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剩下的只如何去收拾那些藏在山裡的蒙古部落了,轉眼秋天將到,正是牛馬養瞟和他們打草儲存過冬之時,錯過了這段時間,他們的牛馬在山上是不可能完好的堅持到冬天的,他們無論如何都會下山。也正是自己收拾他們之時。
昨晚戰的實在是太苦,一直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趙澤才懶散的遲遲起床。吃過午飯之後,才想到自己於情於理都是要向巴圖爾辭行,便往帶了幾個侍從輕衣寬帶,往巴圖爾的漢庭而來。
「什麼?安北伯這就要走 ,我還打算剩下的幾天裡,親自好好招待安北伯一番呢?讓安北伯玩的盡興。」
剛吃飯午飯巴圖爾聞知趙澤突然間就要走,覺得十分的驚愕。
趙澤道:「多謝大汗好意,只不過因為河套我大明新近收復,此刻百廢待興,萬事都要從頭開始,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所以才走的如此匆忙,還望大汗見諒!」
「對!對大事要緊,既然如此,我也不就強留了,不過本汗今晚的送行宴,安北伯無論如何也要參加。」
對於同樣具有雄才偉略的人,雙方都會把正事看得最重要,這一點是想通的,所以趙澤一開口,巴圖爾就沒打算留,他也是這樣認為,河套更重要,玩的時候有這是時間。
趙澤欠身道:「一定……一定……大汗如此厚意,趙澤卻之不恭啊!」
巴圖爾忽然驚愕地問道:「才一夜安北伯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莫非是我這裡晝夜溫差大,安北伯不適應,一時大意著涼了還是如何,要不我現在將請我汗庭的御醫給安北伯看看。」
趙澤暗自嘀咕,連忙對巴圖爾笑著說道:「多謝大汗的美意,我只不過是昨夜夜間讀書,讀了一宿,故而還睡好,才是自己這般模樣。只不過是沒睡好而已,大汗不必擔心。」
巴圖爾咧著大嘴笑道:「安北伯這可真是勤奮了,白日裡領軍與治國,夜間還要讀書,本汗真是佩服。」
趙澤只好羞愧難當地說道:「大汗過譽了,我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不足掛齒。」
夜晚的草原寧靜而祥和,清風拂面,百蟲齊鳴,歸巢鳥偶爾發出兩聲啼叫,仿佛是在告訴人們他們在一直在一旁偷看。
於來時的接風宴相比,巴圖爾的送行宴規格非常巨大,這一次他不僅請了大明的將官文臣,而且連每一個小兵都邀請了。一團巨大的膏火在人群中間熊熊燃起,一群快樂的少年少女在期間載歌載舞。人群圍繞膏火而坐,三千士兵全部在室外露天而食,快快樂樂的和服侍他們的西域少女們打情罵俏。
「來安北伯,本汗代表準噶爾全部人民敬你一杯,感謝你的好意。」
趙澤這些官員則在屋內,隨著巴圖爾的舉杯,代表著這個盛大的宴會開始。
趙澤連忙舉杯回道:「大汗哪裡的話,準噶爾和我大明結盟,現在親如一家,還請大汗不要見外。」
巴圖爾哈哈大笑地道:「本汗就是喜歡安北伯的實誠。我西域男女能歌善舞,我這次自然也少不了歌舞助興,還望安北伯能夠滿意。」
趙澤微微頷首,巴圖爾則輕拍手掌,一群盛衣的少男少女依次而出,一方唱罷,一方登場。相對於漢人的含蓄而言,西域和蒙古則豪放活潑,自然是能歌善舞,所歌所舞,自然別是一般盛景。正在趙澤專心致志的欣賞時。突然僧格躡手躡腳的跑到了自己後面道:「啟稟安北伯,其實我小妹也是極能能歌善舞之人……」
一聽到這裡,趙澤當即就聯想到一隻潔白的白天鵝,在自己的面前欣然起舞的樣子,趙澤欣喜地問道:「哦……既然如此,那就不知道幾時能見到她的風采了,可惜我明日就要起行,只怕是無緣見到了。」
僧格笑著說道:「安北伯不用憂慮,。她等會就會登場。」
趙澤道:「哦!王女殿下不是一直對鄙人有天大的成見,性格又刁鑽任性,我在這裡怕是不會為我起舞吧!」
僧格笑著說道:「安北伯多慮了,我小妹雖然刁鑽任性,但是性格天真純樸,如璞玉無暇一般,只需哄哄,再誇誇他舞藝,稍施小計而已。這就像草原上的千里馬,千里馬皆都難以馴服,不是有緣之人,縱然能夠得到,但是一旦知道馴服之法,得到了千里馬,以後自然受用無窮,這就要看馴服之人的能耐了,大凡瑰寶皆多如此,全在於人。」
趙澤哈哈大笑地說道:「台吉的話,我自然知曉,雖然說得之千里馬受用無窮,但據我所知,千里馬難得,並非是有緣之人才能得到吧!大凡瑰寶也大都如此,非是有緣人,哪能得知一見。」
僧格笑著說道:「正如安北伯所言,所以既然有緣,切莫萬萬錯過這個機會。」說完他就一溜而去。只剩下個不知所云的趙澤。但是他離去不久之後,趙澤卻突然意識到他貌似話裡有話,想到自己沒聽懂話,而答錯了話,趙澤就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