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衝突！滅族前夕！你不配當家主！
「什麼？你確定那個上忍是這麼跟你說的？」
從宇智波泉口中得知一些狀況後。
止水的表情頓時微微一變。
「是真的！」宇智波泉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這一路跑過來，可把泉累得夠嗆。
「……」止水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在止水的預想之中，鼬應該已經使用了他的那隻眼睛，更改了宇智波富岳的想法。
或者鼬稍微極端一點，用那隻萬花筒寫輪眼，更改三代目火影的想法。
如果是前者……那宇智波一族基本不可能發動政變，畢竟一切都得看族長意願，族內的激進聲音再大，也不能激進到換個族長吧？
如果是後者……也能通過三代火影對宇智波的「改觀」，解除掉雙方多年以來的誤會，如此也不太可能讓宇智波繼續展開政變。
可是這一刻，止水卻發現鼬沒有選擇前者，也沒有選擇後者。
鼬選了一條，讓止水陷入知識盲區的道路。
止水根本不知道鼬想幹什麼。
他眉頭緊鎖的程度都差點能夾死一隻蒼蠅。
「鼬……你還在等什麼？」
止水喃喃了一句。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旁邊的宇智波泉道：「如果我沒猜錯，宇智波一族在今天晚上，就要對木葉村展開一次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他們之所以通知伱，是因為擁有單勾玉的你，也是其中一份可以利用的戰力。」
「軍，軍事行動！？」宇智波泉暗吞唾沫：「針對木葉的軍事行動，那豈不是？」
「沒錯！」止水說道：「這正是一場政變！而且還是軍事政變！」
宇智波泉人都懵了。
軍事政變！
「我本以為鼬能夠提前阻止這種事情發生，但沒想到……」
止水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木葉村和宇智波一族如果正面對上的話，整個村子包括宇智波一族，不知道得要死多少人。」
事到如今，沒什麼好隱瞞的：「我知道你很好奇，為什麼我兩隻眼睛都沒有了。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也不是什麼秘密。我一隻眼睛被人給奪走了，另一隻眼睛我送給了鼬。」
「因為，我預料到宇智波一族遲早有這一天，我便將我僅剩的一隻眼睛賭在鼬的身上。」
「記得鼬讓你給他做過眼部手術嗎？他的那隻眼睛，其實就是我的眼睛。」
止水語不驚人死不休，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宇智波泉目瞪口呆。
宇智波泉覺得自己好像被牽扯到了一場超級大的風暴之中。
這場風暴將會席捲整個木葉村。
「帶我回宇智波一族一趟。」止水開口道。
宇智波泉仿佛抓到救命稻草。
「止水大哥……你有方法能夠阻止政變嗎？」
「沒有。」止水搖了搖頭。
就算他的兩隻眼睛仍然在他的身上，他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阻止政變的發生。
更別提現在他只是個瞎子。
止水坦然說道：「我能做的就是保住一些人，因為政變會引起一系列的廝殺。到時候很多手無縛雞之力的族人將會是第一個死的！比如鼬的弟弟、比如你的母親……等等。」
止水握緊導盲仗：「我不知道鼬在等什麼，我只能默默祈禱……他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不要做出傷害太多人的選擇。」
「如果他做出了那樣的選擇……」
咔嚓——
導盲杖的一端直接被止水給捏碎。
止水竟流露出了幾分殺機。
宇智波泉被止水身上散發的殺意給嚇到了：「鼬君，他應該不至於吧？」
宇智波泉強行擠出一絲笑容。
「我覺得……止水大哥，您應該相信鼬君。」
「……但願吧。」
……
火影大樓。
辦公室內。
「火影大人，我還想請一天假，請火影大人批准！」戴著一副暗部面具的鼬，對著猿飛日斬說道。
猿飛日斬抽著菸斗，淡淡煙霧在臉上縈繞。
讓人看不太清他的神色。
「鼬，你這個月請的假有點多啊！一個月三十天，你已經請了八天的假了。如果再加上今天的話，就已經是第九天了。」
猿飛日斬平靜地說道。
還沒等鼬開口，他便繼續道：「是最近出了什麼事需要處理嗎？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完全可以跟老夫說。老夫怎麼說也是木葉的火影，肯定能幫上你一點忙的。」
鼬搖了搖頭。
「火影大人，只是一些很普通的家事而已。」
鼬的回答更是沒有說出真話。
「是嗎？」
猿飛日斬放下菸斗，沉吟了幾秒鐘後。
他說道：「那老夫就再批你一天的假期吧！記住了，鼬，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情，木葉與老夫永遠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多謝火影大人！」
鼬離開了。
辦公室里沉寂了足足一分鐘後。
猿飛日斬乾咳了兩聲。
很快，兩個暗部成員就瞬間出現在他面前。
他們也是戴著暗部面具，齊刷刷單膝跪地。
「你們守在宇智波一族駐地附近，時刻關注宇智波一族的動向。如果今晚發生什麼事……只要不是太大的問題，就不要插手進去。」
猿飛日斬頓了頓，繼續說道：「應該不用老夫告訴你們，什麼問題才是太大的問題吧？」
兩個暗部忍者自然清楚三代目火影的意思。
畢竟，他們這些天代替卡卡西和鼬守門。
也是聽到一些讓人非常震驚的事情。
對於火影大人的暗示……
他們心中瞭然。
「是！火影大人！」
兩人異口同聲。
在兩個暗部成員也離開後。
猿飛日斬捏起菸斗，看著窗外的安寧景色，深深吸一口煙，呢喃道：「鼬，多謝你了。身為宇智波的你，親手肅清自己族內一些不和諧的聲音，肯定非常艱難吧？你的內心……肯定會非常糾結與痛苦吧？」
猿飛日斬怎麼可能不知道鼬想做些什麼呢？
他更是知道團藏和鼬勾搭在一起了。
只要能以雷霆之勢壓下宇智波一族的政變。
那猿飛日斬就默許這麼做。
只要鼬能夠將宇智波一族的激進派壓制住。
那木葉就能繼續和平安寧。
……
而此刻。
離開火影大樓的鼬。
很快便找到了團藏。
「鼬，你讓老夫刮目相看。」團藏笑得很開心：「看來你終於還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果然，你是最與眾不同的宇智波。哪怕是宇智波止水，都比不上你啊！」
「這種廢話就不用多說了。」
鼬的面色表情，前所未有的冰冷：「記住我們的交易，根部絕對不允許對佐助下手！」
「否則……」
他的眼神冷冷掃過團藏，並對其威脅說道：「我不介意讓今晚的血色再增添幾分猩紅。」
團藏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在一個十三歲的小鬼身上，感受到一種徹骨的冰冷。
這個小鬼居然能給自己帶來一種詭異壓力。
讓他有種性命不被自己掌握的感覺。
團藏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他隱約意識到，眼前的宇智波鼬和他印象的不太一樣。
這個小鬼，好像變得更強了。
「嗬……放心！」團藏淺淺擠出一絲笑容：「老夫從來不會失信於人。」
鼬深深地看了團藏一眼。
說實話，鼬根本就不相信志村團藏。木葉高層四個人之中，最不值得信任的就是團藏。
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
如果團藏以及他的根部敢對佐助下手的話……
鼬會殺光他們。
「希望你可以記住你這句話。」
鼬離開了。
「如果有機會殺得死他的弟弟，那就將他弟弟一併殺死！」團藏擠出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他的表情有些陰沉：「還有宇智波鼬也不能留下來，這個傢伙……絕對是一個禍害！」
能夠親手覆滅自己家族的人，團藏覺得這個人十分的極端，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利刃。
既然這是一個自己無法掌控的不穩定因素。
等自己將宇智波鼬利用完之後……
就可以卸磨殺驢了。
至於誠信？
自從他的老師將火影之位傳給猿飛日斬後，團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欺騙了多少個人，他的字典裡面早就沒有了誠信這兩個字。
「是！團藏大人！」
……
但團藏沒有想到，鼬不止和他一個人合作，他還和曉組織合作了。
接連見過三代火影與志村團藏的宇智波鼬.
又跑去見了宇智波帶土以及阿飛。
當然。
帶土一直自稱自己是宇智波斑，鼬也就勉強當這個奇怪的傢伙，真的是宇智波斑了。
「吶吶吶……宇智波鼬，我沒有從你臉上看到任何情感呢！你真是一個好可怕的人啊！」
率先說話的是阿飛，他上下打量宇智波鼬，頗為驚訝不已：「那可都是和你同族的忍者，你真的能夠狠心下得了手嗎？」
「廢話少說。」
鼬面無表情，在他做出這種決定的那一刻，他的情感就已經徹底封存住了：「你們只要做好你們該做的就行了。」
「哼，真是個臭屁的後輩小鬼。」
宇智波帶土捏著一種蒼老嗓音：「我看得出來……你其實是不忍心對一些族人下手的。比如你那個小女友，比如你的親人。」
帶土嘴角勾起：「放心吧……既然你選擇有求於我，那我會幫你解決你下不去手的人。」
「呵，不需要用這種眼神盯著我。」
見到鼬鎖定住自己的眼神，宇智波帶土笑了笑：「我有分寸的，交易中的條件我自然會遵守，不會對你那個弟弟下手的。」
說完這句話後，帶土明顯感覺到鼬眼神之中的殺意，減少了幾分。
還真是個非常在乎弟弟的傢伙啊！
看樣子……
在宇智波鼬的心中，他的那個弟弟比他的那個「小女友」，更加的重要呢！
「別怪我沒提醒你，木葉的根部也會收集寫輪眼。你能得到多少，全看你自己的本事。」鼬忽然開口道。
「哦？根？那就多謝提醒了。」
帶土笑道：「今夜過後，你有什麼打算去的地方？有沒有興趣加入曉組織？不要以為自己是世界獨一無二的，其實在曉組織裡面，有很多像你一樣的傢伙呢！」
「……我考慮考慮。」
鼬語氣毫無波瀾。
「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呢，宇智波一族的小朋友！」阿飛腔調怪異地笑道：「畢竟如果一個村子沒有我們的人，我們會毫不猶豫對這個村子，發動一場入侵的哦！」
「什麼？」鼬瞬間將目光，鎖定住了阿飛。
「吶吶吶！開個玩笑而已啦！」
阿飛調侃道：「不要過於認真嘛，你這個傢伙也真是的，哈哈哈！」
鼬：「……」
雖然這個很奇怪的傢伙，嘴裡說著只是在開玩笑，但是鼬卻覺得對方這句話是真的。
……
與此同時。
宇智波一族的駐地中。
宇智波一族以「今日有大事」為由，暫時不讓外族人進入宇智波一族的駐地。也暫時沒有讓宇智波一族的族人，離開宇智波一族。
為的就是讓消息不泄露出去。
很多沒有忍者天賦的宇智波平民們，根本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這是家族高層下達的指令。
他們再有怨言也不能多說什麼。
宇智波泉還是帶著止水偷偷摸摸混進來的。
因為她不知道已經失去了兩隻眼睛，並且臉上纏著一圈繃帶的止水大哥，到底還有沒有人能夠將他給認得出來。
「我今早在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封鎖起來。」
宇智波泉壓低聲音，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擔憂，只聽她說道：「可現在，家族裡面卻只能進不能出，還不讓別的外人進來。」
「這，就是政變的前兆。」
止水的導盲杖早就被他給捏爆了。
他正牽著泉一條衣袖，以此讓泉帶著他走。
止水繼續說道：「宇智波一族終究還是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而且已經到了一個無法回頭的地步，『和平』二字在『權力』二字面前……顯得是那麼的脆弱、又那麼的幼稚。」
止水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必要要為這樣的一個已經變得畸形的宇智波一族擔憂？
可轉念一想。
他覺得宇智波一族裡的一些激進派並不值得他擔憂，但是家族裡面大部分人其實都是無辜的，他們是被激進派所裹挾的。
尤其是那些沒有忍者天賦的宇智波一族平民們，發生的這種事情，他們還能做些什麼？
他們只能夠躲在家中，祈求戰爭不要降臨。
也有像宇智波泉這樣的弱小忍者。
宇智波泉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她同樣也是被大勢所裹挾著。
「泉，帶我見一見家主。」止水忽然說道。
「家主……好！」換作平時，泉是不敢去見那種大人物的，但是現在可不是正常時候。
她火急火燎地拉著止水跑到一座大宅面前。
對於宇智波一族家主住在什麼地方。
她還是很清楚的。
因為鼬君也住在這裡。
叩！
叩！
叩！
深吸一口氣的宇智波泉。
趕緊敲了敲門。
「咯吱——」
「咦？泉？」開門的是宇智波美琴，美琴對宇智波泉並不陌生，她知道這個挺漂亮的女生，對自己的長子有意思。
美琴還挺喜歡這個孩子的，但鼬那個孩子一直都不開竅，沒有察覺到泉對他的有意思。
「這位是……嗯？」當美琴的目光落在止水身上的時候，她的瞳孔就驟然一縮。
「你是……」
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心中冒出的一個念頭。
「美琴太太，好久不見。」
止水露出一個微笑：「請原諒我雙眼不可視物，但我能聽得出你的聲音。正如你所見，我還活著。並且，我在木葉里，一直都在。」
止水的聲音頗有辨識度。
美琴可以百分百確信。
他，就是宇智波止水！
「止水。」一道語氣複雜的聲音，從美琴身後響起，赫然是宇智波富岳！因為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一切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這個家主的注意，所以富岳也出門了。
「你……」宇智波富岳萬萬沒想到止水還活著。
他還以為止水已經在幾個月前就死了。
「富岳先生。」止水已經不再稱呼宇智波富岳為家主，因為他早不再是宇智波的一員。
止水直接問道：「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
「……止水，你知道的。」
富岳壓住心頭的震驚，他語氣帶有疲憊之意：「一個家族裡，從來都不只有一道聲音。當其它的聲音大過我的話，就連我的意志，都不可避免受到其它聲音的裹挾。」
「止水，你的突然現身，是想回來幫助宇智波一族的嗎？」富岳張口問道。
止水深吸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指責宇智波富岳也沒有什麼用。
木已成舟，止水只得一字一頓道：「我只是想讓宇智波一族，能有多幾個人存活下來。」
富岳皺緊眉頭：「止水，你是不相信我們嗎？宇智波為了今天，已經準備了很多年了，一旦我們出手，整個木葉就是我們宇智波的！如果，你願意幫助我們的話……」
「富岳先生。」止水直接打斷了富岳的話。
他對宇智波富岳已經失望了。
「你不僅僅是在與木葉高層為敵，你是在與整個木葉好幾萬人為敵。」止水開口說道：「現如今的宇智波若是還守著這一份自傲，那就是一步又一步地往深淵裡走。」
「富岳先生，恕我直言，你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家主！一個家主……永遠不是以權力為先，而是以族人們的生命為先。」
「一個合格的家主，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族人置身於險境之中！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會害死多少族人？」
「你的眼睛，能看到那些嗷嗷待哺的嬰兒嗎？你的眼睛，能看到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叟嗎？」
富岳看到的是宇智波一族被木葉步步緊逼。
宇智波一族的利益也被木葉步步蠶食。
而止水已經身為一個旁觀者，他看到的是迷茫的宇智波平民、看到的是在生死邊緣中，沒有自己的選擇權利的族人。
看待的角度不同造成雙方的分歧。
止水冷冷道：「富岳先生，我在一個地方認知到了一個道理，家人與親情……比什麼都重要。而宇智波一族內，很多人都與你有血緣關係，都是你的家人。」
「富岳先生，請你解除宇智波的封鎖禁令！」
止水已經結了一個對立之印。
雖然雙眼都被繃帶纏住，但沒有人會懷疑，他語氣中的那種冰冷之意。
「人們選你成為宇智波一族的家主，就是希望你能保護他們。可既然你對他們的生命不負責，那你也沒有資格當他們的家主了。」
「我要帶一些人離開！」
「宇智波一族……」
「不能被你害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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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