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馬腳和祝賀
「鳴人隊長。」女性死神抬頭，驚喜呼喊。
「都姐。」鳴人低頭，看清那位女性死神的臉，微微訝異。
是他認識的人。
只是體內的靈壓太過稀薄，虛弱到被這頭虛壓制的程度，弱小到和空氣、微風、雜草混在一起，讓自己下意識忽略掉。
這是志波海燕的妻子。
一名很溫柔、也很堅強的女性死神，現任十三番隊三席。
「太好了，你來了。」她鬆了口氣，強撐在心裡的那一口氣也隨之泄去，整個人鴨子腿、癱坐地上。
鳴人走向那頭虛，將手伸出，封印術式締結。
虛瑟瑟發抖，但眼珠子滴溜溜打轉，似乎還不肯認命。
咒印展開。
在這一瞬間，那頭虛腦袋上如章魚腳一樣的觸手，忽得縮進身體裡，化作絲線，從身下嗖嗖穿行。
連帶著它的氣息一起。
不是消失，是轉移。
以極快的速度奔著自己而來。
但它的靈壓不過副隊長左右的水平。
鳴人瞬步退後，抬手一提，封印就如兜網，將這一縷縷絲線盡數截停。
它奮力掙扎，絲線筆直延展，想要刺透封印而出。
「原來.這具身體是你的殼嗎？」鳴人打量著它，眼中神色，幾分好奇。
像「寄居蟹」一樣的虛。
所以它從原有的「殼」里掙扎出來，是想要侵占自己，把自己的身軀當作新的「殼」？
對於隊長都有信心寄生嗎？
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類型。
它蠕動扭曲著，卻沒有開口說話，在這種形態下，它似乎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帶回十二番隊。
「能夠讓死神的斬魄刀消失，並且能寄生在別人身上的虛？」涅繭利瞪大雙眼，神色驚奇。
鳴人點頭，面色有些凝重。
寄生其實還好。
但讓「斬魄刀消失」.
這種能力聽起來就很不妙。
而且能威脅到「三席」，那麼副隊長、隊長呢？
如果被打了信息差，不知道虛有這種能力，結果會怎麼樣？
「讓我來研究一下吧。」涅繭利眯起眼，伸手就要接過鳴人手中的捲軸。
但鳴人把手舉起。
「漩渦隊長您這是」涅繭利嘖一聲，「這和我們說好的不一樣啊。」
鳴人表情冷漠，語氣裡帶著威脅意味：「我只是不放心你。」
「對這種虛的研究，沒有其餘素材搭配使用，可是很難得出結果的。」
「而以你這個人的耐心，以及對你個人道德品質的信心。」
「我覺得你很有可能會忍不住拿魂魄做實驗。」
涅繭利把手放下，語氣隨意：「為了更快得出結果，使用更好的實驗素材，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
鳴人沒說話，只盯著他。
「你和總隊長還真是」涅繭利嘆口氣，「好吧。」
「我向你承諾，絕對不會使用死神來做實驗。」
鳴人沒有把手放下。
「也不會使用人類的魂魄、或者整。」涅繭利接著說下去。
鳴人還是沒有放下。
涅繭利把嘴一撇：「那種被剝奪斬魄刀、被強行退隊的傢伙，也不會用他們做素材，這樣行了吧。」
鳴人眯眼打量涅繭利，眼中狐疑。
神樂心眼反饋，這些都是真話。
他的承諾未免太乾脆了些，以這個人的性格至少得被自己揍一頓，認清現實後，才會勉強答應。
難道已經打服了？
不能吧.
「漩渦隊長還在猶豫什麼？」涅繭利伸出手，他想了想，沒敢說太多。
這傢伙有能分辨真假話的能力，說多錯多。
鳴人想了想，似乎也沒什麼別的「魂魄」類型了，他把捲軸交過去：「麻煩涅隊長，對『讓斬魄刀消失』的能力這一點，進行加急研究吧。」
「這很重要。」
涅繭利笑嘻嘻答應。
離開十二番隊，鳴人奔十三番隊而去。
到副隊長辦公室。
不止十三番隊的隊長、副隊長，還有露琪亞在。
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也在。
志波海燕本就擰巴的臉，現在皺成一團。
見到鳴人過來，才緩和幾分：「鳴人，這次多虧了伱。」
「小都把事情和我說了。」
「感謝你救了她。」
鳴人搖搖頭：「海燕哥不用和我說這些，現在都姐的情況怎麼樣，她的刀」
卯之花烈抬頭，皺起眉：「志波小姐的刀並不是被限制住。」
「是真的消失了。」
「魂魄也受到一定損傷，需要修補。」
「還是有找回來的可能性的。」
也就是說
有找不回來的可能了？
志波都勉強一笑：「不用擔心我，身體又沒什麼損傷。」
「只是失去斬魄刀」
她抬頭，看向浮竹十四郎：「還請隊長將我調整至其它崗位吧，我已經不適合擔任三席了。」
露琪亞搖頭，緊張出聲：「都小姐，才不是這樣，你明明可以繼續」
「露琪亞。」志波都溫柔看她，「不要這麼說。」
「我們是死神，要考慮身上的職責啊。」
「而且我只是不繼續擔任三席，又不代表我要離開十三隊。」
露琪亞一愣，低下頭，聲音收斂：「是，都小姐，是我任性了。」
海燕拍了拍她的腦袋：「沒什麼比活下來更重要。」
他嘆了口氣，聲音低沉。
不僅是為自己的妻子擔憂，也是在為十三隊擔憂：「只是.現在虛都能進化出這種能力了嗎？」
鳴人搖頭：「不是進化。」
屋裡其他人都盯上他。
「是改造。」鳴人輕聲，但十分堅定，「是改造。」
「雖然當著都姐的面」
「但這是一個好消息。」
「那個人的馬腳，被捉住了。」
「雖然還沒有辦法證實就是那個人，但.已經可以確認有這麼一個傢伙存在。」
其他人迷茫不解。
作為知情人的浮竹十四郎和卯之花烈立馬明白。
「那我去通知老師。」浮竹十四郎應聲。
卯之花烈點頭，站起身來：「那我去做準備，待會見。」
一個小時後。
一番隊隊舍。
「浮竹隊長和老夫說，漩渦隊長有緊要的事。」總隊長目光停留在鳴人身上，「要老夫召開會議。」
「驚動全部隊長.」
「你究竟要說什麼？」
鳴人看向涅繭利。
臉上塗成一片漆黑的男人撇嘴：「真是麻煩。」
他從懷裡一掏，取出一枚裝置，丟到地上：「自己看吧。」
「這個虛的詳細資料。」
光幕展開，投映出密密麻麻的數據。
藍染輕咦一聲。
有人恍然，有人疑惑。
「你們中也許有那種對研究一竅不通的笨蛋。」涅繭利嘖一聲，語氣輕蔑，在所有隊長身上一掃而過。
更木劍八抬手，就要握刀。
鳴人瞬步，按住他的手：「涅隊長現在很脆弱，扛不起你的靈壓。」
開會的涅繭利，也還是影分身。
更木劍八不爽地撇開頭。
他不是唯一一個不懂的，但他是最沉不住氣的。
涅繭利見自己真的炸出來一個人，嘻嘻一笑，得意洋洋：「這頭虛的能力，很奇怪哦。」
「能讓死神的斬魄刀消失。」
「而且擁有融合的能力。」
「四等靈威都沒有辦法抵抗，會被它輕易寄生，並且在寄生之後，將會完全獲得那個人的記憶和思想。」
鳴人一愣，看向涅繭利。
這才多久？
就研究出這麼多東西。
「這不是正常的虛所能擁有的能力。」涅繭利繼續說下去，「我以我的人格.」
說到這，他停頓下來，似乎想到自己的「人格」沒有任何價值，就改口道：「我以漩渦隊長的人格擔保，這絕對是被改造出來的生物。」
「而且，在它體內，提取出來一些『死神之力』，雖然和常規死神的力量不同，但本質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
「有人在偷偷研究虛的死神化。」
「是不是有些耳熟？」
「就在幾十年之前，被漩渦隊長殺死的那位『東仙要』，就在進行死神虛化的研究。」
總隊長的五官微微板起：「現在還有人在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涅隊長，你能確認是誰在研究的嗎？」
涅繭利搖頭：「我只是一位普通的科學家。」
「這件事去問漩渦隊長吧。」
「他只讓我說這件事。」
總隊長挪移目光。
鳴人走回自己的位置：「我也不能確認是誰，畢竟沒有證據指向。」
「但」
「他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所有的事情，凡出現，必有痕跡。」
「這個東西足以證明，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而且不管是虛的死神化，還是死神的虛化，這兩項研究的本質其實是一樣的。」
「我或許可以大膽猜測。」
鳴人面無表情，沒有去看藍染，只是和總隊長對視：「其實當年的東仙要並非罪魁禍首，只是被真正的主謀推出來的替死鬼。」
「有更值得我們警惕的人。」
總隊長輕聲：「是嗎？」
他聽得懂鳴人在暗示什麼。
東仙要當時已經是副隊長，而能指使一名副隊長的.
能是什麼人？
整個瀞靈廷內，當時只有不到十個人有資格。
議會結束。
鳴人和藍染並行，其他人遙遙看著，沒有接近。
「恭喜你，鳴人君。」藍染柔聲，「讓你扳回一局，捉住馬腳了。」
鳴人抬頭看他。
這個男人臉上，沒有一絲一毫慌張的神情。
神樂心眼反饋。
他也是在真誠地祝賀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