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疼病有什麼好說的，還什麼鮮血為引，簡直就是扯淡！」
陳梓婷臉色淡漠。
她喝了葉凡的茶，頭疼確實緩解了一些。
但她不認為是葉凡鮮血的作用。
開什麼玩笑？
大夏都建國幾十年了，還搞得這麼封建迷信！
以為她是沒讀過書的小孩子嗎？
「是，挺扯淡的，但你們陳家幾姐妹每個人身上都有點毛病，你們覺不覺得這更是個扯淡的事情？」
葉凡話一出口，陳家幾姐妹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思索的神色。
她們九姐妹身上都帶著點毛病...
她們以前從來沒有細究過這個問題，現在猛然被人提到，仔細思考，發現好像確實如此。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梓婷皺著眉頭。
生病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
自己有偏頭疼，但這不過是自己工作勞累的緣故，自己不能夠衝動，不能夠緊張，一有壓力就有頭疼難忍，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哪個現代的打工人沒有個頭疼腦熱的毛病？
「就是，我們姐妹們雖然容易生病，可那些都是正常的疾病罷了？什麼叫毛病？」
「我看你是越來越有毛病了！」
陳雲露對葉凡最是憤怒，率先對葉凡表示了不滿。
「呵呵！」
葉凡也不動怒，只是平靜的訴說著事實。
「你們覺得父親陳繼先是一個蠢人嗎？」
葉凡無視陳雲露的話，反問眾人。
「當然不是，葉凡，你對我們幾個有怨氣，我們可以理解！」
「但父親不容...」
陳梓婷皺著眉頭就要說教葉凡，葉凡直接打斷。
「夠了，既然你知道父親不是一個蠢人，他又積極配合國家政策，為什麼還會連生九個女兒？」
不耐煩的語氣讓陳家幾姐妹第二次頓住了。
生孩子還需要理由？
緣分一來，那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父親希望有一個男孩，能夠繼承陳家，延續陳家血脈不斷。」
「這也是我為什麼找回俊傑的原因！」
陳梓婷臉上罕見的流露出一絲愧疚。
今天的一切說到底還是因為找到了陳俊傑的緣故。
沒有他，葉凡作為陳家養子還能入得了陳梓婷的眼，可是陳俊傑出現之後，再看葉凡，他已經不能滿足自己的要求。
「呵呵！」
葉凡臉上掛著一絲譏諷。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們幾個姐妹沒有一個正常人，所以父親才想要迫切的生一個正常女人呢？」
陳家姐妹皺著眉頭看向葉凡。
沒有正常人？
她們不正常嗎？
「陳梓婷頭疼腦熱，陳傲霜天生宮寒，陳雨蘭患得患失，陳採薇身具寒毒，陳思琪驚厥膽小，陳雨瑤自大傲慢，陳書萱孤僻內向，陳雲露熱血衝動，陳幼珊天真直率，也就是一根筋。」
話到這裡，葉凡看著幾個人一臉不屑的模樣加重了語氣。
「你們不會以為這些都是後天形成的性格吧？」
葉凡嘴角一勾。
「父親早在你們出生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你們將來會成為什麼樣的人，所以才會一個女兒一個女兒的生下來。」
「換句話說，你們自以為廣闊的人生其實一開始就已經定下了基調。」
「你們就像工廠里生產出來的產品，調了參數，長成什麼樣，完全可以預見！」
「直到最後，父親發現，無法生出一個正常的人，這才放棄了嘗試！」
葉凡不似玩笑的語氣讓陳家姐妹嘴唇微呡。
是這樣嗎？
不可能吧？
哪有人可以一歲看老的？
而且，這些性格又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性格。
正常人長大之後不也都是這樣的嗎？
「父親一直跟我說，你們之所以長成這樣，是因為天生缺了些什麼東西！」
「所以才會收我為養子，我福緣深厚，可以中和你們身上帶來的缺陷...」
「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但我離開陳家之後，我明白了！父親所言不虛...」
「你們不是要看看我為你們陳家做了什麼嗎？」
「那就過來看好了！」
葉凡一腳踹開了一間房門。
那是陳雨蘭的房門。
陳家別墅極大，不是所有的臥室都在二樓，陳雨蘭喜歡畫畫，她的臥室就在樓下，她的陽台可以直通別墅後面的小花園，用她的話來說，每天早上呼吸新鮮空氣，可以增強她的靈感。
房門被一腳踹開，陳雨蘭臉上露出憤懣之色。
「葉凡，夠了！你自己講的話，你自己信嗎？還福緣深厚，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有神棍天分？」
可葉凡卻不理不睬，直接走到陳雨蘭的床前。
「陳雨蘭，你是不是最近做事情總是瞻前顧後，好像什麼事情都拿不定主意？每次做事情的時候，哪怕是擠牙膏這樣的小事，你都要磨蹭半天，擔心會引來什麼不好的事情？」
陳雨蘭臉上的憤怒瞬間變得警惕。
「你，你怎麼知道？」
她誰都沒有跟人說，最近她的生活狀態出了很大的問題。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個好覺了！
她一直以為是因為戴勝答應了和大姐陳梓婷訂婚的事情，所以沒有在意，可這幾天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她連睡覺都在糾結，早睡一點好？還是晚睡一點好？
思考來思考去，整夜的時間過去了！
吃飯的時候，吃這道菜好，吃那道菜好？吃這道菜，是夾一筷子，還是夾一大筷子？
每件事情在她看來，好像都有了抉擇，這些抉擇完全是下意識的出現在她的腦中。
她知道自己問題不對，可下定決心要改正的時候，卻總是不在正題上，她以為是陳家最近多事之秋的原因，想著把這段時間熬過去就好了！
所以她最近的作風變得激進，總想著把事情都解決掉，好把這件事給過過去！
可葉凡這麼一提醒，她才猛然發覺，自己好像著了魔似的。
自己這是怎麼了？
藝術家身上的優柔寡斷是好事，能夠激發靈感的誕生。
但現在這樣的狀態已經明顯影響到她的生活了！
「我怎麼知道？那是因為它的功效已經沒了！」
葉凡拿過床頭一個抱枕，用力一撕，裡面毛茸茸的填充物暴露了出來，同時暴露的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你可知父親與我為了讓你變成一個正常人，調配這藥水花了多少的功夫？」
香味鑽到陳雨蘭的大腦，陳雨蘭原本激動的心情，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我...我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