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覺醒見聞色！鳴人的第一次生日
水之國的卡多造船廠內。
白鬍子與黑鋤雷牙等霧忍搗毀的建築廢墟，已經成為鳴人這些天的固定修煉地點。
此刻的鳴人正被黑布蒙著眼睛。
也被耳塞堵住耳朵。
甚至極為離譜的是，鳴人還被堵住了鼻子。
只能夠用口來呼吸。
他的視覺、聽覺、嗅覺，全部都被封閉住。
看不見。
聽不見。
聞不見。
嗖——卻在這時，尖銳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鳴人就好像長有第三隻眼睛一樣，慌忙往身側一閃，一塊不明物體擦著他的額頭飛過。
那塊不明物體赫然是白鬍子扔出的小石頭。
當然，小石頭只是對於白鬍子而言。
對於鳴人現如今的體型來說，這一塊石頭，已經堪比他半個腦袋！
嗖——
還沒等鳴人穩住身子，第二塊石頭就飛來。
但鳴人依舊沒有任何的慌張。
他再度一躲。
「咕啦啦啦！笨蛋兒子，進步還挺快的嘛！」白鬍子對鳴人的天賦表示讚嘆，他身邊原本有一百塊石頭，現在已經一塊不剩。
對於鳴人這種驚人進步。
白鬍子非常欣慰。
鳴人被堵住耳朵，根本聽不見白鬍子說話，他只是感覺自己現在所處的狀態非常玄妙。
即便是肉體的感知全部被封閉住。
可他依舊能感受到別的東西。
正如老爹所說的——就像長了第三隻眼睛一樣，閉著眼睛都能察覺物體的運動軌跡。
這是見聞色霸氣的最初階段！
『大狐狸！我好像做到了！』
鳴人在心中呼喚著九喇嘛。
這些天的時間內，鳴人不僅被白鬍子特訓著，他在睡覺的時候，都要跑到封印空間裡。
然後接受來自九喇嘛那種惡意滿滿的特訓。
相當於他兩處都在挨揍。
肉體與心靈……
齊齊受罪！
「小鬼！我現在給你一點力量，讓老夫來仔細看看，你此刻的狀態到底是什麼樣子。」九喇嘛的聲音在鳴人的內心響起。
下一刻。
屬於九尾的查克拉就在鳴人身上蔓延開來，鳴人很清晰地感受到那是不屬於自己的查克拉，那股查克拉是自己體內查克拉的百倍！
而這僅僅只是九尾給予鳴人一點點的力量。
「嗯？」鳴人的變化，引起白鬍子的注意。
因為鳴人皮膚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查克拉。
那是一種極為特殊的橙紅色查克拉。
「是那隻尾獸狐狸嗎？」白鬍子眯了眯眼眸，但卻並沒有阻止。
他感知到這一股查克拉的「無害」。
但如果鳴人出現什麼別的異狀，白鬍子就會毫不猶豫，把鳴人給打暈過去。
並把九尾查克拉給打散。
九喇嘛並不知道，白鬍子此刻在想些什麼。
它在感受著鳴人的狀態。
「這就是那個白鬍子所說的見聞色霸氣？」九喇嘛暗自心驚：「這是什麼『術式』？不用結印，像是身體特有的一種本能！與漩渦一族的神樂心眼又不同。」
九喇嘛算是見多識廣。
可鳴人身上的狀況……
說實話。
它是第一次見。
「就像是一種單靠修煉就得到的血繼限界！」九喇嘛立即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廢話。
這確實是很像是一種血繼限界，而且還是靠修煉得來的。
如果它九喇嘛有這個技能。
那還怕什麼寫輪眼？
大部分寫輪眼的能力，都需要與對方的眼睛對視才會中招，那乾脆閉著眼睛不就行了？有了見聞色霸氣，還怕被剝奪視覺嗎？
或者說……
如果一個人的五感被寫輪眼控制並干擾，從而被拉入一個難纏的幻術當中。
但脫離於人體五感之外的見聞色霸氣。
能否察覺到幻術外的環境？
蹲在封建空間裡的九喇嘛，甚至用一隻大爪子，揉搓著自己的下巴。
它在皺眉思考。
這代表著它九尾大爺能不能擺脫寫輪眼控制，能不能不再畏懼宇智波的萬花筒寫輪眼，對於九尾來說確實是該思考的大事。
「小鬼！今後，我們兩個的角色對換一下。」
九喇嘛對鳴人說道。
『啊？』鳴人不解，心中詢問：『對換角色？』
「你這人類臭小鬼，怎麼這點悟性都沒有？非要讓本大爺把這種話給說得伱們明白嗎？」
九喇嘛翻了個白眼，又有點扭扭捏捏。
「意思是……咳咳！意思是……」
「反正就是……你在封印空間嘗試攻擊我，然後老夫封閉自己的五感，躲避你的攻擊。」
鳴人登時恍然大悟。
『大狐狸，你想要偷學老爹的見聞色霸氣？』鳴人震驚道。
九喇嘛瞬間漲紅了一張狐狸臉。
額上青筋狂顫。
它狡辯道：「你這臭小鬼不要胡言亂語啊！這怎麼能夠叫做偷學呢？尾獸……尾獸的事，怎麼能叫偷……那不叫偷，那叫……那，反正不叫偷學！你懂不懂啊！臭小鬼！」
鳴人發現自己的眼罩被人取下來了。
他能聽見有關於九尾的聲音也變得模糊。
「老爹？」重見光明的鳴人，見到了面前的白鬍子，居然是老爹將他的眼罩給取下來。
「咕啦啦啦！」白鬍子笑道：「把你耳朵和鼻子裡堵著的東西都給取出來吧！笨蛋兒子！恭喜你，學會了見聞色霸氣！！」
身為三色霸氣的行家，一個人有沒有學會見聞色霸氣，白鬍子比誰都清楚。
他知道，鳴人已經跨入門檻。
見聞色霸氣已然入門！
「我也算是教過不少笨蛋兒子見聞色霸氣。他們有的……花費十幾年都學不會，有的需要好幾年才入門，有的學個一年就入門了。」
「而你……」白鬍子朗聲笑道：「笨蛋兒子，你知道你花了多久的時間嗎？」
鳴人搖了搖頭。
每一天的特訓，對鳴人來說都是度秒如年。那痛苦務必的折磨特訓，已經把鳴人折騰到快要失去時間這個概念了。
「只有兩個月！」白鬍子揉了揉鳴人的頭髮：「你只用了兩個月就入門了！咕啦啦啦！不愧是我白鬍子的兒子，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白鬍子並不是那種會打壓自己兒子的人。
自己兒子很優秀，那他就會毫不吝嗇誇讚。
當然，他也不會過分的溺愛自己的兒子。
鳴人的悲慘特訓就能說明一切。
「老爹，其實……可能是四個月。」
鳴人果斷地把九喇嘛賣了：「我每天睡覺的時候，都會進入封印空間。在封印空間裡，那隻大狐狸也幫我修煉見聞色。」
「哦？你體內那頭尾獸？」白鬍子挑了挑眉。
他對九喇嘛有些許改觀。
「四個月，也是天才！」白鬍子用一根手指，拍了拍鳴人的肩膀：「你知道與你同樣是一番隊長的馬爾科，用了多久才學會見聞色嗎？」
「馬爾科？」鳴人知道這個人，這是老爹的第一個兒子，也是舊白鬍子海賊團的一番隊隊長。
鳴人搖了搖頭。
表示不知道。
「六個月！」白鬍子笑容更盛：「就算加上你睡夢中的修煉，你也比他還要早兩個月啊！」
鳴人雙眸逐漸睜大：「我，原來這麼厲害？」
「那是因為，你付出了常人兩百倍的努力！」白鬍子笑著篤定道：「如果有一天能回到大海，馬爾科要是知道老爹我收了這麼一個兒子，他肯定會非常震驚的！咕啦啦啦！」
「老爹，那邊不就是大海嗎？」
鳴人困惑問道。
白鬍子的目光眺望不遠處的大海。
他沉吟片刻。
白鬍子帶有幾分追憶的語氣開口回應說道：「那邊確實是大海，但不是老爹想回去的大海，這是兩片截然不同的大海。」
鳴人聽著有點懵懵懂懂。
但他還是堅定地說道：「就算老爹找不到回去的路，總有一天，我也會幫老爹找到的！我會與老爹一起去見其他的家人！一定！肯定！這是我漩渦鳴人的承諾！」
「咕啦啦啦！」白鬍子臉上的追憶神色散去：「一言為定啊！笨蛋兒子！」
「不過……老爹，香磷她們怎麼不見了？」鳴人發現有點不太對勁。
他發現，自己摘下眼罩之後，無論是香磷還是大姐姐，或者是卡卡西，都不見了蹤影。
只剩下一個叫宇智波止水的人。
在不遠處眺望著大海。
「他們有別的事忙去。」白鬍子咧嘴一笑，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原來如此！」
……
夜晚。
鳴人一邊等著晚飯，一邊修煉著忍術。
鳴人的忍術天賦並不弱，甚至可以說是天才。
當九喇嘛不再去干擾鳴人時……
他學習進度可謂極為迅速。
「忍法·分身之術！」
「忍法·變身之術！」
「忍法·替身之術！」
忍者必學的三身術，已經被鳴人嫻熟掌控，體內的查克拉並沒有消耗太多。
「然後，就是……」
子！卯！亥！丑！辰！
鳴人在拙劣地結印。
「風遁·大突破！」
他深吸一口氣，朝著前方吐了出來，一陣大風從他口中吐出，吹起了不少地上的煙塵，就連一兩斤重的雜物都被吹飛了。
「好耶！」
鳴人歡騰雀躍：「按卡卡西大叔說的來看，他教我的這個風遁忍術，我已經學會了！接下來，只要加快結印速度就行了！」
現在的鳴人會四個忍術。
分別是三身術和風遁·大突破，這四個忍術都是卡卡西教給他的，而且還是手把手在教。
「不過，這一次……怎麼連老爹都不見了？」鳴人疑惑不解地左右盼望。
此刻的天色已經黑下來。
在鳴人現在的視線中，四周都是昏暗一片，只有淡淡的月光能讓人勉強看清東西。
「那個叫止水的宇智波一族忍者也不見了。」鳴人困惑地撓了撓頭。
「大家都哪去了？！」
「慢著！」鳴人雙眸瞪大，想到一個可能性：「該不會已經開飯了吧，但是老爹忘叫上我了？」
思緒至此。
鳴人急忙往平日吃飯的方向跑去。
他今晚可是什麼都沒吃。
餓得緊呢！
這家造船廠已經成為白鬍子海賊團囊中物，鳴人跑去的是造船廠內的一座較大建築里，這也是一座類似迎賓大廳的建築。
主要用來招待客人的。
鳴人用盡全力推開將近七米高的一扇大門，口中焦急不已地嚷嚷道：「老爹！香磷！大姐姐！卡卡西大叔！止水大叔！你們給我留一點啊！我今天晚上還什麼都沒吃呢！」
「欸？這是什麼？」推門而入的鳴人忽然發現，有人把一個奇怪的東西放到自己的腦袋上，他本能伸手往上一抓。
發現是一頂小帽子。
即便不需要把它取下來，也能莫得到它的形狀，像是一個小皇冠一樣。
形狀頗為特殊。
鳴人錯愕轉頭一看，發現漩渦封氏躲在門後，在他進來的一瞬間就把帽子給他戴上了。
大姐姐就好像早知道自己要跑過來一樣。
「六歲生日快樂，鳴人。」
漩渦封氏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說話的聲音也溫柔如水。
讓鳴人當場呆立。
他機械般轉頭看向前方，那裡擺著張很大很長的桌子，這些天他們都是在這裡吃飯的。
如今，這一張桌子上不僅擺放著琳琅滿目的飯菜，上面還有一個大得離譜的奶油蛋糕。
巨大的蛋糕，比鳴人整個人都要大好幾圈。
蛋糕的直徑起碼得有兩米。
它的高度至少也有四米。
「鳴人！鳴人！」
香磷抱著一個禮物盒子。
一路小跑過來。
她衝著鳴人開心笑道：「這是我和媽媽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我們可是做了好幾天呢！你可不能……啊？你怎麼……你怎麼哭了？」
是的。
鳴人哭了。
鳴人覺得自己跟隨老爹這麼久，甚至還敢用苦無捅進一個忍者的身體，認為自己已經是一個很堅強的男子漢，已經再也不會哭了。
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繃不住那股酸楚的情緒。
而現在的酸楚並不是委屈。
是一種開心！
此刻的鳴日完全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開心的時候哭起來？
開心的時候……
不應該笑嗎？
「我……我……」
鳴人在急忙擦著眼淚，結果眼淚越擦越多，把他的袖子都給染濕了。
「連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鳴人低聲哽咽：「我記得我只是好久之前，提到過我的生日，大家居然都把它記住了。從……從來都沒有人，給我過過一次生日。」
「現在，不就有家人陪你一起過生日了嗎？」漩渦封氏柔聲笑道：「鳴人，我們是家人呀！」
「嗯！」鳴人重重點點頭。
他接過香磷遞來的禮物。
「鳴人。」卡卡西的聲音響起，他語氣帶有幾分複雜，又帶有幾分愧疚：「這個給你。」
「卡卡西大叔？」
鳴人看著卡卡西手中的一份捲軸。
「你的生日禮物。」卡卡西壓下心頭愧疚，他微笑道：「這裡面是我整理的風遁忍術，C級、B級、A級……只要是我會的風遁忍術，我都記錄在這份捲軸里了。」
「這裡面還有一個很特殊的忍術，其實我不是特別的擅長，但我知道這個忍術的原理。也知道，它應該怎麼去練習……」
「而且，這很特殊的忍術……」
卡卡西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是我的老師，也就是你親生父親的忍術！」
鳴人眼睛要多大就瞪多大。
「親生父……親……」
鳴人呢喃自語。
「即便你現在不願意認他為父親，但他終究與你有血緣之親。」卡卡西將捲軸塞入鳴人懷中，說道：「加上那個非常特殊的忍術，這裡面一共有九十二個風遁忍術。」
「其中，裡面有兩個風遁忍術是止水補充進去的，這也算是他給你的一份生日禮物吧！」
不遠處的止水對鳴人招了招手。
給鳴人露出了個笑臉。
「咕啦啦啦！笨蛋兒子，接著！」
當聽到老爹的聲音時，鳴人本能的想要躲避，主要是見聞色霸氣特訓時的動作，都快成為他的肌肉記憶了。
好在卡卡西反應過來。
幫鳴人給接住了。
「這是白鬍子閣下，給你的一份生日禮物。」卡卡西將白鬍子給的禮物塞到鳴人懷裡，讓鳴人險些都抱不住那麼多東西。
「我……我……」
鳴人吸了吸鼻涕，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只是眼淚還掛在他的臉頰上。
「謝謝大家！！」
「十分感謝！！」
鳴人心中的感動，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這確實是第一次有人給他過生日，即便是火影爺爺，也沒有給他過過生日。
鳴人還記得。
他在木葉村的時候見過不少的同齡人過生日，他們都有朋友或家人給的禮物。那時候，鳴人是非常羨慕的，但他知道生日禮物這種東西，並不屬於他這種「妖狐」。
他很渴望火影爺爺能夠給他過一下生日，可火影爺爺每次都非常的忙碌。
有些時候，鳴人會覺得自己並不配過生日。
但今天有人為他舉辦生日了。
在他的家人們！！！
「咕啦啦啦！過來吹蠟燭吧！」白鬍子走過來後，直接讓鳴人給拎了起來。不然以鳴人的身高，在不使用風遁忍術的情況之下，還真不一定能夠吹得滅那些蠟燭。
「笨蛋兒子！吹了蠟燭之後，你今年就六歲了！再過幾個月，就該入學忍者學校了啊！到時候，你可別丟白鬍子海賊團的臉啊！」
「嗯！我會努力的！老爹！」鳴人深吸一口氣。
抱著禮物的他，趕緊閉上眼睛，許下願望。
最後。
朝生日蛋糕上的蠟燭用力一吹。
「呼！！！！」
蠟燭吹滅。
「咕啦啦啦！為老子的笨蛋兒子生日開宴會吧！」白鬍子的豪邁大笑仿佛要把樓頂震塌。
他一把就將鳴人給扔進那巨大的蛋糕裡面。
「這可是老子的兩個寶貝女兒做的大蛋糕！今天不吃完它，你就不要睡覺了！」
「咕啦啦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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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