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十載殺戮匆匆而過

  「沒有殺心的劍客是無法體悟到劍術之真諦的!」

  鳴人一次次被比古清十郎用刀背擊倒,鳴也在比古清十郎的催促聲中一次次爬起。

  「懷著必殺的心,出刀才會更快、更穩、更讓人捉摸不定!」

  每次與比古清十郎對練的時候,鳴人手中的長刀都是開刃的,比古清十郎亦然。

  迄今為止,鳴人身上縱橫交錯的刀疤全部都是比古清十郎留下來的,其中有一條從鎖骨一直蔓延到腹部的刀疤,那時候差點要了鳴人的命。

  「等你活著回來的時候,我們師徒兩個只能活一個!」

  這是鳴人臨行前比古清十郎對鳴人說的最後一句話,這句話讓鳴人心中一慌,他突然有些不想學飛天御劍流的兩種奧義了。

  九頭龍閃對九頭龍閃,鳴人是沒有絲毫勝算的,而唯一的機會,就是使用天翔龍閃去對決九頭龍閃。

  這就是飛天御劍流這種強大劍術自誕生之日起就一脈單傳的真正原因!

  想要習得奧義就必須要殺師證道,可謂是殘酷至極!

  鳴人看了最後一眼自己居住了六年的地方,將腦海中的繁雜心思盡數泯滅,將長刀抗在肩上之後,頭也不回的朝著木屋的反方向走去。

  ……

  幕府末期,在維新派與幕府的戰爭中,出現了一位兩不相幫的超強劍客。

  他遊蕩在戰場的邊緣,挑選戰場中的強者,甚至有時候會為了體會游離在生死邊緣的那種感覺,而在戰場中進行無差別的攻擊。

  所以幕府與維新派有了一種默契,但凡碰到這位劍客,無一例外的都會暫時放棄爭端,選擇先將他除掉。

  但無一例外,最後活下來的只有那名劍客。

  「你這個劊子手!你難道沒有心嗎!」這是一處戰場中最後的一名倖存者,「我們為了理想而舉起刀劍,而你呢!只是為了殺戮而殺戮的魔鬼而已!」

  「說完了嗎?!」鳴人問。

  「我……」

  「我從來不跟別人廢話,這是很多年前一個差點將我殺死的忍者交給我的。」鳴人納刀入鞘,而剛才還在質問他的那名武士已經手捂脖頸倒地不起。

  掃視了一眼這齣殘破的戰場,確認沒有能站起來的人之後,鳴人將長刀抗在肩膀上,一瘸一拐的離去。

  鳴人受傷了,而且傷的很重。

  這是第幾次以一敵多鳴人已經記不清了,而身上的傷痕也已經密密麻麻早已分不清他原本的皮膚到底長什麼樣子了。

  在沒有超凡力量,只依靠肉體強度、身法敏捷、劍術技巧來克敵制勝的世界,每次一大戰過後都能全身而退是不現實的。

  在一次次的生死徘徊中,鳴人出刀的速度越來越快,對危險的感官也越來越明銳,而他的心,也隨著一次次的殺戮變得愈來愈冷。

  刀是兇器,無論粉飾的再美好,也無法改變它是取人性命的屠刀這一事實。

  鳴人不想考慮其他,他只想將自己的內心封閉起來,通過諸多的戰鬥來磨練自己,爭取在回歸自己原本世界之前,儘可能多的掌握更多的廝殺經驗。

  猶記得第一次抽刀殺人時的情景,鳴人將大前天的隔夜飯都吐了出來,那種感覺鳴人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其中讓鳴人印象最深的,是來自於人的殺氣,因為有一次鳴人因為懼怕那名劍客的殺氣而出刀慢了一拍。

  當時就差那麼一下,就可以提前宣告第二次人生體驗遊戲的結束了。

  自那之後,鳴人了解了一個他不想去面對的事實,在以命相搏的生死打鬥中,有很多場外的因素同樣重要。

  殺氣,自然也是場外因素之一。

  而磨練殺氣的最快途徑就不用多說了,手中長刀飲血越多,殺氣自然也與日俱增。

  在這幾年的殺戮中,鳴人有幸見到了這個世界的忍者,並且跟幾名這個時代僅存的幾名忍者交流過忍者的本質。

  忍者,就是一群奉命殺戮的劊子手,這無關正義,更無關強弱。

  強者生,弱者死,多麼現實且兇殘的叢林法則,而鳴人雖然不想承認,但卻不得不去遵守。

  因為火影世界的忍者,本質上跟這個時代的忍者一模一樣!

  「你以為你殺了我之後你就是世間最強了嗎?!」一名頗具威名的武士臨死前的怒吼將鳴人從思考的狀態中拉了回來,「不!還有很多強過你的人,而你也只是另一個人的刀下亡魂而已!」

  「最起碼現在不是!」鳴人第一次對敵人說了第二句話,「弱者沒有選擇死亡的權力,但強者有!而我就是強者中的一員!」

  很快,上天似是在懲罰鳴人一樣,在鳴人說了這句話之後隔了不久,幕府與維新派聯合討伐的武士團就將鳴人包圍。

  這場戰鬥持續了很久,遍布的屍體鋪滿了鳴人的逃跑路線,但就在鳴人要逃出升天的時候,一聲槍響將鳴人重傷,而鳴人也身中數刀之後跌入大海之中。

  萬幸的是,鳴人並沒有死,在被一位少女救了性命之後,鳴人跟她也沒有發生大家一些喜聞樂見的故事。

  鳴人選擇了用金錢丈量生命,給了少女一筆豐厚的報酬之後,無情的閃身走人。

  「那是火槍嗎,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呢!」鳴人撫摸著背上一整片坑坑窪窪的密集彈孔,心中感慨萬千,「科技的力量也是一種生死廝殺之間的場外因素呢!」

  「不過很可惜,在這次人生體驗遊戲中,我沒法彌補我的這一短板了。」

  幕府末期時,火槍裝的都是鉛彈,而鉛彈是有毒的,以那名少女撇腳的醫術,在鳴人救治的過程中或多或少的將一些鉛彈留在了鳴人體內。

  這也使得鳴人的身體每況愈下,這不得已讓鳴人停下了殺戮,準備前往師傅的住處,去拿回原本就應該傳授給他的飛天御劍流奧義。

  「匆匆十載彈指而過,時間還真是一個經不起考驗的傢伙!」鳴人看著眼前熟悉的木屋,眼前划過以前自己在這裡訓練時的場景。

  「師傅!徒兒歷練歸來,請求您履行諾言,教授徒兒飛天御劍流奧義!」

  鳴人氣沉丹田,朝著木屋就是一聲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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