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車之中、阿麗娜因為「醫師」的身分,她被安排坐在車上、並連同貨物一起護在隊伍中央。記住本站域名
她正靠在車輛的牆壁旁、在斜射的陽光之下翻動著隨身的醫書、這是本外科技巧的圖譜,很明顯、她感到沉甸甸的責任正壓在自己的肩膀上,因此需要靠著複習醫學知識來平抑自己的緊張感。
這段時間除了醫療法術之外、莉莉婭給她的指導、實際上是有些「赤腳醫生」的風格,是針對於簡易內科症狀的草藥土方,比如感冒、低溫症、誤食中毒一類的北原上常見疾病,但並不深入到背後的化學、藥理基礎。
更多則是在針對創傷方面,尤其針對於傷口的感染、清創一類的技巧,不過縫合方面就學得較少、畢竟,可以直接用法術促進傷口癒合,這些訓練則是針對於戰鬥中負傷者的部分。
「難為妳了、妳必須跟來,其實是我提出來的。」西里爾見狀,便稍微靠了過去、整行車隊在以一個步行即可跟上的速度往北方前進,他一邊走、一邊與阿麗娜對話。
「不是的…嗯?只是我第一次離開村子,有點緊張。」小鹿微微一笑,但還是可以從中看出幾分勉強的意味,可這也足以體現她的溫柔。
「放心,妳的工作應該只是幫已經清理好的傷口釋放醫療法術、游擊隊之前在沒有醫療術士的狀況下都能撐過幾年了,妳的醫術、應該只能算是一個錦上添花、讓傷員可以快點回到戰場作戰的角色。」他只能稍稍勸慰道。
但他清楚,阿麗娜是在擔心出現需要與死神搶命的重傷員,在這種狀況之下、一個失誤就可能造成傷患的死亡。
「嗯……」她點了點頭,但又隨即將腦袋埋回書中,顯然他的勸慰並沒有起到非常好的效果,西里爾見狀也只能聳聳肩,往後走了過去。
不過她的擔心實際上是有些過了的,因為西里爾本身也是會醫術的、扣除無法使用醫療法術之外,以他的手術技巧完全足以幫阿麗娜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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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看起來反倒是我們被你們援助了……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其中一名游擊隊的狙擊手戰士感嘆道。
「游擊隊與我們的距離隔得太遠,按你說的,那時候你們的位置都快到薩米了、自然是趕不過來。」隔離區的薩卡茲戰士則是邊行軍邊與之交談、他們討論的正是這有些弔詭的支援行動。
「在戰鬥中分兵本來就很忌諱、這點怪不了你們、估計你們在路上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將糾察隊收拾掉了;反正在後來,我們在塔露拉小姐的帶領下摸黑燒了他們的哨站,他們丟下了比我們弟兄多十倍的命,也算是幫他們拉了個墊背。」薩卡茲稍稍回憶了之前的戰果,
「所以後來,糾察隊就這樣被圍殺了?那些蟲子雖然是爛泥一灘,可也快有千人哪?」另一位戰士聽著來了興趣,頓時湊上前去問道。
「沒有,他們人還是比我們多、我們投完燃燒瓶、確定燒掉炮彈和糧倉之後就撤了,有趣的是,我親眼看到西里爾先生在離開前、還留了副字條、加上一瓶酒給對方的指揮官,太損了,哈——那一定把他氣得半死。」這是另一名來自隔離區的戰士對戰鬥的細節加以補充,說到這戲耍敵人的光榮事跡、兩人都是眉飛色舞。
「但之後的任務我沒跟到、你也是吧?聽說,那些餓瘋了的糾察隊開始掠奪村莊,西里爾先生就率著一隊精銳小隊、深入到某個村莊的糧倉進行投毒,然後、那火攻後剩下的幾百隻蟲子全毒死了。」之後,這名整合運動的戰士開始分享了隔離區內流傳的「官方說法」。
實際上,這是西里爾主動流出去的,畢竟,他必須有個說法向營地內解釋為何大敵就這樣沒了。
「西里爾……就是那隻菲林?文文弱弱的,看上去、實在不太像什麼精銳部隊隊長、倒像個……?」就在游擊隊戰士正在從他身上的裝扮、以及結合說話時的學術氣質在腦中尋找評語時,一旁原先屬於泥岩小隊的薩卡茲戰士則忍不住開口了。
「*輕推*西里爾……且不論他的計謀,我知道他是個很強的劍客,單論近身戰、怕是我們一起上,也會被他在半分鐘內打倒……我們泥岩小隊在加入整合國際之前,他曾和我們去了趟薩米——我親眼見識過他出手。」他輕輕推了這名口不擇言的游擊隊戰士一把、算是略作警示。
這名薩卡茲永遠忘不了先前、這名不著半點鎧甲的菲林青年站在泥岩小隊的盾牆之前,以手中利劍與白芒劈砍體積為他數倍的異獸的勇武之姿。
更別說在那之後,他與巫女、領袖(指泥岩)一同聯手使烏薩斯的皇帝內衛退卻,這些都證明這人的實力絕不比看上去那樣弱不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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