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它的意見（第二更！）
照美冥看一眼香燐，壓低聲音：「我們希望能夠僱傭鳴人小弟出手，替我們封印.」
她停頓一下，慎重地吐出一個詞彙：「三尾。」
這是霧隱迫切想要解決的問題。
村子需要一位新的人柱力，一個戰爭端的「威懾」。
在對木葉施壓的那段時間，他們最先拋出的要求，是想要獲得「再不斬」和「冰遁」，但很快就改口，變為希望木葉能夠增援至少一個封印班的人手，來幫助霧隱封印尾獸。
但這個提議，被木葉更果斷地拒絕。
剛得知漩渦鳴人到來的消息時，照美冥就誕生出「讓他幫忙」的想法。
畢竟在霧隱的情報里。
這位離村遊歷的「九尾人柱力」，有著相當出色的封印術水平。
在剛才那段時間的接觸里，讓她更加堅定自己的這個想法，繼而在現在說出口。
「封印三尾？」鳴人稍微有些驚訝。
照美冥點頭，眼神堅定：「是的，我們會提供很豐厚的報酬。」
「霧隱對漩渦一族封印術的研究成果，或是其他霧隱秘術、你想了解的情報」
「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我們能滿足的，我們都會答應。」
鳴人開口：「三尾對霧隱造成很大的困擾了嗎？」
照美冥一怔：「困擾？」
她有些不太能理解這個詞彙。
「就是破壞村子、攻擊村民、影響環境之類的行為？」鳴人把這個詞擴展。
照美冥搖頭：「這倒沒有。」
大多數忍者對尾獸的認知，都是「凶獸」、「天災」，大多數尾獸也的確和忍者水火不容，符合這種刻板印象。
但三尾是尾獸中的特例。
它的性格要相對溫和很多，現在居住於霧隱之外的一處湖泊深處。
如果不被打擾，它不會主動發起攻擊。
「是嗎？」鳴人把手抬起，放在肚子上，「那我要問一下它的意見，如果它願意的話，我可以答應幫你們製作出一個人柱力。」
「它？」照美冥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是指三尾嗎？」
鳴人「嗯」出一聲。
「為什麼要問尾獸的意見？」照美冥反問。
鳴人看著她：「霧隱應當知道我也是人柱力？」
照美冥點頭。
木葉曾想藏住這個消息。
但是當鳴人離村，他身為四代火影兒子的身份暴露，再加上村內一直有關他的那些「妖狐」傳聞，不難判斷出他「人柱力」的身份。
「我和九尾做過約定。」鳴人很坦率地說下去，「以後不會強行使用它的力量。」
「我想.」
「三尾既然安安分分的，那也沒有懲戒它的必要。」
「畢竟沒有什麼生物是願意被囚禁在牢籠中。」
「而且，我既然已經這麼向九尾承諾。」鳴人稍微停頓下，笑了起來，「現在就幫別人去迫害它的同類。」
「那之前的承諾不就成了笑話？」
照美冥盯著鳴人，眼神里的不可思議逐漸凝固。
這傢伙.
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們可以付出很多報酬。」照美冥開口，重複一遍請求，加重「很多」的讀音。
鳴人坦蕩：「這和報酬無關。」
照美冥皺眉。
事情開始朝她始料不及的方向發展了。
「和三尾交流嗎？」她放輕聲音，「那就試試吧。」
「吃過飯我帶伱去找它。」
「不過那是尾獸，我真很懷疑你能和它交流。」
用餐期間，照美冥總忍不住觀察鳴人。
她總算知道，自己一直從這個金髮少年的身上感受到的「違和感」是什麼了。
他一點都不像個忍者。
吃過飯。
照美冥和村子打過招呼，帶上兩名暗部，和鳴人一起到霧隱村外的一處森林深處。
這裡有一片浩蕩湖泊。
風吹過，泛起點點漣漪。
湖中游魚歡快，成群結隊，但在岸邊卻看不到多少水鳥、或其他野獸。
「三尾就在這。」照美冥開口。
鳴人瞬步，趕到湖邊。
他盯著湖泊的某一處，那裡水下深處，有一股磅礴的尾獸查克拉。
「九尾，能把三尾喊出來嗎？」他向內心裡的那頭狐狸發問。
九尾沒有立馬行動，而是提問：「如果三尾不願意，你真的不會幫助霧隱嗎？」
「當然。」鳴人應聲，「我又不是忍者。」
「如果霧隱想利用我，在這個時候對三尾動手的話，我也會阻攔他們。」
九尾打個哈欠：「那這樣的話」
「就幫你一回。」
尾獸有尾獸們的交流方式。
他們同出一源，也共用一處意識空間。
「磯撫，好久不見。」九尾在這處空間裡開口，向水下的那頭生物打起招呼。
「是九喇嘛啊，真是好久不見。」三尾應聲，「有什麼事嗎？」
九尾輕聲：「現在人柱老夫的這個小鬼，想要和你談談。」
「看樣子你遇見一個不錯的人？」三尾笑起來，「他想和我談什麼？」
九尾搖頭：「老夫不清楚那小鬼在想什麼。」
「但」
它一甩尾巴：「暫時姑且還可以稱作一個還算不錯的人。」
「他向我承諾，不會對你出手。」
「那就賣你一個面子。」三尾答應下，它的聲音在這片意識空間裡沉寂。
現實中。
湖泊如沸水涌動，浪潮拍起。
兩名霧隱暗部上前，左右護住照美冥，香燐向後退一步，她並不害怕，鳴人在自己身前，不可能有事，只是有點擔心水花會打濕裙子。
極其龐大的身軀從湖泊中升起，緩慢游到岸邊。
是一頭類似烏龜的生物，一身銀灰色硬甲，布滿刺菱，身後三條扁平、同樣披甲刺菱的尾巴舞動。
三尾真的出現了。
照美冥仰頭看它，深吸口氣。
難道真的可以交流？
它把腦袋伸到岸上，只有一隻眼睜著，瞳仁金色，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掠過，最終停在鳴人身上：「你就是九尾說的那個小鬼？」
「找我有什麼事。」
鳴人回頭，看一眼照美冥：「霧隱村的人想要借用你的力量。」
「人柱力嗎？」三尾開口，語氣不悅。
它對「人柱力」的印象不好。
不過和九尾的那種壞印象不同，它是單純因為遭遇的問題。
第一次成為人柱力，是在一個小姑娘體內，還沒和那小姑娘熟悉，人柱力就被殺死，自己也跟著一同「死亡」。
尾獸不死不滅。
死亡只是意識短暫的缺失，在一段時間之後，查克拉重新聚集，就會重生。
但.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而第二次人柱力的經歷還算不錯，可在那個人的生命後期，他莫名其妙就被一隻邪惡的眼睛控制，連帶著自己都生不由己。
那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照美冥，你不打算說一些什麼嗎？」鳴人回頭，朝那位紅棕色長髮的女性招手。
照美冥繞過暗部走出來：「現在的霧隱很需要你的力量。」
「我對你有點印象。」三尾開口，「是你，還有那個有一隻白眼的男人，破解了矢倉身上的幻術。」
香燐詫異，瞪圓了眼。
自己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信息！
矢倉就是第四代水影吧，他曾經被人控制過？
「矢倉大人說過，他和你相處的很愉快。」照美冥深吸口氣，看一眼香燐和鳴人。
讓他們知道這個消息了。
算了
都過去那麼久，就算被人知道也不會有什麼影響，霧隱已經把那個災難給熬過去了。
眼下，勸說三尾最重要。
就是有點奇怪.
自己設想的「封印三尾」的場面，是需要依靠自己的嘴巴，但不是這麼用的。
三尾輕聲應下：「和矢倉在一起的日子確實還不錯。」
「但下一個人柱力會是矢倉嗎？」
照美冥展開雙臂：「我可以成為人柱力，會成為矢倉大人那樣的人。」
「人柱力」是一種能力，也是一種責任，它並不算一件好事。
但這是「影」的責任。
曾經四代水影選擇這麼做。
她雖還不是真正的「水影」，但她毫不猶豫。
「在這裡的生活還蠻不錯的。」三尾搖頭，表示拒絕，「被封印在人柱力體內，是很痛苦的一件事，還是算了。」
照美冥張了張嘴。
三尾向湖裡縮回，盯著鳴人：「那個九尾小鬼，你是答應過我們的，不會對我動手。」
鳴人笑著點頭。
照美冥看一眼鳴人，嘆一口氣，餘光掃視一眼身後暗部。
現在不是出手的時候.
她開口喊住：「那我閒暇的時候可以過來找你嗎？」
三尾的動作一頓：「人類女性，你很奇怪。」
「我不否認我的目的是想借用你的力量，成為人柱力。」照美冥直白，「我向你承諾，我也會和鳴人一樣，不會強迫你。」
「只是希望我們能互相了解。」
「霧隱需要尾獸的力量。」
三尾看一眼鳴人，但這個金髮小鬼沒做任何表示。
「如果你不帶很多人來，我想我會有可能和你見上一面。」三尾思考一會，給出答覆。
照美冥鬆一口氣，笑了出來。
水花濺起，三尾身體完全沉回湖泊，只剩一個腦袋露在外面，他看著鳴人：「你是我在矢倉之後遇到的又一個好人。」
「九尾說的沒錯。」
「你是個不錯的人。」
水光漣漣，它縮回湖泊里。
內心世界，九尾炸毛：「它在胡說，老夫才沒說過那樣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