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還是在瀑布水流的沖刷下堅持了半炷香的時間,但在完成這次訓練的第一時間,鳴人的體力也已經到達了極限。
在心神放鬆跟體力透支的雙重作用下,鳴人沒有從瀑布沖刷下的水潭中走出來,而是直接暈在了水潭裡。
等鳴人再次甦醒的時候,他已經被比古清十郎救回,並且將他泡進了一個裝有各種草藥的瓷缸之中。
原來比古清十郎也是懂藥浴的,這讓鳴人對眼前的這個便宜師傅有了更高的評價。
「師傅,我餓了……」清醒過來的鳴人感到腹中飢餓,而且他完成了比古清十郎安排的訓練任務,此時可不會跟比古清十郎客氣。
「拿去吃吧。」比古清十郎遞給鳴人一個大肉肘子,「吃完之後我再給你加點料。」
鳴人對比古清十郎稱不上多了解,但通過他的語氣以及表情,鳴人判斷出等會兒絕對沒有好事。
果不其然,在鳴人吃到一半的時候,比古清十郎將鳴人在瀑布底下訓練時的圓形木蓋拿了過來,手中還提著一袋無法分辨出其原本樣貌的草藥渣子。
「記得你小子當時跟我叫囂說在瀑布底下練習會傷了你的根基……」比古清十郎笑的不懷好意,「為師想了想之後覺得你說的很對,所以這次為了你,我可是將我的家底全掏出來了!」
「不是……師傅,我當時是開玩笑的……您千萬別當真!」鳴人秒慫。
既然比古清十郎都這麼陰陽怪氣的說了,鳴人要是再意識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他18年的人生經歷算是白過了。
果然,比古清十郎並沒有理會鳴人的服軟跟解釋,直接上手一把將鳴人手中吃了一半的肉肘子奪了過來,二話沒說將手裡的那袋草藥渣子倒進了瓷缸之中,順便蓋上了圓木蓋子。
「師傅……我還沒吃完呢……您……」鳴人悶悶的聲音從瓷缸中傳來,「您加的是什麼草藥啊,聞起來味道怪怪的!」
「沒事的劍心,你老實在裡面待著,活著出來之後,明天我就教你真正的劍術!」比古清十郎邊將圓木蓋子固定好,邊跟鳴人交流。
而且在將蓋子固定好,保證鳴人不會從裡面將它打開之後,就麻利的一個下蹲,雙手環繞住瓷缸,腰部發力將瓷缸連帶著裡面的鳴人一把抱了起來。
「師傅,您要把我弄哪裡去啊!」被困在瓷缸中的鳴人感受到了明顯的晃動,不妙的感覺越發強烈,「師傅,我那時候真的不是故意的,您饒了我吧!」
「嘿嘿!」比古清十郎獰笑了兩聲,「我要是不給你上點猛藥,你小子還真能把我看扁嘍!」
比古清十郎將瓷缸放在了一個臨時搭建的灶台上,拿起旁邊的扇子扇了扇灶台底下的火苗,感覺滅不掉之後,又往裡面添了兩把柴。
「這可是飛天御劍流劍術中的獨家藥浴,只要你撐過去了,日後修習劍術的速度絕對會跨越一個大台階!」
比古清十郎隨手點燃一炷香放在灶台邊緣,「還是老規矩,半炷香時間算完成,不然在此之前我是不會放你出來的。」
比古清十郎的語氣突然變得陰冷,「在半炷香燒完之前,你要是撐不住的話,為師會替你找個好地方將你葬了的!」
還沒等鳴人接話,經過加熱的藥浴開始發揮藥力,這種經過不知名藥草炮製的藥浴開始沸騰,而水面的溫度卻不高。
不過就在鳴人略微放鬆警惕的時候,如同萬千螞蟻在身上撕咬的奇特痛感傳遍全身,鳴人一個沒忍住,一聲猶如野獸般的嘶吼從他的喉嚨中迸發出來。
「啊……啊!」
「劍心吶,為師再提醒你一句。」比古清十郎一點都不在意鳴人痛苦的嘶吼,「為師的這個藥浴一生只能泡兩次,而且堅持的時間越長,效果越好……」
此時正在痛苦中掙扎的鳴人哪還能聽清比古清十郎後續的話,鳴人只記住了一句「堅持的時間越長,效果越好。」
「這又是一種在真正習得真傳前的考驗嗎?!」鳴人心中在暗自猜測,可也就思考了短短的幾吸之後,鳴人的大腦就再度被刺痛感占據。
無奈,鳴人也只能儘量將自己的大腦放空,儘自己的全力去抵擋藥浴帶來的無盡疼痛。
「啊……啊……啊……!」
僅僅沉寂了瞬息的痛苦嘶吼再度從瓷缸中傳來,這讓在外面不斷往灶台里添柴的比古清十郎咧嘴一笑,滿是惡趣味的再度提醒鳴人。
「劍心,為師的這個藥浴還有一個小小的缺點,就是只有在保持清醒的狀態下,藥浴才會有效果。而且……」
「你要是扛不住這種痛苦失去意識的話,以後可能都醒不過來了。」比古清十郎用木棍敲了敲瓷缸的外壁,「就算是能醒過來,估計也會變成白痴,跟死了沒啥區別……」
「在成為強者、成為白痴、成為逝者這三個選項中選一個吧劍心,遵循你的內心,交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卷吧!」
比古清十郎丟下手中的木棍,將手背在身後,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是不是……啊……啊……!」被悶在瓷缸中的鳴人還在掙扎,「你是不是……不把我折磨……折磨死!不罷休!」
「呵呵!」
比古清十郎回以鳴人幾聲不屑的輕笑之後就不再搭理鳴人了,任由鳴人在瓷缸中嘶吼咒罵,而且聽著鳴人的慘叫聲,比古清十郎添柴添的更猛了……
在瓷缸中的鳴人此時是崩潰的,他就像是別人的口糧一樣,被裝進了瓷缸中添火熬製,而且在熬製的過程中,藥浴中的藥草藥力全部揮發。
不僅通過液體進入鳴人的肌肉,而且還順著鳴人的呼吸節奏,使勁的往他的身體內部鑽,導致鳴人無論身體內外,都毫無差別的感受到了萬蟻噬心的那種痛感。
「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到人內心深處的力量……」九尾的話又開始響起,「它悽美而又強大……」
「我旋渦鳴人不弱於任何人!」鳴人咬緊牙關內心狂吼,「我父母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
「打死狐狸妖怪!」昔日遭受凌辱的場景在鳴人眼前浮現。
「強者恆強,弱者恆弱,這不是歪理,只是弱者沒有一顆變強的心……」上一世國術師傅的教誨同樣顯現,「只要有,那就沒有強弱之分!」
「我!不!服!」鳴人狂吼!
壓抑了近18年的怨氣通過中午時分的瀑布煉體以及現在的藥浴折磨統統的釋放了出來!
「既然他們有的我沒有!那麼!」
「他們沒有的我必須要有!」鳴人咬破舌根,「我此生必能承受常人不能忍受之痛,踏上別人未能踏足之山巔!誰來都阻止不了,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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