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真是醜陋啊，東仙要！（第二更！）
救星來了！
朽木蒼純順著金色鎖鏈的來源方向看去。
剩餘的幾名死神也都看到。
在黑夜和濃霧中，一頭金髮，熠熠生輝。
明媚的顏色，為他們內心注入力量，忽一下就放鬆踏實。
是七番隊隊長，漩渦鳴人！
在他身後，還有兩位隊長。
特徵都異常分明。
一位狗頭，是九番隊隊長。
一位戴著眼鏡，是五番隊隊長。
他們三人都臉色沉重，看著被金色鎖鏈捆住的那名死神。
「這就是虛化嗎？」狛村左陣盯著那些扭曲的骨色液體，語氣嚴肅，「真是一種邪惡的東西啊。」
鳴人皺眉。
這個人身上的變化，和在平子真子身上見到的狀態有些不同。
似乎要更暴戾一些。
骨液並未固化，猙獰撕扯著這名死神的軀體和意志，鳴人才瞬步到他身邊，還沒來得展開行動，「虛化」就把他的生命完全吞噬，而與此同時，骨液也隨之消失。
「他已經虛化很久了嗎？」鳴人盯著這具屍體。
朽木蒼純搖頭：「不，才出現這種變化。」
他停頓下，語速急促：「小心！」
「這裡有隱藏身形、無法被觀測到的敵人！」
「六番隊的隊士都是在被那名敵人攻擊受傷後，才產生這種「虛化」變化的。」
「而且，他還在這裡！」
鳴人眼神立馬變得犀利：「你確認嗎？」
「長澤五席一直沒有虛化。」朽木蒼純聲音肯定，「而之前的隊士都是受傷過後兩三分鐘內，就會產生這種變化，他剛才被攻擊了！」
在他話還沒說完的時候。
鳴人就已雙掌合十。
「金剛鎖鏈」。
金色鎖鏈從身後湧出，十數道之多，四面八方、上下左右的橫掃而去。
那個敵人是「不可視見」，並非「沒有形體」。
眼睛、感官捉不到他。
但攻擊是能實打實捕捉到的。
看起來細小的金色鎖鏈，鞭打過去，能輕易的將有一兩人合圍之粗的樹木攔腰截斷。
「轟隆隆」不絕，聲勢浩大。
鳴人和九尾，一人一狐，全力之下，感官幾若把一整座山都籠罩，同時還能分辨每次攻擊到物體時的細微差別。
那個敵人在哪？
他忽地轉頭。
自己左前方，金色鎖鏈以詭異的弧度彎曲著，本該從空氣中直直穿透而過，現在卻被什麼無形的東西阻攔住。
就是那個「不可視見」的傢伙。
鳴人拔刀，瞬步衝去，也同時開口：「左陣，帶六番隊隊員回去，我找到那個傢伙了。」
靈壓沖天而起，攪亂氣流。
這一刀狠狠劈砍下去。
無形之人舉刀迎擊。
星星點點火光震顫。
「還不現身嗎，你這個藏頭露尾的傢伙，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鳴人咬牙，幾乎沒有任何卡頓，另一隻手反握，抽出另一把刀，從下而上，以尖銳的角度向胸口刺去。
哐當一聲。
將自己藏起來的這人，劍術水平似乎還算不差，輕易把這一招截下。
這句質問似乎很有效。
藏匿起來的人，身影閃爍，在大眾面前暴露。
「果然是伱。」鳴人眯起眼。
一個高挑，皮膚黝黑，戴著將雙眼遮蔽的護目鏡的男人。
被鳴人喊去護送六番隊隊員離開的狛村左陣還沒有完全離開，把頭一回，看到那道身影，眼裡湧現出不可置信。
怎麼會是這個人？
現任九番隊副隊長東仙要。
東仙要沒有說話，只是把手抬起，輕輕一揮。
天空之上，立馬有數個黑腔打開。
無數頭虛從中飛出。
就和當年的「魂葬實習」一樣。
鳴人咬牙，那積蓄在心裡，已經有十幾年的怒火，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他繼續揮刀斬去。
但.這一次的攻擊沒有奏效，刀穿過幻影。
面前這道身影是假的。
鳴人一回頭，朝那邊的人大聲提醒：「小心，他去你們那邊了。」
狛村左陣立馬拔刀。
藍染也向前，將隊士們護在自己身後。
可就在這時——
一把刀輕巧地從朽木蒼純身體裡穿出。
骨色液體在傷口處湧現，密密麻麻，向他的臉上攀爬而去。
狛村左陣揮刀，劈砍向那個突然出現在人群之中的人。
劈砍向.自己的好友。
「要，怎麼會是你？」他語氣悲憫，壓抑著憤怒和不可置信，「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鳴人瞳仁一擴。
他的速度有這麼快？
就算是夜一姐，她的瞬步也不可能做到這種悄無聲息的程度吧。
直接穿過兩位隊長的守衛？
但現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
鳴人趕到朽木蒼純身邊，張開五指，靈力火苗似的躍動，烙印在他的小腹處。
「四象封印」！
咒式從他指尖蔓延出，裹卷著將「虛」的力量，封印起來。
之前的那個猜想沒有問題。
四象封印的確能夠對「虛」的力量進行壓制。
封印逐漸穩定，骨色粘液漸漸從朽木蒼純臉上褪去，他的氣息也平穩下來。
藍染盯著那一隻手，還有那些密密麻麻複雜的咒式，眼鏡在月亮下反光，把雙眼遮蔽住。
鳴人抬頭。
東仙要舉刀，將狛村左陣的斬擊接下，他神色淡漠，和剛才所見的一致，開口說話，語氣卻十分堅定：「當然是為了正義，狛村隊長。」
神樂心眼反饋，這是一句發自肺腑的真話。
「正義？」鳴人拔高聲音。
東仙要循著聲音低下頭：「被譽為小太陽的漩渦隊長啊。」
「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正義。」
大狗再次舉刀。
「他交給我來對付吧。」鳴人輕聲，阻擾住狛村左陣的動作，「他的刀上似乎攜帶著什麼病毒，被攻擊到就會感染虛化。」
「你們不好對付，你們去處理其他的虛吧。」
「我會.」
「活著把他帶回瀞靈廷，然後把那些陰謀問個清楚。」
狛村左陣沉默，悲痛地看了自己友人一眼，瞬步離開，其他死神，包括藍染在內，也都退去，給他們兩人留下足夠戰鬥的空間。
「你要站在不義的那一邊嗎？漩渦隊長。」東仙要開口。
鳴人把朽木蒼純甩給一名七番隊席官。
「尸魂界是一個污垢的地方。」東仙要輕聲，還在繼續說下去，「瀞靈廷是尸魂界最惡臭之處。」
「你最近都有一直在調查我。」
「那你知道我的過去嗎？」
鳴人目光一偏，落到他的刀上：「是這把刀前主人的故事嗎？」
「你有了解啊。」東仙要開口，語氣有了一些波折，「這把刀的前主人，我的那位友人。」
「她在嫁入綱彌代家後不久就死去了，殺死她的是她的丈夫。」
「因為一點小爭吵就殺死同僚，連指責他的妻子也遭到殺害。」
「我的那位友人，是一個很好的人。」
「她絕對要比任何人都希望世界和平，比任何人都擁有更強烈的正義感。」
「可她還是死在了不義之下。」
「而殺死他的那個罪魁禍首，卻幾乎沒有遭受到什麼懲罰。」
「他被無罪釋放。」
東仙要的情緒極大波動，他的靈壓也如浪濤一樣高折低轉。
「所以我選擇了這樣的一條路。」
「如果說正義還不夠的話，那就讓我成為正義。」
「漩渦隊長，你應該是擁有辨認語言真假的能力吧？」
鳴人眯起眼，打量著他。
「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所說的，一字一句都是真話。」東仙要伸出手，「我的內心，也一直與正義同行。」
「像這樣污穢的地方，實在配不上像你這樣的人。」
「成為和我同行的友人吧。」
「讓我們一起成為正義，然後把世界上所有的邪惡，像雲一樣的消滅掉。」
鳴人語氣平靜：「這就是你會做出這種事情的理由嗎？」
「真是荒謬啊。」
東仙要把手收回，聲音低沉：「連像你這樣的人，最終都要選擇站在瀞靈廷那邊嗎？」
「也要包庇那樣的邪惡嗎？」
鳴人把手放在刀柄上：「我並不是要包庇黑暗，只是.你也不是正義。」
「你和他們的邪惡，有什麼區別呢？」
東仙要憤恨地嘶喊：「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原諒當初殺害了摯友的人嗎？」
「是啊，那的確算得上是一件善行，一種美德。」
「但，善是正義嗎？」
「不是吧？」
「無法為逝者報仇，自己卻安穩的活著」
「這是罪惡吧！」
鳴人語氣依舊平靜：「我並不認為你要放下仇恨，也不願阻攔你的復仇，我很能理解你的想法。」
「因為愛，所以誕生仇恨。」
「但是啊」
「你明明可以對殺害你摯友的人動手，如果實力還不足夠，那就打磨自己！」
「哪怕你覺得力量不夠，因此單純地研究「虛」的力量，這都不算什麼！」
「可為什麼要對真子隊長、為什麼要對六車隊長他們出手？」
「他們對你而言，難道也是罪惡嗎？」
「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殘害那些無辜的人。」
「這樣的行為，還能算得上是正義嗎？」
東仙要輕聲：「他們只是在獲取力量的道路上，不得已而出現的犧牲品。」
鳴人將刀拔出，語氣厭惡：「這種罔顧無辜者的言論。」
「真是醜陋啊，東仙要！」
（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