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眾望所歸

  在最終難以壓抑的慘叫聲過後,矛刺騎士沉重的軀體最終沉沉的倒了下去,梅什科線圈的電壓與交流電的頻率都有特別設計過,可以儘量少的降低損傷、卻可以讓人極短時間就失去反抗能力與意識。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西里爾前面,藉由施加多次看起來無意義的攻擊,讓他多次切割纜線、讓弗拉德產生「電線無害,我可以擋下」的錯覺, 然後忽然通電之後,才可以在最後一刻起到瞬間暴擊的作用。

  不知何時,莫布的播報聲似乎停止了——但這其實並非停止,只是西里爾剛才太專注於賽場之上、計算電纜的長度、起跳的高度,以及他砍落的那些纜線碎片位置。

  造成了即使歡呼聲、驚叫聲、無人機的震盪與播報聲他彷佛充耳不聞。

  西里爾持續關注了幾秒、確定對方已經暈厥,這才迅速一拉抽離電纜,將之遠遠的往後一拋、隨即, 去前面查看他的傷勢、並將這弗拉德扛起安置在一邊肩上,說實話、由於兩人身形差距, 這比例顯得有些滑稽。

  同時他高高伸起手、向裁判席示意他需要醫療協助,這行為顯得極有運動家精神。

  即使觀眾對於烏薩斯人未必認同……但是人都有血性。

  「獨立騎士西里爾透過一番激戰,僥倖的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但裁判尚未做出判決…實際上,我們的裁判似乎對於烏薩斯騎士剛剛的做法有一些疑義、目前這積分賽是否有效——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進行內部討論。」莫布與不遠處看台的裁判面面相覷,他們倆人都明白,發言人是萬分不願繼續讓這人繼續晉級。

  原本想要搞掉他的積分,如今沒有清零不說——如果判定獲勝,那麼矛刺騎士將轉讓一筆不少的積分給他,外加封號結算在即……他幾乎必定會獲得特錦賽的出線資格!

  「呼——講什麼屁話!他能贏根本實至名歸好不好!!!」現場觀眾發出了大量的噓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年暴雪嘉年華現場那「不朽」的冥場面。

  剛才兩人的戰術表現絲毫不需要主持來調動情緒,本身的看點就非常充足,不會有哪個觀眾覺得西里爾的表現有什麼疏忽、雖然說,他們確實對於玫瑰報業先前對於這人的宣傳而略有感冒。

  但他們作為一群會來到現場觀看兩名烏薩斯人打架的觀眾、自然對於這方面的政治議題有著極高的容忍度、而且上一回初賽時正面聲量, 此刻已經沒多少人在乎國不國籍的。

  「黑哨!當我們都眼瞎啊……給我滾!讓上午的凱奇回來!裁判還不下哨?我要去投訴你、你等著!」另一名粉絲見狀直接按耐不住了,直接站到了圍欄上方的水泥平台, 指著莫布與裁判席就開始破口大罵。

  莫布在比賽過程中大肆拉偏架的行為, 若說在競賽途中只是讓人皺眉,現在, 則是瞎眼可見的讓所有觀眾都察覺了雙重標準的情形。

  「先生、為了保險起見,請不要站上看台!另外,醫療小組已經收到選手招呼……正在上前處理兩位騎士的傷勢,各位請稍安勿躁……獨立騎士西里爾先生,還請稍微配合,先行離場。」莫布是想利用這個理由,來讓兩人——尤其是西里爾能以治療爆炸傷勢的名義立刻離開場上。

  他清楚,只要這人繼續在賽場上,觀眾的熱情就絕不會消退…

  雖然名義上「比賽仍在進行」——因為裁判未曾吹結束的哨音,但鐵籠的大門已經全數開啟、幾名袖口上有著白色標誌的醫療組人員迅速推著醫院用推床沖了出來。

  但問題是,西里爾將矛刺騎士輕輕放在推床上之後,卻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幫忙, 這讓莫布的臉色稍稍一沉, 他已經盡力了。

  而是走到了看台旁邊、而且還是恰好有著較多記者與攝影機的位置, 而此刻、觀眾似乎也清楚他有話想說……他們相當有默契地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閃光燈與快門聲, 鐵籠與看台的距離極近、他的聲音只要用力一些,就可以傳到觀眾席上。

  「騎士精神應該沒有國界之分,在賽場之上,國籍真就那麼重要嗎?我曾遊歷過諸國,其中在烏薩斯曾做出貢獻、所以獲封男爵,那麼,在我未來取得勛位之後——有朝一日,又以卡西米爾騎士身份到烏薩斯,你們卡西米爾人所憎恨的敵國又會如何看我?」他的第一段話就直接點名了主題,以及矛盾的焦點。

  此刻,結合他目前都足以入圍特錦賽的積分、以及表現出的實力來看,並不會有任何人可能懷疑他未來會無法取得騎士勛位,而一旦獲封騎士——則自動取得卡西米爾的公民身份、以及再一次儕身於貴族階級的門票。

  「我猜他們會比這邊看到的一些報紙寬容……是的,你們認為野蠻、邪惡、貪婪的烏薩斯人,卻不會因為我曾在卡西米爾得到的身份、而將我送進暗探局的監獄裡、或者流放我到無盡冰原之上。」這話完全足以刺痛這國度人們的自尊心,他們怎麼能比那些侵略者還要缺乏容忍?

  「有人想毀了我——就只是因為不願分享由光明正大的武藝所獲取的應得榮譽、我可以在賽場上被擊倒、並被淘汰,但我獲得了勝利——也將一直贏下去,看著吧!你們有權力不給我應得的東西,但這種行為丟的,是整個國家的臉……」整段話振振有詞,接連不斷,直到最後,他將這問題的適用性往外擴大。

  「有我的先例在,只要不是當地人、甚至不是一名天馬,是不是都要擔心自己無法獲得公平對待?我是西里爾·雅特利亞斯,我還不需要別人來定義我是誰。」

  但這其實有幾分偷換概念的味道在,畢竟,今天他是先A後B,烏薩斯貴族們聽見「自己人」去卡西米爾搞起風雨,高興都來不及。

  最後,觀眾席上只剩下了沉思,他們在思考一件事情,什麼是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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