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叔,那個方文,真的那麼嘴硬?」陸長樂有些疑惑地問道。Google搜索
幾個人輪番上場,包括吹噓過自己是審問高手的甘輝,
一個文弱書生,能熬得住?
陸晉遠搖搖頭說:「這個,不好說。」
「不好說?是不是怕出事,沒下重手?」陸長樂不以為然地說:「那種賣國求榮的渣宰,沒必要跟他客氣。」
跟范三撥搞在一起,級別好像比范三撥還要高,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對這種人,怎麼做都不過分,
「這個方文,不是那種意志特別堅定的人,我和甘兄測試過了,他身體的反應有些遲緩,痛感比普通人少很多,他的身體,應該做特別處理,用刑對他作用不大。」陸晉遠有些不肯定地說。
反應遲緩,痛感比普通人少很多?
陸長樂一聽就明白了。
看過不少諜戰的資料和案例,一些做敵後工作的人,生怕自己被捕後熬不過酷刑,
有意破壞一部分神經系統,說得簡單些,就是讓人失去痛的感覺。
說話間,兩人來到關押方文的窯洞。
「族長好,遠叔好」負責看管的小虎和長真看到二人來,連忙問好。
陸長樂說了一聲辛苦,讓二人看好外面,跟陸晉遠一起進去。
還沒進去,就聞到一股香薰的味道,只是那味道有點怪怪的。
「那個方文,簡直就是混刀肉,不怕拷打,故意把糞便排在衣服上,噁心我們,清理完還有怪味,只好找點香來薰一下」陸晉遠一臉嫌棄地說。
說話間,兩人進入窯洞,
陸長樂第一眼看到那個化名方文的神秘人時,嚇了一跳。
被綁在十字木樁的方文成了一個血人,渾身上下都是斑斑的血跡,頭低垂,一動也不動,
不是用刑過度,弄死了吧?
陸晉遠走到牆邊的水桶邊,用木勺舀出一勺水,猛地往方文臉上一潑,
「方文,你不是要見我們族長嗎,人到了。」
原來昏迷的方文被水潑醒,聽到陸晉遠的話,猛地抬起頭,死死盯著陸長樂。
陸長樂拉過一張椅子,很自然坐在方文面前。
兩人就這樣相互看著,誰也沒說話。
陸晉遠張張嘴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回去,站在一旁作壁上觀。
過了好一會,還是方文忍不住先開口:「陸族長年少有為,比我想中還要年輕。」
這個陸長樂,比自己想像中還沉得住氣,
方文要開口,才有機會扭轉局面。
「年少有為?說笑了」陸長樂搖搖頭說:「一個破落小宗族的族長,能有什麼作為,不像閣下,連范氏商行的少東家也對你俯首聽命,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陸族長說笑了,算起來我是三撥的長輩,偶爾提個意見而己,真不是什麼高人」方文面不改色地說。
陸長樂只是呵呵二聲,沒有再說話。
什麼表哥,騙別人可以,陸長樂一開始就不信。
方文繼續說:「陸族長,范氏商行侍你以誠,不知陸族長為何做出這種舉動,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直到現在,方文還沒明明白,為什麼陸長樂會對自己下手。
范氏商行給福州陸氏的貨物,給的是最低價,想賒欠就賒欠,
合夥劫花車,范氏商行出力最大,事後任由他占便宜,大方讓他分走一半,
想捐官,又積極為他鋪路搭橋,連最神秘的九重天也對他開放,
是鄭渡的事?還是他報復騙他去劫花車?
「誤會?」陸長樂掏了掏耳朵,懶洋洋地說:「閣下是精明人,我以為跟聰明人說話會省事很多,看來我想錯了。」
「看來陸族長對我們誤解很深,恕方某愚鈍,還請陸族長明示。」
思來想去,福州陸氏對自己不滿只有二件事:
一是鄭渡毀茶山、在興平村殺了幾個人;
二是劫花車,把陸氏的退路斷了;
情況不明,說得越多,錯得越多,方文決定以靜制動。
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輕易認輸。
陸長樂拍拍說:「好一個明示,話說到這份上,閣下的真實身份可以說了嗎,不要說你叫方文,這個只是你化名」
方文一臉冤枉地說:「的確是叫方文,方某隻是一個喜歡到處遊歷的普通人,聽瓊標表弟說福建政局穩定,風光秀麗,就到這裡看看,真不是什麼大人物,更不是朝廷通輯犯,哪裡需要改名,若是陸族長不信,大可去官府查詢。」
「這個問題不肯說,行,換一個問題,鄭渡是閣下慫恿來的吧,不知閣下是看中福州陸氏的茶山,還是看中福州陸氏的人?」陸長樂繼續追問。
人生哪有這麼多巧合,從范三撥一步一步拉攏自己的做法來看,
每一步都經過精心設計,陸長樂查到,鄭渡大鬧福州陸氏前,就在九重天尋歡作樂。
「這事絕無可能」方文馬上否認:「泉州鄭氏的二公子,又不是方某的人,哪裡能使喚得動?再說瓊標很喜歡茶山,貴族的茶山可是能產貢茶的寶山,雙方也談妥了,哪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陸族長,這件事絕對是個誤會。」
不知是眼前這個小族長瘋了,還是福州陸氏瘋了,
竟敢在長樂縣城殺人綁票,真不怕被殺頭滅族?
陸氏那個老不死受族人擁護,人都死了,不至於冒這麼大的險吧?
方文心裡第一次產生後悔,自己還是小看福州陸氏的膽量,
也對,不是膽大包天,哪有塗灘族斗、死傷遍地的事發生。
陸長樂冷笑道:「人都落在我們手裡,還這樣嘴硬,看來我們是不能好好談話了,我倒要看看,閣下是不是不怕用刑。」
直接翻臉捅刀子,就不用再假惺惺做戲,
從出手的那一刻,福州陸氏和范氏商行,二個只能活一個。
留著性命,就是為了挖掘他們的秘密。
「陸族長,不要忘了,福州陸氏和范氏商行合夥劫過花車,搶過朝廷的官銀,這是滅族的大罪,你抓了我們,就不怕魚死網破嗎,別忘福州陸氏有一萬多口人」
沒等陸長樂開口,方文繼續說:「陸族長不用擔心,范氏商行交好福州陸氏,只想多交一個朋友,俗話說得好,朋友多,路好走,說起來我們算是外人,就想著碰上事時,可以得到像福州陸氏這種地方大族幫忙」
「這是一場誤會,方某可以對天發誓,陸族長只要放了我,前事一筆勾銷,絕不重提,以後我們相互扶持,有范氏商行相助,福州陸氏一定會更輝煌。」
只是恐嚇也不行,得給點好處和希望。
先保住性命,其它的事,以後慢慢算帳。
「相助什麼?助福州陸氏向你建州的主子效忠?」陸長樂皮笑肉不笑地說。
話音一落,方文的臉色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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