒事了，一邊玩吧！」
他心裡想著陳雨瑤給的那個圖片，心裡不由的嘆息了一聲。
他雖然很想知道真相，可是學習了龍族的功法去追查真相，他自己又何嘗不是真相呢？
「希望龍殿給力一點吧。」
他想起了陳繼先，若他成為了龍殿殿主，以他的聰慧，一定能夠查明真相吧。
「你利用我歸利用我，可北域億萬生靈他們只想過好日子，你長大了，也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這可是你教我的！」
陳凡沉默起來，他之所以這麼痛快的答應要和張寶寶過不一樣的人生，除了他身上毫無修為之外，無力去探尋真相，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陳繼先就算是對他有虧，他也不相信陳繼先是大奸大惡之人。
他再不對勁，他只要是父親，只要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他於大節之上無虧！
......
「如果要救父親的話，陳凡他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他可以為他尋來整個大夏最好的醫生。」
房間裡，張寶寶和楊春花睡在一張床上，張寶寶聲音低沉的和楊春花商量。
「但就算把他救回來又怎麼樣呢？」
「他能不凶你打你嗎？他能老老實實的掙錢嗎？他能擔起做父親的責任嗎？」
「他雖然為人，雖然是我的父親，但我覺得他就該像一條蠕蟲似的躺在床上...」
說著說著張寶寶的聲音變得激動。
「媽，你知道嗎？你從前不是這麼麻木的人啊，你也曾經有過理想，有過憧憬啊！」
「是他害的你這樣，是他讓你平白這些年遭了那麼些的罪...躺在床上都算是便宜他了，我恨不得他一頭栽死在地上！」
楊春花雙目含淚，微微搖了搖頭。
「我又何嘗不希望他死呢...多少次他醉著睡在床上，我都拿著刀站在他的面前...」
「可是寶寶啊！你外公外婆去世之後，你的幾個舅舅從來都沒有再把我當成過楊家的人...你和妹妹也厭惡你爸，幾年都不願意回家，你們也要嫁人的啊...你們的父親如此模樣，誰能接受得了他？」
「你爸他打我罵我，但至少在這裡，我還有一個家，我還有一個可以稱為家人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