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驚訝不已地問道:「女人盔甲軍中根本就沒有,你又是如何得到的。」
娜仁托婭呵呵一笑,得意洋洋的說道:「我說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你自己安的什麼心你自己清楚。實話告訴你吧!我說過在整個平虜哪個敢得罪本小姐,在你們南下去偏頭關作戰的時候,本小姐就親自做好了式樣,吩咐工房要用最好的材料,最高的師傅,最快的速度跟我打造一個。胡德發哪敢得罪本小姐,在我去草原護送我舅舅部落族人回平虜的時候,工房就已經做好,胡德發親自給本小姐送來了,這我不可不夸胡德發了,這工事真的沒話說,這件鎧甲我是相當滿意,穿在身上不僅威風凜凜,還漂亮無比……」
就在這時,忽然屋外傳來了一陣吵鬧聲,張勇急急忙忙進來報告,此時的場面尷尬了,娜仁托婭越說越高興,竟然情不自禁的已經坐在了桌子上。見張勇進來,看到了自己這一副失態的模樣,娜仁托婭狠狠的瞟了她一眼,在張勇的眼中娜仁托婭就是一隻母老虎,這一瞟已經將他的心臟嚇掉了一半。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到底進來的,不要杵在哪裡不說話。」
娜仁托婭不好意思的從桌子上下面,無好言語的對張勇喝道。
可憐的張勇先是傻笑了一下,但是換來了娜仁托婭鄙夷的目光,張勇立馬說道:「澤哥,門外突然間聚集了好多因戰受傷的兄弟,說要見你,他們也要去參加獻俘。」
娜仁托婭見趙澤另有他事,笑著如銅鈴般說道:「趙將軍,那就就這樣了,到時獻俘可不能差了我,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後興高采烈的揚長出門而去。
這一幕幕看得張勇是口瞪目呆 ,他張著自己的大嘴巴半天無語,見他走遠,這才敢哆哆嗦嗦的問道:「澤哥,難道你真的讓她跟我們一起去獻俘,她可是一個女流之輩啊!到時一出場要惹出多少爭議。」
趙澤瞥了他一眼道:「他要去,誰還能攔著,要不你替我去勸勸她。」
張勇吐了吐舌頭道:「這個我可真不敢!」
趙澤也鄙夷了瞟了他一眼後,繼續說道:「說正事,為什麼外面的傷兵因獻俘鬧了起來。難道是因為我們有什麼工作沒做好嗎?」
張勇連忙擺著小腦袋說道:「不是……不是……只不過是他們就是想跟著一起去獻俘。」
趙澤拿起茶杯,不經意的喝了一口茶水,道:「要去獻俘就去唄!除了娜仁托婭以外,我幾曾要求哪位不能去參加獻俘了。」
張勇支支吾吾地說道:「澤哥你是有所不知,你不是一直要求軍容整肅嗎?這些傷兵大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他們怎麼能去參加獻俘,這不是有礙軍容嗎?」
「胡說……什麼有礙軍容!」
趙澤聽到這句話氣得氣不打一處來。
張勇站在一旁,支支吾吾的再也不敢出聲。
趙澤不耐煩地說道:「帶我出去,見他們!」
甫一出門,一大堆傷兵圍了上來。
「將軍,你要為我們做主啊!當初殺建奴我可沒一下含糊啊!不信兄弟我打開衣服,讓將軍你看下我身上的傷,讓大夥看看,那一刀哪一箭是從在我背後。可以遇到獻俘這種百年難逢的可喜可賀之事,為何不讓我去。」
「將軍,我跟著你一直南征北戰,歷經大小無數戰,屢立戰功,當初四肢健全的時候,軍中從未冷落於我。而今一成廢人,為何卻變臉如此之快,這樣豈不是寒了我們的心。」
「將軍,我知道我們這些廢人,傷愈之後,就會給一筆銀子遣送回家,自尋生死。可你就發發善心,讓我們在回家前再風光一次吧!如此我等也再無所恨,求將軍你了。」
獻俘大禮,數十年才一次,每個人都知道機會難得,參加者這是終生榮譽,雖然這些傷兵,傷口並未好,但是還是想為自己爭取這份榮譽以免抱恨終生。
望著他們身上的繃帶,一個個因為失去肢體的慘狀,他們的眼神不再想以前那樣炯炯有神,神采奕奕。而是充滿著一種恐懼與怨恨,對以後生活未知的一種恐懼。通常軍中做法只不過是給些銀兩,讓他們回去,好的像張大山一樣,苟延殘喘,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一些銀兩花盡之後,喪失了勞動能力,將會餓死街頭。趙澤心中也是感受良久。
思考了一會兒後,趙澤終於開口了,他慷慨激揚的說道:「我軍能參加這次獻俘殊榮,皆是大家賣命奮死作戰所致,終至於能以少勝多,打敗強敵,這份功勞大家也有一份。說也參加獻俘的榮耀也絕不會少你們一份。」
人群沸騰了,平虜沒有忘記他們,很多人感動著流出了晶瑩的淚水。
接著趙澤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但是此番獻俘乃是國家之大事,到時天下四海的目光都盯著這裡,切不可有任何疏漏,其中不僅僅是獻俘而已,更重要的是要展現我大明軍容,揚我軍威。大家現在的樣子,相信大家心中也清楚,怎麼還能在排在隊列之中示人……」
「那將軍的意思是我們還是去不能,可是你剛才還說這榮耀少不得我們一份啊!」
趙澤微微一笑道:「你急什麼,我們不是還有戰車嘛!一個戰車少說也能裝十幾個人,到時候你們全部待在戰車裡不就行了。」
人群再次沸騰了,大夥激動極了,沒想到在回鄉之時,自己真的給自己爭取到了這樣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趙澤繼續說道:「此次赴京來回一千多里,山高路遠,你們又傷勢大都還未痊癒,我可不希望你們參加一次獻俘把命都給賠上,所以到時候會派人嚴查你們的傷情,如果傷情不適合去者,還請能夠理解。」
「將軍英明,我等願意聽你吩咐。」
趙澤之言合情合理,人們都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覆,齊刷刷的回答趙澤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