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白的夢想！暴怒的大商人「卡多」
白鬍子的一番話，直接讓卡卡西啞口無言。
因為他想了想，發現好像確實是如此。
如果白鬍子想讓鳴人、香磷、白一起加入木葉村忍者學校，木葉高層有人膽敢拒絕嗎？
一旦拒絕的話，肯定會引發大麻煩。
白鬍子的恐怖實力可不是假的！
但問題是……
想起白鬍子和木葉村之間的一些摩擦矛盾，卡卡西覺得這一趟回到木葉村，恐怕不會像在霧隱村一樣「風平浪靜」。
話說回來……
白鬍子是一個被懸賞的海賊啊！
背著一個億兩的驚人懸賞金，他怎麼哪裡都敢去啊？因為無人能敵的實力？
被懸賞一億的白鬍子去木葉。
那不就相當於一個匪徒囂張闖入軍事基地，完全無視了裡面的武裝人員？
卡卡西覺得這個比喻很形象。
「希望那幫高層不要幻想不切實際的事情。」最終卡卡西只能嘆了口氣，他這句話說起來，還算是比較委婉。
真正的意思就是——希望木葉高層長點腦子，不要招惹不該惹的男人。
隨後，卡卡西看向止水。
「你光明正大地回到木葉，會比較麻煩吧？」卡卡西知道止水曾被根部追殺。
那時差點就丟掉了性命。
身上傷勢已經完全痊癒的止水笑了笑說道：「我想回到木葉村，是為了要做一件事情。」
說到這裡，止水摸了一下自己僅剩的眼睛。
「我發現……有些事情有我一個人的力量，是完成不了的。村子之中的人並不信任我，宇智波一族裡的族人也不信任我。」
他呢喃道：「我想選一個合適的人，讓他來繼承我的意志，讓他做我完成不了的事情。」
「……」卡卡西深深看了止水一眼。
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木葉村……」漩渦封氏遙望前方的道路。身為漩渦一族的倖存者，漩渦封氏對於木葉的看法，是比較偏向於不喜歡木葉的。
甚至說，在那一場滅國之戰中倖存下來的漩渦一族，都不會對木葉有好感。
很多人都說，當年的那一場渦之國的滅國之戰，木葉其實也在暗中參與。
只是木葉沒有擺在明面上。
具體是不是這個樣子，漩渦封氏不太清楚。她只知道身為渦潮村盟友的木葉，在戰爭的過程中，沒有一個援兵趕過來。
在那場滅國戰爭結束後……
木葉很巧合地姍姍來遲。
不過，漩渦封氏也不得不承認木葉村的教育水平非常高，讓自己的女兒香磷入學忍校，或許是個很明智的選擇。
「媽媽，忍校是一個什麼地方啊？」
香磷對「忍者學校」的認知無限接近於零
畢竟草忍村裡面是沒有一座正規的忍校的。
草忍村這種小忍村，整體都是個草台班子，讓他們建立一座各種設施非常完善的忍校，那無疑是在為難他們。
「是一個能讓香磷變得更加厲害的地方哦！」
漩渦封氏溫和笑道：「香磷也很想變得很厲害，然後更好的幫助老爹吧？」
「嗯嗯！！」香磷如小雞啄米般急忙點頭。
漩渦封氏說道：「在忍者學校里學到的東西，很多都能夠幫得上老爹呢！」
說罷，她看向旁邊一語不發的白。
漩渦封氏就像是一個家庭里的大姐姐一樣。
她柔聲問道：「白，第一次離開水之國嗎？」
「嗯……」白稍稍點了點頭。
「捨不得這裡嗎？」漩渦封氏好奇地問道。
白回頭看了眼霧隱大門。
回憶起自己在水之國內所經歷的各種事情，白搖了搖頭低聲回應說道：「整個水之國，唯一讓我捨不得的只有不知道傷勢恢復的怎麼樣了的再不斬大人。水之國其他的人、或者一些事情，我都沒有捨不得。」
九歲的白經歷的太多。
語氣遠超同齡人的成熟，讓人以為他不止九歲，起碼得有十七八歲。
「是那個叫桃地再不斬的男人吧？」漩渦封氏笑了笑：「我記得，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的。」白說道：「即便再不斬大人已經不需要我了，但這份恩情我不會遺忘的。」
「或許，你應該知道往前看一點。」
漩渦封氏提議道：「比如說，伱想做什麼？你的目標是什麼？現在的你想成為什麼？就像鳴人一樣，他想成為木葉村的火影，所以他要回到木葉村，他要入忍者學校。」
「你呢？白？」漩渦封氏繼續道：「你不用這麼著急的回答我，人肯定是有夢想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所期盼的東西。」
白剛想說的一句「我沒有夢想」被堵在喉嚨。
漩渦封氏的幾番話讓白陷入沉思。
自己的夢想……
目標……
想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在不知不覺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白一個人的身上，而白對此則是恍若未知。
他仍在思考著。
良久。
白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他的掌心縈繞著一團極為森冷的寒氣，這便是他的血繼限界。
白猶豫片刻才開口說道：「我……想成為老爹手中，一件最不願捨棄的工具。」
啪嗒——
這一句話剛一說完，白忽然額頭輕輕一痛。
就發現，是漩渦封氏給自己腦門彈了一指。
「笨蛋！」漩渦封氏笑道：「老爹曾跟我說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目標與夢想，一個人不應該是為了成為工具而生。不要以一種討好他人的方式，說出自己的夢想啊！」
在白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當初的自己也說過類似的話。
然後，被老爹訓斥了一頓，才突然醒悟過來。
漩渦封氏很清楚白的想法。
白太珍惜現在這一段十分難得的家人親情，他本能的為了維持這一段關係去迎合別人，說出了一段其實並不完全屬於自己的夢想。
如果用老爹的話來說……
就是很擰巴！
很婆婆媽媽！
「遵從你的本心，白！」漩渦封氏提示道：「在你沒有遇到桃地再不斬、在你沒有遇到老爹、在你沒有遇到我們之前，你肯定有過一些想法的吧？回想一下你當初的想法。」
「當初的……想法……」
白頓時若有所思。
回憶逐漸被勾起。
——「白，媽媽告訴你一個小小的秘密哦！你看……這就是媽媽血脈上的能力，以後到了夏天，白就可以每天都能吃免費刨冰了。但這是屬於白和媽媽的小秘密，白不能夠告訴別人哦，哪怕是爸爸也不能夠告訴。」
——「白！快躲起來！你爸爸發現我是血繼限界的忍者了，他……可能已經去找人想殺死我了。媽媽我很愛你爸爸的，我們十幾歲的時候就相愛了，媽媽忽然不想反抗了。」
——「去死吧！你這個會招引災厄的女人，我怎麼會娶了你這種災星？你不是血繼限界忍者嗎？你不是很厲害嗎？居然會死在普通的刀下？哼，看來忍者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對了，差點忘了，還有個不該生出來的小災星！那個小災星的身上有你一半的血脈，他肯定也會給村子、給我，帶來災禍！」
——「不！不要！白，我是你爸爸，我是你親生父親啊！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的話，你就成為一個孤兒了！白！」
——「滾蛋！哪來的臭乞丐小鬼？想討飯，到別的地方逃去，哼！」
——「我叫桃地再不斬，你叫什麼名字？小鬼？」
——「白，做我兒子吧！」
腦海中，重複出現的一幕幕畫面，以及一道道聲音，讓白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
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面龐滑落下來。
滴在了他的腳背上。
「我……我再也不想因為身體上的『特殊』，而被人歧視了。」白的語氣帶有幾分哽咽，但又有幾分堅定決然：「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像我這樣的人。」
「我在流浪的時候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天我能變成一個很厲害的人，我會收留很多像我一樣，被他人歧視的孩子……」
白的聲音越說越清晰。
哽咽語氣逐漸消失。
「我知道我要做什麼了，我也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我的目標是什麼。我要讓忍界不再歧視我這種人，我想讓他們認可我。我和他們一樣，沒有什麼值得被歧視的！」
白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極為堅定，繼續道：「我還想要像老爹、再不斬大人一樣，將其他受歧視的人收留起來，保護起來。」
「我，我還想保護我想保護的家人！讓白鬍子海賊團這個大家庭永遠都不分開！」
將自己內心最深處的話說出來後。
白整個人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像是如釋重負一般，心裡頭壓著的一塊巨石，在這時終於消失不見。
直到現在，白才恍惚反應過來。
愕然地看向周圍的一群人。
發現他們都在看著自己。
「不，不好意思。」白堪比女生般可愛的臉蛋上不由得一紅，低著頭弱弱道：「是不是我的夢想，有點太異想天開了？」
「咕啦啦啦！這可是不小的野心與目標啊！」白鬍子爽朗的笑聲響起來：「笨蛋兒子，想要消除掉他人對你的成見那可不容易啊！不過……不愧是我白鬍子的兒子！」
「就是得有這樣的夢想，就是得有這樣的野心！」白鬍子咧嘴笑道：「就讓你老爹我，來教你該怎麼做到這件事吧！」
低著頭的白，忍不住抬了起來。
一雙帶上一層水霧的大眼睛都睜大了幾分：「老爹，您知道該怎麼做嗎？」
白鬍子笑容依舊，說出了本質：「當你強到讓他們恐懼、讓他們尊重的時候，整個忍界，就再也不會有人歧視你！」
這就是海賊的邏輯。
很簡單。
很粗暴。
很實用。
「強到讓人恐懼、讓人尊重。」白怔了怔，較為早熟的白，知道老爹說的是什麼意思。
白想了想，發現老爹的道理雖然很粗暴。
卻又格外的合理。
無法反駁。
父親臨死之前的求饒與痛哭流涕湧上心頭，白清楚記得在自己覺醒血繼限界的那一天……殺死了母親的父親和村民們。
他們從開始的歧視厭惡，甚至毫不留情地痛下殺手，到最後的跪地求饒，痛哭流涕。
只隔了幾分鐘的時間。
「變強……」
「力量……」
白眼神之中的神色變得更為清晰。
最終徹底下定決心。
「老爹！」白前所未有的認真：「我想變強！我想變得很強！這樣忍界就不會有人歧視我的血脈，更不會有人敢傷害我的家人！」
「咕啦啦啦！」白鬍子的豪邁大笑直衝雲霄，甚至連四周的樹木都被種下了不少落葉：「就是這種野心！這才是我白鬍子的兒子！」
對於自己兒子們比較正向的野心。
白鬍子從來不會遏制。
甚至還會去鼎力支持。
會尊重兒子們的想法。
除非像是一些不太正常的野心。
比如某個黑鬍子。
「老爹，您的夢想是什麼啊？」
白忽然好奇問道。
剛加入白鬍子海賊團這個大家庭沒多久的白，他確實不知道白鬍子老爹的夢想是什麼。
「為你們這些笨蛋兒子們的夢想保駕護航啊！笨蛋兒子！」白鬍子給了白一個彈指，力道比給鳴人的力道要小很多。
白鬍子追憶道：「然後，再找到回去的路。帶著你們這幫笨蛋兒子，找到另外一幫笨蛋兒子！咕啦啦啦！兩伙笨蛋兒子匯聚在一起，新·白鬍子海賊團和舊·白鬍子海賊團合併起來，肯定非常有意思！」
「最後，再帶你們到老爹我的家鄉去看看。」白鬍子笑道：「那可是一個世外桃源，至少對老爹我來說是一個世外桃源。」
白鬍子不是第一次袒露自己的心聲。
在他眼裡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
「既然如此……那我還要再加多一個目標。」
白捂著腦袋，認真道：「我要幫助老爹，完成老爹想完成的夢想！」
「你個笨蛋兒子，真讓人意外啊！咕啦啦啦！」
白鬍子欣慰大笑。
另一邊。
止水語氣頗為感慨：「卡卡西前輩，恐怕整個忍界之中，沒有誰不羨慕這種大家庭吧？」
卡卡西扭頭看向止水。
止水臉上的表情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掩飾。
他從止水的臉上，看到了「艷羨」的神色。
也看到了回憶與惆悵。
卡卡西沒有反駁止水，而是在贊同地說道：「一次又一次的忍界大戰，讓很多人都失去親人。我聽說木葉的孤兒院裡面的孩子，已經有好幾百接近上千人了……」
「對於那些失去父母的人來說，誰不想加入這個家庭？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利用算計，就像《親熱天堂》里提到的烏托邦式家庭。」
卡卡西說到這裡。
他陷入了沉默。
沒有再說下去。
……
時間過去幾日。
由於白鬍子海賊團的莫比迪克號還沒造好，白鬍子等人準備再一次去一趟卡多造船廠。
從那家造船廠裡面「借」一艘能開的大船，同時再「借」幾個會開船的水手。
白鬍子等人即將到達造船廠的時候。
一艘奢華的大船緩緩停靠在造船廠的碼頭，像這樣的一艘大船看起來一看就造價不菲。
頂替掉智本青水的卡多造船廠的臨時負責人，見到這一艘奢華大船來了之後面色驟變。
「這是……卡多的船！！！」
這個臨時負責人，一眼就認出這是誰的船。
果不其然。
當一條弦梯從船上放下來後，只見一個身材十分矮小的中年人怒氣沖沖從上面走下來，他的身邊簇擁一大群身強體壯的持刀武士。
那一大群持刀武士每個都體型彪悍。
一張張臉上都寫滿了凶煞之氣。
單論身體素質，他們不下於比較拉胯的下忍，和下忍的區別就是不會忍術。
其中五短身材的人正是卡多！
「那些『貨』呢？我的粉末呢？我的軍火呢？我的小屁孩呢？都哪去了？」卡多從船上下來後，便怒氣沖沖的張口質問：「一個多月！生意停擺了一個多月！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知道生意停擺了一個多月，我損失了多少的錢嗎？我損失了多少的合作夥伴嗎？我少賺了幾億兩啊！混蛋！已經有二十多個合作夥伴說不再合作了！」
「我在田之國那邊的大客戶直接發來電報，他們已經不想從我們這邊購買『失蹤兒童』了！少賺就是虧錢啊！」
發泄似的咆哮說完之後。
卡多整理了一下領帶。
他抬頭看著眼前這個臨時負責人。
一對眉頭不由皺起來。
「喂！你是誰？」卡多覺得這個人很陌生：「智本青水呢？那傢伙滾哪去了？！」
臨時負責人低著頭，語不驚人死不休說道：「卡多先生，智本先生他死了一個多月了。」
「哼，這種廢物害我虧了……嗯？」
卡多一愣：「死了？！！」
「智本先生他……確，確定死了。」臨時負責人擦了擦額頭溢出的汗漬：「最近造船廠發生了一些『小狀況』。而且迫於某方面的壓力，這些見不得光的生意都被廢除了。」
「粉末都被人扔進海里，軍火全部被銷毀，『失蹤人口』全部放走了。」臨時負責人繼續道：「大概就是發生了這些事情。」
「什麼？」卡多墨鏡之下的眼睛都瞪大了：「你個混蛋，在說些什麼？！」
他怒氣再一次翻騰起來。
卡多一陣咬牙切齒：「該死的！那是我這家造船廠，用來賺大錢的生意啊！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們的無線電報幹什麼用的？你們這幫廢物，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臨時負責人深吸一口氣。
他做出了站隊選擇。
「卡多先生，事到如今，我就跟您實話實說吧！」臨時負責人說道：「我跟您糾正一下，這已經不是您的造船廠了。」
他指向一處方向。
「卡多先生，看到那面旗幟了嗎？那是白鬍子海賊團的海賊旗！一個多月前的那一天，這裡已經是白鬍子海賊團的產業。」
「我們效忠的是那位白鬍子先生。而不是卡多先生。目前，整個造船廠也在為白鬍子先生，建造著一艘『莫比迪克號』。」
「正因為造船廠已經和您沒有任何的關係，這裡所發生的一切，我們也都沒有告訴您。畢竟……並沒有這個必要。」
「我想，我說的足夠清楚了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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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