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始解與六道
鳴人低頭。
鬼鮫在瞬間爆發巨量查克拉，在森林裡鋪下碩大半球狀水池。
他的模樣也發生改變。
身後鮫肌不見，那把刀的查克拉和他本身的查克拉混雜、融合在一起。
這使本就長得像鯊魚的鬼鮫，腦袋上隆起魚鰭，臂上生出魚鱗，成為一條活生生的魚人。
但他似乎並無參戰的意圖，只在水中自由遊動，不時抬起頭，毫無保留地釋放出自己的惡意。
這是
把地面封鎖了嗎？
五具輪迴眼傀儡從水中浮起。
蠍也從大鳥上躍下，站在水面，撕開長袍，裸露出他的身軀，背部是一張巨大的傀儡人面，從嘴中有如舌頭一樣的蠍子尾巴探出。
他們的查克拉都劇烈涌動著。
最先行動的，是輪迴眼的傀儡們。
一人結印。
「通靈之術」。
隨術式而生的白煙之中，一股奇特但微小的查克拉調動。
個頭最高的那隻傀儡將手舉起。
藉由「通靈術」的煙霧遮掩。
咔嚓聲中，手臂機械分裂，裸露出數個發射口，飛彈拖曳火舌，穿透白煙而來。
鳴人雙掌合十。
「金剛封鎖」！
十數條鎖鏈從身後涌動而出，奔著那些飛彈而去。
它們飛行速度不慢，但在鳴人操控之下的鎖鏈，顯然更快。
針鋒相對，就要衝撞上。
而在這剎那間。
佩恩舉起雙手。
右掌對準鎖鏈，左掌對準鳴人。
術式施展。
鳴人瞳仁一擴。
鎖鏈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扭曲，和飛彈擦肩而過。
而自己的身軀，被另一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吸引。
查克拉震盪，無形中的較量，捲起小小氣流。
佩恩心中也一驚。
這是「萬象天引」第一次施展得這麼困難。
就如拉扯深陷沼澤的人一般。
他要耗費比平常更多的查克拉，才能扯動這個人。
目的達成！
使鳴人撞向飛彈。
可拉扯的速度太慢。
讓金髮少年能從容做出應對，將手伸出，捨棄詠唱。
「破道之一，沖」。
強勁氣流撞擊，飛彈在距離之外，被提前引爆，僅有些硝煙和火光撲散他身上，燎燒了衣服。
「曉」人數占優，攻勢如風。
硝煙才冒個頭，就有幾頭通靈獸跳躍而起，撲殺而來。
螃蟹、鬥牛、三頭犬
它們各不相同，但腦袋上都插著同樣黑色鐵棒，被其操控。
右肩上陽九尾撲去。
「小心！」鳴人開口提醒。
但.陽九尾已經變大，一爪子踩去。
這種通靈獸對普通忍者而言，龐大的身軀或有幾分威懾力，可對食物鏈頂端的尾獸而言。
小菜一碟！
它們在查克拉和九尾身軀的擠壓之下，頃刻碾滅。
可.
其他幾頭通靈獸，在術式保護之下，受到致命傷前，白煙散去。
唯獨那頭三頭犬留下，被碾成肉泥後。
血肉之中，又活蹦亂跳出十幾頭體型更小的獨頭犬。
它們腦袋上，除去鐵棒，還各趴著一兩頭黏土蜘蛛。
迪達拉嘖嘴，豎起手指結印，口中輕聲：「喝！」
黏土蜘蛛鼓脹，迸發白光，轟然炸開。
九尾瞳仁擴散。
這才聽到鳴人之前的那句提醒。
火光、硝煙、躥起的氣浪，推得九尾趔趄，搖搖晃晃，也將它腳下的查克拉震散。
龐大身軀掉落。
鬼鮫咧嘴笑得猙獰，劍魚一樣躥起。
鳴人伸手，按住小腹。
四象封印扭曲，將兩頭九尾盡數吞噬，重新封回，再立馬釋放。
一陰一陽兩頭九尾重新在肩頭浮現。
「真是可惡！」陽九尾呲牙咧嘴，「竟在通靈獸中布下陷阱，陰險狡詐。」
鳴人撇嘴。
陰九尾輕聲：「那是你太蠢。」
「我也是你！」它們倆拌起嘴。
曉的攻勢仍在繼續。
除了鬼鮫之外，唯一不具備飛行能力的蠍，扯下面罩。
下半張臉被遮住時，他還是人形。
可完全暴露，傀儡痕跡就太過明顯。
門板一樣的下頜滑落，粗大鐵管探出，查克拉催動密密麻麻毒針飛去。
鳴人連躲閃的意圖都沒有。
任由它們扎來，連自己的防禦都突破不了。
「蠍老爺，真是丟人啊。」迪達拉暢快呼嘯一聲，「果然，藝術就是爆炸。」
「你那軟綿綿的攻擊，才不是藝術。」
話音之間。
一股無形查克拉逼近。
鳴人拔刀，劈砍而去。
血流噴涌、白煙撲朔，是一頭會隱身的通靈獸。
而就在它消失的一瞬。
一具傀儡揮舞漆黑鐵棒，劈頭砸來。
在鳴人的感知能力之下，這根本談不上偷襲。
只是，這個人手中的武器.
是怎麼一回事？
有和「求道玉」類似的氣息，卻不完全一樣。
像是退化、殘缺的劣質品。
但即便是「六道仙人之力」的殘缺品，也具備超越世俗的力量。
與「九尾」斬擊交鋒，迸濺火星，卻沒折損。
或是傀儡、或是還需要查克拉操控的緣故。
手持利器的這具傀儡，體術卻很稀疏，沒過幾招。
赤光一閃。
傀儡右臂，連帶手中抓著的黑棒，都「噗通」一聲，被斬落掉下沉入水中。
而此時——
放出飛彈的那具傀儡弓腰伸手。
腦袋如蓮花綻放，裸露其中的機械內壁，查克拉匯聚，頃刻後雷射貫穿而出。
兩隻拳頭「噗嗤」一聲，從腕處裂開，斷口噴氣，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繞向身後。
鳴人抬手。
「縛道之三十九，圓閘扇」。
雷射衝撞來，波紋蕩漾散去。
拳頭也此時飛來，上面纏繞一圈蜈蚣狀的黏土。
兩隻九尾轉頭，盯梢這個，張嘴凝聚，小型尾獸玉脫口而出。
和拳頭撞擊，引爆黏土。
但硝煙之下，撲稜稜有兩頭巴掌大小的鳥，穿梭飛至。
兩隻九尾一驚。
鳴人反手，將其捏住。
迪達拉滿眼期待：「給我炸吧！」
他想見到的手臂亂飛的景象卻沒發生。
鳴人攤開手，一隻捲軸出現，兩隻粘土飛鳥被封印在其中。
「通靈？封印？」迪達拉驚聲，「什麼時候做到的？」
只眨眼的時間，都能將這兩種術施展出來？
鳴人沒有回答。
下一波攻勢已來。
砂流滾滾，凝成尖刺，從上下左右四個方向扎來。
這是
我愛羅掌握的「砂遁」。
感知一掃，從戰場上掠過。
新的查克拉出現，在蠍身旁。
是一具人形傀儡，砂遁正源自於它。
擁有
血繼限界的傀儡？
鳴人瞬步躲閃，砂流追趕，只是它的速度相對緩慢，捕捉不到目標。
佩恩舉手。
「萬象天引！」
那股奇特的吸引力再度出現。
鳴人腳步受其干擾一頓。
砂流撲來。
兩隻尾獸口中，相當規模的尾獸玉凝聚，噴吐而出，撞上砂流，將其中蘊含包裹的查克拉震散。
這一瞬的空當。
鳴人抓住，將手舉起，捨棄詠唱。
「破道之五十四，廢炎」。
紫色火焰圓盤飛出，呲溜旋轉，高速斬向佩恩。
千鈞一髮。
只剩一隻手的傀儡挺身而出。
咬破手指，在水面拍下結印。
「通靈之術」。
一頭體型碩大的石熊貓憑空出現，橫攔在「廢炎」之前。
但.
僅僅撞擊，石頭碎裂。
將其擊穿後，勢不改分毫地繼續斬向斷臂傀儡。
火焰湧起，焚燒全身，轉瞬焦黑。
就連那些「查克拉接收器」也在頃刻崩解。
一具傀儡戰力損失。
可下一秒。
另一具傀儡揮手，紫色火焰在水面燃起。
鳴人一愣，眼中驚訝，把頭低下。
這是
「靈魂之力」。
輪迴眼擁有操控靈魂的能力？
紫色火焰圍成一個圈，一顆無比碩大的腦袋從火焰中浮出。
面部全紫，雙眼同樣是「輪迴眼」，腦袋上扣著巨大、在正中央寫有「王」字的垂布兜帽。
它一張嘴。
如「手」似的舌頭伸出，捲起受損嚴重的傀儡，吞入口中。
靈魂之力孕育，似在修補恢復。
蠍仍操控著人傀儡，砂流涌動。
迪達拉伺機，將黏土炸彈混雜其中。
天道不時操縱「引力」干擾。
「九尾，要借用伱的力量了。」鳴人輕聲，他死死盯著佩恩，「對付這雙眼睛，要認真一些。」
兩隻九尾應聲。
他伸手抓住第二把刀。
吟唱出解放語。
從「九尾」和「阿修羅」上，有相通的力量涌動，纏繞交織，金光映襯，四臂生出。
「他的氣魄又變大了！」迪達拉咬牙，連帶飛行高度都有所降低。
小南撲扇翅膀，後退兩步。
「不用另一個模式嗎？」陽九尾開口。
陰九尾眼中神采明亮。
這就是.始解？
它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似乎在「阿修羅」的增幅下，也有些變強。
鳴人搖頭：「對付他們，目標還是小一點會更好。」
「借用尾獸的力量了嗎？」佩恩開口，語氣依舊冷漠，「真是有趣的表現。」
鳴人沒有回他，目光在戰場上一掃而過。
曉這邊的主攻
是佩恩，那具能發射飛彈機關的傀儡，以及迪達拉。
蠍在干擾、輔助。
鬼鮫等著自己靠近水面。
而最關鍵的，是還有三人沒出手。
會「紙遁」的小南，以及一個胖子、一個留著及腰長發的傀儡。
他們打算做什麼？
「哇，這一招太酷了！」迪達拉驚呼，語氣里摻雜嚮往，「怎麼做到的？」
「把力量提前存儲在刀里。」
「還能將查克拉變成多餘的手？」
鳴人沒有回他。
只是雙掌合十，金色鎖鏈鞭笞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