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陸長樂感到頭有點暈。記住本站域名
多鐸還有他的那幫奴才們,
打架輸了,就想在酒桌上找回面子,
一個勁的勸酒,
還是喝他們自釀的馬奶酒,
嘴裡說得好,我幹了,大總督隨意,
一人喝一口,也架不住他們人多,
陸長樂隱約記得是富曉娜和富曉婷那對組妹花給自己換的衣服。
簡單洗漱完,
陸長樂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吃著早飯,
這時木生跑進來,看看陸長樂,又打量一旁那對風華絕茂的姐妹花,賊兮兮地說:「族長,吃早飯呢,看來族長精神頭不太好呢」
「說正事,小心罰你掃馬廄。」陸長樂沒好氣地說。
這些傢伙,沒外人的時候,
嘴巴都不把門的,竟敢調戲自家族長。
木生嘿嘿一笑:「族長,我帶你去看一些東西,保你馬上精神百倍。」
陸長樂心中一動,馬上把筷子放下:「好,要是看了不精神,我饒不了你。」
「精神,絕對精神。」
一柱香後,陸長樂被帶到一間有些破落的普通民宅前。
民宅四周都有遠征軍的士兵嚴密把守,
陸長樂沒開口問,木生就主動介紹了:「族長,這裡是范永斗的秘密銀庫」
「這老東西很狡猾,不把秘密銀庫建在自家地下,也不埋在祠堂祖墳」
「就把銀庫修在自家宅子旁邊的小破房裡」
「小破房只有一個出過天花、一臉麻子、看起來很可怕的老頭住,平日也不跟外人來往」
「范永斗那老狐狸,不挖暗道,不修暗門,都是晚上偷偷爬梯子過去」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極少,是范家一個小妾無意中供認,范氏商行大約二到三年,就會鑄造一批金錠銀錠,但抄沒的財貨里,並沒有」
「昨晚審了范永斗那老賤人半個多時辰,這才讓他開了口。」
木生一邊說,一邊帶著陸長樂往裡面走,
地下銀庫的入口,就在供養的佛像下面,
設了一個機關,
陸長樂順著窄小的地道,
走下去沒幾米,就可以看到整個地下銀庫,
地下銀庫呈一個螺旋樓梯形狀,
在樓梯的旁邊,挖了一個個放東西的、類似空槽的空間,
從地道入口第一個空槽里,
擺放兩個架子,
分明放著銀錠和金錠,
數量不多,只有十錠黃金和五十錠白銀,
應是應置的時間太長,金銀和銀錠表面都氧化,
銀錠變得灰不溜秋的,像一團放久了的白面,
金錠好像長了斑一樣,應是純度不夠高。
陸長樂隨手拿起一錠,
只見下面還打了印記,
正德三年范松鑄,七個字,
再看看其它的,每一錠都打了印記,
名字都一樣,是范松,
時間則是從正德三年到正德十二年不等。
向下走了幾步,又到了另一個空槽,
這次財富明顯多了一些,
金錠三十錠,銀錠八十餘錠,
從下面的印記來看,這次存錢的叫范春曉,
時間從正德十四年到嘉靖十六年不等;
一路向下,
下面還八個空槽,
都是范氏家主在生前把賺到的錢,按一定比例存到這裡,
不知是買賣越做越大,還是相互之間攀比,
存的金銀越來越多,
挖得越來越深,
到現任家主范永斗時,
一個空槽已經不能滿足了,
直接挖了一個約上百平方的密室,
也不用架子擺金銀了,用包了鐵皮的箱子放,
一個箱子一個箱子堆起來,
隨便打開一個箱子,裡面不是白花花的銀子,
就是黃澄澄的黃金,
少說也有數百萬兩。
隨手拿起一錠,這一錠應是新鑄的金元寶,
很沉,應是五十兩的規格,
翻開下面一看印記,
崇禎十四年范永斗鑄。
這些范氏家主還真是實在,
不知是其它財貨難保存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地下銀庫里存放的,全是金銀,
連銅錢都沒有。
木生笑嘻嘻地說:「族長,現在精神了吧。」
建虜的那些人,審訊太沒技巧、手段太糙了,
那像自己,
只要出馬,就沒有空手過。
陸長樂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木生的肩膀,高興地說:「精神,現在打老虎都沒問題,對了,這是范永斗一家的,其餘七家的,有收穫嗎?」
范永斗是八大晉商之首,
其餘七家雖說規模比不上范永斗,但也是多代經營的巨富之家,
那些不義之財,可不能跑。
手下的人多了,開銷也大,
陸長樂連山海關都不去,
急匆匆趕到張家口,一是收拾那些通敵賣國的商人,
二來也是為了抄沒他們不義之財。
征服建虜,滿八旗和漢八旗加起來,超過八萬精銳,
就是不發兵餉,人吃馬嚼,
每日的開銷都是天文數字,
靠福建一省之地,肯定養活不了那麼多軍隊,
對陸長樂來說,這次的主要任,就是搞錢。
「有」木生一臉驕傲地說:「有人把財貨藏在外地,有人把金銀鑄成砌祠堂的磚,有人把財貨埋在水塘下面,手段多著呢,不過都讓我給套出來了」
「長水和啟耀他們昨晚就開始追贓,陸陸續續運回不少,還在登記清點中」
說到這裡,木生咽了一下口水,有些不敢相信地說:「從他們的口供看,那八家的財貨若是全部追回來,價值超過二千萬兩銀子。」
二千萬兩啊,這個數字太大,
大得木生說話都不利素了。
想當年,福州陸氏那麼多人,
人多地少,隔三差五跟楊氏幹仗,連官府的稅都交不起,
連祖傳的茶山都要賣,
平日割刀肉就當過年了,
一枚銅板恨不得扳開兩瓣來花,
沒想到,幾個大商人,竟然這樣富有。
陸長樂滿意地點點頭說:「不錯,這八頭大肥豬,宰得正是時間,哈哈哈」
很長一段時間內,不用擔心軍餉的問題了。
對於這個數目,陸長樂只是有些驚訝,
很快又釋然。
一間經營良好的夫妻小店,一年賺能賺上百兩銀子,
像范永斗、王登庫這些人,
都是能控制上遊資源、能制定規則和定價的人,
在全國各地都有店鋪,可以說日進斗金,
他們在張家口經營的馬匹、茶葉這類商品,
賺的是暴利,
幾代人的積累,加起來很可觀,
特別是勾結建虜,
低買高出,協助銷贓,出賣情報等,
讓他們賺錢盤滿缽滿,
攢下這副家業,一點也不奇怪。
陸長樂只是感嘆一下,馬上命人把這些財貨搬走。
就在陸長樂喜滋滋搜刮以范永斗為首不法商人的家財時,
陸晉遠率著多爾袞和祖澤潤等人,終於趕到山海關,
守關的,正是吳三桂。
李自成比陸晉遠等人快到半日,
剛開始時,李自成還想通過談判讓吳三桂投降,
攻陷一座雄關,
還是吳三桂率領精兵強將所守的雄關,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再說劉宗敏那小子做得也欠缺考慮,
沒關法,吳三桂最寵愛的小妾陳圓圓,李自成也享用了,
事情攤開後,李自成給吳三桂許以高管厚祿,
還許諾投降後,任吳三桂選三十名美女作為補償。
吳三桂以有人傳信,說家人都被害,
要先見到家人再投降,
李自成也有準備,隨軍帶了他弟弟吳三輔、老管家還有二名妾侍,
吳三桂一直跟李自成拉扯,拖時間,
他知道遠征軍、多爾袞和祖澤潤正帶著大軍火速趕來,
李自成幾次努力都沒有效果,
在謀士李岩的勸諫下,果斷進攻山海關,
還以封候和重金為激勵,懸賞吳三桂的人頭,
親自指揮攻打山海關,
原山海關守將和官兵,聽說大明亡了,走散了大半,
全靠吳三桂的人馬在苦苦支撐,
眼看快要守不住時,
陸晉遠、多爾袞和祖澤潤及時趕到,
李自成、牛金星、劉宗敏等人看到強援來了,
知道打不過,停止進攻想逃跑,
陸晉遠哪裡這般輕易讓他跑掉,
命令吳三桂打開關門,率兵追擊,
李自成心有不甘,仗著自己人多,
最近士氣正旺,
下令大順軍迎敵,
魚龍混雜的烏合之眾,看似聲勢浩大,
實在戰鬥力一般,
陸晉遠和遠征軍在後面掠陣沒有出手,
多爾袞率領的滿八旗和祖澤潤率領的漢八旗出戰,
兩人爭著在陸晉遠面前表演,
進攻時極為彪悍,一碰面就出盡全力,
雙方都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大順軍哪裡見過這種兇悍的打法,
兩軍短兵相接不到一刻鐘,
傷亡慘重的大順軍很快崩潰,
士氣沒了,
劉宗敏中了好幾刀,身受重傷,
最信賴的謀士李岩被一名八旗佐領殺死,
李自成心中莫名憤怒,最後還是在牛金星的勸說下,
帶著心腹親信,還有核心精銳逃跑,
那些裹挾征來的民夫民壯、投降的官兵也管不了,
在他們在,
阻延一下敵人追擊的腳步,讓自己順利脫離戰場,
那是他們最後的價值。
吳三桂和多爾袞想去追,陸晉遠阻止了,
讓他們是打掃戰場、收攏潰兵、俘虜還有戰利品等,
混亂中,吳三桂的弟弟吳三輔奪了一把刀,
救下一名嫂嫂,一身是傷,幸運地活著見吳三桂,
打掃完殘局後,陸晉遠命多爾袞和祖澤仁,
帶領各部兵馬,分兩路向京城推進,
不求快,每到一處,就征服一處,
沒想到,過程意外的順利,
有百姓夾道歡迎,還主動帶路,
有鄉紳主動犒勞遠征軍,送茶水送肉食,
有官吏帶頭打開大門迎接遠征軍,
大明亡了,李自成敗了,
陸長樂是漢人,又是前朝福建總兵,
兵多將廣、實力雄厚,
連大明朝野萬分痛恨的建虜,
也征服了,並收為己用,
最重要的是,口碑很好,
善待百姓、給百姓分土地,
和士紳也能友好相處,
雖說有俏面閻君的稱號,可殺的,都是大女干大惡的人,
跟著這樣的人,安心,
不像李自成,沒來前,傳言他各種好,
真來了,好像窮瘋了、餓急了,
很快露出真面目,
隨便找個由頭就公開搶劫,
無論是好是壞、是官是民,
一個字,搶,
搶糧食、搶錢、搶財貨、搶女人,
對比之下,高低立現,
這裡得記情報組和陳七一個大功,
陳七一直在黃河以北、和建虜暗中耕耘,
不僅想方設法把《閩南快報》偷偷帶到這些地方,
還暗中發展大量人員,在民間暗中傳播,
也不是反對大明朝,
而是福建和陸長樂剿匪安民的一些事,
通過默然潛化的方式,讓他們知道有這些事,
知道陸長樂的做法和福建的現狀,
特別是福建老百姓的幸福生活,
程氏商行也應陸長樂的要求,
利用自己的店鋪還在在徽商中的影響力,
暗中替陸長樂宣傳,
效果出乎陸晉遠意外之外。
陸晉遠、多爾袞、祖澤潤一步步向京城逼近時,
陸長樂終於完成了對那些通敵叛國晉商的抄家和懲罰。
跟盛京大開殺戒不同,
陸長樂只殺為首和有犯罪記錄的人,
其他家眷一律打入苦工營,
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
這次張家口之行,陸長樂可以說吃撐了,
為首是以范永斗為首的八家晉商,
實則參與的,還有不少,
雖說他們不是核心,
但造成的破壞和影響不容小視,
那些發黑心財和賣國財的人,
陸長樂一點也不手軟,一起收拾,
查抄的糧食、鹽巴、鐵器、布紗等物資一大批,
多到後勤部都為難,
各地店鋪、田莊等地契幾大箱,
光是金銀,折合超過一千五百萬兩,
古董、珍玩、字畫、毛皮、人參這些值錢貨,
足足裝了二百多車。
不僅是遠征軍,就是鑲白旗的人都知陸長樂的心情很好,
一整天合不攏嘴,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正當陸長樂準備出發時,
甘輝突然急匆匆進來:「大總督,看看,是誰來了?」
陸長樂這才注意到,一個有些黑瘦、一臉鬍子的人跟在甘輝後面,
第一感覺有些熟悉,可一時認不出來,
直至看到那人的眼睛時,
陸長樂心中一個激靈,開口問道:「你是七叔,這打扮,差點沒認出來。」
警惕中透著自信,
好像獵鷹一樣銳利的眼睛,還有那種獨特的氣質,
肯定是跑到北方搞情報的陳七。
陳七扯下頭上的有些花白的假辨子,撥掉鬍子,
又用力在臉上搓幾下,
露出真面目後,恭恭敬敬向陸長樂行禮:「情報組陳七,見過大總督。」
上級可以隨意,屬下不能逾越,
規矩,不能壞。
陸長樂親手扶起他說:「七叔,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遠征軍這麼般順利,情報小組功居首位,
陳七作為情報組第一把手,
占第一功。
陳七顧不得跟陸長樂敘舊,一臉焦急地說:「大總督,屬下這次來,有一件十萬火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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