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陸游淇和她的夥伴們不得不尋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過夜。他們來到了附近一座還算完整的房屋,但這裡也是一片漆黑,充滿了廢墟和殘骸。
幾個喪屍在黑暗中忙碌地搬運著物資,但它們毫無頭緒,不知道該搬些什麼。有時,它們會搬來一些無用的物品,比如磚塊、斷牆等,甚至還將那已經變形的肉泥般的黃子軒也帶了過來。
面對這混亂的局面,陸游淇感到十分尷尬。無奈之下,她讓鄧子文跑到外面去監督這些毫無頭腦的喪屍,確保他們只搬運有用的物品。而那個神秘的黑色鳥人,則被喪屍們搬到了她們新的住所的一樓大廳。這個鳥人的身體與人類相似,但它背後的巨大翅膀卻令人矚目。單翅展開至少有三米長,整體展開估計超過六米。然而,經過鄧子文的檢查,發現這個鳥人雖然從萬米高空墜落,但並未受到嚴重的傷害,身體各項指標都處於健康範圍內,目前只是處於昏迷狀態。
陸游淇覺得這人還是不太安全,畢竟現在的世界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和平的世界了,任何一個小細節都可能導致生命危險。於是,在讓鄧子文去處理喪屍搬運的事情後,她毫不猶豫地折斷了這個人的雙手和雙腿,以確保自己的安全。
不久,鄧子文回來了,當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時,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要這頭怪物還活著,就還有利用價值。於是,她給這個人扎了幾針銀針,希望能幫助他恢復一些體力。果然,在經過一番治療後,這個人逐漸恢復了意識。
鄧子文坐在他旁邊,開始仔細詢問他關於這個世界的情況以及他們所面臨的問題。而陸游淇則順勢坐在樓梯間的樓梯上,遠遠地看著他們的對話,並不時觀察周圍的環境,以防有其他危險出現。
李靜見陸游淇坐在樓梯間,也不敢亂跑,只能老實地跟著她一起坐在那裡。她靜靜地看著鄧子文與那個人交流,心中充滿了好奇和不安。她不知道這個人是否會對她們構成威脅,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這個陌生的世界。
物品基本被沒有感覺沒有疲勞度的喪屍們搬運完了,整個一樓堆積如山,但鄧子文卻無暇顧及這些物資,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處理。她控制了一下喪屍,讓它們在門口值守,然後便專注地聽著文森特講述自己的來歷。
與陸游淇不同,鄧子文的問話技巧更為高超,僅僅用了幾句話,就成功地撬開了文森特的嘴巴。通過與文森特的交流,她們得知了許多令人震驚的消息。原來,文森特是一名來自歐洲地區的倖存者,他曾經參與過一場激烈的戰鬥,並在其中失去了一隻手臂。然而,這並不是最讓人驚訝的部分。據文森特所說,他們所在的地方並非世界末日的唯一區域,在其他地方也存在類似的情況。這一發現讓鄧子文和陸游淇陷入了沉思。如果真的如文森特所言,那麼這場災難可能遠比她們想像的要嚴重得多。此外,文森特還透露了一些關於其他倖存者組織的信息。這些組織分布在各地,有些規模較小,而有些則擁有強大的力量。他們之間的關係複雜多樣,既有合作,也有衝突。對於鄧子文來說,了解這些信息至關重要。在這個充滿危險的世界裡,掌握更多的情報意味著生存的機會更大。最後,文森特提到了一個名為「黑暗議會」的神秘組織。據說,這個組織擁有巨大的權力和影響力,甚至能夠左右整個世界的命運。他本人也是屬於這個神秘組織麾下的歐盟,雖然文森特對「黑暗議會」的了解有限,但他的描述足以引起鄧子文的警惕。在聽完文森特的講述後,鄧子文陷入了沉思。她意識到,她們所面臨的挑戰不僅僅是生存問題,還包括如何應對各種勢力的威脅。在這個未知的世界裡,每一步都需要謹慎行事,以確保自身安全。
「事實上,我們黑暗議會早幾十年前就開始秘密進行了一些基因改造計劃,而我和我的同伴們則是屬於末日之前就已經獲得了這種基因改造的成果。」文森特說道:「聽他自己說,我們的代號是暗天使,整個暗天使人數大概有三位數之多,不過戰力並不太強,倒是擁有飛行這種能力。近戰實力超過普通人,不過並非超越太多,按照他的說法,我們大概是戰力達到十到三十之間。」
聽到他這麼說,陸游淇突然想起了一個網絡熱梗——戰五渣。這個詞用來形容那些戰鬥力極低的人或事物,通常是一種自嘲或調侃的方式。在這種情況下,文森特所說的暗天使的戰力水平似乎並不高,甚至可以說是比較弱的。這讓陸游淇感到有些驚訝,因為他原本以為黑暗議會的成員應該都具有相當強大的實力。然而,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如此。或許,黑暗議會內部也存在著不同層次的力量,而這些暗天使只是其中之一。
飛龍並不是真的叫做飛龍,而是他們基地製造的產物,代號D-32。然而,這個D32在製造出來後就表現得異常不穩定,完全不受控制,並最終逃離了基地。面對這種情況,他們的總部毫不猶豫地下達了一道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摧毀並帶回。於是,他們派出了十八名暗天使,但一路追到這裡,與飛龍交戰後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對手,雙方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
聽到這些,陸游淇不禁皺起了眉頭。如今已是末世,而這群洋鬼子居然還有精力去研究基因改造的事情。她不禁疑惑,難道他們那邊並沒有爆發喪屍病毒嗎?如果沒有,那又是什麼原因呢?這一連串的問題讓陸游淇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們那邊沒有爆發喪屍嗎?」陸游淇好奇地問道。
那人點了點頭,說:「喪屍?有。很多不大的國家都被弄得滅國了,不過我們歐盟基地沒受到影響,基地里還有狼人負責外圍警戒,那些狼人實力也不錯,對付喪屍基本是碾壓式的。」
「狼人?」陸游淇聽到這人一說,眼睛都瞪大了,「你們還有研究吸血鬼沒?」她感到十分驚訝,沒想到這些傳說中的生物竟然真的存在於現實世界之中。
「吸血鬼是有研製的,不過一直沒有突破,聽說是有些技術沒完成,不過我們是作為基地守衛,這些也不過是道聽途說。」文森特雖然不是一個健談的人,但這次卻出人意料地配合。鄧子文後來告訴陸游淇,她之前給文森特扎的銀針能夠控制他的部分思維,讓他潛意識裡認為他們是他的上司,因此才會如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開始,陸游淇對此感到非常驚訝和神奇,但轉念一想,鄧子文已經能夠控制喪屍了,這種技術對她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對了,文森特。你認識亞瑟男爵嗎?」陸游淇突然想起了這個重要人物,決定向文森特詢問。
「亞瑟?亞瑟男爵?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熟悉……好像與某些權限高於我們的安全級別有關,不過我可以確定我曾經聽說過這個名字。」文森特思索片刻後回答道。
陸游淇聽完和鄧子文兩人對視了一下,眼神里充滿了驚訝和好奇。她們似乎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觸及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求知慾。
接下來,她們繼續追問了許多問題,但文森特卻表示,由於他的安全級別限制,他只能了解一些基本的信息,對於那些需要嚴格保密的內容,他無法接觸或透露。儘管如此,陸游淇和鄧子文還是從他那裡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和背景知識,這讓她們對整個事件有了更深入的理解。
她們讓兩頭喪屍把這個暗天使文森特轉移到了一樓的一間房間去了,並將兩頭喪屍留在那『照顧』他。
「淇妹妹,你說這個暗天使到底是屬於人類還是喪屍?」鄧子文聽了這麼多的信息,一時有些搞不清狀況了,想聽一下陸游淇的想法,畢竟這小丫頭跟喪屍可是打了很久的交道了。
「這你問我幹嘛?你不是有個鈴鐺嗎?試一試就知道了,能控制住就是喪屍了啊。」陸游淇說完突然又心頭一緊,好像自己也能感應到,難道自己也算喪屍類的了嗎?
「對我等下就去試試,還有那個黑暗議會你怎麼看?」
「我能怎麼看,那東西離我們太遠了,我們就一小老百姓,何況那還是歐洲國家的事,不過我的想法是最喪屍病毒也許跟這個黑暗議會是有牽連的。」
陸游淇說完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不敢進來的李靜,不覺一笑,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不用這麼緊張,進來一起。
李靜唯唯諾諾的挪步進來,站在她倆的床邊,也不敢坐。
「你也聽了很多,有什麼看法沒?」陸游淇突然對著她說道。
「啊!……我?……我不太懂這些。」李靜突然被陸游淇這麼一問都問懵了。
「沒事,你想到什麼說什麼,畢竟你也在末世度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陸游淇看似隨意地說道,其實她的內心一直在觀察著這個女人的反應。她之所以特意來找她談話,就是想測試一下她是否值得信任。雖然她之前對他們表現出了一定的善意,但在末世之中,人心難測,這點善意遠遠不足以讓她放下戒備之心。如果同行的人中有人心懷鬼胎,那麼接下來的旅程將會變得異常艱難,甚至可能會危及到他們的生命安全。因此,陸游淇必須要小心謹慎,確保自己和同伴們的安全。
「好吧……我覺得……嗯……就是我個人觀點,我覺得這個所謂的黑暗議會很可能是這次喪屍病毒的源頭,我記得美西方國家一直在對我們國家做出一些基因轉換等等的實驗,而且我以前聽說全球災變最嚴重的就是我們亞洲國家,而美西方那邊是因為在喪屍病毒爆發初期,一下潤人開始大規模的逃到了他們國家,然後在那邊出現了變異。結果如同瘟疫一樣在他們國家也蔓延起來。」
李靜一口氣說了一大堆,這些話直接讓陸游淇差點下巴都驚掉了。
「不是,我說大姐啊,我打喪屍都兩年多了,還跟很多大型聯盟有關係,但也沒聽過這些信息,你一平民百姓怎麼得知的這些信息,自己猜測的嗎?」陸游淇驚訝地問道。
她實在想不通,一個普通的倖存者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關於世界末日和喪屍的事情。而且她所說的一些細節,甚至連陸游淇這樣經驗豐富的人都沒有聽說過。這讓陸游淇對李靜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啊!我末日之前是在星城省委工作的,災變後本來我們還有部分人都一起在地下掩體裡生存的。這些信息我也是那時知道了一些。」李靜這麼一說,陸游淇更加吃驚了,原來這是公務猿大佬啊。不過她轉念一想又不對勁啊,畢竟她們這些人肯定是有堅固的地下工事防禦,那裡面應該食物水資源都是準備充足的,甚至還有循環生產的能力,那她怎麼跑到這麼遠的城市來了,還成為了這種老鼠一般的救世軍下屬。
不過沒等陸游淇提出疑問,李靜又繼續說了起來。「在年初我們基地又來了不少外地逃難過來的官員,從鶴城這邊過來的官員嘴裡聽到了我老公和我女兒的信息,他們在這一年的時間裡並沒有喪生,而是在這邊的一個營地內。」
李靜說道這顯得有些淡然。陸游淇看到這一幕心裡一驚。
「我向組織提出要來這邊接自己老公和女兒的請求,不過上層不同意,也不願意派出為數不多的戰鬥人員來幫助我。最後我只能自己獨自一人來尋找他們。」說道這裡她也是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出來後,我沒有任何野外生存的本領,很快就遭遇到了喪屍,自己也差點喪命,不過運氣好的遇到了一群年輕人,他們看到喪屍不多,順手就救了我,不過之後的日子……」
「嗯,這些不用說了,直接講後面的重點,你見到了你老公他們沒?」陸游淇也知道她這是經歷了什麼。沒想再去揭她的傷疤。
「見到了!」說道這,李靜已經淚流滿面了,與平時她那什麼都看淡的表情很大的不同。「經過長途跋涉,我來到了鶴城,在這邊很多營地尋找,終於在一個小營地找到了我老公女兒他們,本來以為一家人團聚了,未來的日子也有了盼頭了,可當天就遭遇了救世軍的襲擊,整個營地很快的淪陷了。我老公也被他們抓了壯丁,我和女兒被分配到了救世軍大本營去了。」
不過她雖然淚水不斷,可並沒有哽咽,「我老公被他們安排做炮灰一樣的搜尋隊,沒有武器沒有防具,光靠個人肉體去對抗喪屍,我老公……算了,那些過去了。我自己還有些姿色,被救世軍留在了他們總部,不過我女兒才八歲,這群人渣,居然會對這么小的孩子下手。……當時我就找那人渣拼命,可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本來一心求死的我卻沒有如願,他們都懶殺我,直接把我丟到了第一前線的搜尋隊,這些人同我老公那些差不多,不過他們能從喪屍中活下來,就已經算是挺強大的人類了,然後每次都利用野外的一些物資材料製作了很多簡易的裝備,我們才勉強沒有被喪屍吃掉,不過我依舊沒多少戰鬥力,只能繼續出賣肉體,我這麼忍辱負重的活著,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