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隊士兵押著豪格而來。
剛剛靠下的趙拓指著鼻青臉腫的豪格問道:「這個玩意是誰,為何讓這麼多人押送他一人。」
趙澤答道:「此人便是豪格。」
「豪格。」
聞知趙澤既然生擒了豪格,趙拓也不知痛,就要從地上爬起,趙澤連忙低身扶他起來。趙拓得意洋洋的走到豪格旁邊打量了他一番道:「我還道是哪個鳥人,以為我大明無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既然入塞。原來就是你這鳥人,一看你這副模樣就不知什麼好東西。」
「砰」
一個拳頭重重的打在豪格臉上,打掉了他兩顆牙下來。趙拓氣勢洶洶地說道:「他娘的,你入塞就入塞,你他娘的為何要殺人放火,搶人財產,奪其妻女。多少人被你們弄得家破人亡,這一拳就是我為那些枉死於你們屠刀下的百姓所打的。」
「砰」
又是一拳。
「這一拳是我為了那些被你麼糟蹋的女子而打的。」
豪格一直是養尊處優,哪來受過這種侮辱,一直以為他都是眼睛一閉用撞死的辦法,來不看不聽,各種侮辱的行為,但是趙拓這兩拳頭,打的他根本就無法裝死,力度也大,打得豪格火冒金光,氣憤至極的他既然一時已經忘了自己是階下囚了。氣急敗壞掙扎著就想來還手。
他身後押送他的戰士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往他膝蓋窩上就是一腳,豪格身子一歪就跪了下來,兩個士兵,順勢僅僅的將他按在地上。
「噯呵!你他娘的還敢還手,你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老子今天就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你,以出我心頭惡氣,小子看好了,這一拳,我是替我軍犧牲的將士所打的。」
趙澤趕緊奪下了趙拓的拳頭,趙拓瞪著大眼道:「兄弟你這是想幹什麼啊!現在這鳥人落在了我們手中,還不許我在他身上出出氣。」
趙澤趕緊勸道:「豪格乃是皇太極長子,他的象徵意義非常大,擒獲他之後,朝廷定然會將他到處示眾,一鼓舞民心士氣,揚我大明之威。可是你這 照著他臉上一拳又一拳的,到時怎麼拿他出去,若是讓人見了豈是不笑我泱泱大國,毫無肚量,這關乎的是朝廷面子,馬虎不得。」
趙拓氣憤無比的說道:「哦!這傢伙到我臉前的時候,就是鼻青臉腫的樣子,分明就是你們打的,憑什麼別人可以打,我又不能打。」
趙澤苦笑不得地道:「當初打的只不過是掌摑而已,這是外傷,你這一拳千鈞,拳拳打的都是內傷,要是打出個什麼閃失,可讓我如何交差。」
趙拓激動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掌摑就行了。」
趙澤望著豪格可憐的樣子,情不自禁又動了一絲惻隱之心,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子,煥然間變成了一個處處被人侮辱的階下囚,這種滋味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趙澤嚴厲地說道:「敗軍不可辱,你打也打了,也就夠了 ,就算了吧!」
趙拓走在豪格的面前,得意洋洋地道:「算你小子走運,碰到我家兄弟這麼宅心仁厚之人,為你說好話,既然如此,老子今天就放過你。」
說完,又望豪格臉上啐了一口。這才甘心,讓豪格從自己身邊過去。
安撫完了偏頭關受傷的將士後,焦源薄率領的大軍也來了。這時偏頭關的眾人才知道多爾袞為何莫名其妙的退兵,原來是自己的後路要被楊嗣昌給斷了,為了避免豪格的悲劇在自己身上重演,慌不擇道的退兵而去。
巍巍偏頭既成廢墟,望著滿目蒼夷的偏頭河傷痕累累的傷兵,焦源薄心中難免升起了戚戚之心。
見了趙澤焦源薄,高興地說道:「此番生擒豪格,大獲全勝,趙將軍攻為殊為,到時我和吳大人、楊大人,三撫督定會聯名保薦為趙將軍請功。」
趙澤微微一笑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此戰主要依賴眾將士用命奮戰所致,末將只不過是桌面上之人而已,請功不需奢望,還請三軍門,能夠竭盡全力厚恤傷亡之軍。褒獎各級奮戰之士。」
焦源薄輕捋長須,笑吟吟地道:「這是自然,趙將軍如此愛護麾下將士,實在讓我等欽佩啊!」
趙澤欠身道:「趙某全賴麾下將士奮戰用命,才有今日,對於他們不敢有絲毫怠慢。」
焦源薄讚賞的捋著鬍鬚,打量了趙澤一眼後,又問道:「不知豪格關押於何處,帶我去看看皇太極的這個長子,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何許人也!」
趙澤並沒有直接帶他去見多爾袞,而是好奇地問道:「請問軍門,你為何大軍移駐其間而不去追擊多爾袞。」
焦源薄淡淡一笑道:「趙將軍你是有所不知,紅門堡之處離偏頭關不過也就百里多路,多爾袞之騎渺若輕雲,並未於我相逢,我這馬步齊行的怎麼能趕的上。再者多爾袞雖然年輕,但是我們聽說他詭計多端,狡詐無常,我也擔心這只不過是多爾袞的疑兵之計,為了偏頭關守軍安危,思考再三之後,這才向這邊而來。」
趙澤心中一急,這些文人領軍真是不靠譜,連忙道:「軍門穩打穩進固然不錯,可是現在偏頭關已經無虞,理應提兵西進,和楊大人一起東西夾擊多爾袞啊!如此定然能重創於他。」
說這句話是本來還有一句「現在還要看什麼豪格!」的。但是到了嘴邊,硬被趙澤給咽了回去。
聽趙澤這麼一說,焦源薄如醍醐灌頂一般,他猛拍了腦門道:「你看我這腦袋真是糊塗了,怎麼把這等事情給忘了,此時軍情緊迫我還要看什麼豪格啊!」
趙澤聽到了他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後,忍俊不禁,微微一笑。
焦源薄忙喚來一副將道:「你且趕緊傳令三軍整隊,速速西行,追擊多爾袞。」
趙澤打斷著說道:「軍門,多爾袞可是騎兵啊!你剛才也說了他們渺若輕雲,你大軍而上,怎麼追的住。多爾袞現在只不過是落水狗,您應當先領騎兵而上,讓步卒從後而來。」